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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参见晟少,熙少!”一直监视着城守府一举一动的梅、兰、竹、菊四人在玲莜走后不久就回到了客栈,来到玲莜的房间准备向她报告,却见赫连熙和紫丰晟在,没有见到玲莜的身影,便对着他们轻轻的弯腰行了一礼,她们之后对玲莜,她们认定的主子行跪拜大礼,就算面前的是她们主子认定的夫君,她们也不会行大礼,不是不敬,只是非她不可而已。
“无需多礼,有何发现?”紫丰晟一脸温润笑意看着站在面前的四个劲装女子,对于她们的行为倒是不计较,开口轻轻的询问着她们,说实话,他现在心里总有股不安的感觉,也一直都在担心着独自去赴宴的玲莜。
“属下们在城守府守了一个晚上,直到回来之前,城守府一点异动都没有!”其中一个女子上前一步,对着紫丰晟禀报道。
“你说一点异动也没有?那,可有见到莜儿?”紫丰晟脸上的神情微变,看着她们问道,赫连熙听到他这样问,也跟着把视线放到了她们身上。
“属下等不曾见到主子!”几人对望了一眼,皆摇头说道。
“什么?不可能,莜儿不是被那个城守请去赴宴了吗?怎么会没有见过她?”赫连熙原本脸上的邪魅神情不见,激动的站了起来,一脸阴沉的看着面前的四个女子问道。
“属下们从昨夜主子吩咐之后,便一直守在城守府周围,并没有见到有任何人出入,城守府里也一直没有见过男主人出现,一直都只有女主人和她的女儿!”紫色劲装上绣着梅花的女子上前一步,把她们所见到的情况一一说了出来,她们确实没有见到主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叫梅吧?”紫丰晟心里很是担忧,那股不安更甚,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更需要冷静,看着站在面前的女子,见她衣衫上的纹绣,出声问道。
“属下正是!”梅恭敬的回答着紫丰晟,她们的身份区分,就是所着衣装上的纹绣,每个人所穿的衣服都是相应她们名字的花式。
“莜儿现在可能有危险,我要你们立刻去打探她的去处,务必要快,虽然莜儿的武功很好,但是也不排除那人使用卑鄙阴险的手段!”紫丰晟神情严肃的对着她们吩咐着,一定要快点找到她。
“是,属下遵命!”梅、兰、竹、菊四人听他说完,齐齐的应了声,便迅速的消失在了玲莜的房间内。
“属下芸,见过晟少,熙少!”芸在她四个姐妹回来之时便一直隐身在门外,听完他们的谈话,忍不住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听他们的谈话内容,主子好像有危险。
“有什么事吗?”紫丰晟看见出现在面前的女子问道,他现在在想,怎么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莜儿的所在?
“晟少,主子有危险,请让属下也前去寻找!”芸握着手里的剑,语气坚定的说着,她不能让主子出任何的事,相信其他人也跟她一样,这个让他们获的新生命的女子,绝对不能有事。
“芸,我知道你们的心情,但是莜儿说的话,不能违背,你和霞的职责就是保护好小羽和将军夫人,还有,不要让她们两个知道莜儿的事!我们要相信莜儿的本事!”紫丰晟说这番话,是在安慰芸也是在安慰自己。
“是,属下明白了!”芸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是的,她不能违背主子的话,而且她对主子的本事也是深信不疑。
“赫连兄,咱们恐怕的走一趟城守府了!”紫丰晟站起身,看着一旁一脸阴沉的赫连熙说道,他刚才猛然想起那个叫阮清韵的女子当时说的话,不是想把他们两人弄到手吗?那么现在他们就自己送上门去。
“晟兄的意思是?”赫连熙抬头看着紫丰晟,见他脸色也很是难看,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去城守府确实是最快打听出莜儿下落的捷径,只是他怕他到时候会忍不住杀了那个女人。
“走吧!为了莜儿,牺牲一点点色相又算的了什么!”紫丰晟脸色有些难看,如果莜儿出了什么事,他不知道要如何在这世上存活,如果真的因为那个女人莜儿有事,那,他不会介意大开杀戒。
赫连熙没有再说话,为了莜儿,不要说是一点色相,就是拿自己的命换也没有关系,只要她能好好的活着。
“属下雷见过两位爷!”紫丰晟他们刚想出门,被玲莜派出去调查事情的雷便出现在了屋子里。
“雷,有何发现?”紫丰晟转身见只有他一人,出声询问。
“属下等查出,两年前那个村子是发生了一场瘟疫,但是并不可怕,属下等挖掘了当时埋骨的地方,发现里面只有几十具骸骨,这说明,当时村子里的人并没有全部死亡!”雷的声音有些低沉,看着面前脸色不是很好的两人,心里有些疑惑,认识他们的时日说长也不长,但是说短也不短了,还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这样的神色,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你说没有全部死亡?那么其他的人去了哪里?”赫连熙听完他的话便激动了,当初他调查出来的和他现在所说的出入太大,不过他当时确实没有去验证那个墓地里到底埋了多少人?
