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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
就在叶招娣的话音刚落，叶盼再次扭回身，瞪起她问道。
“什么？”叶招娣眨眨眼。
“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我两个小外甥一出生聂冥就得蹲大牢！怎么了？”
叶招娣理直气壮，提起聂冥她就恨得咬牙切齿，别说判他蹲大牢，就算判他死刑她都不解气。
可是妹妹却忽然眯起眼睛，让她心里有些发毛。
“田妈，麻烦你和莲姨先出去。”叶盼目不斜视，对田妈吩咐。
莲姨田妈相互看了看，只好点头离开了卧房。
房间里只剩下姐妹俩。
叶招娣还没意识到妹妹的用意，叶盼却突然揪起她的衣领，很愤怒的样子。
“盼男，你干什么？”
“叶招娣，你给我讲实话！”
“什，什么实话？”
“乔占南给了你什么好处？”
“什么意思？”叶招娣越来越心虚，回避着妹妹一双漂亮的眼睛。
叶盼松开手，扬了扬脖子，“聂冥杀害叶大川，你去做人证，对不对？”
叶招娣这才为刚才说的话后悔，她不该那么冲动。
她妹妹这样聪明，有什么事是她猜不到的，她若想套她话，她也照样会把一切说出来。
怪不得南少让她这段日子尽量少接近妹妹，她来乔宅，还叮嘱她不要乱讲话。
可是话已经乱讲了，就收不回去了，她瞅了瞅妹妹的大肚子，哼道：“你就不要管那么多闲事了，一心生小孩就好。”
“我告诉你叶招娣，我没有管闲事，聂冥对我来说不是闲事。”叶盼很生气，“你最好清楚这一点。”
“盼男！”叶招娣愣了愣，皱眉，“他和你又没有血缘关系！再说，叶大川是我爸，我为我爸报仇是应该的！”
“而且，就算你恨叶大川，你也姓了他的姓，不是吗？”
想了想，有南少替自己撑腰，叶招娣还是有些底气的。
叶盼果然不吭声了。
搓了搓手，叶招娣又扯了个笑，“别说南少是给了我好处，就算没有好处，无条件指证聂冥，我也愿意！”
叶盼闭了闭眼，深深吸气，坐了下来，“你凭什么指证他，你亲眼看见他杀人了？”
“当然，我爸临死前是从南少的别墅被劫走的，劫走他的就是聂冥，我是叶大川的女儿，我就是亲眼看见聂冥杀人了，他是杀人凶手！”
叶招娣本还想说，她就作假证，也是天衣无缝。
可见妹妹那杀气腾腾的表情，她适时闭上了嘴巴。
“乔占南到底给了你多少？”
“什么？”
叶招娣眨眨眼，叶盼依然压着火低声说：“无论乔占南给你多少，我愿意出他十倍的价格。”
“妹，你是要……要我不去作证？”叶招娣有点结巴。
“只要你不插手，我不但给你钱，你的一切愿意我都帮你满足。”叶盼站起来，走到叶招娣面前，声音颤了颤，“姐，这一次，当我求你了。”
“不行，我不能，聂冥必须坐牢。”叶招娣把心一横，“还有那个沈碧，想当初我被他们软禁在聂宅里，我吃了多少苦！”
“我可以补偿你，我答应你的事我绝对都能做到。”叶盼急了，手心抚了抚胎动的腹部，“难道你不相信我能做到吗？”
“我信，我当然信。”叶招娣瞅着她的肚子，“妹，别说你现在是乔家大少奶奶了，就算还不是，南少也照样把你捧在手心宠着，你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说句讲良心的话，你真不该辜负南少……”
“我和他的事不用你管。”
“好，我不管。”
“出个价吧！”
“……”
叶招娣抓了抓头皮，以她对妹妹的了解，她想争取的事，一定会固执到底。
本来这件事，南少的意思就是要瞒着她，可现在她知道了，她有预感，她要是不答应下来，妹妹一定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好吧，我不作证，可南少若责怪，就得你帮我……”叶招娣决定敷衍一下。
“没有问题。”叶盼若有所思。
“那好，妹呀，没事的话我去找田妈她们，我饿了，想吃点东西……”
叶招娣想溜走，叶盼却又伸手一拦。
“等等。”
“又什么事啊？”
“你还有件事瞒我。”
“我瞒你什么了？”
“刚才你说，孩子一出生聂冥就会坐牢……”叶盼眯着眼睛，审视叶招娣的表情，“我觉得，你好像是知道聂冥在哪。”
“哈哈哈！”叶招娣放声大笑，“妹呀，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呀，我怎么会知道聂冥在哪？”
“我要是知道他躲在哪，早不向警察举报了？”
“不对。”叶盼摇摇头。
“什么不对？”
“聂冥不是畏罪潜逃，他没有躲起来，他被人扣押着！”
“扣押着？”叶招娣抽了抽嘴角，“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叶盼厉声，“叶招娣，如果你还不肯说实话，我会拆散你和阿宽，让你找不到他，你信不信？”
叶招娣眉头一皱，捏了捏手指。
“说！”
……
乔占南今晚回来得很早。
不过他一到家，就听说叶盼今天不舒服，和叶招娣吵了一架后，下午就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出来。
乔占南上楼前深深看了叶招娣一眼，叶招娣把脖子一缩，简直大气也不敢喘。
上楼后，乔占南敲了敲门。
“盼盼，我回来了，开门。”
“听田妈说你不舒服，哪不舒服，让我进去看看？”
佣人送来了钥匙，乔占南从外面把门打开，发现床上并没有人。
浴室的灯亮着，里面雾气蒙蒙的。
他拉开浴室门，一眼看见了仰身躺在浴缸里的叶盼。
她闭着眼睛，洁白娇嫩的身子整个没入水中，一手放在圆圆的肚皮上，另一条手臂则搭在浴缸边沿。
乔占南微微一笑，忽然看见了放在叶盼手旁的一把黑色水果刀……
“你在干什么？”
他一怔，瞬间像头迅猛的豹子冲上前，抓起水果刀扔在地上。
不只是怒不可揭，一股寒气从乔占南的脊背窜起。
然而叶盼却仍旧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