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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凌尘望着黄包车离去的背影,问了一句,“你和有匪兄化干戈为玉帛了?”
“我们天生命里带克,有我没他,怎可能和好。”吴凌恒打开车门,让婉兮先上。
孔凌尘双手抱胸,斜靠在车门上,“可我怎么听说陈有容的师尊在想办法化解和他之间冤孽,说不定你们很快就能兄弟相亲。”
“玄清真人尚且办不到,这种没谱的事的我从不寄希望。”吴凌恒拉开孔凌尘身后的车门,弄的他重心不稳,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孔凌尘趔趄了好几步,扶了电话亭才稳住重心,“哎哟,好险啊,你这是在考验我的反应能力啊。”
“进去开车。”吴凌恒道。
孔凌尘挨过吴凌恒的揍,吃过教训。
倒也是言听计从,坐上了驾驶位,“去哪儿啊?”
“你家。”吴凌恒从另一边上车,坐到了孔凌尘的旁边。
孔凌尘双手抱胸,“你……你想做什么?我跟你讲,我可是很保守的。”
“去坐坐客,不行吗?”吴凌恒冷淡道。
孔凌尘撞了冷脸,也不好自讨没趣。
老老实实的踩了油门,开车带吴凌恒回自己住处,“您能来我那个小地方,可真是蓬荜生辉。”
“听说你自小得鼠仙点化,是个福泽深厚的人,家里肯定放了灰仙爷的长生牌位随时祭拜吧。”吴凌恒说话向来一针见血,都不给孔凌尘任何喘息的空间。
他家里何止是有鼠仙牌位,还养了一大群鼠爷爷鼠奶奶们。
孔凌尘干笑了几下,“您连这个都打听了啊。”
“你能打听我吴府的事情,连我爹找人帮我逆天改命的事都知道了,我凭什么对你的事一无所知。”吴凌恒其实挺忌讳孔凌尘知道那么多的,吴家给他改命的事连他自己都所知不多。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孔凌尘的特别行动科渗透到吴军阀身边了。
孔凌尘跟吴凌恒的感觉是一样的,他公馆因为藏着许多秘密,极少邀请过别人拜访。
要不是吴凌恒非要去,他是断不会主动邀请他们夫妻过府。
孔凌尘心里介意,表面上还要继续谈笑风生,“工作需要嘛,咱们彼此彼此,心照不宣啦。”
“有一件事实在没法心照不宣,你隐藏气息的本领,连我夫人的慧灵之眼都瞧不见,我实在是好奇啊。”吴凌恒问他的时候,孔凌尘正打开酒壶喝酒。
一听立刻就被酒液呛到了,咳嗽之间车子开成了S形。
差点就撞到一棵树上,还好及时拐弯到下一个路口。
他拿了帕子擦额头,“慧灵之眼?我靠!!尊夫人有慧灵之眼,难怪把德军的飞机内部搞得清清楚楚,那我现在穿衣服是不是就等于没穿衣服。”
“滚开!!你生的那副豪猪样子,谁爱看。”吴凌恒对着他的脑袋来了一下,眼角的余光偷偷去看婉兮。
婉兮坐在后座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看的出来她已是身心俱疲,所有的安静不过在等一个答案罢了。
她心里肯定正在难过受伤,说不定还会胡思乱想。
看来孩子的事情,必须给她一个解释。
该死的老女人真是不知死,什么话都敢对他女人说。
孔凌尘苦笑了一会儿,道:“我可比不得你们,要么跟修罗道有联系,要么跟圣族有千丝万缕的瓜葛,我就会这一门本事。”
“这一门本事还不够吗?你可以在任何情况下隐藏自己的行迹,哪怕是得到的仙人。”吴凌恒斜眼看他。
孔凌尘咧了咧嘴,问道:“你不觉得很猥琐吗?别人的本事都能大杀四方,我只能做缩头乌龟保命诶。”
“如今这乱世,保命的绝招,比杀招有用。”吴凌恒从后视镜里冷幽幽的看着他。
孔凌尘搓了搓鼻子,车子开进了一处公馆的花园内,“到了,呵呵呵,吴少帅真是谬赞了。”
“孔二公子,我实在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段薄擎和修罗道的联系的?”婉兮本是一直低着头的,此刻缓缓的抬头看孔凌尘。
方才他说圣族、修罗道之时,口气看似说些无关痛痒的。
其中哪一个不是藏着惊天秘密,尤其是段薄擎的那个秘密。
段薄擎那样的人,怎么会把这样的事情让孔凌尘知道。
孔凌尘打开了车门,“我只说有人跟修罗道有关系,又没说是段薄擎,哎呀~好了好了,是又如何,别这样看着我。我自有我的调查渠道,若真是什么本事都没有,这科长的位置也坐不稳啊。”
“这东西不是调查渠道可以查证出来的,段薄擎对这个秘密讳莫如深,怎容得旁人知道。”婉兮开了车门,跟着孔凌尘下去。
这个家伙隐藏了太多的秘密,甚至从他露面之后的表情可以判断出。
她有过孩子的事情,孔二是知情的、毓秀怕也知情……
为什么这么多人都知道,唯独隐瞒她一个人?