“其他人的下落,属下等正在查!”雷压下心中的疑问,恭敬的回答着他的问话。
“那就继续调查,这其中肯定有蹊跷,其他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失踪,还有,把调查重心放在城守身上,当时下令的人正是他!”赫连熙脸色更加的阴沉,看来这个城守真的有问题,那么现在莜儿的处境就更加的危险,他们的速度要更快才行。
“是,属下遵命!”雷回答完,抬头看着他们顿了一下,还是转身从来时的窗口飞了出去。
“我们要抓紧时间了,现在的情况怕是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紫丰晟一直就没有说话,待雷走了以后,才对着赫连熙说道,这个城守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他们要快点行动。
“嗯,走!”赫连熙一脸凝重的回答完紫丰晟,率先从窗口飘了出去,原本他们是想走着出去的,现在看来,事情容不得他们慢慢来。
紫丰晟也跟着他飞了出去,看着他在房顶上不断起落的身影,也跟着飞了过去,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城守府方向奔去。
地上,紫丰晟他们焦急的往城守府赶去,地下玲莜还是依然被捆绑在刑架上。
“唔!”玲莜假装呻吟了一声,悠悠的转醒,抬起头来,入眼的便是四面土壁,旁边还放着几个大箱子,还有面前低头站着的阮阳,和拿着鞭子一脸阴险笑容看着自己的阮元天,动了动手脚,发现绑的还真紧,虽然知道自己被绑着,但是低头看了一下被绑着的姿势,玲莜眼里沁入了一抹冰冷。
“醒了?果然不愧是郡主,平常人吃了那个迷药,最起码要昏迷整整两天,而你竟然一个时辰不到就醒了过来,不过,醒了才更加的好玩!”阮元天看着醒过来的玲莜,一脸小人得志的笑容,手里拿着侵泡过辣椒水的皮鞭,对着玲莜说道。
“阮元天,本郡主把话说在前头,你最好是能整死本郡主,不然,死的就会是你!”玲莜没有在乎他说的话,抬起头一脸的魅惑笑容,看着他扬起的鞭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死到临头还摆皇家的架子,不过你放心,今天死的只会是你,这个地方,没人能找的到,而且,本守也不会让你轻轻松松的就死了,这么漂亮的脸蛋,就这么死了,真的很可惜!”阮元天拿着鞭子来到玲莜面前,抬手捏着她的下巴,阴狠狠的说着,说完退后几步,突然扬起鞭子,‘啪’的一声朝玲莜打了过去。
“唔!”鞭子打在身上那火辣辣的疼,让玲莜不禁闷哼了一声,薄薄的衣裙怎么能抵挡的住那狠狠的打在身上的鞭子,尤其是这沾着辣椒水的鞭子,抽在身上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一般难受。玲莜脸上的神情却没有因为身上的疼痛改变,依然是云淡风轻的笑着,只是看着拿着鞭子的阮元天的眼里没有一丝的情绪,很好,这般的疼痛,我会让你加倍奉还。
“哈哈哈哈……怎么样?郡主,这滋味不好受吧?啧啧,这细皮嫩肉的就是不经打,不过,这痕迹还真是漂亮,郡主觉得呢?”阮元天拿着手里的鞭子,哈哈大笑着,来到玲莜身边,看着她手臂上破掉的衣袖下面露出的鞭痕,眼里泛着兴奋的光芒看着玲莜,却在接触到她的视线时,打了个寒战,这是什么眼神?没有一丝的情绪,就好像自己在她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一般,生气的后退几步,又扬起了鞭子,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身上。
玲莜没有说话,强忍着打在身上鞭子带来的疼痛,他没抽一鞭子,玲莜的眼神就暗哑一分,如果不是想让他得意忘形,她怎么会放任他如此放肆的对待自己。
“求饶啊!诸葛玲莜,只要你求本守,本守就免除你这皮肉之苦!”阮元天扬着手里的鞭子,一鞭一鞭狠狠的打着,见她脸上连一点痛苦的神色都没有,更加的用力起来,打的有些累了,才停下,看着面前已经伤痕累累的玲莜说道。
“本郡主长这么大,还没有求过任何人,也不会求,阮元天,就算你要本郡主死,也要让本郡主做个明白鬼吧?如此大费周章的把本郡主抓来,不仅仅是为了本郡主和你女儿的那点小事吧?”玲莜现在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究竟哪里在疼了,看着气踹嘘嘘的做在椅子上的阮元天问道,她相信,他一定会说的。
“想要知道为什么?阮阳,打开!”阮元天听到她的话,想着反正她已经是插翅难飞,就算告诉她也没有什么关系,便对一旁的阮阳吩咐道。
“是,主子!”阮阳一直不忍心抬头看面前的一幕,所以一直低着头,听到阮元天的吩咐,来到那几口大箱子面前,伸手打开了它们。
玲莜转头看着阮阳打开的箱子,在心里也不禁诧异,几个箱子里面装的是满满的黄金,他一个小小的城守,哪里来的这么多黄金?
