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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情梦目睹着 身侧的行李箱,经过丽江之行,已经比当初出走时候的分量重多了,这里面添置了好几套衣物,还有书籍,要不把它们都邮寄回去好了。
她一想到这儿,不禁 会心一笑,这眼看就要中秋了,把这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寄回庆市,即是送给爸爸妈妈的礼物也是送给妹妹的礼物,简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这中秋佳节 眼看就要来到,西山墺这样民风淳朴的纯中国传统习俗的地方,真的是各家各户都在准备过节了。
婉云安顿好孩儿,继续在院子里剥豌豆,准备应应时节,中秋吃粽子是西山墺一带千百年下来老祖宗订的规矩,而且这粽子还讲究大小成串的挂在大门的屋檐下,预兆家家户户老老少少都是一年好到头,即福寿安康,人丁兴旺。
滕马洗好澡,穿了一套短袖汗衫,来到院里,坐到婉云对面,抓了一把,也开始剥起来。
“我还以为你这回要在淳城过中秋了呢?”
“媳妇儿,怎么想我了?”滕马用手指弹了几点儿水珠在女人脸上,笑呵呵的问道。
“去你个头,说正经的,龙哥这回一心在家修行一样的,让人怪心疼的。”
“老婆,我好像这样做实在对不起他的,要不我还是坦白了,心里会好受点。”
“都快个把月了,嫂子不还会留在那儿?”
“我想也是,可能早就离开了,这年头一过中秋,就一晃到年关的,要不我明儿还是坦白好一点。”
滕马自觉一直瞒着滕龙自己在丽江碰到过练情梦的消息,没有相告,心里好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的。
“我说也是,还是把你晓得的情况告诉龙哥比较好,这样可能对他有帮助的。”
婉云秀眉微凝,她心底还真是希望滕龙尽快能打起精神,去把小嫂子找回来。
“时候不早了,明儿再剥!”
“不行,还这么多,再剥一点。”婉云伸手抓豌豆,却被男人一把圈进怀里,无防备的她心跳都加快了。
“喂,你做什么?阿爹看到了多不好!”
“什么话?我们可是正常的原配夫妻,说有没有想?”
“想什么?不要把人家想得是个花哨妇一样的。”婉云低头脸面的红了起来,他们虽然成婚都八年了,但是滕马这些年也是经常跟随滕龙出门在外的,两人还真是聚少离多的。
“那我想了,一有空闲就想我的婉云。”滕马甜蜜蜜的话语是顺其自然的表达了出来,他对女人的爱意是步步在心的。
这些年头,滕龙是放 荡了自己,可是作为兄弟的滕马却是只有婉云这么一位女人,就是在滕龙醉眼迷离的时候,戏说他会包场,滕马也是坚守立场,从未有过逾越的。
夫妻俩的心性想通才会有幸福的婚姻生活,虽然是经常的分离,但是婉云却是很声明大义的,即要照顾好家庭,又要操持庄稼药材和一年四季的里里外外,人情来往。
因为滕马的母亲很早就过世了,这滕九叔鳏夫已经很多年了,婉云十八岁就嫁过来,小小年纪就已经把一个家照顾的妥妥的。
所以现如今生活在物质上是越来越富裕了,他们夫妻两也计划着二胎,为海儿再添一个弟弟或妹妹,这样有伴一点儿。
这会儿正值秋高气爽的,滕马催女人早点歇息也是常理的,这夫妻生活,必要的鱼水交流是有益于身体健康的。
“老实交代,在外头是不是拜师过了?”婉云的脸面上已经是汗珠点点了。
这码头经做起这类活还真是比得上老虎的,她这女人还真是吃不消了。滕马听女人这样的夸赞,更加的加重力量,而且有换了个姿势,害的婉云大喊了一声:疼!
“听话,放松,这儿子有了,我可想着有个女儿的!”
“想得美,我喜欢儿子。儿子好生养!”
“好,儿子女儿一起来!”
