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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开,大庆就顿住了,整个人动也不动。
“后退,快!”
外面一个声音传来,大庆听话的往后退,我看到一把匕首顶在大庆腰间,那人紧跟着走了进来。
一看到这个人,我恍然大悟。
这人是铁蛋。
其实我之前就知道,铁蛋并没有死,上次他被压在猫耳朵巷子废墟里的时候,委托我去43楼通知白衣。我来过43楼后,他就消失了。
再往后,我一直没有见他,本以为昨天能见到他的,他也没有出现。
看来,昨天白衣被人救走,应该是他干的。
“铁蛋叔,你别冲动,我们配合。”
我一边往后退,一边琢磨着该怎么办。铁蛋比我高一头,魁梧的很,如果硬拼,我们两个加一块儿都不是他的个儿。
大庆被他顶着匕首,也哆哆嗦嗦的说:“铁蛋叔,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你想要钱是不是?我有钱,有钱。”
他说着,就要去掏钱,被铁蛋喝住了。
“别动!你们两个都别说话,听我说!!”
他情绪很激动,我这才注意到,他一脸焦急,眼神凌乱,似乎走投无路一样。
“栗子李呢?栗子李呢?快把那小子交出来,我要他给我主人看病!”
铁蛋一会儿用匕首指指大庆,一会儿指指我,一幅方寸大乱的样子。
他一急,我就不急了,举着手说:“铁蛋叔,栗子李...没了。”
我刚说出这句话,他的匕首猛地就朝我刺了过来,我赶紧往后一躲,匕首擦着我的胸口划了过去,将我胸前的衣服划破了。
“没了?怎么没了?我主人受伤很严重,他说没就没了!?快,给我把他找出来!”
他说着,匕首又刺向了我的身体,这一次我没躲。
匕首轻轻划过我的皮肤,破了个口子。
我和大庆都沉默了,没人躲闪,也没人搭理他。
划破我皮肤后,铁蛋似乎清醒点了,拍拍自己的脑袋,犹豫的说:“你,你们说的是,他...”
我点点头。
“没错,栗子兄弟,已经被杀死了。”
我的话刚说完,铁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高大的身躯坐在地上,发出彭的一声响。
“哎呀...我的主人啊...这下可怎么办啊...谁能救你啊...”
说着,他还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我和大庆对视一眼,从没见铁蛋表现得如此脆弱,看来他是真心跟随白衣的。
大庆坐在沙发上,呐呐地说:“虽说栗子不在了,不过你可以带她去医院啊。现在医院的水平很好的。”
他刚说出这句,铁蛋就站了起来,转身要走。
我突然有点不舍,虽说铁蛋刚才对我们确实凶了点,可他也是赤胆忠心,一切为了白衣。
“铁蛋叔,你稍等一下。”
我叫住了他,他站住,回头看我。
“这个...”我一边说,一边从茶几上拿出钱包,拽出一张卡来。
“你拿着。里面还有十几万块钱,住院可是个花钱的活儿,你拿着吧。”
大庆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着不解。
铁蛋犹豫了一下,警惕的接过了卡,没吭声,转身开门离开了。
他一走,大庆就冲过来,给了我一个熊抱。
“三哥,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给他钱的。谢谢你。”
我笑着说没事,白衣虽说坏了点,可毕竟也曾经是我的小师娘。我也希望她有一天可以回头是岸,做一个好人。
铁蛋离开后,我们两个又静了下来,我突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不是无事可做,而是需要做的事情太多,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儿做起。
沉默了一会儿,大庆敲敲桌子说:“三哥,咱去找师父和师娘?”
我摇摇头,没吭声。
“那...”
他抿抿嘴:“咱去找子龙?师娘给你的三句话里,最后一句不是:遇龙则灵吗。咱找到赵子龙,就灵了。”
我还是没吭声,大庆撇撇嘴,站了起来。
“行了,我知道你想去干嘛了,走吧。”
我站起来,有点诧异的说:“你说,我现在最想干的是啥?”
他穿上衣服,带上匕首等物,嘟囔着:“你还能想啥?你是惦记着栗子,傻小子和旗袍阿姨的尸体呢。他们的尸体还在外面暴露着,你觉得对他们不尊敬,想去收拾起来,对不对?”
我赶紧点点头:“大庆啊大庆,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连这个都知道。”
他撇撇嘴:“你以为我157的智商是白给的啊,走吧,先帮他们收尸,再说别的。”
我有点犯难,没动。
“哎呀走吧,我知道你愁什么,不就是觉得现在是白天,如果装尸体出来会引起别人注意吗?我去弄一辆面包车,咱们就说进来装点电梯维修用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尸体运出去埋了,成不?”
我笑了。
大庆在这方面确实比我聪明的多,带着我走出去,一路下楼,他打电话叫来了辆面包车,开车的是他之前在网吧认识的一个伙计。
我看看大庆,大庆冲我点点头,意思是这个人绝对靠谱。
我们先去的小区超市,到超市里买了六个编织袋和一些食物。超市重新开张后,老板是个正经人,生意做得很红火。
拿着编织袋到了车库,我和大庆进去,一路来到了最里面。
最里面的这个车库一般很少有车停进来,是物业的专属车库,这也是白衣昨晚选择在这里决斗的原因。
我们进去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傻小子的尸体,将尸体装袋,套了两个编织袋,抗到了车上。
大庆的那个伙计果然没有多事,什么也不问,装好后,我们又来到43楼前。
一到这里,我和大庆就稍微有点迟疑。
栗子李和旗袍女的尸体都在这里,我们必须要取回来。可陈瑾夕也在这里,她交代给我们的事情我们还没做好,现在来,她肯定会生气。
大庆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我坚决的点点头,让司机稍微等我们一会儿,我们可能会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出来。
说完,我就毅然的走进楼道,按了电梯,走了进去。
大庆刚上来,门就关上了,然后,电梯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