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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扶苏曾告诉过章邯,鹿灵子炼制出了一种古怪的丹药,可以死而复生。而这种丹药的秘方,他同样告诉了章邯。原本,他是想让章邯帮忙想想,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奈何,他们并没有想出什么破解之法。就是这个炼制方法,成了章邯的心魔与姜焱交易的筹码,他让她帮他复活本体,他帮她躲过七日必死的魔咒。”
“你的意思是,翘楚练出了不死丹药!”这种想法很匪夷所思,但是却是唯一的解释。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他还有什么方法帮她躲过七日魔咒。
“嗯”墨羽点点头,话锋一转:“不过,他用的不是不沉木,而是用的树神的树皮。所以,他炼制的丹药,吃了之后,会昏迷一天,然后重新复活。但是活了之后,若是不吃丹药还会死去。于是,就有了姜焱的七日必死魔咒。为了复活自己的本体,他不得不让姜焱每七日就吞下一粒那种丹药。同时,他试着把丹药给自己的本体服下,不知道是不是材料的问题,一直没有效果。”
“他为什么没有拿雷文竹炼制?”
“他用了,同样没有效果。所以,他才会让落花洞女把雷纹竹种起来,想用雷纹竹的竹笋复活自己的本体。可是,同样失败了。不仅如此,连姜焱吃了雷文竹笋,一样都达不到长生不老的效果,她只能靠翘楚的丹药苟延残喘。这也就是为什么,你的狐狸可以偷到那么多雷纹竹笋。因为这些东西,对于他们而言,毫无用处。”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怪不得姜皇的母亲说,每过七天,落花洞女都要闭关一次。她之所以会闭关,是因为她服下了翘楚炼制出来的丹药。说着话的功夫,墨羽扭头努了努一旁的男子:
“弟弟,你看见他了没有?他就是服下雷纹竹笋的人。翘楚背着姜焱,暗地里面培养的心腹。”
“我倒是不关心,他培养的心腹。我好奇的是,他为什么一直要复活自己的本体啊?他已经那么厉害了,完全没有必要执着在这个问题上面。”我实在是搞不懂,都那么厉害了,为什么还不知足呢?
“因为,他现在不是人。不管,他有多大的能耐,只能晚上出来。白天,就成了他的梦魇。一旦有人在白天击败了他,他就很可能面临万劫不复的下场。为了成为人,他费尽心机打入昆仑守陵人内部,可是,他还是没有得到复活本体的方法。这也是为什么,他放着你不抓,而是一股脑的扑在尸林的问题上。因为,他本来心就不在守陵人的身上,他只是想得到复活本体的办法。因为没有得到复活的方法,他只能相信姜焱,以为把本体封印在树神体内,就能盗取树神的生机。他觉得他在利用姜焱,可是,姜焱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这世界兜兜转转,最复杂还是人心!”
“你的意思是,章邯根本就活不了?”
“对,树神的生机,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可以盗,那便是姜皇。如果说,还有一个人可以盗的话,那么应该就是你。姜焱费尽心机,复活树神,不过是想解开自己七日必死的魔咒。两个人看似貌合,实则神离。如今,翘楚死了,姜焱就没有了不死丹药,很快,她也就会死了。你现在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你是想打?还是想跑?”
“打啊,为什么要跑?”墨羽知道的这么多,能耐肯定大得很。我们两个加一块,打眼前的这个男子应该问题不大。
“那你打吧,不过,我奉劝你啊,你和长安加一起,应该能打的过他。”
“喂,你别走啊!”我没有想到墨羽撂下话,竟然扭头走了,我赶忙追了上去。这个可是个大腿,我可不能让他走。
“我来是帮你们逃跑的,可不是帮你们打架的。再说了,你以为打完这一个,我们就能出去了?我告诉你,外面至少有百十个昆仑守陵人等着你呢!”
“外面还有人?”我被墨羽的话吓得够呛,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废话,真正的昆仑守陵人,知道没有金竹气息的人,进了尸林根本就出不去,所以他们在外面守株待兔呢!你以为他们傻啊?只有,这个老头,才会傻到这种地步。为了长生不老,命都不要了!”
他说的老头就是梁教授,我瞥了一眼梁教授的尸体,心说他早该死了,我纳闷的是梁齐去哪里了?当然,现在不是操心这些的时候,还是想办法离开为妙。看现在的情况,姜皇的生机已经吸收的差不多了,只要我放出他的魂魄,应该他就能复活了。问题是,他复活之后,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假如,他的本事不厉害,那么我们这次恐怕要遭大麻烦了。毕竟,真正的昆仑守陵人,应该不比翘楚差劲。
我挠挠发麻的头皮,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理论上我们现在是可以走了,关键是怎么走呢?我把目光投向墨羽的时候,他正抱着肩膀望着我:
“怎么样?你想好没有?要是走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长安呢?你这个什么空间,一次性能带几个人?”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离开比较靠谱。毕竟,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姜皇盗了生机,章邯无法复活,那么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呢?