孔凌尘油滑一笑,朝婉兮眨了眨左眼,“所以这个秘密,段兄还不知道呢,你千万要替我保密。”
“保密也可以,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婉兮问他。
他耸了耸肩,悄声对婉兮道:“有次他去黑龙会,边木往他茶水里下了魔物种子要控制他的,不过他这小子好像不受修罗道里……那些魔物影响呢……”
“竟是……这样的吗?”婉兮呆立原地。
还当段薄擎是多亲日的人,和边木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孔凌尘两根手指落在唇边做了个飞吻,笑道:“我先进去让人把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收拾了,你们夫妻在这等候些许。”
“知道了。”吴凌恒也从车上下拉,冷漠的答应了。
孔凌尘扭头往宅子走去,眼底染着寒意。
脚步干脆利落,哪里有平日纨绔时候软脚虾的样子。
婉兮皱眉头,心里头忍不住道——
【明明是个铁面军人,越是装作无能心思怕是越发冷酷。】
等孔凌尘进了房子的大门,才下意识移开视线。
双目撞上了吴凌恒深深的眼眸中,他走过去握住婉兮的手,“婉儿,我有事同你说。”
“说吧。”婉兮头一次对他那般冷漠,看来他的隐瞒真是伤了她了。
他心慌了起来,搂住她的娇躯,“你的确有过孩子。”
没想到他会主动告诉她,并且如此的直接。
婉兮身子颤抖了一下,却没有多说话。
“不过两个月的时候就流产了。”吴凌恒尽量用平静的口吻告诉她,以免影响她的心绪。
“那……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她只是听到流产二字就疼的痛彻心扉,感觉喉咙口架着一把刀,连呼吸都觉得痛苦至极。
她想死。
真的!!
哪怕没有记忆,仍有一种想随那个夫君嘴里那个在两个月大就死的孩子一同死去。
吴凌恒只能把错处往自己身上揽,“是我不好,我找了个厉害的阴人把你的记忆抹去了。”
“为什么要抹去我的记忆?”婉兮心中是怪他的,可是又不忍说出口责怪他。
生气的咬住了他的肩膀,用力的发泄。
他吃痛闷哼了一声,忍痛挨了一会,道:“那时候你太难过了,一心要跟孩子一起去了,我实在没有办法。”
“那我的记忆可有办法找回来?”婉兮发现自己已经没办法对吴凌恒像从前那般,无条件的全部信任了。
他这话里真是漏洞百出,她纵然是爱子大过自己的性命,也断不会随意寻短见。
就如同这一次她受辱生不如死,为了名节是一定要死的。
可是他那么爱她,她没办法为了自己陈旧的思想,让夫君有一丝一毫损伤。
对待两个月的孩儿也是一样的,她为了夫君也不会轻易枉顾自己的性命。
吴凌恒摸着下巴思虑道:“大体只要找到当时在阎罗殿里,把你记忆抹去的阴人找到,就能从他那里找回你的记忆。”
“阴人……又为何?”婉兮问他。
他笑道:“就是我同你说的酆都的本地人,他们在阳间帮阴间的阴差做阴阳代理人。”
“这样吗?”她半信半疑,疑惑的看着吴凌恒。
吴凌恒也知道这样的话无法取信,这个小丫头太聪明了。
可是修罗道入口发生的事,要从何说起呢?
吴攸宁那个小东西好不容易让她忘记呢!
——
孔凌尘公馆内。
孔凌尘进了桌球室,坐上了球桌,“毓麟,你猜是谁来了?”
“谁来了?”艾毓麟的球杆瞄准之后,将球一杆进网。
孔凌尘身子前倾,沉声道:“吴凌恒夫妻,他们好像猜到你住在我这里了。”
“方才我母亲的人还来电话到我家,说是和楚婉兮单独谈判的时候,被她泼了热水。”艾毓麟眼神微冷,他虽然觉得艾母可能是也有错,但是伤害的毕竟是他母亲,对婉兮的印象变得很差。
孔凌尘蒙了,“全程我都在,哪有这档子事?!倒是你母亲,很希望陈法儒当你这个名誉理事的位置,这不是间接加深了吴系和陈家的关系。”
“陈家一直都是反骨来的,四大家族向来团结,他偏偏跑去亲吴派。”艾毓麟不满陈家道。
孔凌尘也拿了一个球杆,道:“陈法儒去元术镇几天了?”
“哎,有一两个星期了吧?!”艾毓麟也是觉得时间够久的。
陈法儒的陈家在北平,是好几所大学的名誉校长和常任理事,又是外交部的副部长。
平日里一大堆事情要做,居然在吴家耽搁这么久。
孔凌尘提醒他,“这只能证明吴家的航天制造厂有谱了,听说他们的兵工厂仿的几款德系军火威力可是厉害,仿真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呢。”
“噫?怎么没听他们前线传出过这类消息,若真能自主做那么厉害的军火,怎么会让一堆土枪土炮的二流子兵打成这样。”艾毓麟有些惊讶,停了手里的动作。
孔凌尘借机打了几杆,“这就是他的高明所在,等他用了,你再去和陈家争夺吴系的支持,就晚了。”
“你的意思我懂,未来取引所名誉理事的位置我不会让给陈法儒的,我现在就跟你去见吴凌恒。”艾毓麟已经想到对付自己老娘的办法了,他老娘不过是在乎在黑龙会取引所里的钱。
他着几笔款子把艾母赔进去的钱全都填补回来,让她正正经经的在自己取引所里玩,此事定能应付过去。
孔凌尘一推手,阻止道道:“一会儿我给你张隐匿气息的符,你找个地方躲躲,别让他们发现了。”
“为什么不让他们发现我的行踪,不是刚好可以见面详谈往后的事情。”艾毓麟有点看不明白孔凌尘,吴凌恒都找上门来了,还偏生晾着不见面。
孔凌尘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笑着抓了两个球在手里转圈,“我啊,得借段薄擎一个人情,让他们夫妻铭感五内,最后把您当做底牌亮出来。”
“什么人情啊?”艾毓麟问道。
孔凌尘压低声音道:“如果我说我找到了万历宝匣的秘密,并且能让我吴凌恒死去的儿子活过来,你肯定不会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