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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止闻言,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皇上对大皇子就能有这样宽和的态度,若是换了太子或是三皇子,下场一定都十分悲戚!所以若是私奔了,这个事儿,还只能大皇子兜着!
“谢谢大皇兄和二皇兄!”楚七七鼓着小脸点头。
倒是上官子风灵机一动:“对了,当年我父王母妃,就是先生米煮成熟饭,最后才再一起的,不若我们也试试!”
说着拉着楚七七就走,楚七七纳闷的问:“子风哥哥,生米煮成熟饭是什么?我们现在要去买米吗?”
楚长歌和楚玉璃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似乎开始有点后悔,唇角抽了抽,到底没拦着。也是,若是当真如此了,七七是一国公主,广陵王府必须负责不可!但是,眼睁睁的看着妹妹被人家拐走却不拦着的感觉,真心别扭!
就在这会儿,他们两人走远了,南宫锦才乐颠颠的奔来:“好了,没事儿,没事儿!琪姐姐见着子风走了,登时就怒了,大骂睿哥哥无情无义。说子风根本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们娘俩一起滚蛋,睿哥哥慌了神,现下啥都答应了!呃,对了,子风呢?”
澹台凰眨了眨眼,开口道:“貌似已经走了,貌似他们去煮饭了!”
“擦!这小子动作真快!”南宫锦说着,伸出两只手,就把澹台凰和君惊澜一起往太子府拖,“你们兄弟三个,就数子风年纪最小,眼见子风都讨到媳妇儿了,你们两个的事情也不能再拖了!赶紧回去陪我贴喜字去……”
澹台凰和君惊澜被南宫锦拖走了,楚玉璃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一会儿他们的背影,最终轻轻一叹,转身走了。
而此刻,一阵夜风扬起,气血上涌,他又重重的咳嗽了数声。纳兰止赶紧上前扶着他离开。
楚长歌拿着扇子晃荡了几下,悠哉悠哉的去天桥下头吃面。
澹台凰和君惊澜回了太子府,整个府中已然是大红灯笼高高挂,红绸拉得满飞天,入目全是红艳艳的一片。澹台凰的嘴角微微抽了抽,怎么出门的时候都没注意到这个?
南宫锦摸了摸下巴,表情十分得意,这可都是她的功劳!顺便扯了一把澹台凰,开口问道:“你说这喜字,是贴双喜还是贴单喜呢?”
澹台戟方才收到父王的传书过来,一进门就听见了这样一句话。登时那张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魅上七分的面孔就冷了下来,眼角的泪痣也黯然失色。
拿着信件进屋,将东西交给君惊澜。优雅华丽的声线缓缓响起:“不日,本宫就该带凰儿回去准备婚事了!”
父王到底,还是同意了。
君惊澜将信件展开一看,一线红唇微微勾起,是澹台明月的信件,表示婚礼如期举行,并让澹台戟早日将澹台凰带回去,筹备婚事。
澹台凰也偏过头看了一眼,看完信件上的内容,竟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高兴。或者是在忧心笑无语的那句话:“船至桥头少一人。”或者是别的,总之没自己想象的开心。
看完之后,太子爷将信件收起,缓声笑道:“那就请王兄转告漠北皇,我北冥已然准备妥当,届时必以百里红妆相迎!”
“太子的话,本宫一定带到!”澹台戟点了点头,又看了澹台凰一眼,竟然没说一句话,转身走了。
而澹台凰,却被他的眼神有点惊住了,那是什么眼神……失望,漠然?
很复杂的眼神,却不是她所熟悉的眼神,印象之中,王兄从来就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王兄的背影比爷的背影好看?你竟然能看痴了去?”一道不阴不阳,慵懒暗沉的声线缓缓传了过来,无比明确的向澹台凰表达不满。
嘴角一抽,黑着脸吐槽道:“那是我王兄,你竟然都计较!真是……”没法子形容这个人。
“王兄也是男人!”太子爷很理直气壮!
澹台凰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懒得再看他,下次是不是小星星也不许看了,星爷也是公的来着!
白眼翻罢,抬步就走人。而君惊澜站在她身后,懒懒笑了笑,也回了自己的寝宫。倒是南宫锦想起了什么,在他身后嘱咐:“惊澜,你的后背还有两个月不能牵动,万万不可……”
“干娘,我知道了……”
澹台凰往自个儿的寝宫走,没走几步,又撞上了百里瑾宸,当即笑容满面的上前一步:“少侠,好久不见!”
百里瑾宸淡薄的眼眸扫向她,一眼望来,似乎十丈飞雪飘过,眼神冷傲冰寒。原是不打算搭理,但是她堵在自己的前方,不得不轻轻点了点头。“嗯。”
一个字,清冷到可以。
但是澹台凰丝毫不以为意,这几日一直操心着那妖孽的伤势,还要挂心楚七七和上官子风的事情,她自己的事情却没时间在意,尤其凤舞九天的第六重,久久没有什么长进,想着上次第五重是打架之后,方才突破的,所以:“少侠,今日风高月黑,天气明朗,月明星稀,朗月高悬,银河……”
“你到底想说什么?”寡薄的唇畔为微抽,无语的出言打断。
“嘿嘿……”澹台凰谄媚一笑,抓了抓后脑勺,开口道,“就是想让你再陪我打一架,说不准我这次又能有突破……”君惊澜伤着,不能动武,所以只能……
而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近来总有种要赶紧提升自己的匆忙感,好像晚了就会耽误什么事儿似的。而这感觉到底从何而来,她竟然半点都不知。
她这答案一出,百里瑾宸根本没看她一眼,抬步便往前方走去。
“喂!你……”澹台凰正想叫他,要不要这样无情,好歹他们马上就是亲戚了。
他淡淡道:“要打,在太子府不妥吧?”
这话一出,澹台凰当即就笑了,屁颠屁颠的跟着他往外走。
门口的守卫见着他们,倒也没有拦,却也很快的有人进府去禀报给君惊澜。
还是郊外,还是他们上次喝酒的地方。树木焦黑,是他们上次打斗之后留下的痕迹,到今日都还没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