滕马的额前头发上都滴着汗珠儿了,但吐字的气息还是很稳当的,这男人的力道不仅足而且还后劲也足的。
“好了,好了,我受不了了!”婉云是连理求饶的,她还真是吃不消这么猛烈的攻势。
滕马看着女人这么妩媚的求饶,心都化了,他就是喜欢女人的娇羞,和知足。
其实说到知足,要是滕龙一开始和练情梦成婚走正常的程序,可能就不会有如今的孤单没落了。
这天因为早上白岩山把个人信息发到了练情梦手机上,害得滕龙一天都没有舒坦过。
他把自己关在山庄一整天,直到老爷子亲自来山庄叫他吃晚饭,他才出了山庄,来到篱笆院。
滕家二老见儿子心情是这些时日里最低落的,就询问了缘由,可是这条龙就是一字不提,只是喝了点高粱酒,借着酒精的作用,对父母提起了当年的白岩山和香菱的事情。
“按理说,做儿子的是不应该提起当年的伤心事的,让二老伤心难过的,可是今天我真的想不通,那白岩山为什么要处处和我作对?”滕龙抬头看着堂上的父母双亲。
“十年前,你也就是二十出头,认识香菱还不到半年就结婚了,在当时你爹是反对的,是我一心希望你早日成家。
当时我们的家境刚刚比前些年好了点儿,而且香菱又是城里户口,而且还是铁饭碗的行当,所以既然她喜欢你,我作为娘亲,当然是极力支持的。”
“阿娘,我是不怪你的,我当年虽然不懂什么是夫妻真情,但是我在心里也是喜欢香菱的,再说她那么聪明能干,我就更是仰慕的。
问题是她催我结婚,我当时都觉得不好意思的。后来我忙于开直销店的事情,很少顾及到她,而她说有宝宝了,我还真是不知所措的。”
“你为什么会不知所措?”滕老爷子瞪眼问道,因为香菱的真实死因至今还是一个谜,谁也不清楚,她会这么的狠心要跳崖。
尽管留有遗书,但是遗书上所表述的就是她是生是滕家的人,死是滕家的鬼,要滕龙保证不会损害她的名声。
所以滕龙现在这脱口而出的不知所措,被老爷子抓住了把柄,而且这把柄被老爷子抓到,要是不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这老头子会不罢休的。
“憨儿啊,其实我们都知道的,就是不点破而已,也是为了保护好香菱的名声不受损害。”
“你们知道香菱是有了身孕才催我结婚的?”
滕龙这回算是明白了当年父母的苦心了,他们希望他会有一门好亲事,这香菱在十年前,相对于他们老滕家的条件是好多了。
香菱是独生女,而且父母都是退休工人,而且她自己又在银行做会计,有着人人羡慕的好差事,最重要的是她非常喜欢滕龙,即把他看做是弟弟,又是希望能托付终身,所以这门婚事老滕家是高攀了。
“事情就是这么蹊跷,谁知道你这憨儿,又是这么一心拼事业,连和香菱圆房这一关都没有过到,她就跳崖了,或许是她愧疚与你,或许是有人背后逼迫,她才选了这么一条不归路的。”
“那么这位逼迫的人,是不是就是白岩山?”
滕龙还真是位可怜的丈夫,他当年一心在外头闯事业,还真真没有放心在他们的婚姻上的,他只晓得只要挣到大钱,不用自己媳妇跟着为了生计而受苦,就是对香菱的最好回报。
然而他当年的想法,在香菱眼里显然是不对的,要是他能把拼事业的心,放十分之一在女人身上,就不会有悲剧了。
“白岩山,是香菱的义兄,即白岩山学画时的启蒙老师就是香菱的父亲,她父亲是很看好白岩山的,而且在年岁上,更适合香菱,所以她父亲是一心要撮合他们的,可是香菱就是不喜欢,她一心喜欢的人就是你这憨儿。
滕龙听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或许香菱能有身孕,她父母在其中帮助也是可能的,要不然凭借香菱的脾气是不可能的。
这么些年来,滕龙是不希望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的,而今是被白岩山所逼,才让他在父母面前,再次提起。
“你那天对香菱说没有做过之后,香菱的脾气就变得阴晴不定,哭哭闹闹,我也好言相劝,可是她就是解不开心结。”
“莽龙,现在你也不要在意那些过去的事情,再说香菱父母也不在人世了,即便他们当年有错,也都过去了。”
“没错,是该过去了,我会重新调整自己的状态的,阿爹,阿娘,害你们担心了!”
滕龙这回算明白了,他这几年还一直痛恨香菱怎么会不明不白的有了身孕,今晚听父母这么一说,已经知道了些当年的事情,或许在香菱的意识里那位男人就是他自己,否则香菱怎么会那么开心而又有排场的迎接小生命的。
要说凶手,滕龙自己就是凶手,而且是直接的凶手,要是他当年的脑子能转过弯来,承认自己要做爸爸了,那么一切都会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