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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妃娘娘,就算皇后娘娘已经走了,您也不能这样对待她啊,她可是你的亲生妹妹啊,你身为姐姐,怎可做出如此的举动来泄气。”琴容看着项月婉,盯着她的眼带着怒气。
她家娘娘的衣服,这个女人怎么有资格撕扯,怎么有资格踩在脚下!
“啪……”
琴容的话将将说完,话音还未落下,项月婉一巴掌便直接甩到了琴容脸上。
“本宫贵为妃位,是何身份,你身为一介奴婢,是何身份?有何资格来向本宫说教?!”她冷眼看着琴容,放眼望去整个宫中的衣裳,漂亮的脸蛋上面泛起一丝丝的狠戾:“来人呐,把这里所有的衣裳全部都给本宫扯下来,留下一件好的,本宫让你们全部都吃不了兜着走!”
“谁若是敢动我家皇后娘娘的衣裳,我琴容就是死,也要爬出宫去告知秦老将军,告知秦老夫人,坏一件衣裳,拿你们一条命来偿!”听了项月婉的话,琴容心急,也来了一股狠劲。
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项月婉,首当其冲的将那些衣服护在身后,一字一句,都透着一股子绝决的狠劲,硬生生的让嚣张的项月婉心头一阵,那些原本准备听命动手的太监宫女们闻言,更是开始局促不敢上前。
“没错,谁要是敢动我家娘娘的衣裳,我小德子豁出去一条命不要,也要拉着他下地狱。”禄德正也站上前,看着项月婉他们,毫不示弱的对峙着。
碧落缓缓慢步,站到琴容身侧,抬眼看着项月婉,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漠:“皇上虽然对外界声称皇后娘娘已故,可是皇后娘娘到底如何,我想婉妃娘娘心里头应该比我们这些个做奴才的清楚,今日之事若是婉妃娘娘真下了命令让人做下去,他日皇后娘娘回宫,出现之时,婉妃娘娘就不怕连白日里都不敢就寝么?”
“你们……”听着他们这一句句的话,项月婉脸色难看得要命,据成拳的手,指甲陷进了手心里,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站着的琴容他们:“好啊,你们一个个的竟然敢威胁本宫。”
“好,既然你们要护着这些衣裳,本宫就念在你们忠心护主的份上,不烧了……”项月婉此话一出,琴容等人一颗提着的心这才稍稍落下了几分,然而,还没来得及松掉一口气呢,便又只听得项月婉接着道:“不过,既然不烧衣裳了,本宫也总该找点东西来消消心中的怒气,就烧烧你们的人皮吧!”
此言一出,琴容等人具惊,三个人相视一眼,却谁都没有往后哪怕是退开半步。
“来人呐,给本宫把他们都压下,每个人赏三百大板,哪一个打得不够用力,哪一个动作慢了,本宫就叫他脑袋瓜子落地!”项月婉话音刚落,那些个原本还在那里局促不前的太监宫女们当下冲了过去。
相较于未知的危险,他们更害怕在此刻就丢掉性命。
“人在做,天在看,我们不怕死,但,项月婉,你心肠如此狠毒,难道就不怕老天爷天降五雷,要了你性命吗?”被两个太监压制着,琴容死死的盯着一脸得意狠戾的项月婉,毫无顾及的话冲口而出,人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
“做了如此多的坏事,连自已亲生妹妹都不好心善待的人,只怕是早就已经做好了死后下入十八层地狱的准备,阿容你又何苦浪费口舌与她说这么多。”碧落在一旁冷笑,脸上一无惊,二无惧,三无慌,平静得仿佛项月婉要打的人不是她一般。
“碧落说得没错,这等人只怕是早就已经做好了下入无极地狱的准备,她要打,便由得她打,打死了我们,我们正好化作厉鬼,一个个的来索他们的性命,扰得他们,夜不能寝,日不能眠。”
“好好好。”听着琴容他们的话,项月婉被激得怒极反笑,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看着迟迟还不动手的几个太监,一手扯掉一件衣裳连带着托着那衣裳的凳子也被她扯下,狠狠的用力的一把将它甩到就近的一个太监身上:“你们这几个狗奴才,没闻见他们嘴巴有多臭吗?还不给本宫打死他们。”
“是。”那被打的太监吃疼的的一声闷哼,却是不敢有所怨言,只得连忙动手。
其他几个压制着琴容,碧落,禄德正他们的那些个太监见状也都连忙动身,生怕自已再稍微晚上一步,就被项月婉那一凳子甩了过来,轻则受小点伤,腿折了,重则,惹怒了项月婉,到时候只怕是连脑袋都会丢掉。
有讨好项月婉的小太监早就已经寻来了木棍,碧落他们被他们一个个的七手八脚的压制在地上,那些个打人的太监们手下不敢留半分情,一个比一个手下的重,一棍一棍的落在琴容他们身上,那力道好似地下躺着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块从猪身上割下来的皮肉一般。
“打吧,打吧,把我们打死了,到时候自会有人替我们讨回公道,项月婉,我们死了,你的死期也不会远了的。”
