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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女大约五十岁左右,穿着的衣服并不老旧,但也不奢华,估计是小殷家庭。
“老爷,医馆看病太贵了,一次要一两银子,我们看不得多少次。刚才刘郎中也说了,就算我这病去医馆看也是没有多大的用处,建议我们去聊城府找大夫看看啊。”妇女摇着头。
“这一来二去的,那要多少钱啊?”妇女不想花这种钱了。“命由天定,算了,老爷,我也一大把年纪了,还是赶快回家吧。”
男人听妻子这样说,想着这些年来大家的风雨陪伴,眼睛不由红了。
妻子病得很重,经常胃疼,已经在刘郎中这里看了几次,都没有效果,反而越来越疼。
去阳谷县大医馆的话,那是官府的医馆,他们这些普通人家去看病贵得要命。
诊费一两银子,还不包括药费,这一去肯定得花很多钱。
且刘郎中说了,医馆里有一位医师跟他曾经同门,大家的医术也差不多。如果他都治不好的话,去县医馆也是没有用,还不知去聊城府看看。
他们连去县医馆都没有钱去,哪敢去聊城府呢?
叶英凡看到那位妇女的样子,心里一动,急忙走了上去问道:“这位大娘,你的身体不舒服吗?我可以给你看看的。”
“你?”老者看了叶英凡一眼,然后摇首道:“武大郎,你不要开玩笑了。刚才你在街上摆摊,衙差都要赶你走,你怎么会看病呢?”
武大郎以前在街上卖炊饼,众人皆知。让一个卖炊饼的人看病,说起来都要笑掉大牙了。
叶英凡见这是一个好机会,急忙道:“大爷,我真的会看病。这位大娘是胃疼,是吗?”
“你,你怎么知道?”妇女吃惊地看着叶英凡问道。
老者不以为然道:“夫人,你不要过于惊讶,武大郎一心想挖刘郎中的墙角,当然是想方设法去了解他家病人的情况,然后再施以小计,不要以为我们是傻的啊。”
叶英凡差点无言了,这个老者也精明过头了吧,居然能想出这么复杂的事情来?
叶英凡急忙道:“大爷,这样吧,我帮你家夫人看病,分文不取,如何呢?”
“武大郎,你不是想赚钱吗?你如果看病不收钱?你怎么赚钱呢?”老者才不会被叶英凡骗呢。
叶英凡苦着脸道:“唉,我刚开始帮别人看病,虽然我医术高明,但没有人相信啊。所以,我只能先免费帮你们看病。当你们的病好了,再帮我宣传一下,以后会有人找我看病。”
“哼,你是把我家夫人死马当活马医吗?”老者生气地挥着长袖就要离开了。
叶英凡急忙道:“大爷,你可以考虑一下啊。你家夫人的病情不轻,拖不得了。刘郎中都束手无策,你怎么不让我试一下呢?如果你家夫人不赶快治病,估计三天后身体就会出大问题。就是现在,她都疼得要命,半盏茶时间就要疼一次,每疼一次有一盏茶的时间。”(一盏茶相当于十五分钟,一柱香相当于一个小时。)
妇女听叶英凡这样说,不由吃惊地睁大着眼睛。
因为以前她疼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只有今天病情加重了,才会疼得这么频繁。
就算是刘郎中,也不知道她胃疼的时间,这武大郎怎么会知道呢?
想到这里,妇女急忙扯着老者的衣袖道:“相公,我现在都这样的情况了,让武大郎看看吧。他刚才所说我的病情属实啊。”
老者听自家夫人这样说,抬首问道:“武大郎,你有几分把握治好我家夫人的病?”
“大爷,我现在只是望病,只敢说有着八成的希望。如果能让我为尊夫人切脉的话,我再可以保证一些。”叶英凡道。
“那好,你帮我家夫人切脉吧。”老者点首道。反正就是切脉,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叶英凡怕在这里惹刘郎中妒忌,便与他们往着前面再走几十步,离开刘郎中家的范围。
叶英凡仔细地为妇女切了脉,然后道:“大爷,我有十成的把握治好尊夫人的病。”
“如果你能治好我家夫人的病,我给你一两银子。”老者郑重地道。
叶英凡摇首道:“这个不用了,我说是不收你们的诊费,那就不收你们的了。”
“武先生,那你的药费要多少钱?”这妇女还是聪明,马上问了关键的事情。
老者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对啊,自己怎么就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了呢?
诊费可以不收,但是药费非常贵的话,那更可怕啊。
自己还是小看武大郎的心计了。不过老者想着如果能治好夫人的病,多花一点钱也值得,只要夫人没事就行。
老者想着自家夫人有救,心里更是高兴了。
叶英凡摇头道:“我说过了,我一文钱不收就帮你们治好病。”
“啊,这怎么可能呢?不吃药就能好吗?”老者提出自己质问。“武大郎,如果你把我家夫人治死了,我抓你去坐牢。”
“相公。”潘金莲也担心了。这郎中可不是那么容易当啊,如果出了人命,相公会被抓的。
叶英凡安慰着潘金莲,然后道:“大爷,我用的是针炙术,不用吃药也可以治好。”
“什么?你懂针炙治病?”老者吃惊地看着叶英凡。
刚才刘郎中也跟他说过,像夫人这种病,因为是胃病,吃药不能让胃吸收,所以吃再多的药也是没有用,只有去聊城府请大夫用上针炙治疗,看能不能有效果。
现在武大郎说用的是针炙术,这不正与刘郎中所说的一样吗?
叶英凡微微颔首道:“是的,我会针炙术。”
潘金莲吃惊地看着武大郎,这是怎么回事啊?自家相公不是只懂做炊饼吗?什么时候会看病,还会针炙术了?
“相公?”潘金莲又在担心了。
“娘子,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跟一位师傅学过医术的,因为以前还没有出师,师傅也不让我为别人看病。现在我已经出师了,可以为别人治病,你放心吧。”叶英凡哄着潘金莲。
老者焦急地对叶英凡道:“武先生,你现在帮我夫人治病吧。”
叶英凡暗暗叹了一口气,真是人穷志短啊,自己连银针都没有,还怎么针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