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逢.吻

纪初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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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捂住嘴,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公司布告栏里裁员名单。

    许默。

    虽然被排在最后的位置,但是那的确就是她的名字。

    怎么,怎么会这样?

    她抓紧皮包,推开玻璃门,一脸的无措惶然。

    慌慌张张的夺门而入,却迎面撞上来者,“对不起,对不起……她捂着被撞疼的额头,低首道歉,然后又低着头转身迅速离去。

    被猛然撞到的男人伫立在原地,拧着眉,黑眸一直盯睨着仓皇而去的那个女人,左拳渐渐握紧。

    竟然,是她。

    “总裁,您还好吧。车已经备好了,可以马上回总部。”随行的助理见他僵立不动,轻声询问提醒,下面还有一个重要的董事会在等着他。

    “推迟三十分钟。”男人的视线始终凝固在那个远去的身影上。

    “呃……。”推迟三十分钟?那董事会指定是赶不上的,可是,这个新任总裁向来对时间的要求近乎严苛,怎么今天……  “你先上车,我一会就来。”男人说完,只身寻着那抹影迹追去。

    “主管,我明明有请假的,而且我事先也是把工作交代清楚的,我请假,您也同意了不是吗?怎么,不过一个礼拜,我……辞退了呢?”低顺的眉眼首度现出不甘和委屈,吸吸鼻子,抑回眼底的泪水,越是这样,别人就越觉得她软弱可欺吧,所以可以轻易的就辞退她,甚至连一声招呼都不打。

    “许啊,这件事我也没办法,总公司的新任总裁来视察,指名说我们经管部人员冗杂,而且还不自律,必须要裁员,我也是不得以而为啊,你是个踏实上进的孩子,离开这里可能发展潜力会更大。”矮胖的总管站在她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站在略高的她面前甚至还要矮上一节。

    “可是,主管,我进公司的这两年从来没有迟到早退过,这一次,我是真的生病了,才会请假的。”22岁进入这家公司,她不擅交际,不够聪明,但是属于自己的本份工作她从来都是以非常认真的态度来完成,虽然算不上最优秀的,但是她的付出和勤奋不会比任何一个人都少。

    “我知道……,我也没有办法是不是,上头的决定嘛,我也给人打工的,能说什么,回去收拾收拾,去财务部领了这个月的工资就走吧……总管说完,坐回到转椅上,然后随手拿出一叠文件来看,摆明了“送客”的态度。

    她深吸一口气,抓着皮包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不再多说一句,推门而去。

    她简单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然后在一阵清晰的“窃窃私语”中离开。

    “看吧,就说她一定会被裁掉嘛。”

    “是啊,没办法,倒霉吧,”。

    “呵……为了护住那一群小狐狸,总得要找个人当‘替死鬼’的。”

    “小声点……

    “怕什么,她可能再清楚不过了。”

    她的脸上一直没有任何表情,一颗心却被揪得紧紧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看到别人狼狈后,却依然可以那么轻易的再浇上一盆冷水呢。

    电梯门被打开,她抱着纸箱低头走进去。

    “去几层?”有人帮她按键门,低沉着声音问她。

    “一层,谢谢。”她不曾抬起头,却还是知道空荡荡的楼梯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她静静的站在角落里,终于,还是让眼泪流了下来。

    “你在这里上班?”男人转过身来。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她的头垂得低低的,喃喃的语气里有微微的鼻音,不像是回答他,反而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你病了?”他凝视着她苍白的脸颊,嘴唇干涩,连那双原本非常清亮的眼睛也染上混浊,俨然一副在病中尚未恢复的样子。

    是因为,那个雪天吗,一个人赤着双脚离开……眉,这样的猜测让他变得莫名的厌恶和不悦。

    “这个人,会不会管的太多了。”她微微抬首,却在看见对方的那一刻,讶然睁大了眼睛。

    怎么,会是他?

    一阵慌乱无措。

    楼梯门在此时打开,她别过身际,想要走出去,却被他高大的身形挡住。

    然后,他一步步靠近她,她一步步退后,直到彼此的距离只剩下她怀中所抱的纸箱。

    她眼睁睁的看着楼梯门又再次被关上,背靠着梯间的镜子,恼怒的冲他喊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俯下身,低下头,两手撑着镜子,将她置于眼前。

    原本苍白的脸颊因着他的靠近而不自主的染上红霞,眸中的混浊不在,只剩下迎到眼底的晶亮,紧抿的嘴唇也泛起些许湿意,那样无助却又倔强的抬首望着他。

    相似的神情,使得那夜些许的记忆瞬间回到他的脑海里。

    喉结浮动,他的呼吸莫名地急促起来,一双幽深的黑眸也霎时变得光亮锐利,忘了要对她说什么,突然一把推开她紧紧抱在怀里的纸箱,猛地抱住她,收紧怀抱,在她惶然无措间低首吻住了她。

    她挣扎,却无法推开他。

    热烈而激情的吻,几乎让她无法喘息,霸道中透着些许温柔,深入,纠缠,直接……的身体比理智更早迎向他,从最初的僵硬到逐渐软化,心却是难以言明的疼着。

    这到底,算什么?

    蓦地睁开眼睛,用尽全力推开了他。

    四目相接,难以置信的望向对方,可是彼此凌乱的喘吸声却又在提醒着他们刚才的那一刻是怎样的真实。

    楼梯门再次打开。

    她拾起刚刚被推掉的纸箱,慌乱的夺门而去。

    当他回过神来时,她早已离开了,眉头蹙的更深,眯起的黑眸里有复杂的困惑,他到底在做什么,方才那种濒临失控的感觉让他极度烦躁,双手扒下黑发,叹息低头,视线却撞到一本淡黄色的笔记。

    他迟疑的俯身,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