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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7章 开门见山
叶天龙看着张振川开口慢慢的说道：“你好像对我当晚也在山上一点儿也不惊讶。”
“有什么可惊讶的呢？”张振川喝了一口啤酒淡淡的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从来没想过这件事可以做到密不透风。”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叶天龙盯着张振川又开口问道，“出卖朋友的感觉怎么样？很爽吗？”
张振川笑了笑：“很爽吗？当然不爽。叶天龙你知道吗，有的时候人根本不可能去做选择，无论你有多努力。”
“你不用再翻来覆去的讲这些大道理。”叶天龙看着张振川淡淡的说道，“你的故事我也听了一遍，更不需要复述。”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张振川放下了手里的啤酒淡淡的说道。
叶天龙看着眼前几乎有点不太认识的张振川开口问道：“还是刚才那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
“那张支票不是兑现了吗？”张振川笑着说道，“当然我也不知道支票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两个礼拜前，我在拉斯维加斯被人摸了兜，支票不翼而飞了，当时我就在想，这会不会是一个让你找到我的线索。”
“仅仅因为如此？”叶天龙皱起了眉。
张振川笑着点了点头：“当然，这只是我的直觉而已，因为我觉的你叶天龙，是个很特殊的人。”
“特殊的人？”叶天龙缓缓的开口说道，“这话怎么说？”
“直觉而已。”张振川慢慢的点了一支烟，笑着说道，“我不敢说你是什么人中之龙，但是你绝对已经超出了我对常人的认知，或许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
说道这里，叶天龙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喝了一口啤酒。
“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张振川吐了个烟圈开口说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叶天龙看着张振川的眼睛开口说道：“不做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毕竟当初我们的关系都很好。”
“那我还真的是要谢谢你。”张振川突然间笑了起来，“我曾经想过第一个来找我的会不会是叶云曼，毕竟在她眼里我就是个片子，但是我从来没想过是你。”
“张振川，你后悔吗？”叶天龙突然间问了这么一句。
张振川手里夹着烟，透过渺渺烟雾看着叶天龙笑着问道：“后悔什么？后悔做这份工作弄到这个地步？还是后悔出卖老苏，孤身跑到国外？”
“看你现在的样子，我已经得到了答案。”叶天龙喝了两口啤酒开口说道，“你一点儿也不后悔。”
“有什么可后悔的呢？”张振川笑着说道，“事情我已经跟老苏讲明白了，叶云曼也没有抓到老苏，我也不算彻底的出卖了自己的老友，还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结果还不够好吗？”
本来叶天龙在来之前有很多的问题要质问张振川，但是听到张振川说了这些之后，叶天龙突然间什么都不想问了。
“其实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你来找我做什么。”张振川吸了一口香烟开口说道，“苏锦悄然无声的失踪，不怀疑我那倒真的有点不太正常了。”
叶天龙愣了一下，看着张振川开口问道：“你知道苏锦失踪的事？”
“当然知道。”张振川点了点头，“我在苏南现在的职位上做了十多年，怎么会没点儿自己的消息渠道，虽然我人在国外，但国内的事情多多少少我还是知道一点的。”
“既然你挑破了这个话题，那我也就有话直说了。”叶天龙盯着张振川开口问道，“我想要听实话，苏锦失踪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张振川吸了最后一口烟，然后把烟头熄灭扔到烟灰缸里，笑着说道：“如果我跟你说，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会相信吗？”
“我会。”叶天龙看着张振川开口说道，“如果我不相信你的话，我也不会费劲心机的来找你，听你说这些无聊的废话。”
“既然是这样，那我可以告诉你实话。”张振川笑了笑，“苏锦的消息，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出国之后从来都没有联系过她。”
叶天龙点了点头，喝了一口啤酒：“看来，这件事真的没有任何线索可以查下去了。”
“叶天龙，我很想知道……”张振川看着叶天龙顿了顿开口说道，“你为什么想要去查苏锦的下落呢？”
“为什么不去查呢？”叶天龙也看着张振川开口说道，“苏教授现在恢复自由身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苏南知道，叶云曼知道，或许还有更多的人知道，苏锦的身份那么特殊，她会成为所有人盯着的目标，现在突然间失踪，难道你就不会有所怀疑吗？”
张振川缓缓拿起桌子上的啤酒喝了一口：“怀疑什么？怀疑有人想要拿苏锦来要挟老苏交出生物药剂的数据吗？”
“难道不是吗？”叶天龙皱起了眉头，“这事不是明摆着吗？这是最简单，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
“我本来以为你跟苏南和叶云曼有点不太一样。”张振川笑着摇了摇头，“但是现在看来的话，你和她们在思维的本质上还是大同小异。”
叶天龙皱着眉头看着张振川摇了摇头：“我不懂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事情不是这样吗？”
“按照常理来说，事情确实是这样。”张振川放下了啤酒，靠在沙发上点了点头，“只要有的人心稍微狠一点，拿苏锦去要挟老苏是绝对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前提是安排得当。”叶天龙补充道，“不然的话也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张振川笑着问道：“你为什么会说前提是安排得当呢？”
“这也是你亲身经历给我的启示。”叶天龙看着张振川缓缓说道，“你在不知不觉中出卖了苏教授，但是到最后叶云曼还是空欢喜一场，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那你觉的，这件事可以说明什么呢？”张振川饶有兴趣的看着叶天龙开口问道。
叶天龙慢慢的说道：“这件事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个曾经只会在研究室里做实验的苏教授已经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