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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楚方扯过沙发上的一个垫子，冲着不能动的刘武说了一句：“对不住了啊！”
就这么个功夫，刘武额头上纸符就着了。
呼的一下， 火起来，一瞬间就成了灰烬。
紧接着刘武张开嘴巴，刚打算喊，楚方出手如电。
刷的一下，将那张屁股垫在一瞬间塞进刘武的大嘴巴里。
我看的目瞪口呆，你妹的，竟然是这样。
算你狠！
刘武浑身都在抖动，头上的青筋直接蹦出来了，鼓了老高。
我看的都头皮疼。
有些心虚的问楚方：“真那么疼啊？”
“那么疼？你来试试？”这货不怀好意的看向我。
我连忙摇头，说：“没事，我不着急，我遭罪比他痛苦多了，到时候记得也帮我绑上。”
楚方摇头道：“你就别想了，你一定要硬扛下来，坚持多少痛苦，你才能够吸收多少的天罡之气。”
“这么残忍？”我学周星驰那种夸张的表情。
楚方白了我一眼说：“你现在跳的欢儿，等你真正尝试到了才知道什么叫做痛苦，到时候别说我不帮你，你付出多少才能收获多少，这是一条前人走过的险路。”
我听出这话中的意思，问：“险路有多凶险？”
“你想知道？”楚方正色问我。
刘武鼻子里呜呜呜呜的发愁咆哮，跟火车一样。
我认真的点点头，如果前路没有人走到尽头，那必将是一条可怕的路，随时会死。
我现在多多少少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帝王想要长生了？
因为当你尝试过力量带来的果实后，真的不愿意轻易放弃。
我曾经尝试过那种超越了常人带来的力量， 在地煞府没有任何人的帮助闯过三关，跟着楚方认识了那么多普通人一辈子都认识不到，甚至会嗤之以鼻的人，还接触过离孤这样可怕的老妖，更被它的精血封印了一部分记忆。
现在我们还在追查那个狡猾到极致的巫家高手，哦，小鬼！
我惊讶的跳起来，说道：“对了，表哥，我有个东西给你。”
楚方说道：“什么？”
我说：“小鬼，很有可能是吴先生养过的那一只。”
说着我跑到门口，刚才进来的换鞋的时候顺手把那个满面狰狞的泥娃娃丢在了鞋架上。
“这个，离孤给我的，说是他抓到的。”我拿到手中递给楚方。
楚方接过来左右看了一下，说：“好手段，阴泥封阴魂，不是高手做不到。好了，这个放在这里，一会儿我布个局，把这个小东西放出来，看看能不能驱散掉它身上的恶念，只要能让它恢复到一定程度，我就有办法偷窥它往昔的记忆。”
“这么厉害？”我惊讶于楚方所说的手段，当真有一种鬼神莫测的感觉。
“理论上是可以的，这种小鬼其实没有自我的自主意识，它更像是一个执行的机器，只要找到窍门，就可以轻易的打开它看到的、经历过的、记忆中的事情，因为这些并不属于它。总之这种小鬼在本质上讲是很可怜的，无论是今生还是来世，都会因为作恶多端，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沉沦在地狱追踪赎罪。 ”楚方道。
我说：“它顶多算从犯，它还什么都不懂啊。”
“从犯就不是犯？天道有序，这种养小鬼的事情本来就是逆天的事情，老天爷惩罚的是主谋，但是阴曹里会连带小鬼一起惩罚，其实很多真正的高人都说，小鬼之所以出世也同样是命中注定，前生有欠债，也有怨狠，今生化作小鬼出来讨债还情。”楚方说道。
“说的复杂，管那么多干嘛！来，趁着刘队在这里当倒霉熊，咱们琢磨琢磨这个东西。”我好奇心起来了，催促楚方玩小鬼。
楚方看了我一眼，问我：“你不想知道险路之中谁成功了吗？”
我笑道：“有成功的就行呗，只要有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我想做第二个，有了这个信心就好，至于是谁？我估摸着，肯定不是你楚家的祖宗，说不定是那个历史上的，甚至神话中的人物，跳不出这个框子，我知道了干嘛？跟前人比？比的了吗？如果是历史上的我还能有点信心，万一是神话故事里的呢？那些人可都是背后有师傅的，都是神仙就更没法比，不如不知道的好！”
楚方看着我，笑了笑说：“我发现你也许可以真的成为第二个成功的。”
“那不就得了，我当年可是学霸！知道么，就冲这个，我也要成功！如果真的没成功……”我想了想，停顿了一下说：“我说个自私的话，下辈子的我还是我吗？所以我觉得我就该争这一次，人生没有回头，不能倒带，不光是活着的人，还包括那些已经死去的。”
“ 你有点像一个哲学家了。”楚方笑着说。
我指着泥娃娃：“你看，这就是它的人生，从阴曹来到人间，本来是可以重新做人的，却因为你说的那种前生债今生还的说法，变成了这个样子，可理论上你能不承认它也是回到人间走上一圈的吗？”
“只不过走的路不通，但依旧算是走在了人世间而已。所以啊，下辈子的事情，还是让下辈子的人去操心吧，那时候我都不是我，你也不会是你。更况且，我如果没成功，连个下辈子都没有，何必呢？你说是不是？”我笑着问楚方。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点点头。
我再次催促：“来来来，让我看看你怎么搞小鬼。”
“能怎么搞，你想看就看，不过刘队长估计要缓过来了。等一下吧。”楚方坐了回去，泥娃娃被放在了茶几上。
我一看，果然刘武已经开始有好转的现象了。人也不再哆嗦，只是看上去苍白憔悴了许多。
到最后，刘武直接翻了一下白眼，闭上了眼睛。
楚方才走过去蹲着把他嘴巴里的坐垫抽了出来，这货连看都不看，直接塞到了垃圾桶里。
这是有多嫌弃呀。
然后他也不招呼我，直接拽着绳子，拖着刘武到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