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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嫂是自杀还是意外身亡的?难道是抑郁症自杀?”
“是的,是跳崖而亡的,所以这回嫂子要看百步崖的日出,阿爹阿娘是很反对的。”
“香菱嫂是跳百步崖身亡的?”
“是的,身怀六个月的胎儿跳崖而亡,在我们大家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是血肉模糊了。”
练情梦已经是哭得泣不成声,在她的脑子里怎么可能会真有抑郁症的说法,而且还带着一个宝宝离开,这太残忍了。
“嫂子,事情就是这样的,阿爹阿娘吩咐我对你说出实情,希望你能敞开心扉来接受我哥的感情,他这回是认真的。”
“小纯,我不能保证我会接受滕龙,但是我会试着去接受,还有我们明天蹬百步崖看完日出,就回家好了,其他的景点以后再玩。”
“好,早点回家不要让阿爹阿娘担心。”
这看风景就是要有心境的,练情梦的心境因香菱嫂而大打折扣,再加上第二天是个阴雨天,根本没有日出好看。
“嫂子,外面下雨了。”小纯推开窗户说道。
“下雨就下雨,既然来了,总要去看看的,不然就白来一趟的。”
“也对,百步崖,不仅是日出有奇观,就是看不到日出也是别有一番风光的。”
练情梦也是这么认同的,虽然心境没有来得时候那么兴奋,但是登上百步崖的那一刻,她还是觉得心胸瞬间开阔,感觉自己都提升了不少。
四周云雾缭绕的,清风吹拂发丝的感觉就更微妙了,她心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人要到什么样的地步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呢?而且还要连累一个更为无辜的生命,这真是一件不可置信的事情?
小纯见练情梦面对着东方,闭目不语,她是在感受空气的清新,还是在闻空中雨润芳香,不要在心底暗骂自己的哥哥就好。
“嫂子,我们回去吧,要是雨大了,就不好回了。”
“没事,小纯,这山中的天气说变就变的,按照预报今天是个晴朗的日子,怎么就下雨了?所以由此推理,说不定等会儿就天晴了。”
“呵呵呵,嫂子的逻辑推理很是有特色。”
“小纯,要是天晴了,我们去崖下看看。”
“不行,嫂子,我们要回去了。”
“回去也是玩,要不就再住一晚,明天再来看日出。”
练情梦昨晚是说好回去的,但是一登上山崖,这登临高处的感觉还真是很不一般舒心,况且这儿要是用诗词来形容就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嫂子,雨大了,我们下去吧。”
“好,小心,小纯!”
小纯为练情梦打开雨伞,这脚底一滑还真是吓人的,练情梦朝崖下俯瞰,好高呀。
覃月撑着伞,在松树后观看了很久,她心里是七 上 八 下的想法都有,甚至想到要是身旁没有小纯陪伴,她想过,走向前推一把,要是这一推会不会再次上演十年前的悲剧?
“小月回去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白岩山坐在画架前建议道。
“呵呵呵,你为什么不回去?你这浪漫的艺术家真的在画雨中百步崖吗?”
“我是在雨中思念故人,和你不一样,我的心境是平和的。”
“呵呵呵,不要再掩饰你的虚伪,滕龙不知道,我知道,你是害死香菱嫂的刽子手。”
“你,覃月!不要放肆,我要告你毁谤!”
白岩山激动的把画笔都扔到了空中,待画笔落下时候,正好是被练情梦踩在脚底下。
练情梦拾起画笔朝来路望去,只见一男一女四目相对,表情一个是怒气冲天,一个是弯腰大笑。
这弯腰大笑的就是覃月,她们昨天就见过面的,这男人很明显是个绘画者,他为什么要把画笔扔向空中?
“这是你的画笔吗?还好没有踩断。”练情梦递上画笔。
白岩山接过画笔,收拾起画架,就离开了,没有说一个字。
“不要理他,艺术家都是疯子!”覃月不客气的说道。
“覃小姐,刚才你们的谈话,怎么好像和香菱嫂有关?”
“小纯,你难道不认识白岩山?”
“听我哥提起过,我那时候还小,有些事记不得了。”
“是呀,这怎么能怪你,我也是听旁人说的,其实香菱嫂的死因和这个疯子有很大关系的。”
“什么呀?我听不明白了,虽然我不认识白岩山,但是他的画作我是很喜欢的,一位青年艺术家,怎么会是疯子?”
