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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月份和九月份,因远帆项目,我去了两次上海,一次汇报,一次参与评标。这本来是程序性的工作,不会有什么新意,但这两次上海之旅,却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这两趟,有职场暗斗,有男女**,有装逼犯,有发嗲女。
这天我正津津有味的听阿甘讲工地上的趣事,李总走过来召集远帆设计人员开会。
我拿了个本子进了会议室。
“刚收到远帆陈经理邮件,”李总开门见山,“要我们后天派人去上海汇报设计情况。”
在这之前,方经理一直是远帆甲方项目负责人,此人三十多岁,性格不温不火,方案设计阶段带着各专业工程师来过几次,大家都已熟悉,而这个发邮件的陈经理,倒是第一次听说。
“因为方案早就定好,这次去应该只是简单的土建和机电设计汇报。”李总说。
李总说话经常带‘应该’两个字,可以肯定的是她没有去具体确认,作为总设计师,她这种蒙渣渣的工作行为常常使设计工作陷入被动。
“我们打算派结构的杨晨和弱电的武媚一起过去,”李总继续说:“杨晨负责土建部分,武媚负责机电。”
我和武媚均点头同意。
“这个陈经理是谁?”我问,在突然听到陈经理这个人时,我就感觉事有蹊跷。
“哎呀,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人,”李总说:“你们到那里了解下。”
我知道再问无用,散会后就去找牛总商量。
“我总觉事情有变啊。”我把大概情况说了一遍,对牛总说。
“我也收到抄送的邮件了,陈经理的Email署名是项目经理,”牛总继续说:“这次过去汇报不是之前约定好的,你的担心很有道理。”
牛总继续说:“你这次去有两个事儿要注意,一就是这个陈经理,目前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愿只是简单的汇报;二就是这个项目拖得太久了,公司一直没法收到设计费,若有机会,你设法搞清楚甲方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我点点头,准备起身离去,又被牛总拉住。
“这个陈经理都没有自我介绍,直接下命令给我们,要不是不懂礼貌,要不是故意强势,估计不好打交到,你要小心应对,他们是甲方,我们也不能得罪。”牛总最后补充了一句。
我若有所思的回到位子上。
“啥情况?”阿甘乐呵呵的问。
“远帆项目要去上海汇报,”我说,“我和武媚两个人去。”
“行啊,美女伴你同行。”阿甘嘿嘿嘿的坏笑。
“可惜啊,是个小胖孩,要不你去?”说完我俩哈哈笑起来。
武媚和我同年毕业,和阿甘一样,她也是总院招聘,分配到我们分院的。她家里很有钱,这从她日常消费也能看得出来。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豪放女子,说话经常爆粗口,喜欢参与男生的活动,喝起酒来很嗨,但她并不放纵自己的身体,据说有次喝酒,有个男生喝大了摸了一下她肥大的屁股,差点被她一巴掌甩晕过去。
她面容姣好,但却很胖,丰乳肥臀,大象腿,比韩剧里的那个胖子金三顺还要胖些。心宽体胖,用到她身上非常合适,叫她小胖孩,实在是把她叫可爱了。
出发之前,我把各专业的图纸详细的看了一遍,并找各设计人员一再确认,确保从方案阶段都没有问题。
公司缩减开支后,再有普通员工出差,公司一般都是订晚上或者凌晨的航班,便宜。
我和武媚是晚上九点的航班,一路上小胖孩都在兴趣十足的玩手机,那是一部高档的智能手机,在08年,智能手机还未普及。
我闲着没事,闭上眼睛分析这次汇报的事,把所能想到的各种可能考虑了一遍。
我有一个习惯,可能这是个好习惯,就是在每次群体活动中,我喜欢谦虚的把自己置于最次要的位置,不到万不得以我总是不去发表意见,但在心里,我却常以带头大哥的身份通盘考虑问题。
所以这次出行,一路上的吃住用行我都听小胖孩的,而小胖孩则乐于操心这些问题,她喜欢把自己置于一个照顾别人的角色。
我俩入住的是离正远帆不远的一家186快捷旅店,武媚提前电话订好的两间单房。洗漱完毕已经12点多,我强迫自己赶紧睡去。
第二天九点的会议,我俩八点四十五走到远帆公司门口,下来接我们的是方经理,双方逐一握手入内,没有太多的交流。
会议室里各专业工程师已经在后排做好,我们相互大都认识,纷纷点头致意,我和武媚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下。
方经理出去了,几分钟后跟着一位三十多岁,颧骨很高的男子进来,想必这就是陈经理了,我和武媚赶紧站起来致意,他像没有看见一样径直走向对面第一个座位,方经理皱了一下眉头,在第二个位子坐下,坐在两位经理后面那几位工程师也都摇了摇头。
武媚略有不满,嘴嘟着,我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淡定。
“我先介绍一下,这是我们从总部新过来的陈经理,”方经理说:“现在负责这个项目的设计工作。”
这位果然是陈经理,他很是傲慢无礼,不知道是本性还是故意,而从方经理和几位工程师的反应来看,好像他们对这位新任经理并不是有多满意。
“这两位是从深圳分院赶过来的杨工和武工,杨工是结构专业的,武工是弱电专业。”方经理继续介绍。
“大老远把你们叫过来,真是…….”方经理还想说几句客套话,被陈经理示意打断。
“我刚来,时间很紧,我们单刀直入吧。”陈经理说话了:“我看了这个项目的总图及建筑方案,我认为有些地方很不合理,所以我决定要修改方案。”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吃了一惊,重新修改方案?这不但是对设计工作的极大浪费,也是对在场的每一个工程师的否定,因为这个方案是大家一致同意的。
我望向方经理,方经理紧锁眉头没有说话。
“陈经理,我能问一下方案哪里有问题吗?”武媚忍不住发话了。
“怎么?你质疑我吗?”陈经理反问。
“没有质疑,既然陈经理认为方案有问题,我们总得讨论一下哪里要需要修改吧。”武眉说。
陈经理一时无语,他打开电脑,让后面一个工程师把投影仪打开。
总图上很多地方用红线圈着,旁边写着要修改的内容,我飞快的扫了一下,全是不合理的要求。后面那几个工程师也是直摇头。
武媚看着图纸,逐条讨论,据理力争,陈经理常常被驳斥的哑口无言,面红耳赤,但坚持要求修改。
我一直观察着,心中整理着这样一些结论:
一:这位陈经理坚持要求修改方案的做法,貌似并非只针对我们设计院;
二:这位陈经理并非能力很强的人,这点从他时常哑口无言就可以看出;
三:这位陈经理修改方案的决心很是坚决,从技术上不可能说服他;
四:从方经理和几位工程师的反应上来看,他们并不赞同这位新上任的经理。
同时我还在猜测另一种可能,陈经理的所作所为,周总未必会知道。
周总是上海远帆的老总,之前设计启动的时候出席过一次,之后设计的具体问题他就没再过问过。
“总之方案必须要修改,我们是甲方,我们建厂投资三千万美元,怎么设计我们说了算。”陈经理做了最后总结。
武媚气的说不出话来,在笔记本上重重写了个‘靠’字。
我迅速在笔记本上写了几个字轻轻推给武媚看:“出去打两个电话,让李总关机,告诉倪智慧待会表态支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