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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门轰然一炸。
他像是醉得没了理智,突然低头疯狂地口勿我,浓烈的酒气猛往我口里灌。
我使劲儿推他,可醉酒后的男人力量同样让我无法抵挡。他仿佛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没了理智,不再君子,如是一头恶狼,极具侵略性的口勿慢慢地侵占了我的思维。
他的手往上,冰凉的温-度让我回过神来,我拼命推开他。
“薛度云,别这样!”我的声音都在紧张。
可这会儿的处境,我不敢喊也不敢叫,叫来了人,尴尬的是我自己。
他的手滑-进我头发里,抬起我的下巴,吻得深沉急切,让我毫无招架之力。
他另一只手从我的背上抚过,把我的腰托起。他男人的构造顶着我,隔着布料都烫得要命。
安静的帐篷里,他混浊的气-媳散在我的耳旁,让本就无力招架的我更加发软。
“薛度云,你喝醉了!快放开我!”
可他的理智已经完全被谷欠望烧得一干二尽,我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可他的手臂如铁铸一般,我在徒劳的挣-扎里陷入了绝望。
他的膝盖突然分开我,就这样强势的闯进。
我的眼泪一滚而出,再没了半丝力气。
薛度云疯了似地撞我,我紧紧捏着被子,心里难过得要命却又无法抵挡他带给我的感官冲击。
他大概醉得不知身在何处,爽起来喉咙里的声音半点儿也不克制。
我生怕别人听见,赶紧捂住他的嘴。
不知道他到底要了我多久,才终于倒在我的身边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他不时把我往他怀里捞,脑袋直往我后颈窝里蹭,嘴里低低地含糊说了一句。
“生日快乐!”
我原本滚-烫的身体如被骤然泼了一盆冷水,一瞬间从头凉到了脚。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这话显然不是对我说的。
所以他根本就没搞清我是谁就对我做了这一切?
难以形容这一刻我心里的感觉,除了心痛,失落,还有一点儿悲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背后终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我移开他搂着我的那只手,胡乱清理了我的身体,出了帐篷。
观景台上极其安静,大家都睡了,不知道从哪座帐篷里还传出了鼾声。
我牵走了薛度云的车,朝着来时的路骑。
刚刚才学会骑车,走这样的夜路,又是下坡,我是有些怕的,可我更怕薛度云醒来之后,不知该怎么与他面对。
路上视线不清,下坡的速度骤快,风迷了我本就哭了太久的眼睛,我有一种掌控不住的恐慌,好怕一下子冲到悬崖下去,于是我猛地一个刹车。
大概是刹得太急,我一跟头就栽了出去。
膝盖和胳膊从地面上狠狠擦过,车子倒下来时还砸到了我的腿。
我想站起来可发现脚崴到了,根本站不起来。
这样的场景何其相似,一样是在半夜的山腰上,一样的伤痕累累。
我好像永远也逃不开命运的捉弄,每一次觉得幸福在靠近的时候,现实总会给我狠狠一击,为什么?
不知道在冰冷的马路上坐了多久,我看见上坡有亮光出现,一个骑车的身影直直冲下来。
隔得很远,又很暗,可我认出他是薛度云。
我没想到他会醒得这么早。
薛度云远远看见我,在我身边嘎吱一声刹住车。
“摔跤了?伤到了没?”他问得特别急,语气里的担心挺明显的。
不知道怎的,我的眼眶一下子就憋热了。
他弯下腰来,一只手搭在我肩上,一只手穿过我的双腿,要抱我,我无声地推开了他。
他僵了一下。
“沈瑜,你跑什么?你是觉得我没有担当还是觉得我负不了责?”
我没抬头,不知道他此刻是个什么表情,不过我听得出他的急躁。
“不需要负什么责,你喝醉了酒,这是个意外,我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非得要你负责任不可。”
我也确实没想过让他因这场过错负什么责任,我之所以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既然如今已经面对了,我只有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而无所谓。
薛度云一把扳过我的肩膀,漆黑的瞳仁特别严肃地盯着我。
“记得那天我在医院说的话吗?”
女人的敏-感有时候是超乎想像的,我仿佛能猜到他想要说什么,却假装不知,也没说话。
“他今天跟你离婚,我明天就娶。”他重复着那天的话。
“开玩笑的话我通常都不太记得。”
薛度云声音阴沉,“我没开玩笑。”
我苦笑着叹了口气,“别闹了,薛度云,我们都是成年人,你喝醉酒一时把持不住犯了错又没什么大不了,我不需要你负责任。”
他抓住我肩膀的手突然用了力,捏得我有些痛。
“我不是因为睡了你才要娶你,那天我在医院也不是开玩笑。”
他一字一句,说得特别慢。
我终于抬头,特别平静地盯着他,“为什么?”