“嫂子,我们还是回去,这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提了反而难过。”
“是呀,可怜你这位新娘子了,夫人再见!”覃月说完就举步离开,没走两步,又回过头来笑语道:“夫人,你以后少来这里,百步崖是滕龙罪孽的深渊。”
滕龙罪孽的深渊?练情梦想不通,这覃月长得也是眉清目秀很是好看,特别是那双丹凤眼很是漂亮的。再说滕龙是她老板呀,为什么说话的语气很是不敬重的口气,听着有着深仇大恨一样?
这下山的路就省力多了,练情梦满脑子都是覃月看她时的眼神,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而且凭直觉她断定滕龙和她关系不一般,要不为什么一位公司的公关经理对老板可以用这样的口气,还提醒她少来百步崖。
小纯一路上也是很仔细的观察着练情梦的一举一动,在她心眼里假如她不是自己的嫂子,她更愿意把她设想为一位来西山墺游山玩水的游客,因为这样就不用担心自己能否看好她。
看好练情梦是滕龙交给小纯的任务,在这一点上,小纯以个人的看法也是有想法的,既然是夫妻还用得着看管吗?难听一点就是软禁,走哪儿都有人看着不给她行动的信任权,这是在侮辱人格。
一路上的鸟语花香,练情梦也不在意了,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纠结覃月的那句话,或许自己已经被某人带入到他的境界了,只是她自己不愿承认而已。
小纯把自行车停靠在一个大槐树下,招呼练情梦歇一会儿,坐下喝口水,小休一下。
“嫂子,给喝口水,这儿风景不错,你看凤尾花开的多漂亮。”
“是呀,这儿真美,一点人工的雕琢都没有,是纯自然的景观,不像忘情谷有太多的人造因数在里头。”
“呵呵呵,嫂子喜欢自然美吗?”
“那是当然的,我不喜欢城市的喧嚣繁华,不瞒你,我同意嫁给你哥,在很大因数上就是因为我仰慕淳城的山清水秀。”
“这么说你是嫁地方,而不是嫁人?”
“是不是特不真诚?小纯,你还小,还有你哥为什么要让你辍学在家,他这样做实在是专制,根本不考虑你的想法。”
“呵呵呵,没什么的。我学习成绩还是可以的,放心我没有拉下功课。中考我还是会参加的。”
“小纯,你真厉害,我理科成绩很差的,所以也就读了个二本而已,而且一毕业我就在父母的安排下进了一家公司做了一名小出纳,工作很清闲的。”
“这是福分,嫂子,这几天心情好一点没有?”
“等下回去,我就给你哥打电话,让他不要这么为自己着想,再说他这样防范我也是对我的不敬重。”
“呵呵呵,听阿娘说,今晚哥会回来的。”
小纯提到滕龙要回来了,练情梦就心头莫名的感到心慌,她不适应滕龙时而深情款款,时而嬉笑怒骂,总想着永不相见最好。
明眼的小纯看出了练情梦的担忧,她宽慰的说道:“嫂子,你放心好了,哥是不会强迫你的,还有也不要听覃月的胡言乱语,她是嫉妒你。”
“嫉妒我?为什么要嫉妒我?”
“事情都是现实的存在,哥这几年和她关系不一般,还有哥的女伴也不止她一人。”
练情梦听到这儿心头感觉被人莫名的捅了好几刀,有谁喜欢自己的夫婿是个沾花惹草的主?她心头这么想着,又用同样的方法安慰自己幸好她还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妻子。
他们有一段最好是不要跨越的距离,就让这段距离永远保持着,否则她也接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已经早就让很多女人分享过的事实。
滕龙风尘仆仆地回到西山墺,一进篱笆院的院门,就听到自己的父母在商谈着有关怎么样送端午时节的话题。
“阿爹,阿娘,怎么不见小纯她们?”滕龙一把拎过一张竹交椅坐到父母跟前询问道。
“昨天去了藤萝山,应该要回来了。吃过饭了吗?锅里饭菜还热着。”
“你这回一出门又是三四天,没有在外面野吧?”滕父眉头紧锁,抽着旱烟,语气是沉着有力的。
滕龙挺直腰杆回道:“阿爹,你就把把脉相好了,我这点事情已经戒了。”
滕父还真是替儿子把起脉络来,而且还抬眼正瞧了一会儿说道:“脉相还算清晰平稳,就是腹 内 空 空。”
“呵呵呵,你这老头,不要取笑我们的憨儿了。”
“没吃就没吃,空着肚子饿坏了,生不出孙子,我可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