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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大师,今日乃小女大婚,不知大师有何赐教?”诸葛鹏见那老僧走进,身上的僧袍已经很是老旧,手上只拿着一串檀香佛珠,原以为是来化缘,却没见有化缘的器具,诸葛鹏之好上前,礼貌的询问起他。
“施主有礼!老衲路经此地,见府下喜气盈天,却有一丝乌云笼罩在府邸上空,连这盈天的喜气也冲不散,施主请恕老衲多言。”老僧对着诸葛鹏和身着红袍的太子南擎墨作揖行了一礼,自袖中拿出一段佛锦,看向诸葛鹏说道:“老衲可否讨杯茶水?”
“来人,端杯茶过来!”诸葛鹏一直是信佛之人,看面前老僧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也不敢怠慢,忙吩咐人端来一杯茶水递给他,然而那老僧并没有接过饮用,而是就着侍者的手,打开茶盖,两指并拢沾上茶水,在那块锦缎上一阵写写画画。
南擎星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和尚,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他想看看这个老和尚到底要干什么?
“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请千万记下!”老僧一阵写画之后,把锦缎一折,递给了诸葛鹏,交代了一句,又对着他一作揖:“老衲告辞,施主慎行!”临走时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一直坐在马背上的南擎星,这才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呃?我怎么觉得这老和尚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只是这脑子一时想不起来了!”老僧刚走,一旁的几个朝中大臣便议论开来。
“李大人说的不错,本官也觉得他甚为熟悉,好像……啊!我想起来了,他不是那位传言已经仙游的华兰寺前任主持……空妙大师吗?怎么?”身为兵部尚书的姚冬彦,一阵思虑之后,猛然想起,他还尚且年少时,跟随自己母亲进香华兰寺时见过他,这一转眼已经三十年,这突然消失说是仙游了的空妙大师,二十几年后的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姚大人可认准了?”户部的李大人听到他的话,忙出声确认,这可儿戏不得。
“相爷,您快打开看看,这锦缎上写了什么?”姚冬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急急的来到诸葛鹏身边,看着他拿在手里的锦缎,有些急切的对他说道。
“龙罩乌云,不宜婚嫁。如若强行,大乱将至。若要破除,相府大喜。拜堂为先,入宫随后。是为上策,谨遵为妙!”诸葛鹏打开锦缎,发现上面赫然写着一段话,看着上面的内容,诸葛鹏原本喜气的脸上变的异常严肃。
“太子殿下!”诸葛鹏把锦缎一握,来到南擎星面前,恭敬的递给他,虽然是他丞相嫁女,但在这里,太子就是一切的主宰,如此大事,还是由他定夺为好!
“既然是得道高僧之言,且又与吾皇惜惜相关,本太子决定遵从大师的寓下!”南擎星看完锦缎上的内容,眼里闪过一抹算计,敏捷的跳下马背,对着一旁的宁公公吩咐道:“小宁子,把这锦缎即刻送进皇宫,交给太后,皇后!替本太子转告皇奶奶和母后,为了父皇着想,儿臣不得不违反规矩,在这丞相府先行拜堂成亲,再行回宫!”
“是!奴才遵命!”宁公公接过南擎星手里的锦缎,拉过一匹马,利落的翻身上去,一催缰绳‘驾’的一声,便飞快的往皇城方向跑去。
“岳父,既然天意如此,我们也只能遵行,就只有委屈令千金与本太子在这相府拜堂了!”南擎星一边往丞相府内走,一边对着诸葛鹏说道。
“太子殿下严重了,天意不可违,为了吾皇的江山社稷,这小小的一点牺牲,又何足挂齿!”诸葛鹏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喜娘把傻站在轿外的诸葛玲玉扶回府。
原本来道贺,准备随后进入皇宫观礼的众位大臣,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一时间不知所措,却也只得跟着两人进入丞相府中。
自古太子成婚,婚礼必须在皇宫之内举行,由皇上和皇后亲自主持,礼成送入洞房后,由内务府记录在案,这太子妃的闺名才方可记入皇家玉牒,正式成为皇室中人。
如今皇上微恙,自然不能亲自主持。现在高僧又如此说辞,也只能打破这百年来的规矩了。
“噼里啪啦!”
