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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很麻利的在那块石头下面找到了个洞口,钻了进去。
我跟着钻进去,里面豁然开朗,竟然是个很舒适的小屋。
坐在里面的草垫上,大庆黯然落泪,眼泪滴答在地上,手紧紧的抓着草垫。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大庆和白衣曾经的住所。他们曾经在这里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
此时白衣已死,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样的坏事,已经都不重要了。
轻轻拍拍大庆的后背,他沉默了一会儿,从石头缝隙处掏出几本颜色发黄的古书来。
“这些都是白衣的,你看看是不是有帮助。”
说着他就递给了我,我一看,上面没有封皮,内容里大约都是图画,画上有各种虫子,还有小人吃虫子和打坐练功的场面。
这几本书上的内容大致相同,全是类似的东西。
我看看大庆:“这是...降头?”
他点点头:“是啊,这是古南洋降头,我从网上查过,这些东西在南洋都已经失传了,可以说,是瑰宝。”
尽管我对降头这种邪术嗤之以鼻,可亲眼见到这些古籍,我还是动心了。
力量,只有有了强大的力量,我才能保护我的朋友,保护我心爱的人!
愣了一下,我看着大庆说:“你为什么不学?”
他呵呵的笑笑,接过一本书,翻到了后面。
我看到那一页上,显示的是人和头分开的画面。
“就连她,都没有练到这种程度,只是会一些幻术法门而已...”
提到白衣,大庆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落寞。
我这才明白,大庆不是不想练,而是不敢练。他的胆子一向小,从不轻易尝试这种陌生的东西。
说起来,也只有我这个有阿鼻金身的人才敢去尝试这些恶毒的修炼方法。
我点点头,刚想站起来走,被大庆一把按住。
“你...确定要练这个?”
我说是啊,子龙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等他回来的时候,你觉得靠咱们几个这两下子,能抵御得了吗?
他沉默了,松开我的手。
我俩离开石头,大庆去旁边找了一些石头,把洞口堵住。
往回走的时候,我看看天空,说道:“你回北京一趟,把我们之前没做的一些事情,做了。”
大庆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你是说...京郊那块大石头下面的事情?”
我点点头。
大庆不再吭声,回到湖边后,他搭乘师父的面包车回到片子山,去了北京。
他要去埋葬我们埋在京郊石头下的三具尸体,傻小子,旗袍女他们。
本来想让找机会帮他们复活,现在看来是几乎不可能了。我们面临着巨大的威胁,能自保就不错了。
白衣的坟选在了湖畔,大庆走后,我不是在湖畔的小房子里学习降头术,就是去她的坟墓上坐坐。
喜娃在片子山上学了,村里在那栋楼里给师父和师娘安排了一套房子,他们没事了就来湖畔陪我。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我学习降头术有小成,不过只会一些简单的虫降,尸降之类的小法术,飞头降那样的神术还没开始练习。
正月二十九晚上,大庆从北京回来了,带回来了一个消息,子龙要见我!
一听到子龙这个名字,我就血脉喷张。
我的好兄弟,如果他不能把前段时间做的事情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交代,我绝对不会绕了他!
让我意外的是,子龙要见我的地方,竟然是F省山区某处。
大庆说,子龙给他打电话,让他转告我,今晚坐片子山往省城的最后一趟大巴车,然后等电话。
师父开车把我送到片子山,叮嘱我千万要注意安全,就离开了。
末班车只有三个人坐,车穿行在山间小路上,天色彻底黑下来时,我的电话响了。
那是个陌生的号,接通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你现在下车,我的车就停在路边。”
那是陈瑾夕的声音!
我赶快走到车门口,让师父停车,我要撒尿。
师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我刚下车,他就加速跑了。
我知道他是把我当成坏人了,不过这样正好遂了我的心意。
一下车,我就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都是米粒大小的绿色虫子,洒了一半在地上。
这些虫子到地上后,迅速钻进了土里。
然后,我就看到远处车灯亮起,一辆越野车停在我身边。
上车,我看到开车的人是陈瑾夕,穿着非常时髦,却唯独不见子龙。
“子龙呢?我要见他。”
我手扶着车们开关,做好了时刻跳车的准备。
车已经开了起来,而且开得飞快,陈瑾夕笑笑:“他在等你,一会儿你就见到他了。”
说着,她用手轻轻摸了我裤裆一下。
那手似乎有魔力一般,一摸之下,我的兄弟就弹了起来。
我知道这娘们不是善茬,心中默念降头术里的清心咒,让自己冷静下来。
越野车在山路上疾驰,等我静下心后,突然发现这条路好像很熟悉。
这个方向...这个山路...
莫非,她是要带我去那家子龙师父开的黑工厂?
我把黑工厂的事情告诉了警方,警方已经把这家工厂取缔了,为什么他们还要带我来?
我没再说话,她把车开到一个山坳里,停了下来。
一下车,我就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自从学了降头术之后,我对血腥味就越发敏感起来,甚至,可以说得上嗜血。
陈瑾夕看了我一眼,笑着说:“你都闻到了吧?”
我没吭声,不知道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没再问,带着我徒步爬山,很快就爬到了一块平地上面,那里黑压压的全是石头做的房子。
她带着我猫腰往里走,脚步声很轻,似乎在怕惊动什么东西。
我屏住呼吸,隐隐觉察到,她似乎有东西要让我看。
穿过几个石头房子,她带我进到一个地窖里。
地窖里阴森森的,血腥味更加浓烈,黑暗中,一张扭曲的脸扭过来,冲着我狰狞的笑着。
我一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