薛度云松开捏着我的手,缓慢在我身边就地坐下,抽了根烟出来点,一簇火光下,他的眉头轻轻皱着,不难看出他的烦躁。
“我爷爷淋巴癌晚期,医生说他顶多还可以活两年,他想在有生之年看到我成家,可我不想要他们推给我的那些女人。”
这是他第一次提及他的家人,其实我对他的了解真的很少,对他的家庭状况更是一无所知。
“你不想要那些女人,就娶我一个二婚的,薛度云,你没毛病?”
薛度云突然像是被我逗笑了,叼着烟斜睨着我。
“二婚怎么了?沈瑜,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我不止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我是对婚姻都失去了信心。因为被伤得太深,所以如今每走一步都变得十分小心,好怕再受伤。
而且,那天在电话里喊他云哥的女人是谁呢?
先前他抱着我时,那句“生日快乐”又是对谁说的?
“我觉得你应该找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不是儿戏。”我说。
“老子喜欢跟你在一起,老子就是要娶你。”他的话来得直白又霸道。
嗯,他说的是喜欢跟我在一起,而不是喜欢我。可我承认平静的心湖被他搅乱了,但我已不是十七八容易被花言巧语哄骗的年龄。
“这种喜欢不是爱。”我说。
薛度云偏着头看着我,夹着烟的手指撑着他的额头,神情里难掩一丝疲惫。
“沈瑜,凡事过分较真,会很累,喜欢到爱是有过程的,我现在说爱你你也不会相信,是不是?”
我相信喜欢和爱是有过程的,在当时我也以为薛度云与我会走过这样一段过程,后来我才知道,在薛度云的世界上,他的爱早已用尽,再没了爱一个人的能力。
“好好的帐篷不睡,非要坐在这里吹冷风,你说我俩个是不是犯贱?”薛度云突然自嘲地发笑。
先前发生了那种事,这会儿我还能和他坐在这里平和地聊天,想想也真是挺神奇的。
我闷闷地说,“谁让你追来的?你可以继续闷头大睡,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薛度云盯着我好一会儿,突然抓着我的手,捏得特别紧,
“老子怕你想不开,一醒来不见你人,出来又不见车,想到你骑车那臭技术,老子怕在悬崖下去捡你的尸体。”
他突然变哑的声音里全是因为担忧而生出的急躁。
不知怎的,我眼泪一瞬间就滚了出来。
我回想起先前他从上坡冲下来时速度极快,确实可能一点儿刹车也没带,恐怕当时他确实挺急的。
他扔了烟,脱下外套裹着我,将我搂在怀里,热烫的唇轻轻吻掉我的眼泪,动作特别温柔。
“沈瑜,我是因为想娶你才睡你,不是因为睡了你才想娶你。”
他这话太过动人,但他先前那句“生日快乐”让我知道,他心里有人。
可他轻柔吻我的动作如同呵护恋人,这样的温柔我根本抗拒不了。
我如是被他说服了,一动不动地靠在他的怀里,心情点滴平复。
“我送你去医院。”他突然说。
我说不用了,可他仍然打电话叫了那个老杨来接我们。
老杨开车来了之后,薛度云把两辆车扔进后备箱,然后把我抱进车里,与我一起坐在后座,一路上他一直搂着我没松开,让我感受到自己是被呵护着的。
去医院上了药,包扎了之后,他又亲自开车把我送回了家,抱我上楼。
把我放在床上后,他双手撑在我身体两边,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干嘛?”我被他浓烈的眼神盯得发毛。
“明天带上户口本,去民政局。”他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看着他,抿着嘴不回答。
“说话。”他晃了一下我的胳膊。
我仍然闭着嘴,心里极其纠结。
嫁给他这件事我不吃亏,可我知道他心里藏着别人。
我知道我不该奢望能得到他的心,可女人在感情方面总是贪心的。
眼前突然黑影压下,他吻住我的同时,舌-头轻易地滑了进来。
他是一个吻技高超的男人,这样的吻技应该是身经百战才练就的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有点犯堵,却还是被他吻得不能自已。
他松开我的唇,欣赏我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的样子,笑得魅惑。
“原来你喜欢我用这样的方式让你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