随着诸葛玲玉返回丞相府,原本安静下来的鞭炮声和锣鼓声又响了起来。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很多看热闹的百姓都有点摸不著头脑,这新娘子怎么还没有上花轿,又回去了?
相府主厅内。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随着这一声一声的高喊,诸葛玲玉和南擎星在丞相府拜了堂,这原本轮不到接受朝拜的诸葛鹏夫妇却也坐了一回上宾,接受了这高堂之礼。
“你们觉得,这出戏如何?”南擎星和诸葛玲玉在丞相府里拜着堂,玲莜和紫丰晟还有欧阳钰宜一行人,却在丞相府对面的一家茶楼里看热闹。
“有意思,宫主大人,这不进皇宫拜堂,就不等于是正式的太子妃,你这是要让她从太子妃降为侧妃吗?”赫连熙对于皇家典律也是略知一二,听到玲莜的问话,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语气里是幸灾乐祸。
“罪过罪过!”一声熟悉的苍劲声音,在赫连熙说完之后响起,这不是先前出现在丞相府外的老和尚,据说已经仙游的空妙大师,又是谁?
“大师,多谢您帮小女子演了这么一出!”玲莜看着坐在一旁,神色自如的喝着茶水,吃着素斋的空妙大师,想起第一次在机缘巧合下见到他的事情,那是在她救下殁鸢宫主鸢青雾后一年,她拜了鸢青雾为干娘,接受她的教导,那时她还未接手宫主之位,又一次在山中练功,恰巧遇到正被一只猛虎追赶的空妙大师,那时的空妙大师,不知因何身受重伤,自己一个好心就救了他,从此他便呆在了殁鸢宫。
“施主不必客气,这只是一点小事而已!”空妙手里拿着一个素包子,咬了一口,有些口齿不清的回答着玲莜,这小丫头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看来当初选择留下来是正确的,他这一生都献给了佛主,不贪恋红尘的世俗情事,唯有这‘吃’,他怎么样也戒除不了,当初她的一个素包子就把他这张爱吃的嘴给馋住,自此后他便打着无家可归的口号留在了她身边,虽然这有违出家人的道义,但是为了能吃到这好吃的食物,他这个把一生都献给了佛主的老人,应该能得到佛主的原谅的。
“莜儿,接下来要干嘛?”欧阳钰宜往她茶杯里倒满茶水,温柔的问着她,他不相信,仅仅如此便结束了。
“不干嘛!接着看戏!”玲莜随手接过紫丰晟为自己剥好的橘子,眼带笑意的看着丞相府的一举一动,放了一瓣橘子到嘴里咀嚼着,丰沛甘甜的果汁瞬间占满整个口腔,让她忍不住咪起眼睛享受起来,这橘子真甜!
一旁的四个男人,看着她这幅样子,都无声的笑了,玲莜宣布说要选夫郎之前,欧阳钰宜、赫连熙还有武哲飞三人便详细的谈了一次,对于三人对玲莜的感情也都摊开了来!原本他们是要公平竞争,但欧阳钰宜前日给他们带回去的消息,让他们果断的决定,与其内部相争还不如联合起来抵御外敌,再看到玲莜和紫丰晟一起出现时,他们也淡定了很多,既然她都接受了,那他们也只能接受。
“走吧!好戏该上演了,我这导演怎么能缺席呢!”玲莜吃完一颗橘子,看着从丞相府走出来的人,起身对着他们说道。
“老衲就不去了,在这呆着挺好的!”空妙正夹着一块豆腐往嘴里送,听到玲莜的话,头也不抬的对着玲莜他们说道。