“项月婉,婉妃,哈哈,你知道为什么皇后娘娘一进宫就坐上了皇后娘娘的位置,而你,一进宫不过是落了一个妃位的头衔吗?因为你不配,你不配成为皇后娘娘,你的身份根本及不上皇后娘娘半星半点,又如何能够坐得上皇后娘娘的那个位置……”
一声一声闷棍打下去,那声音不绝于耳,琴容他们三个被打得痛苦不堪,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喊一声疼。
“好啊,还有力气嘲讽本宫,看来是这棍子下得轻了,打,给我通通往死里打,打不死的,我就让他死。”听着琴容,碧落,禄德正他们三个的话,项月婉脸上的颜色一阵青红紫绿的变幻着,戾声说着,一张脸蛋几乎都要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
那模样简直恨不得直接拿把刀把琴容他们给杀了,然后再剥皮抽筋。
“是。”
那几个执行的太监闻言,连忙加打力气,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一棍子一棍子,不要死的往琴容他们身上砸去,一个轮着一个,没有丝毫让琴容他们喘气的机会,完全都没有地方躲。
“哀家只道是谁在那里吵闹,却原来是婉妃……”平淡冷清的一道声音传来,所有的人都顿了一下,那些打人的太监们闻声,回过头。
这一回头不要紧,吓得他们手里的木棍统统都掉到了地上,项月婉心中气愤虽然未减,但是脸上的表情明显的也多了一丝慌乱之色。
“臣妾见过太妃娘娘……”
“奴婢(奴才)见过太妃娘娘……”
在桑离的搀扶下,枫似雪缓缓踏步进来,看着躬着身子向她行礼的项月婉,眼神清冷的自她身上一扫而过,将目光落在地上被打得已经满头冷汗,被打的地方已经被打伤了,甚至是已经开始能够看到衣裳上面渗透的红色血迹时,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
“这些个奴才是犯了何罪,婉妃要如此惩罚他们?”说话间,雪太妃的语气里听不出来喜怒,可是一边的桑离却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雪太妃的怒气。
“回太妃,臣妾今日看着天色好,想过来妹妹这边看看,虽然说妹妹人已经不在了,但总归是亲生的姐妹,有些想念,可谁知这些个奴才们不懂事,竟拦住臣妾,还对臣妾出言不逊,臣妾一气之下这下命人动手小惩了一下。”听得枫似雪的话,项月婉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睁着眼睛说着明显的瞎话。
她料定了枫似雪是不会帮她们的,因为为了几个奴才和项家过不去,只要是个聪明人,都不会选择这么做。
然而,就算是知道项月婉这是在说谎,那些个打人的太监宫女们也不敢吱声,而琴容他们早就已经被打得三魂丢了七魄,哪里还有力气现去辩解。
“是吗?”她柳眉微挑,语气之间隐隐带着几分冷笑的意味。
“那为何哀家听到的不是你这翻言词?”
枫似雪如此直白的一句话让项月婉脸上的神色有些难看,见枫似雪拆穿了她的话,微顿,她便直言道:“太妃听到的是如何臣妾不知,可是臣妾这双耳朵听到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听到了这群狗奴才在侮辱臣妾,对臣妾出言不逊。”
“侮辱?哀家倒是觉得他们所说句句属实。”她笑,神色之间尽是淡然,然而落到了项月婉的眼里,耳里,却是让她真真火大。
“太妃娘娘此言何意?”
“无意。”清冷的声音,带着久居上位者的威言:“桑离,把小阿容他们都扶起来,然后再找人去请个御医,别留下什么后遗症,到时候飞儿那丫头回来看到了,哀家可没法跟她交待。”
“是,太妃。”恭敬的一福身,桑离便不顾项月婉那足以让她燃烧掉的眼神,快步走到琴容身边,将她们都扶了起来。
“太妃娘娘,臣妾尊您一声太妃娘娘,还希望太妃娘娘不要太多管闲事才行。”话说到最后,项月婉的语气之中已经掺杂了几分威胁的气息。
她今天定要将这些个狗奴才活生生的打死掉,他们竟然敢说出那般侮辱她,讽刺她的话,她一定要将他们打死。
她倒要看看,到时候项菲仪那个丑八怪有那个命回来了,会不会有那个命拿她怎么办。
“你这是在指责哀家多管闲事吗?”
“臣妾不敢。”嘴上虽然说着不敢,但是那神情言语之间却丝毫没有半分不敢的意思,态度之间也尽是傲慢。
不过是一个久入冷宫的太妃而已,她连太后那个老太婆都不怕,还会怕她?
哼,尊她一声太妃,只不过是表面上作作样子,她还真拿起了太妃的架子,在她面前摆起了谱儿。
“不要以为哀家久住冷宫,便可以连你这样一人区区妃位之人便可以对哀家不敬,哀家劝你,有时间在这里打骂奴才,还不如回家问问你那父亲,看看何人能惹,何人不能惹。”最后一句话被枫似雪加重了语气,无形之间的威压向项月婉袭来,竟是让项月婉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
“今日之事,哀家不与你计较,留与飞儿他日再找你算算他们身上的伤帐,他日,若再让哀家看到你带着这些个狗仗人势的奴才在这里嚣张,别怪哀家让你拿着休书滚回你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