墨羽闻听心满意足的笑笑,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有多少我可以带多少,准备好没有?赶紧把姜皇的魂魄放出来,我们马上撤!”
我不敢怠慢,伸手放出姜皇,这小子落入自己肉身的瞬间,任意空间破碎了,我们三个人暴露在男子的视线之内。不等他反应,墨羽单手画圈,再次构筑出一个任意空间,带着我们俩向着出口的位置跑了出去。半路上,又捎带上了长安和月昔。我们几个人在山里搜了半天,并没有发现百年的下落,只好趁着夜色,暂时回到了复明镇。
等再次回到地道的入口时,才发现整个入口已经残破不堪了。狭窄的地道门口,堆满了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看来,昆仑守陵人发现了地道,而且杀了藏匿在地道中的村民。我放心不下百年他们爷俩,扒开尸体赶紧往里面赶。我心里清楚,他们已经凶多吉少了,只是我不想放弃。
越往里面走,场面越是惨烈。一具具无辜的生命,如同伤疤一样,黏在焦黑的地面上。尚未熄灭的青烟,似乎在告诉着我们,当初的惨烈。
到了我们落脚的房门口,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推开房门,里面一片狼藉,百年的爷爷,整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跪在地面上,双手上扬,就像是某种祭祀一样。一柄利剑从他的胸口穿过,没进了身后的墙面上。族长的下场更惨,他就躺在百年爷爷的身旁,只剩下了一具无头尸首,脑袋早已经没了下落。
在两人的旁边的大锅里面,盛满了一锅凝固的血液。如同豆腐一般的血液上,还摆着一个女人的脑袋。这个女人我认识,正是族长的女儿。此时,她七窍流血,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生机。看到这些,我的牙齿都要恨碎了:这帮人太残忍了,你说你杀他们干嘛?
气氛显得异常的凝重,除了叹息,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我在屋子里面扫了一圈,都没有发现百年的下落。难道,百年还没有回来?完蛋了,他要是还在山里面的话,只怕已经凶多吉少了。不行,我得去找他!我转身正要冲出去的时候,长安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他微微的摇摇头道:“小羽,你别去了,我们没有时间了。”
“可是,万一,他还活着呢?”不管他爷爷为什么要骗我,至少百年没有骗过我啊!而且,我答应过他爷爷,要把他带出去的。
长安的手紧抓着我不放,目光异常的坚定:“小羽,我们已经找过好几遍了,如果,他在里面的话,你以为墨羽会找不到他?他可能已经离开了,我们不能再去浪费时间了。”
“是啊,弟弟,我还是先送你们离开这里吧!要是让昆仑守陵人发现了,恐怕就麻烦了。”
“你不是可以创造任意空间吗?我们待在你的空间里面去找,不是很安全吗?”我还是想说服他们,因为我真的不想放弃百年。他还那么年轻,还有大好的人生。
墨羽纠结的皱皱眉头,满脸歉意的摇摇头:“弟弟,昆仑守陵人的能耐绝对不简单,谁能够保证,他们的人中就没有人可以破解任意空间呢?假如,有人能破得了,我们所有人都要折在这里。为了一个百年,真的值得吗?”
墨羽的话说的我无法反驳,他说的是对的,天底下哪里有无懈可击的天赋?如果,真的因为找百年,而搭上大家,那绝对不是我要的结果。无奈之下,我们一行人连夜回到了县城,驱车往东面走。打算先到隔壁的城市修整几天,然后再好好计划一下,去昆仑山的计划。
而墨羽则回去交差了,他此行来的目的,就是把我们安全的带出尸林,顺道把得到的线索告诉我们。我有些不放心姜皇和月昔,就让墨羽一块捎走了。
我和长安在隔壁小城待了两天,正好等来了灵川和邸向新。然后,我们四个人详细翻看了一下,墨羽带来的资料,制定出了一个详细的计划。几经周折,最后终于到了昆仑山的阿布巴勒阿希坎山口。至此,关于湘西尸林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而接下来我们要说的,就是中国最神秘的昆仑山!一座距离天空,最近的神山!