“好吧!大师慢慢享用斋菜,我们就不奉陪了!”赫连熙第一个起身,跟在了玲莜身后,看着埋头吃着斋菜的老和尚,礼貌性的对他说完,跟着其他几人走出了茶馆。
这边,南擎星和诸葛玲玉拜完堂,宁公公也从皇宫内回来,转告了太后和皇后的话,既然不宜在皇宫拜堂,为了皇室的安危,那么就只能在丞相府先行拜堂再回宫了,到时候太子妃进宫,除了不在皇宫拜堂,其他一切皆按规矩操办。
听到宁公公带回的口信,诸葛鹏和童佩羽心里才算是踏实了,然而诸葛玲玉却恨及了那个老和尚,没有在皇宫拜堂,就算一切礼仪按太子妃来走,自己也会落人笑柄。
“岳父,岳母,已经拜完了堂,时辰已经不早,现在便回宫。”南擎星说完,不等他们反应,一把抱起诸葛玲玉,大步的便往门外的喜轿走去。
“啊!”诸葛玲玉毫无准备的被抱了起来,惊叫一声,忙用手抓住东西,以稳住自己的身子,感受着自他身上,隔着衣料传到自己身上的温度,俏脸微红,她还是第一次和男人这么亲近,而这个男人还是一国太子,就算她再不喜欢他,从今往后,他便是她最亲近的人,她的夫君。
“回宫!”南擎星把诸葛玲玉抱到轿内放好,没有和她说话,转身再次跨上马背,对着一旁的宁公公点了点头,一拉缰绳,率先往皇宫方向走去。
“起轿!”宁公公随后一声高喊,轿夫齐齐用力,抬起喜轿跟了上去,随之便响起‘噼里啪啦,叮叮咚咚’震天的鞭炮声和锣鼓声,迎亲队伍犹如来时一般,浩浩荡荡的往皇宫的方向前行。
南擎星看着身后的大红喜轿,眼里闪过一抹阴狠,但瞬间即逝,慢悠悠的骑着马走在前面,身后的长长的队伍,也不得不随着他的脚步慢下来,抬着轿子的轿夫心里却是苦不堪言,这八抬喜轿本来就很沉,又坐了个人,现在这速度堪比龟速,就算他们再怎么力大无穷,习以为常,在走了接近一刻钟之后,也开始大汗淋漓,脚步有些微颤起来。
诸葛玲玉坐在喜轿之中,头上依然盖着龙凤喜帕,看着手里临起轿时,喜娘塞到她手里的玉瓶在发着呆,坐在轿内半天,却发现还没有到皇宫门口,心里莫名的烦躁起来,她今天总是心绪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咻!咻!咻!”迎亲的队伍刚走到京城最热闹的大街,突然传来利箭划破长空的声音,接着便是利箭射到一些锦旗桅杆上的‘叮叮’声,还有人群慌乱的声音。
“有刺客!”
“啊……快跑啊,快跑!”原本看热闹的百姓慌忙叫着四散开来,就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在了这里。
“保护太子,太子妃!”随着宁公公的一声喊,原本在一旁护卫的官兵,迅速的把南擎星和喜轿围在了中间,与慌乱的人群相比,南擎星却只是阴沉着一张脸坐在马背上,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动作。
“嗖嗖嗖!”就在宁公公那声喊一落地,无数的黑衣人便窜了出来,不言不语的就开始和那些官兵厮杀在了一起。
南擎星接过一旁侍卫递上的剑,握在手中,没有马上加入战斗,而是仔细的观察起那些黑衣人来,他发现,他们根本就不理会他,只一味的攻击喜轿周围的侍卫,想要接近喜轿,看来,这次的人不是冲他而来,而是冲他这位新娶的太子妃而来。
“保护太子妃!”南擎星意味不明的闪过一抹笑,长剑出鞘,脚踏马背便飞向喜轿的方向,只因他走在最前面,喜轿在中间的位置,这迎亲队伍又太过浩大,所以他离轿子还有一段距离。
“啊!”
“碰!”
“铛!”