“惊讶吗?是不是在想,一个小小的城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黄金?哈哈!本守也不怕告诉你,这些只是九牛一毛而已,这个洞穴的后面还有成千上万两的黄金,都是本守的,两年前,本守无意间在木村发现这里竟然蕴藏着一个金矿,为了独吞这个金矿,本守把整个木村的人全部都抓了起来,也用金针控制了当时的衙役,谎称是有瘟疫,这两年来,他们帮本守建立了这个地下王国,本来一直都相安无事,谁知道有几个衙役因为金针的刺激,变的嗜血,竟然跑到大街上杀人,而就在这时你出现在了这里,为什么不好好的走你的,偏偏要管这等闲事,本守怎么允许有人敢来破坏本守的好事!你要怪就怪你不该管这闲事!”阮元天径自说着,对于自己坐下的事情,一点悔意都没有,说道最后,又重新站起来,把鞭子放到辣椒水里重新侵湿,朝着玲莜打了过去。
玲莜听着他说的事情,心里更加的冰冷,为了个人的私欲,竟然做出这么草菅人命的事,不可饶恕,正当她想用内力震短绑在身上的绳索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抽在自己身上的鞭子,疑惑的抬头,入眼的便是一张不输于赫连熙那妖孽面容的陌生面孔,但是他身上的那一身道袍却是无比的熟悉,玲莜看着他的脸,有些愣住,原来那斗笠下的面容竟是如此的让人着迷。
“什么人?”阮元天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看着用身体护住玲莜身体的人,沉声问道,见他不回答,对着旁边的阮阳做了一个手势,就见阮阳匆匆的往旁边跑开,才又转头对着他狠狠的说道:“你是何人?怎么进来的?”
“你……”玲莜看着他脸上的复杂神情,正想开口问他点什么,就见他拿起手里的剑,几个起落砍断了绑着自己的绳子,一直强忍着疼痛,抽干了玲莜的力气,突然被解开,就那么软软的像前面倒去,直直的倒进他宽厚的怀抱里,因为放松的精神,身上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疼,让玲莜终于忍不住的痛呼出声:“嘶!”
轻轻的抱着脸色痛苦的女子,看着她手臂上红红的鞭痕,心里突然升起了无限的怒气,看着她痛苦的脸色,动作更加的轻柔,抱着她站起来,转身看着面前拿着鞭子男人,俊美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怒气,心里也在叫嚣着要杀了他。
原本他进入这个地下洞穴之后,便慢慢的摸索着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地方?却发现这里简直就是错中复杂,不多时,他就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何地,胡乱的绕着有光的地方走,隐约的听到这边传出的声音,顺着走过来,却见到让自己心疼难忍的一幕,那个被绑在刑架上,满身伤痕的女子,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他不用看见她的正脸就知道她是谁?眼看着又一鞭子要打在她身上,顾不得想其他,就朝着她奔了过去,因为太急,头上戴着的斗笠掉了他也没有顾及,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下了那原本抽向她的鞭子。
“说,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这里的?”阮云天看着面前抱着玲莜不言语的男子,语气更加的阴狠,既然进来了,那么就别想出去。
“灭妖师,墨祺睿!”墨祺睿低头看了一眼埋首在自己怀里,一脸痛苦的玲莜,有些淡漠的声音报出自己的名字,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四周拿着刀剑的人,眼里的神情冷了几分,他从来不杀人,但是现在,怕是要打破这个规矩了!
“哼!一个装神弄鬼的,骗吃骗喝的神棍,也想多管闲事?既然进来了,那就别想活着出去!”阮元天听到他的身份,原本还有些担忧的心,放了下来,一个神棍,除了骗吃骗喝,还有什么本事?就算他真有些本事,他也会不惜一切的代价,让他们都埋骨在这里,况且他现在还抱着一个伤痕累累的人,如果让他们出去了,那么死的就会是自己,想到这里,阮云天对着他刚才叫阮阳去唤来的人说道:“不计生死,给本守抓住他们!”
“放我下来!”玲莜听到阮云天的话,抬头对着抱着自己的墨祺睿说道,她虽然身上带伤,但是对付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的,看着他没有多少情绪的脸,玲莜心里突然有种想法,不知道这张淡漠的脸上染上其他情绪会是什么样子?
“小心!”墨祺睿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轻轻的把她放下站好,但是手并没有完全的放开她,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前,很小声的说了一句。
“多谢!”玲莜对于他贴心的举动,心里流过一丝暖意,看着周围因为她出声而停下的那些人,身上慢慢的围绕起冰冷的气息,看着一脸狠绝的坐在那个铺着老虎皮椅子上的阮元天,冷冷的说道:“本郡主说过,只要你弄不死我,那么,死的就会是你!”
“哈哈!笑话,这里全是本守的人,就凭你们两个,想要出去,痴心妄想!还愣着干什么?给本守抓住他们!”阮元天大笑了两声,看着周围的人都站着不动,拿着手里的鞭子,抬手就抽在了身边一个人的身上,狠狠的对他们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