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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出去之后,澹台凰飞快穿好了衣服,也没忘记瞅一眼自己浑身上下,就连脚踝处都有吻痕,一身青紫痕迹,足见他们这几日的疯狂,脸色红了半晌,很快的把自己浑身上下包裹好。
对着镜子看了半晌,脖子上也是暧昧的痕迹,于是她又很快的系上狐裘遮挡,幸好这是冬天,多穿点也没什么关系。
她正准备出门,他忽然推门进来了,手上拿着一本奏折,看见的她的时候,笑得很是玩味。一种邪魅狷狂的笑容,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她脸色红了一下,假装没看到他唇角暧昧的笑,飞快地道:“那个啥,我想去看一下孩子,而且我觉得我们这几天已经够疯狂了,你要学会克制,不然容易肾亏,我担心到时候十根虎鞭都拯救不了你!所以……”
“太子妃,你大可以试试,爷需不需要虎鞭拯救!”他挑眉,如玉长指轻轻捏着奏折,笑容有点危险。
澹台凰这会儿也有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这话根本不像是在拯救自己,反而像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于是她飞快的改口:“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活着活过今年……”
她这样一说,面上两根面条泪蜿蜒而下。
他表情似笑非笑,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很正经地道:“太子妃,你思想真不健康!爷从来正派,岂会为了这种事,让你不能长命百岁?你还是多看些有积极意义的书,少背着爷看春宫图,慢慢的思想也会健康起来的!”
说完之后,从她身畔侧过。进屋,继续看奏折。
一线红唇微微扯起,似笑非笑,戏谑得很。
澹台凰一只手扶着门,站在门口在风中石化了很久,想起了一首非常有代表意义的歌曲:“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
她基本就是被人囚禁了数十天,被动的做不健康的事儿,这贱人还好意思说她思想不健康,她看春宫图,她需要看有积极意义的书?
这个贱人!
她扭头看了贱人一眼,看着他唇边那丝散漫的笑,越看越想冲上去踩两脚!她简直是遇人不淑,人生悲苦!
恼恨的看了一眼之后,怒气冲冲的大步出去了,半天之内,她已经不想再看到这个贱人。
他抬头,原本看着奏折的眼望向门口,心情颇好的笑了笑,复又低下头去……
这件事情之后的第三天,北冥和漠北的联军,便已经到了千骑古城,也就是东陵的国门口。皇甫轩既然下了战书,他们并没有不接的道理!
只是这战书是皇甫轩下的,但东陵的士兵,却并没有出来迎战,反而城门紧闭,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昭和城,是东陵最为坚固的一道城墙!几乎是几百年来,都从未被人攻破过,唯独那一次,十几年前,险些被君惊澜领军攻占,最终是皇甫轩亲自来了,才堪堪守住!
对于这一道城墙,即便是战神澹台戟,给出的建议,也是不可轻举妄动,准备好之后再战。
因为如今的形式极为奇怪,皇甫轩求的这一战,但凡他还有点脑子,他此刻也该在城门之内防守,但是偏偏,他不在!他在东陵的皇宫,离昭和城,虽然只隔了两个城池,但也还是相当的远。
一种强大的阴谋气息,铺天盖地。很明显的皇甫轩是在酝酿着什么,但是这种行为的古怪,整个大陆没有一个人能猜透。
君惊澜和澹台戟下棋的时候,也借此看过天下之局,皇甫轩如今的举动,不来边城,就等于是将整个昭和城拱手相让!因为如今的守城将领,魏建军,是绝对不可能拦住君惊澜的脚步,一点可能都没有。
所以皇甫轩这番举动,尤其令人捉摸不透,并且引人深思。
最终故事的结果,是这两个人,都没能看出什么东西来。倒是相视而笑,颇为玩味。若说皇甫轩是在一心求败,似乎没有缘由,若是说旁的,更会令人举得离谱,若说一定要找到一个突破口,似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是皇甫轩在求败,但却找不到他求败的理由,尤其他的性格,并不像是为了任何缘由认输的性格。
其二,是他刻意让出昭和城,准备着什么阴谋。但不论他是在酝酿什么阴谋,他心里因为该知道,不可能轻易算计到君惊澜。却为了这个不知道能不能实施成功的阴谋,放弃到东陵最坚固的一道防守,这似乎非常离谱。
于是很快的,这两个男人,都想起了不日之前的那些战争,几乎都是西武在跟他们打斗,而皇甫轩却沉寂得厉害,完全不插手,就好像是不关他的事一样。这一切,都预示着皇甫轩在盘算着什么,也许是一场阴谋,也许是其他……
只是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皇甫轩自己一个人清楚。
同样的,在大海的彼岸,纨绔风流不成器的旭王殿下,此刻竟然在和楚玉璃下棋,最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两人竟然能平分秋色。
若说楚玉璃是整个翸鄀大陆最聪明的人,那么楚长歌就该是整个翸鄀大陆看得最通透的人。所以楚长歌要是认真的下起来,倒还真能和楚玉璃打成一个平手!
下着下着,楚长歌抬眸,星眸看向楚玉璃,俊美无俦的面上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满不在乎的问道:“你说,皇甫轩是在打什么主意?”
楚玉璃浅淡朗眸一凝,笑容温雅而从容,亦是抬眸看了他一眼,温声道:“如果朕说自己也看不透,大皇兄信么?”
“信!”楚长歌收了自己的扇子,那丝漫不经心的笑,也更为玩味了一些,倒是颇为幸灾乐祸地道,“本王倒是希望,皇甫轩这一次是真的在准备一个惊天的阴谋,把君惊澜好好的教训一顿!”
若非是为了看君惊澜的笑话,他也没这闲工夫关注这些事。
这话倒让楚玉璃微微挑眉,从容而又浅淡的笑道:“大皇兄对君惊澜似颇有微词!”
“那是自然!”楚长歌倒也不瞒他,不待楚玉璃再问,他便自己开口,“本王一生猎艳无数,唯一一次心动的女子,最终却猎艳失败,让君惊澜得了去,本王能不厌恶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