“噗!”轿子突然间停下来,诸葛玲玉坐在轿内,听着外面不断传来的惨叫声,物体落地的声音,刀剑相碰的声音,双手紧紧的抱着怀里的玉瓶,被喜帕盖着的娇颜上是惊慌害怕的神情。
“咻!”南擎星刚飞起身,想往喜轿的方向而去,却被破空而来的长剑逼的往后飞离几步,看着因他躲避开来,‘啊啊!’惨叫着倒在地上的官兵,南擎星颜色阴沉的看向利箭飞来的方向。
“什么人?竟敢破坏本太子的大婚!”南擎星抬头看向利箭的出处,入眼的便是一个浑身黑衣,就连脸上都带着面具的人站在不远处的一处房顶不上,手上拿着的不是弓箭,而是弩,依他的身形来看,是个男子,南擎星提着剑,一边往轿子方向前进,一边语气阴沉的对着那人喊道。
“太子殿下,在下无意伤你,只是想请您的太子妃去在下那里坐坐客,顺便把给她准备的大礼奉上,所以,太子您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在下在这四周都布满了弓弩手,太子殿下您还是别做无用功了,不要逼在下痛下杀手!”那黑衣人听到南擎星的问话,重新抬起弓弩上玄,对准了一直挥舞着剑往喜轿靠近南擎星,声音压的很低,不想让人知道他真正的声音,随着他话音落地,周围房顶果然出现了好多弓弩上弦的黑衣人。
“本太子岂会眼睁睁的看着本太子的太子妃被你们劫走?”南擎星周身泛起冷冷的杀意,对着那黑衣人说着,手上的动作也变的更加凌厉,眼看着就快接近喜轿,心想这援兵也该快到了,却看见黑衣人已经接近喜轿,暗呼一声‘不好’,正想继续往前,却看见突然屋顶突然出现四个手拿飞爪之人,扬着长绳,把飞爪掷向了喜轿。
“嘭!”的一声巨响,原本喜庆漂亮的八抬喜轿突然散了架,露出手包玉瓶,头盖喜帕的新娘诸葛玲玉傻傻的坐在已经散架的轿子之上。
“噼啪!”还不等她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突然发现自己的腰被什么缠上,身子突然腾空飞了起来,原本抱在怀里的玉瓶也摔在了地上,散落出里面装着的一些吉祥果,比如红枣桂圆之类的东西。
“太子救我!”喜帕在她被人用绳索缠绕,提着飞向那个站在屋顶的黑衣人时便掉了下来,洋洋洒洒的随着风飘落在了南擎星的脚边,诸葛玲玉一脸惨白的向南擎星呼救,转瞬间却落进了那黑衣人的怀里,挣扎着想要挣开那人的钳制,一边挣脱一边对他说道:“放开我,我是太子妃,我父亲是当朝丞相,你这么对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太子妃还是别动的好,免得受一些不该受的罪,在下也只是好意,给太子妃您准备了大礼,自然要请您亲自去拿,至于你说的,等他们找到我们再说吧!”黑衣人搂紧了怀里不断挣扎的人,伸手点了她的哑穴,对着周围的黑衣人做了一个放箭的手势,就见黑衣人齐齐的朝着下面把已经上玄的利箭射了下去,伴随着利箭‘咻咻咻’的声音,紧接着传来的便是不绝于耳的惨叫声。
就在南擎星准备要追上去的时候,被射下来的利箭所阻,一边应付着不断射下来的箭,一边想着怎么去救他的太子妃,就在这分神之际,一直利箭狠狠的吻上他的肩头,只听‘噗嗤’一声,锥心的疼便瞬间向南擎星袭来,锒铛了几步,靠在已经面目全非的喜轿上,拿剑的手,捂上受伤的肩头,摸着直直插在肩上的弩箭,南擎星神色一暗,就扒了出来。
“太,太,太子殿下受伤了,保护太子殿下!”宁公公见南擎星受伤,赶紧从一旁躲着的地方跑了出来,险险的躲过几只利箭,来到南擎星身边,伸手捂住他不断往外冒着血的肩膀,对着旁边的人喊道。
南擎星虽然也曾受过伤,然而近几年来,除了一些日常的练武,基本就处于养尊处优的状态,这突来的疼痛让他一时有些忍受不住,虽然他没有叫喊出声,但那额头上沁出的细汗和紧呡的棱唇,却显示出他此时的痛苦,闭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再抬头看向那处屋顶时,却不见了那黑衣人和诸葛玲玉的身影。
“保护太子殿下!”就在这时,负责京畿安全,年逾五十的京兆伊……林白带着一大群的兵将赶到,看着面前倒着乱七八糟的都是尸体,抬起袖子擦了一下额头渗出的汗,大喊着冲到了受伤的南擎星身边,见他一脸的阴沉,赶紧跪下请罪:“太子殿下恕罪,下官救驾来迟!”
“林大人,太子妃被劫,速速派人搜寻!”南擎星没有怪他来迟与否,任由宁公公扶着,一脸阴沉的对跪在地上的林白说道。
“下官遵令!”林白低着头,偷偷的擦了一下流出的冷汗,他这个负责京畿安全的人,在太子大婚时,不但让人劫了太子妃,还让太子受了伤,这顶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至于这顶上的脑袋,怕也是岌岌可危了,听到南擎星的话,赶紧起身对着其他人吩咐道:“来人,速速下令,关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给我去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太子妃救出来!”
