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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瑾夕疯狂的冲了过去,抱住栗子李,栗子李发出干瘪的声音:“三狗,我对不起你...”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感觉力不从心。
“我用尽了所有办法...”
栗子李的声音很虚弱,我知道他已经在手术室里连续战斗了很长时间了。
师父的咳嗽声和师娘的战栗声持续传来。
“可不知为何,他们两个拒绝苏醒。虽说状态上,他们两个已经苏醒了。可他们心里似乎都有个心结,所以导致意识不存在,无法,无法进行正常沟通。”
我颤颤巍巍的坐起来,往里屋看了看,这会儿,师父和师娘的声音小了起来,尤其是师父,从咳嗽声转化成了呼噜声。
“连呼噜都打上了,这还醒不了?”
我有点不相信栗子李的话。
“恩,醒不了。你相信我的话吧。他们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心理冲击,心里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所以...所以他们不愿意醒来。”
心里冲击?
我有点不能理解,师父和师娘都是聪明人,一般事不会冲击到他们的,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大事,让他们过不去心里这个坎儿?
此时,旁边传来喜娃的声音。
“三哥,那两个人,是我的爸爸妈妈吗?”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瞪着大眼睛看着我,从眼神和脸色上来看,精神多了。
可我一时语塞,想了想,点点头。
然后我就听到咕噜一声,喜娃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的小肚子:“三哥,我饿了...我想吃馒头,和胡辣汤,吃肉夹馍...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
我和栗子李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难掩惊喜。喜娃想吃饭了!她不再只想吃生肉了,她想吃饭了!
这个时候,喜娃旁边也传来一阵咕噜声,大庆迷迷瞪瞪的醒了过来。
“哎我去...好饿啊。有没有饭啊。”
他一叫唤,陈瑾夕就赶紧说:“有有有,不过凉了,你们等着啊,我这就去学校食堂给你们买去,你们等着啊。”
说着,陈瑾夕利利索索的把屋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麻利的拿了钱出门了。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陈瑾夕就是栗子李的小媳妇,我们是栗子李的朋友,陈瑾夕充分做好了一个嫂子该做的事情。
喜娃和大庆没事了,师父和师娘又重新陷入劫难中,我深吸一口气,还想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栗子李冲我摆摆手:“别动,你看你都虚弱成啥样了。赶紧躺好了,我给你输液。”
说着,他撑着虚弱的身体站起来,进里屋去忙活了。
此时大庆看到了里屋的师父和师娘,兴奋的叫了起来:“我擦,三哥你挺有本事的啊,把喜娃的爸爸妈妈给救出来呢?俩人咋样,没事吧?”
我把刚才栗子李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大庆挠挠头:“不愿意醒来?他们是被什么可怕的事情打击了?难道被打击的,连自己的闺女都不见了吗?喜娃,过去叫他们去。”
大庆说着,自己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抱着喜娃往那边走去。
看来他们两个是真没事了。
喜娃的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着,看看床上的两个人,眼圈一红,哽咽着说:“爸...妈...你们醒醒啊...喜娃想你们。”
喜娃的哽咽声发出后,我都眼圈一红,掉出眼泪来。
为了这一刻,喜娃的奶奶不惜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我们终于让他们一家人团圆了。虽说暂时师父和师娘还没有醒来,却好歹让我们看到了曙光。
喜娃连续叫了好几声,他们两个都没有醒。
这时,栗子李配好药出来,给我在原地输上液,然后叹了一口气说:“孩子,别叫了,他们不是不想见你,应该是遇到了特别大的事,他们接受不了。将自己的心结关闭了。”
喜娃瞪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栗子李:“栗子叔,是不是咱们找到打开他们心结的办法,就能唤醒他们了?”
栗子李点点头:“这是唯一的办法。只是我怎么都想不通,是什么事情能对他们产生如此强大的刺激。在这段时间内,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是啊,我心里叹息着,默默的看着师父和师娘,心里不停的说:师父师娘,你们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陈瑾夕把饭买来了,买来五六个菜,大庆和喜娃像饿死鬼一样,风卷残云一般的把菜,馒头全部吃完了。
吃完后,他俩的脸色红润,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恢复了。
这时,陈瑾夕突然脸色一变,然后轻笑着冲我说:“三狗,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她说得我一愣,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在栗子李的目光中,我走了出来。
“帮我摆脱白衣。”
出门后,她坐在草坪上,点燃一根烟,绝美的面孔衬托着冉冉的烟雾,露出忧郁的神情。
“我怎么才能帮你?”
我打定主意,只要她是真心想和栗子李过,即便是需要我付出一些,我都愿意。
“帮我去杀一个人。”
她盯着我,眼神冰冷。
我没吭声,看着她,要让我杀人,至少要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吧。
她抽完这根烟,用手把烟头掐灭,看了我一眼:“你不要管我让你杀的人是谁。休息两天,帮我去把她杀了。只要她死了,我会好好的和栗子李过一辈子。如果我有二心,天打五雷轰!”
她的表态非常诚恳,我不能理解的是,她竟然让我杀人?
“怎么,怕了?”
她轻蔑的说。
我摇摇头:“你告诉我,杀谁。”
“别管了。”
她转身继续盯着我看:“后天晚上,听我的指挥。如果你能帮我把这个人杀了,我以后什么事都听你的!不过千万不要问我那个人是谁。”
她说完,转身回到了实验室里。
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草地上,心里不是滋味。
时间过得很快,两天很快过去了,我,喜娃和大庆都恢复得很快,只是师父和师娘已经没有恢复过来。对此,栗子李也没有办法。
转眼到了第三天的下午,我早早的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果然,不到五点,陈瑾夕就把我叫到了门口。
“去43楼。”
她冷冰冰的说,一改在屋里的良好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