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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别问我会告诉你10
顺便再给母猴子配了鞋和包,头发用一根丝带扎起来,确实是花果山上最好看的小母猴。
宁言书领着小母猴往某处去,小母猴认出那是去“东坡”的路。
到的时候天麻麻黑,正好是吃晚饭的点儿,外头停了一溜车,小母猴一眼认出有谁的,几乎他们那一帮都到了。她跟着进去,其实一点胃口都没有,其实很想回家躲在被窝里哭一会儿,其实还是后怕得两股战战,但因为前头领着她的那人背脊笔直,肩膀宽而厚,脚步稳健有力,端着一副睥睨天下的气场,所以她什么都没说,踩着小牛皮的短靴跟了进去。
还是那个包厢,小孩似乎长高了些,依旧是小马甲小领结,只是长西裤好像短了点,穿出了七分裤的感觉,嘴甜地喊姐姐,说姐姐你今天好漂亮。然后朝宁言书微微弯了下腰,说人都到齐了。
宁言书拍拍小孩肩膀,推门进去,果真是都到了,就连怀着陆家龙子的周雨也在,对着念初温柔地笑,念初抬脚想过去,宁言书拉了她一下:“你待会儿坐我边上。”
于是念初也学着温柔地朝周雨笑,只是她本就是一只小母猴,哪儿学得来人家从里到外散发出的气质,四不像地把身边的人逗乐了,本来想呼噜呼噜脑袋,一瞧头上那精致的蝴蝶结丝带,还是作罢,扯了扯她马尾,把人扯得皱了眉头,哀怨地看着他。
他拉她到一旁坐下,小五跟要保护谁似的站在她身前,小宁爷低低叫了声陆子,陆子开了墙角的灯,原来那里还有个人,狼狈不堪,双目赤红,脖子上还绑着一条武装带,拴在桌角跟栓条狗似的。
念初一见到齐园就怕,浑身猛地颤了颤。
在她身边的几个人都感到心疼。
“丫头。”宁言书大马金刀坐在那儿,推了推她的后背,“有什么恩怨这里解决,我们都在。”
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念初听懂了。
他一早给她熬粥,带她去买一身新衣服,让她脱下昨日的肮脏,再带她来这里,他找了一帮人给她撑腰,他不愿看见她的懦弱和害怕,他想让她勇敢,而他确实做到了,因为他的这句话,念初站起来,稳稳当当走向齐园,抬起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啪一声,她手麻了,陆海洋轻笑起来。
念初回头望向宁言书,在揣摩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满意,她有没有做好。
只见他朝她走来,握着她的手啪啪啪扇在齐园脸上,他的胸膛抵着她的后背,那温度与前一晚一模一样,让人安心。
他在她耳边说:“要这样,抽丫的,我看看他敢不敢还手。”
齐园,齐总,齐氏集团未来的掌舵人,这个圈子里曾经是一员,此刻被抽肿了半张脸,却不敢还手,只是憋屈地吼:“我问过你的,你当时答应的!半道你又变卦,自己没兴趣还护着不让碰,有你这么虚伪的么!”
“我没你那么脏。”宁言书淡淡道,却在下一秒反手一拳砸在齐园眼眶上,那里瞬间红了,泛出青黑的斑块。
小五在一旁跃跃欲试,连连叫好,昨儿她本想跟去,可哥哥们都不让,只带了陆小勇一个,陆子回来跟她说了,她气得要提刀去找齐园算账,可陆子拦住了,说这事不该你来办。
于是小五等啊等,终于等到了。
念初突然想起自己总是说这么一句话:“小宁哥,你们斯文人真好看,吃饭也好看。”
当时他笑,笑得高深莫测。
现在她才知道他的笑是什么意思。
***
她小瞧他了,这人,打起架来比谁都凶比谁都狠,很像他玩车的时候,踩着油门不放,连急弯都不松脚,拼的就是个不怕死。
这时宁言书收起拳头回身看向念初,看见她的眼睛里已没有那些令人心疼的懦弱和胆怯,她迎向他的目光,扬起笑,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痛快,是她在这社会中卑微前行中他给她的尊重。
念初的目光再慢慢扫过在场的所有人,陆海洋并不在意这边的动静,护着周雨的小腹轻声说着什么,周雨摇摇头,表示自己很好,你儿子也没被吓着,感觉到念初的视线,对她温柔一笑,好像在说:哇,你果然是花果山最美的小母猴儿,昨晚被人那样也不脏,你最好看了。
小五倒是眼里闪着泪花,恨不得自己能冲上来打几拳,她咧着嘴要哭又要笑,其实很后悔昨天自己没多问两句,要是多问两句,说不定就能察觉她念初姐的不对劲,说不定就能避免昨晚带给她的伤痛。
念初冲她很灿烂的一笑,像在说:“别哭啦,小五啊,我很好。”
这是一种扬眉吐气抬头做人的愉快,能抵消她那些羞于启齿的遭遇,这世上虽不易,但总归还有能在意她的人,这些人为她出头,做局,给她撑腰。
齐园被揍得奄奄一息,陆子过去解了武装带,他伏在地上,只有微弱的气息。
宁言书垂下眼,淡淡道:“滚。”
陆子重重在齐园屁股上踹了一脚,齐园爬起来,眼里都是仇恨,不甘地哭着:“是你……是你说……”
宁言书睨了他一眼,齐园咬着牙,不敢再多废话一个字。
可他恨啊,好不容易搭上的门路,新能源陆海洋也参了一份,刚才说要撤资。
正是用钱的时候,陆氏这一撤资工程就得停摆,这个项目承建初期资金就紧张,老爷子是个老古板,不看好新产品,是齐园四处拉赞助拉来的资金,如今合同签了,人家不差钱,说毁约就毁约,可他经不起。
这些年他从他们这里得到的好处太多了,单单出去跟人提一句和宁首长家公子玩的要好,人就愿意给他开方便之门,现在他没了这个倚靠,家里不知还能瞒多久,老爷子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以后该怎么跟那群叔叔伯伯斗?
齐园万万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东西会毁在这黄毛丫头手里。
他气急败坏地离开了这个包厢,知道再也回不来了。
宁言书看见身后的小母猴在笑,笑着笑着却又双眼含泪,低声说:“小宁哥,谢谢你。”
权势,是很复杂的东西。
宁言书宁愿她一身顺遂,没有需要他出头的一天才好。
南春碎碎念:
小宁爷:爷的女人你都敢动?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小阿初:我能怎么办,当然是爱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