“是!”一些他手下的小头头,听到他的吩咐,赶紧应着,组织人手往各处搜查起来:“你们去这边,你们去那边,你们跟我走!给我搜!”
“太子殿下,您受伤了,请让大夫为您包扎!”林白回来之时,身边多了一个身挂医箱的老大夫,看那穿着打扮,应该是京城内那家药铺的大夫,临时被林白给抓来为太子处理伤口的。
南擎星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大夫,又看了一眼自己被宁公公一直按着的伤口,脸色阴沉的点了点头,看着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黑衣人的厮杀现场和被后面的援兵赶来,抓住的几个,还没有来得及撤退的黑衣人,坐在已经损毁的喜轿上,声音低沉的对着抓着黑衣人的官兵说道:“把他们带上来,本太子要亲自审问!”
“是!”那些人一听,忙应了一声,押着那几个黑衣人就往南擎星这边走:“快走!”哪知,那些黑衣人先是乖乖的起身随着他们往这边走,却在快走到南擎星这边时,其中一人突然挣开绑在手上的绳索,捡起一把刀,把和他被抓的其他黑衣人杀了个干净,最后自己也自刎而亡。
“给本太子阻止他!”南擎星发现不对时,已经晚了一点,看着倒在地上,毫无生气的几个黑衣人,南擎星脸色更加阴沉,一把抓起还在给自己处理伤口的老大夫扔到一边,大步流星的往自己的马走去,一个挺身翻身上马,也不管肩上的伤口还没处理完,仍然在流着血,‘驾’的一声,双腿一夹马腹,往皇城奔去。
“太子,太子,您慢点,等等奴才!”宁公公见自家主子跑远的身影,赶紧喊着追了上去,这太子殿下的伤口还在留着血呢?这要是被皇后娘娘知道了,自己这条小命也就不保了。
“……”林白哆哆嗦嗦的站在一旁,看着已经没影了的太子,心下松了一口气,见四周的人都傻站着,不禁生气的对他们吼道:“都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里清理干净!”
“那个……大,大人!小的可以回去了吗?”被南擎星扔到一边的老大夫,捡起自己的医药箱,颤颤巍巍的来到一脸怒气的林白身边,小心翼翼的询问着,他只是一个小小药店的老板,虽然也看过不少陨落的生命,但是,那些都是一些小老百姓,最多的就是那些富庶人家的老爷太太,少爷小姐的,最大的也就见过站在面前的林大人,那见过皇城内的大人物,这次突然被拉来给人治伤,对象还是太子,他这颗心可被吓了个够呛。
“回去吧回去吧!”林白烦躁的对着那老大房挥了挥手,他现在那还有时间管他,找到太子妃才是最重要的,对他说完,自己也带了一对人马,亲自去找去了。
“哎!这样就完啦?还真没劲!”看着各自散去的人,在一处刚好能看到这一切的小巷里,赫连熙懒散的靠在墙边,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撇着嘴不满的抱怨,枉他还以为会有什么好戏呢?原来又是这些劫啊抢啊的老戏码,真没劲!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每次我想做的事,总有人抢在我前面?不过,这劫匪的话也太多了点吧?”玲莜靠在紫丰晟身上,秀眉紧皱,看着身后一大群,原本她给‘妹妹’准备的大礼,不满的说道。这次是这样,上一次也是这样?为什么他们就不能给她一次做坏事的机会?
“莜儿,有人帮你做还不好吗?咱们就来个坐山观虎斗,到时候来个渔翁得利,不是更好?”欧阳钰宜有些好笑的听着她的抱怨,既然有人帮他们做了,那么他们又何必去浪费这个人力和精力,只要跟着那些人,来个坐山观虎斗就好。
“嗯,也是!不过浪费了我这么幸苦准备的礼物,希望接下来的好戏能付得起我这幸苦费!”玲莜嘴角挂起了一丝勾人的笑容,转身对着那些原本她安排来劫花轿的人说道:“都散了吧!回去好好的给本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是!”那些人,齐齐应了一声,不多时便消失不见,又只剩下玲莜与紫丰晟还有赫连熙他们五人。
“走吧!接着看戏去,希望后面的不要让我太失望才好?”玲莜漫不经心的说完,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小巷之中,紫丰晟等人对看了一眼,也都默契的跟了上去。
皇宫内!
