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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娃一猛子扎在我怀里,撅着嘴委屈的说:“爸妈和瑾夕姐忙着给你钻研降头术,没功夫管我,我自己出来玩,结果...”
我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人,二十来岁的年纪,光头,长相凶狠,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
不过既然他有枪,那事情就不简单了。
我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枪,是真的。
又翻了一下他身上,从他的内衣里,找到了F省某看守所的字样。
明白了,他是越狱的逃犯,抢了枪跑到这里,正好遇到喜娃,就想把喜娃当成人质。
如此说来,追捕他的警察们应该距离也不远了。
我心里一惊,暗自召唤出虫子,将这里的泥土进行重新翻新,然后让女尸背着逃犯的尸体,钻进了女尸常去的地洞里。
看着那尸体远去,我突然灵机一动,陈瑾夕说过,越是穷凶极恶的人,死后的尸体越是凶猛。这个逃犯既然能越狱,想必不是一般人。
正好我练女尸已经差不多了,可以多增添一个尸体了。
抱着喜娃离开了这里,按照喜娃的交代,在一个树洞里找到了师父师娘和陈瑾夕。
他们三个一见到我抱着喜娃回来,都很高兴。
不过喜娃的脸拉得老长,撅着嘴把刚才的经过都说了,师父和师娘脸色都变了。
“对不起啊丫头,我们研究得太投入了,就没有注意到你,怎么样,伤到了没?”
喜娃摇摇头:“没有啦,还好有三哥路过,不过那个人死了,会不会很麻烦?”
我们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最近几天就在树洞里待着吧,警方肯定会搜山。
树洞不小,装我们几个人绰绰有余,我把最近的进展跟他们说后,他们都很高兴。
师娘兴奋的说:“你比我们预期得更早的进入到第二阶段,我们刚才把第二阶段的内容制定好了,首先,我们需要再给你找一具尸体。”
我笑笑:“尸体已经有现成的了,就是刚才弄死的那小子。”
“好,用凶犯的尸体最好不过了。你先熟练背熟这第二阶段的法门,然后,等风头过后,开始召唤出尸体进行练习。”
说着,师娘就递给我几张纸,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她们整理的法门。
看着他们三个憔悴的面容,我突然觉得很感动。
为了更加清静的学习,我让女尸帮我在树洞旁挖了个地窖,钻了进去。
第二阶段的法门比第一阶段的更加枯燥,主要内容是提升我内心的凶性和心术的运转速度。
降头术本就是邪术,其精髓是凶字,无论是操控尸体,还是将自己当成尸体,都逃脱不了这个字。
遇到恶人,只有自己比他还凶恶,才能有胜算。
经过第一阶段的磨练,我的心境得到了很大的提升。第二阶段又将心境的要求提高到了另外一个高度,即:我不害人,必为其害。
练了几天之后,我又遇到了瓶颈。
第二阶段需要杀生,需要满林子寻找那些活生生的兔子,野鸡之类的东西,然后活生生的捏死,以求心境的提升。
做了一两次这样的事后,我就厌烦了。
即便做,也不能做到一击毙命,师娘说我总是拖泥带水的。
连续几次后,我开始发起了脾气。
“这些动物和我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害它们?我做不了恶人,我做不了!!!”
我冲着师娘喊道,手里的野鸡没有被我掐死,半死不活的蹦达着。
师娘看了我一眼,转身要离开。
我赶紧喊道:“师娘...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这样每天都要我杀生的日子,我过得实在太厌倦了。”
师娘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快速离开了。
我自己一个人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地上蹦达的野鸡。
我妈从小教我,别人不欺负咱,咱不许欺负别人。如果别人欺负咱,咱就一定不能让别人欺负。
我唯一想不通的是,野鸡并没有欺负我,我为了自己的利益,却要杀了它,这件事对吗?
如果这件事对的话,那我和子龙师父,又有什么区别?
我就这么在地上坐着,一晃天就彻底黑了下来。
一直坐到大半夜,我听到一阵脚步声后,才动了起来,藏到树后面。
而地上的那只野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死了。
脚步声凌乱而沉重,不是师父师娘的。
伴随着脚步声,还有说话声传来,声音很小,可我现在耳聪目明,还是清晰的听到了。
“小声点,歹徒可能就在附近,都精神点儿...”
一个粗嗓子说道。
我顿时明白了,原来这些是进山搜捕逃犯的警察,只是不知道是武警还是刑警。
“班长,你说...那胡三为啥要杀那么多人?杀了人家一家十三口啊。还有三个孩子。他也下得去手?”
一个比较稚嫩的声音说道。
“有什么下不去手的?”
那粗嗓子回答道。
“你多经几次任务就知道了。在恶人的世界里,他永远都是对的,即便他杀了这么多人,他也不会有丝毫的后悔。反而,他会觉得杀得不够多...”
“比如他这次越狱,我揣测,他还要去把之前没杀掉的人杀死。这就是恶人的逻辑,你如果不懂他的逻辑,肯定要吃亏。”
说到这里,那年轻的小兵似乎明白了点,哦了一声。
“可是...”
他还在踌躇着,突然惨叫了一声。
“哎呦...”
那几个兵慌乱了一下,匆忙中,年轻的兵说自己被蝎子蜇了,呻吟着。
粗嗓门帮他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郑重的说:“就好比这只蝎子。你和它无冤无仇,它为什么要蜇你?”
说着,他自己回答到:“因为...蜇人是它的天性!而对付它的唯一方法,就是比它还强大,还恶毒!”
他说到这里,我浑身哆嗦了一下。
对付囚犯如此,对付子龙师父,何尝不是如此?
他们远去了,我的心情平静下来,一只蝎子爬过我的脚边,被我一手抓住,狠狠的捏碎。
脖子上的小白滋溜一下子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