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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甲煮了一锅面,两人分了吃,予冉抬头看了陆仁甲一眼,“我这次过来没有带衣服。”
陆仁甲想起昨天那件被小翻译穿去了,心底跟做错事了似得,嗯了声,“我号跟你又对不上,要不等下吃完去商场买?”
予冉没有回答好还是不好,只顾着吃面。
陆仁甲心里越发没底,这人不应该是这样的啊,这锅里的面都快吃完了,对面那人还是没有半点声响。
桌底下,陆仁甲拿脚去撩他,“陪你去商场还不乐意?”
“我吃饱了。”予冉突然站起身,把碗放进厨房里。
陆仁甲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下。
饭后,陆仁甲洗碗,客厅上的电视声随着电视角色的情绪忽高忽低,今天一直都这么顺利,连证都扯了,这家伙还有哪里不满意的。
要是说衣服,两人的号都不一样,他的衣服予冉只能当七分穿。
奇怪,真的很奇怪。
居然守着电视那么久都不进房间,而且一句话都不说,陆仁甲有些心慌,倒不是怕予冉有婚后恐惧症,就是他憋着憋着,来场声势浩大的。
光是猜想都觉得腰疼。
电视台都是M国语言,又没有字幕,他一个字都看不懂,予冉肯定有古怪,要换做是以前,一定是缠着他。
难道真的得了婚后恐惧证?
他开始在网上搜索一些婚后恐惧症的征兆,网上有个用户回答,有根有据,从情感因素,财政因素,财政因素一般没有什么可能了。
情感因素新婚夫妇对婚姻的憧憬和期望在婚礼这一天达到了波峰,对婚礼本身他们也有着种种的梦想。梦想实现使他们的内心充满了喜悦。而当一切恢复平静,情感的过山车在经历了上下翻滚之后停止时,任何人都需要一番调整才能重新找到站在平地上的感觉。
难道予冉现在处在了情感的平地上?
这时候陆仁甲听到房门被人推开,连忙把手机屏幕按回主页键。
“予冉。”陆仁甲站了起来,像是做坏事让人知道了似得,神色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裤管。
“怎么了?”神情平静,不像是闹别扭的样子。
但也不想以前缠着他的样子。
“我把衣服找出来了,要不你将就着穿?”
予冉反而把衣服塞回陆仁甲手里,“你先进去洗。”
“可是……”
陆仁甲被推进了浴室,到底在搞什么?他看到镜子里自己挠了挠头,甚是苦恼,“难道结了婚的男人都这样?”
镜子里的他说:“谁说,你就不这样。”
陆仁甲叹了声,认命去洗澡,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予冉一直在浴室门外等他,陆仁甲出来的时候差点撞到他,“怎么站在这里?”
“我进去洗了。”
予冉两手空空进去。
“你衣服呢?”陆仁甲在他手上除了毛巾之外就什么都没有看见,那毛巾的长度,大概只能裹个下身,他今晚难道想裸睡?
此时,床上的手机铃声响了,陆仁甲走过去,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小翻译打过来的。
“喂。”
小翻译尴尬地“喂”了声。
陆仁甲立马想起昨天的钱还没有结算给她,“对了,昨天的工钱还没有结算给你,你等下。”
小翻译着急说:“不用不用,仁仁,刚才我去还你衣服的时候,你的……老公已经还给我了。”
陆仁甲被“老公”两个字雷到了,不过他还是很快抓到这段话的关键字,“你刚才来过了?”
“嗯,下午的时候我发信息给你,不是你给我回的吗?”
陆仁甲猛然想起下午在民政局排队的时候,因为队伍太长,他去了一趟洗手间,这段时间的手机都是予冉在看着。
小翻译没觉出他的情绪转变继续说:“我按照你发给我的地址找来了,结果就看到了你的…….”
“他叫予冉。”陆仁甲怕再次被那俩字给雷到,立马让小翻译改口。
“嗯,我把衣服拿给他了,他好像怕欠我钱似得也把工钱结算给我了,比你还大方。”
陆仁甲被她最后一句话逗笑,但很快他笑不出来了,因为那件借给小翻译的衣服现在就被放在箱子上.
予冉今晚上的情绪不对,甚至跟自己说没有衣服,原来都只是在吃小翻译的醋。
不好,那箱子!
小翻译在那头猛地叫喊陆仁甲的名字,陆仁甲都充耳不闻。
“仁仁,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一声河东狮吼强行把陆仁甲的飘离太空外的魂魄归位。
“我现在有事,以后有空再聊。”
小翻译不死心:“仁仁,我还有话对你说!”最后电话那头只有嘟嘟声,电话是小翻译坐在操场上打的。
她抓着手机,看着暗无星辰的天空,叹了口气,“你真的跟那个男人结婚了吗?”
箱子果然没有锁上,陆仁甲懊恼自己的粗心,那瓶药怎么能让予冉看到。他蹲在箱子,烦恼地抓着湿漉漉的短发。
“你是在找它吗?”予冉故意摇了两下瓶身,药片撞击瓶声发出声音,陆仁甲紧张得站起身。
“把它给我。”陆仁甲意欲把药瓶抢过来,却被予冉强行搂住腰身。
药瓶被他扔到一边,予冉仿佛把刚才那冷漠的皮脱掉了,变得邪魅又狂野,“我们好像还有帐没有算。”
陆仁甲想让他淡定,但是臀部依然悄然爬进来一双大手,威胁般掐住软肉,陆仁甲涨红了脸:“你!”
“把贴身衣服借给陌生女孩?是想让她染上你的味道吗?嗯?”
屁股上那手劲越掐越大力,陆仁甲只能踮高脚尖,让肌肉变硬,手挂在他的脖子上,“不是,那衣服是新的,我没有穿过。”
予冉肌肉上水珠滴落,现在水全都跑到陆仁甲的衣服上了,“头发没擦。”
陆仁甲扯开自己的领口,让他看自己的“杰作”:“你自己还不是没有擦身子,都让你给弄湿了。”
从予冉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颗相思红豆,眸光暗了一下,粗鲁地将陆仁甲像孩子似得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