“不,不,不好了,太后,皇后娘娘,出事了,太子,太子妃在进宫的路上被一群黑衣人劫走了!”李元原本接受太后的吩咐,出宫查看,太子迎亲久久未回的原因,哪知刚到宫门就听到有人来报,太子妃被劫,不敢耽误,急急的跑会龙霞殿来禀报。
“什么?你说太子妃被劫走了?什么人这么大胆,如此不把皇家放在眼里?”听到他的话,太后佘萱惠倏地自榻上站了起来,一脸震惊外加严肃的问着他。
皇帝的龙霞殿偏殿之中,是等着太子和太子妃来行礼为皇上冲喜的太后佘萱惠和皇后凤双舞,以及芊贵妃玉芊芊,南擎墨和南擎轩两位皇子,南星玥这位大公主,还有很少在人前出现的莹妃……莫莹莹,三皇子南擎轩和大公主南星玥的生母。
新人久等不到,便派了皇后身边的主事太监李元前往查看。然而没过一会儿,李元便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带来让人如此震惊的消息。
“奴才……”
“叩见太子殿下!”李元正想说什么,便被殿外传来的请安声打断,转身便见太子一声喜袍凌乱异常,一张俊脸阴沉的快能拧出水来一般,浑身散发着‘闲人勿近’的气息,大步走进殿内。
“太子,你……”
“皇儿,你没事吧?”
“皇兄,你这是……”
佘萱惠和凤双舞齐声的询问着一身狼狈的南擎星,就连南擎墨、南擎轩两个皇子和公主南星玥也一脸的惊讶。而佘萱惠见凤双舞担忧的神色,便噤声没有继续问下去,由贵妃玉芊芊扶着座回了榻上,自己只是眉头紧皱的看着太子。
“母后,皇奶奶,儿臣没事!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儿臣无能,没能救回太子妃!”南擎星一脸阴沉的来到佘萱惠面前跪下,低着头请罪。
“皇儿受伤了?在哪?让母后看看!”凤双舞一天他说受了伤,马上焦急的上前扶起他检查,在看到他左肩上已经被血染成了黑色的衣衫,忙喊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母后不必担忧,儿臣无妨!”南擎星安慰似的对着凤双舞说道。
“皇兄,到底出了什么事?皇嫂怎么会被人劫走?”南擎墨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但也只是一瞬便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担忧和凝重的神情,上前一步关心的询问着自己的太子皇兄,心里却在暗想:“莜儿,这就是你准备的‘大礼’吗?”
“我也不清楚,突然出现一群黑衣人,不由分说就动手,还没有等我们反映过来,人已经被他们劫走!”南擎星眼神幽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皇弟,语气阴沉的说着。
“岂有此理,他们把我皇家之人当成什么了?太子皇兄不必担心,皇弟一定帮你把皇嫂救回来。”南擎墨一脸的愤怒,说着就来到佘萱惠和皇后面前,郑重其事的对她们说道:“皇奶奶,母妃,皇后娘娘,皇兄的事,就是皇儿的事,皇儿先下去帮忙寻找皇嫂,你们别太担心!”
“孙儿去吧!一定要把你皇嫂完好无损的带回来!”佘萱惠起身,拉着南擎墨的手,严肃的拍了拍,对着他说道。
“孙儿明白!”南擎墨说完,转身对着南擎星说道:“皇兄,安心养伤!”说完对着其他人点了点头,疾步的走出了偏殿,心里想着:“皇奶奶,孙儿能安全的把她带回来,至于能不能完好无损,孙儿可就不能保证了!”走出龙霞殿大门的南擎墨,脸上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傲气笑容,让一旁的宫女太监不明所以的打了的颤,这太子妃被劫,二皇子为什么笑的这么……
于此同时,丞相府也乱成了一团,事发不久,就有人上门通报,太子妃被劫,太子受伤回宫医治的消息,让原本喜气洋洋的丞相府一下子变的阴云密布。
“呜呜呜……老爷,你快想想办法,救救玉儿,被那些歹人抓走,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待玉儿,老爷,您快想想办法啊?”童佩羽刚一听到这个消息,一股气没有缓过来就晕了过去,这不,刚一醒过来,就拉着同样一脸焦急的诸葛鹏哭求着。
“别哭了,我这不是已经在想办法了吗?”诸葛鹏听到她的哭声,心里更是烦乱,焦急的脸色更加的阴沉,厉声对着哭哭啼啼的童佩羽说道,转身又对着不知何时来到丞相府的京兆伊……林白说道:“林大人,可封锁了城门?派人搜查?”
