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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龙双脚生根,双手猛地扶住陈瑾夕,陈瑾夕晃了一下,随即安稳住了。
除了他俩,我们几个全都东倒西歪,我和大庆的脑袋相撞,碰了个眼冒金星。
电梯停稳后,陈瑾夕骤然回头,看着摄像头高声笑着:“白衣,今天我是来观战的,什么时候你们之间分出胜负了,我再向赢家挑战。怎么,你现在就想跟我斗?”
这句话刚说完,四周就传来一阵吱吱呀呀的金属摩擦声,像粉笔在玻璃上划过一般,声音很大。
这种声音刺激着我们每个人的耳膜,我用双手捂住耳朵,可声音还是能灌进去,刺激得我脑袋特别痛,情不自禁的惨叫出来。
不但我是这样,他们几个都是这样,唯独赵子龙跟没事人一样的站在正中间,用双手捂住了陈瑾夕的耳朵。
恍惚间,我注意到了王倩看赵子龙的眼神,她也难受得不行,眼神里充斥着哀怨。
我心里叹息了一声,子龙啊子龙,你什么时候能醒来啊。之前你喜欢王倩,王倩不为所动。现在王倩终于对你动心,你却不知晓。
痛苦了好一阵子,那难听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我靠在墙上,出了一头汗,长出一口气,看了看他们,都挺狼狈。
声音刚停,电梯突然开始下行。
陈瑾夕站了起来,她也挺狼狈,看来她的体质和我们没什么区别,只是有了赵子龙和栗子李的保护,她才会如此胆大妄为的。
站稳后,她冲着摄像头说:“这就对了,我们下去后,会找个地方藏着。祝你好运哦。”
然后,她冲着摄像头笑了一下。
笑容很美,从赵子龙和栗子李两人神往的表情就能看出。
我叹了一口气,又回头看了一眼王倩,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子龙。
电梯里继续保持沉默,很快就到了最下面,门一开,子龙最先走了出去。
他依旧光着膀子,走在黑暗的地下室里,身上的符文泛出翠绿色的光芒。
陈瑾夕第二个走出去,栗子李尾随着。自始至终,栗子李都没有跟我说话。
但从他看我时闪躲的眼神里看出,他并没有像子龙一样被完全控制,而是被陈瑾夕的甜言蜜语所迷惑,心甘情愿的跟在陈瑾夕身边!!
我们鱼贯而出,栗子李手里举着一个大功率的手电,照亮前方。
赵子龙开路,栗子李和王倩左右守卫,我和大庆殿后,陈瑾夕居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大的官呢。
“去通风管道。”
陈瑾夕冷静的下命令,赵子龙带路,走到冷库中间的位置,绕进了通风管道里。
通风管道四通八达,进可攻退可守,陈瑾夕不愧是个聪明的女人。
进来后,陈瑾夕下令就地休息,这里的管道很大,即便是子龙这样高大的男人,也可以直立行走。
我刚坐下,就听到陈瑾夕叫我。
“你们两个过来一下。”
那语气,和主人叫奴仆没什么区别。
我和大庆对视一眼,尽管一百个不乐意,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
此时栗子李刚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茶壶,一个暖水瓶,给陈瑾夕倒茶。
我顿时无语,陈瑾夕还真拿自己当慈禧太后了啊,这可是来决斗的,她也过得这么滋润。
正想着,陈瑾夕扔给我俩一人一个手机,说:“你们两个去外面,找隐蔽的地方呆着,今晚帮我做一件事,咱们算两清,否则,医院里的人,一个也活不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说完白了我俩一人一眼,大庆张嘴想说话,被我拦住了。
“行,一言为定,一件事过后,咱们两清。”
说完,我捡起扔在地上的手机,拽着大庆转身离开。
临走,我撇了栗子李一眼,他的眼神和我相对,匆忙躲开了。
走出通风管道,大庆甩开我的手,指着陈瑾夕的方向骂道:“三哥,那婊子都把咱欺负成这样了,你还能忍?何况咱也没啥对不起她的,都是她对不起咱!”
我拽住他的手,用手机照明,一路跑到冷库门口,钻进老张之前带我来的那个小屋子,然后拍着他肩膀,郑重的说。
“兄弟,不忍咱能咋?你没见栗子和子龙都对她言听计从,这女人邪性,没给咱俩下套就不错了。”
大庆甩开我的手:“那,你就打算这么忍下去?”
我笑了,把门关上,往屋子里的床上一躺,坚定的说:“她厉害,白衣和子龙师父都比她更厉害,今晚咱们周旋在他们三个之间,只先保命,再说别的。”
大庆没再说别的,也往床上一躺,我俩相对无言。
过了一会儿,大庆翻了个身:“哥,你说那白衣,是不是在那第三个木屋里面啊。”
我摇摇头:“不知道,白衣最近一直没有出现,一方面是在疗伤,另一方面也是在等待时机。让我诧异的是,她的爪牙铁蛋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
一想起铁蛋,我心里就叹息了一声,其实铁蛋之前帮我挺多的,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被白衣所收服,变成了后来的样子。
我俩正说着,就听到外面传来嘎吱一声。
我俩猛地坐了起来,那是电梯门开门的声音!
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距离十二点决斗时间没多久了,莫非...是子龙师父来了?
一想到子龙师父,我心里就有点怵。
大庆靠近门口,把小门轻轻裂开一道缝,往外面瞅着。
我也贴到门边上,我俩屏住呼吸,生怕被外面的人发现。
外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没有亮光,看来来人没有打着手电。
那人脚步虽说沉重,可速度很快,转眼就来到了我们附近。
就在他穿过我们门前时,我感觉到大庆猛地哆嗦了一下。
随着脚步声远去,我把门关上,轻轻拍了大庆一下,问他怎么了。
“怎么会是他?不对,不对,不可能是他啊...”
大庆哆哆嗦嗦的说,我问他是不是看清楚那人是谁了,他点点头,声音颤抖的说:“他...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