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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极度诡异,白青屿强压下郁闷,心里将凤澜渊骂了千万遍:死狐狸阴魂不散,自己走哪儿他跟哪儿!
傅龙兴一脸你们没话了吧的表情,大摇大摆的钻回马车上,一副大当家的派头,“还愣着做什么,出发呀!”
傅云等人郁结,略作打点,纷纷启程。
下了这个山头往下就是平原,远远的就能瞧见妖兽森林的雏形。白青屿骑在马上跟在傅云身边,眼神不时朝后瞥着。
她的小动作自然被傅云看在眼里,他略有疑惑:“余弟似很在意那位凤三先生?”
白青屿收回神,磨牙道:“云大哥可别误会,我就是看不惯那种妖里妖气的男人。”
傅云面色古怪,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要说妖里妖气……他下意识的看了眼白青屿头顶那朵妖花。
“余弟头上的红花是胎记吗?”
白青屿点了点头,装作很不忿的样子:“像个娘们是不是?我铁血真汉子的气概全被这朵花儿给毁了。”
傅云直接被她逗笑了,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身上,难以移转。
倏然,一匹黑马横插在两人中间,马背上的男子身姿伟岸,颠倒众生的容颜上黑眸深邃扣人心弦。
傅云不经意间与其对视,竟生出一种被看穿的无所遁形之感。
“凤三先生。”傅云点头示意,略微拉开了一些距离,他本想将白青屿唤过来,偏偏中间之人的身影完全将对方给遮蔽住了。
“我来的可是不妥?”凤澜渊明知故问道。
“岂会。”傅云敷衍一笑,想要越过凤澜渊去将白青屿带过来,却又觉得这样做未免太刻意了,只好按捺住心里这念头,随口问道:“凤三先生此行只是为了护卫之事吗?”
他可不认为傅龙兴那种草包能请动这样的高手。
凤澜渊忽然露齿一笑,“我是来拔草的。”
傅云一头雾水。
这话怕是只有白青屿能听懂,她嘴角抽搐,自己随口一句让他头顶飘绿,没曾想这厮还真的付诸行动了。
这算怎么个事儿?
抓奸?
防范她红杏出墙?!
白青屿这边磨牙正狠就见那双波澜不兴的黑眸睨了过来,潋滟眸色里分明透着警告二字。
白青屿心里一声怪叫,这还真要反了天了!
“云大哥~”她无比油腻的一声叫唤,狠狠回瞪了一眼凤澜渊,转头就装成一副纯洁小郎君的样子驾着小马驹屁颠屁颠的绕到傅云那边去。
“余弟有什么事?”
“我瞧前面景色不错,不如咱们比比看谁先骑过去。”
眼下距离森林入口还有段距离,傅云也乐的与她亲近,当即答应。
白青屿策马奔腾欢快得意,扭头成功的看到某只狐狸脑门绿了。
你不是要来拔草吗?老娘就让你常常野火烧不尽的滋味!
她眼里的嚣张与挑衅清晰无疑的传达给了凤澜渊,旁边的周虎等人猛地打了个寒颤,嘴里咕哝着:“怎么突然冷的这么厉害……”
白青屿和傅云两人停在森林入口等着他们过来,众人远远就见他二人有说有笑。队伍里的人见状,都开起玩笑。
“这余小哥要是个女儿家的话和云少在一起还真是郎才女貌啊!”
“哈哈,谁说是男人就不可以在一起了,性别也抵不过真爱嘛……”
不远处的白青屿忽然打了个激灵,旁边的傅云立刻替她盖上一件披风,“冬日天冷,余弟你穿少了吧。”
“谢谢云大哥。”白青屿甜甜一笑,余光略过已至近前的队伍,毫不意外的看到凤澜渊那张颠倒众生的脸黑成了锅底。
他唇角的笑容危险至极,眸底风暴聚集,目光死死盯着白青屿身上那件披风。
“趁着天黑还早,咱们快进去吧!先把今晚露营的地方给定了!”周虎说着,带领众人进入森林。
妖兽猎人最是熟悉地形,他带大伙走的都是大道,周围的树木都有人为砍伐的痕迹使得道路宽广,连马车都能通行。要在妖兽森林里开辟出一条这样的道路,即便是在外围,也不知要牺牲多少性命。
“现下只是最外围,还能骑马走上两日。等到了里面就是真正的深山老林,要到咱们的目的地就只能靠脚力了。”周虎照顾着白青屿这个新人,一路上给她讲解不少妖兽森林里的主意事项。
白青屿这才晓得自己被四大世家追杀时躲入的那片区域竟是妖兽森林里最安全的一处地方。那里毗邻京都被选为前去中央大陆的官道,厉害一些的妖兽早就被除了,但逐月城附近的可不同,这片林子里的可是实打实的嗜血妖物。
从进入林子开始,白青屿就感觉周遭有无数双眼睛在窥探。
烛虫虫嗅到了食物的味道,也开始有些躁动。
“啧啧,这一片的小崽子味道闻着就很肥美。”
白青屿让它安分一点,别给自己惹出什么乱子。
一行人在大道上走了一天,好在这第一日过得顺风顺水,只遇到几个一两星的小妖兽直接被宰了当成晚饭。
夜幕降临之前,他们找到一片视野开阔的空处当做营地。
众人分工,生火的生火,做饭的做饭。
白青屿收拾妥当,提着水壶准备出去与傅云一起打水,刚钻出帐篷,嘴巴就被人捂住直接给拖到了林子深处。
距离营地百米开外,白青屿后背重重的抵靠在树上。
沉重暴虐的吻狠狠欺压而来。
这一吻夹杂着浓浓的报复意味。
狂暴粗鲁透着令人屏息的霸道,她的贝齿被狠狠撬开,舌尖被紧紧缠住不放。越是反抗对方的攻势越是凶猛。她本以为自己稍稍示弱,还能找到丝开溜的机会。不料近前的那双黑眸里俱是嘲讽,显然防着她这一招。
嘴唇,脖子,锁骨无一处幸免,羞耻的红色印记延绵了一路。
白青屿喘息微重,眼神也有些迷糊,不知不觉间她已被放倒在地。
头顶响起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云哥余弟叫的可真是亲热啊。”
胸前猛地一痛,白青屿骤然清醒,她刚才一迷糊衣服竟也被褪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