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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突然间，厉牧野双眸中爆发出，难以想象的炽烈杀机：“给老子去死！”
咻！
墨色剑气横空，朝林昊斩过来。
他不主动攻击是因为，他要拖时间等药效发挥，等一身恢复完全恢复，到时就能轻松碾压对方：在他看来，现在主动出手没好处，也谈不上什么坏处，反正不可能斩杀对方。
然而，如果知道林昊有防御圣器，他绝不会有这种天真的想法，更不可能因为激怒而出手。
可惜，迟了！
他的剑气刚发动，他以为林昊肯定会迎击，可就在他发出攻击瞬间，发现林昊脸上多出一抹，好像非常轻松的神情——难道有什么问题？
厉牧野心里刚这么想，但见八色剑气横空而来。
不仅如此！
对方发动的剑气，竟然跟自己的剑气错开，压根没有对攻的意思。
这……
这特么是以命换命啊！
他疯了吗？！
就在他以为，对方是以命换命的打法时，骇然看到林昊身体外面，多出一层月白色的光罩，上面有大量符文流转。
“防御圣器……你……该死！”厉牧野目眦尽裂。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对方说那么多，就是为了激怒他让他出手。
轰！
墨色剑气落在光罩上，光罩仅仅只有些许晃动，转眼间就恢复如初了，林昊哪里有半点损伤？
反观厉牧野。
他的全力一击，被林昊的防御圣器挡住，而面对林昊的全面一击，他只能凝聚不足三成战力。
诚然，在晋级天武九品之后，哪怕他处于重伤状态，战力也已不弱于林昊，甚至还稍微强那么一点，可问题是现在他能动用的，只有不到三成的攻击力。
三成能抗衡林昊吗？
噗！
一大股鲜血喷出好几尺，他的身体失控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坚实的结界壁上。
悬殊太大了！
几乎是三倍的战力差距啊！
这一击，比之前的伤势重得多，当他落会地面的时候，仿佛烂泥般瘫软在地上，出的气多入的气少。
林昊步伐飞快朝他走去，在数米开外处站定之后，一本正经说道：“放心，我云族男儿不会干出，任何欺凌老弱妇孺的事——你可以放心！”
“你骗我……”厉牧野虚弱无比，已经是奄奄一息。
“你我是敌人，生死对决只重结果，至于手段……重要么？”林昊淡淡说道。
“……”
厉牧野没说话，缓缓闭上眼睛：“你我是生死之敌，我本没有立场请求你，可是……我没得选择只能求你——请善待厉族族人，求你！”
“厉族除了没有绝对自由，其他方面绝对不会受虐待，这个不需要你来求我。”
“谢谢……杀了我吧。”
突然！
就在重伤垂死的厉牧野，闭上眼睛等待死亡降临时，林昊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其实，你我之间并无深仇大恨，至于厉族的前因后果，我不介意全盘告诉你……”
之前，厉牧野服下极品疗伤丹药，药效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这导致，他现在的伤势虽然极重，已经彻底丧失战斗力，换成其他武者必死无疑，但由于药效还在起作用，一时半会倒也没有生命危险。
林昊把之前，云族内奸云鹏对自己怀恨，进而跟厉族勾结里应外合，要杀自己的事全部说出来。
“换成你，你会怎么做？”林昊问道。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厉牧野虚弱的喃喃道。
“回答我！”
“你没做错……”
“厉族的人跟云鹏勾结，设伏意欲置我于死地，我杀他们当然没问题。再后来，厉族那些高手被我所杀，高阶战力势必非常空虚，云族趁虚而入有何不妥？部族之间，向来都是弱肉强食，何况厉族算计我在先。”
“跟一个将死之人解释，有必要吗？除非你准备不杀我。”厉牧野戏虐的笑，一边笑一边咳血。
“如果你想活的话。”林昊耸耸肩。
厉牧野愣住了。
什么意思？
他只是信口一说罢了，在他看来双方势不两立，林昊没有不杀他的理由，结果……
以双方不死不休的关系，他总不会真不杀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