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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汪江玥让婆婆先回新房,她等三个不孩子放学后,带他们搭了出租车回小区。
在约定的时间内,电器公司将保险柜送到了家里。
公公笑着说:“我记得渭高的家里有一个保险柜,现在又买一个,有多少值钱的东西要往里面放?”
汪江玥说:“那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平时的一些证件什么的,动不动就找不到了,我想把这些放在保险柜里,就不会找不到了。再说了,现在保险柜也成了家庭的必备家具,家家都有。”
婆婆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说周六的时候就回。
汪江玥看她回家心切,也不好说什么,给司机打电话,让他第二天去丹县跑一趟。
汪江玥象征性地给宋小亮打电话,让他周末回家住。宋小亮说父母都在家,他就不来了。汪江玥又叮嘱他要好好学习,说了一些老生常谈的话。
晚上,等公婆睡后,汪江玥将从渭高带回的贵重东西一一重新包装,放进保险柜中。
看到两本房产证,想到王鑫的十万元钱还没有给他们,就顺便给王鑫打电话,问他要钱还是要房。
王鑫说还是钱吧,房价都涨成这样了,我要房子的话就不合适了。汪江玥想到父母年迈,麦草在省城上学,不如将楼下的那套房子过户在父亲名下,让他们来省城居住,将来也好照顾他们。
汪江玥说那好吧,刚好也有把另一套房给父母住的心意,父母年纪大了,不容易,作儿女的也尽尽孝心。这样吧,等我哪天有时间,找银行工作人员算一下,连本带息一次付你。
王鑫笑着说,这一会怎么想起这个问题了。汪江玥说朋友是朋友,账却一定得清,人常说亲兄弟明算账,我们更得这样,只有这样朋友才能做得长做得久。
第二天一大早,汪江玥上街买了些吃的喝的,又顺便带了些水果和食物给老人路上用。
她在银行取了两千元钱给他们带上,说他们辛苦这些年了给一些补尝。公婆说什么也不要,反而拿出一千元钱说是给两个孩子的压岁钱。无论汪江玥怎么拒绝都不行,实在没法,只好收下。
司机打电话说车到了小区门口,汪江玥和孩子们提着包送两位老人上车。瑞泽依依不舍和他们再见。
婆婆拉着汪江玥的手叮嘱她要注意身体,又抱着孙子在脸上亲了又亲。
汪江玥破天荒地给了婆婆一个拥抱:“妈,啥都不说了。”
婆婆便掉下泪来:“娃啊,妈应该感谢你。”
公公在拉了她一把:“不就是回家去一下吗,要不了多长时间就来了,怎么搞地象生离死别似的。”
汪江玥又叮咛司机要注意安全,保证老人平安到家。司机笑着说赶紧走吧,这样舍不得什么时候才能出发。
一家老小才恋恋不舍地分别。
司机的车刚走,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就這在她面前。
车窗摇下来,王江民的头伸出车窗,笑着说:“主任好,这是在这干啥呢?”
这是在小区汪江玥与他的第二次见面。
“王总,你是啊,我刚送走我婆婆,他们回老家去了。”
她顺着车窗往里看看,副驾驶的座上一个中年女人正在玩手机,满脸是肉。
“嫂夫人吧?”
那女子才抬起头说,笑了一下说:“你好。”
汪江民说:“一直想请你吃顿饭,都不得时间,再怎么说,咱都是老中胜公司的人,必须要拧成一股绳才行。你说是不是,主任。”
汪江玥还要说话,后面司机就在喊了:“快点,没完了。”
只好对他招了招手说:“回头聊。”
王江民冲她挥了挥手,车子一溜烟出了小区。
汪江玥开始发愁,星期一要出差,三个孩子怎么办?总不能再找借口不去吧,何小光肯定会不高兴的,可也不能让他们自己照顾自己啊。
思来想去,只好给李小山打电话,让他请几天假来照顾孩子,李小山不情愿,说自己刚到机关上班才几天就请假,怕影响不好。又顺便问了些有关张笑天的事。
汪江玥从他的言谈中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他说不好请假只是借口,他对省城有了恐惧症。
汪江玥长叹一声:“你是不是对那件东西还放心不下?”
李小山说:“原来我以为我拥了它就拥了全世界,可现在看来,我尽管拥有了它,却好象失去了全世界。现在我是天天在作恶梦,睡不好觉。”
“你不要以为天不知地不知神不知鬼不知,至少你自己知道。”
“不要再批评我了,我已经够痛苦的了。”
“以前我就给你说过,违法的事情咱不干,作人得做的明明白白,没想到你见财起义,把自己搞得心神不宁,这滋味好受吗?”
李小山没有说话,汪江玥知道他无话可说,又担心他压力太大,安慰他:“好了,你别多想了,好歹你并没有害人,良心上还能过得去。你也不必自责。”
“我不想去省城,孩子怎么办?”
“算了,你不想来,我也不勉强,我另想办法吧。”
另想办法,想啥办法?汪江玥感觉头都大了。让孩子们在家里看电视,在同城网上找到一家家政公司,联系了保姆。家政公司说可以提供,让她前去看一下人。
所谓的家政公司也就是一间私人住宅,过道里堆着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东西。楼道暗的很,地上到处都是脏水,一看就是好多天没打扫过了。
汪江玥见了一下人,感觉还行,就约了周日晚上去局大院宿舍。
保姆三十多岁年纪,乡下人,看着挺精明,姐长姐短地叫得挺甜
。汪江玥给她交代了厨房里食物放的地方,又呵叮咛些相关注意事项。她要了她的身份证,说是为了相信她,身份证暂时由她保管。保姆表示同意,汪江玥又给孩子们交代了事情,说自己有几天时间不在,由保姆阿姨她们。
麦香不乐意:“妈,你平时就经常不在家,现在奶奶回老家刚走,你就要出差,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汪江玥笑道:“就你意见最多,你要是嫌我平时忙,干脆我下岗得了,这样就有时间陪你了,不过,下岗了吃饭都没钱了,就不要指望吃好的穿好的。”
麦香便不吱声了,汪江玥又承诺回来给他们买好吃的。麦草却很高兴,说姑姑你放心地去吧,我们自己能照顾自己。
晚上,汪江玥留保姆在家里住,让她熟悉一下环境。
何小光打电话问她出差准备好了没有?汪江玥说准备好了,让他不要担心。他还是不放心地问她孩子们不会有意见吧?
汪江玥说任何时候工作都是第一位的,家庭才是第二位的。
何小光笑道:“这话还有些革命同志的意思,另外,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不就是出趟差吗?还需要做心理准备?”
何小光笑了笑说:“你不明白就算了,这种事情总不能说到台面上吧?”
汪江玥知他在动歪心思,装作不解地说:“我这人生来比较愚笨,不明白你的意思。好了,不说,明天孩子要早起,你也早点休息。”
汪江玥给麦香带了一把钥匙,又给了保姆一把钥匙,看着他们出了门,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仔细地装扮了一下,提着行李箱去了办公室。
到河北了出差乘坐的是飞机,汪江玥第一次坐飞机,心情有些激动。第一次和何小光单独出差,一种莫名的焦虑和不安在内心挣扎,就好象天上飘乎不定的云朵。
经过安检,上了飞机,两个人在座位上坐定。何小光就放肆地摸着她的手。汪江玥没有拒绝,她也不知道要如何拒绝。
从内心深处讲,她对他是有感情的,他给了她太多的帮助和扶持。可是从理智方面,她又不想对不起李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