“回相爷,下官已经在第一时间便让人封锁了城门,也已经派人展开地毯式的搜素,只要那贼人还没有出城,就是掘地三尺,小官也会把太子妃安全的救出来。”林白一脸谦卑的对着诸葛鹏说道,一直没有机会能和丞相府攀上点交情,这次,希望自己能及时的救出太子妃,不求丞相能提携,只求倒是他在皇上面前替自己说说好话,能把这条老命保住。
“林大人费心了,本相爷派人去协助搜索,一定要尽快找到小女,只怕晚了,会出大事!”诸葛鹏严肃的向林白说着,看着已经乱成一团的相府,突然发现,今天怎么一直没有见过那个孽种的身影,难道……想到这里,诸葛鹏转身急匆匆的走进了内院,他要去看看,那个孽种在不在?如果真是她所为,这次,他绝不会再任由她嚣张下去。
“姐姐,别哭了,你就放心吧!老爷已经派了所有人去找,这皇宫内想必也派出了人,玉儿会没事的。”焦艳柔心里已经笑开了花,脸上却摆出了一副担忧无比的神色,轻声细语的安慰着还在一旁抽泣着的童佩羽,这就是对你们平时作威作福的报应吧?
“玉儿,玉儿,我的好女儿,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童佩羽没有搭理焦艳柔的安慰,一边抽泣着,一边不停的低语着,她可是自己全部的希望,可千万别处什么大事,不然她所有的一切梦想都泡汤了,此时,童佩羽关心的不是她女儿的安危,而是但心要是她出了什么事,自己梦想更高的地位和荣华将化为泡影,不知道,现在一心等着她母亲来救她的诸葛玲玉,如果知道她母亲此时的心里想法会作何感想。
玲莜一行五人,随着先前派人跟踪那黑衣人留下的标记,一路来到京城近郊的一处不大的农家小屋外,给了躲在暗处跟踪的人一个手势,便飞身上了屋外的一棵大大的洋槐树,此时洋槐的花期已过,真长的枝繁叶茂,正好隐藏了他们几人的身影。
“这地方还真够简陋的。”玲莜看了看周围的坏境,看着跟在身边的四个男子,有些不满意那些黑衣人选择的地方,这地方虽然能清楚的看见屋子里的一切,但是却很不舒服。
“……”几个大男人听到她的抱怨,无语的摇了摇头,现在,这全城都在搜捕他们,不来这偏远简陋的地方,难道还要去京城最大,最豪华的客栈?
“嘘!”玲莜一直盯着屋子里的一举一动,看着原本被打晕的诸葛玲玉有转醒的迹象,对着身旁的几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看着里面。
“老大,她快醒了!”一个黑衣蒙面人见诸葛玲玉皱着的眉头和轻颤着的睫毛,轻声的靠近那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对他说道。
“嗯!”面具人看了一眼被他们放在木板床上的诸葛玲玉,对着其他几人轻轻的点了点头,便听见几人好似闲聊一般聊了起来。
“哎!你说这大小姐,对我们还真好!送来这么个大美人,还是太子妃,这下我们兄弟几个真 是艳福不浅!”其中一个黑衣人对着另外在屋里的其他三个黑衣人说道。
“是呀!看看这身段,这皮肤,我都快忍不住了!”另外一个黑衣人拉了拉自己的腰带,看着依然闭着眼睛,睫毛却颤动的厉害的诸葛玲玉说道。
“好了,别这么多话,大小姐让快点办完事,把她丢回丞相府!”戴面具的黑衣人见她依然闭着眼睛,却死死握着自己衣服的双手,面具下的表情虽然看不见,但是声音里透出的阴谋得逞的笑意却很明显。
“是啊!还是快点让兄弟几个享受享受吧!晚了,怕他们也该搜过来了!到时候扫兴了,可是会很不爽的。”其中一人说完,便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衣服,一脸银邪的看着还躺在木床上装没醒的诸葛玲玉,其他几人见他脱衣服,也跟着脱起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慢慢的朝着躺在床上的诸葛玲玉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