说到这里,我向大家简单的介绍一下昆仑山。其实,它不是一座山,而是一条山脉。西起帕米尔高原,山脉全长约2500公里,平均海拔5500-6000米,宽130-200公里,西窄东宽,总面积达50多万平方公里,在中国境内,昆仑山脉地跨青海、四川、新疆、西藏四省,号称中国的万山之祖,中华的龙脉之祖。有这种显赫地位的称号,足以可见昆仑山绝不简单。
而我们要去的位置,就是昆仑山的那棱格勒峡谷。这个山谷鲜为人知,却是世界上最著名的五大死亡谷之一。只要,穿过阿布巴勒阿希坎山口,就算正式踏入到昆仑山的死亡谷了。
此时已经是农历的十月份,阿布巴勒阿希坎山口周围早已经白雪皑皑,鲜有人迹。眼见了夕阳西下,寒风越来越大,我们的车子也不敢再往里面走了,打算先找个地方修整一下。说实话,我倒是无所谓,不怕严寒,也不怕饥饿,我主要是怕他们仨撑不住。我们开着车赶紧又往回走,想在当地人的家里面休息一晚上。
十月份的昆仑山,早已经沦为成了茫茫雪原,哪里还有什么人烟。在这个季节,想在这里找户人家,简直比登天还难。毕竟,这个季节,牧民们早就赶着羊群去过冬去了,谁会待在这种鬼地方?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后退了十来里地,我们终于在一处山坳里面,发现了几座矮矮的木头房子。我们找个背风的地方把车子停好,灵川下去敲门去了。
他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们说,屋子里面没有人,应该是牧民们游牧盖的临时住所,里面有不少柴火,暂时可以住上一晚上。
我一听有柴火,赶紧和大家一起般东西。只要有柴火,我们就能在这过夜。毕竟,我们主要就是找个取暖背风的地方而已。长话短说,我搬着东西来到一栋木房子的门前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座房子的门很矮。
矮到什么地步呢?比标准的门,至少矮了三分之一。除非是孩子,一般人都必须低头弯腰才能出入。而且门口地势,内低外高向里呈斜坡状,就更显得房门矮的出奇,给人一种房与门的比例严重失调的感觉。这是什么风俗?我好奇的很,没有急着进去,而是打量起了眼前的矮门。
这时,邸向新正好扛着行李箱过来,他瞥了一眼,埋怨道:“这是盖的什么房子啊?怎么门这么矮?这天天进进出出的,不怕碰到头吗?”
“就你话多!不懂就别乱说话,这是防弱郎的!”灵川刚好走过来的时候,听见邸向新埋怨,就随口训了他几句。邸向新怕灵川,就没敢多说话,扛着行李箱嘀嘀咕咕的进去了。我虽然好奇门为什么这么矮,倒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我们住的是人家的地方,再说三说四反而不好。眼见他们俩进去了,我也就跟着进去了。
屋子里面很大,四四方方的,倒也足够我们四个人住了。而且,里面用一排原木隔成了分出了里外两间。外面的位置,摆着几个简易的凳子,中间围着一个火塘。里间是一张通铺大床,有五六米长,二米多宽,睡下我们四个完全不是问题。不过,床上没有被褥,只有一层干草。
我简单的把房间打扫一下,灵川已经把火升起来了。关上房门,屋子里面的气温慢慢的暖和起来。锅碗瓢盆我们都有,自然要烧火做饭的。我见火生起来了,就端着盆子出去了,打算去外面取些积雪来。
出了门之后,我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竟然下雪了。鹅毛大的雪花,洋洋洒洒,在呼啸的寒风中,如同漫天漂浮的蒲公英。而此时夕阳已经落下了,但是皑皑白雪下的雪原,视线却依旧很亮。
取完积雪,我路过旁边的一处房屋时,隐约听到了一种呼哧呼哧的声音。那种声音很奇怪,很像人的气管破裂之后发出的呼吸声。而当我停下脚步的时候,仔细聆听的时候,发现那种呼哧呼哧的声音,反而越来越小了,直到最后,竟然听不见了。
里面有人?还是有脏东西?我狐疑的扫了一圈,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阴气。奇了怪了,既然不是脏东西,难道,里面有人?我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顺手敲了敲房门:“喂,里面有人吗?”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这个房门和我刚刚见过的房门不同。这个房门的高度有二米左右,算是正常的门高。房门上面还挂着一道拴着旗子的绳子,而在绳子的最下面,坠着一个鸡蛋大小的青铜铃铛。
没有想到我的声音一落地,里面立马传出了一阵杂乱的响动,就好像有很多东西,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而且,那个消失的呼哧声又响了起来,比先前更加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