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粉文学 www.hfwx.net,最快更新青青子衿最新章节!
“你干脆不要让我接这种新闻发布会好了。”予冉翻了翻白眼,在做饭和躲狗仔之间的权衡下,他看了看自己手指,“不要去超市了,直接回去吧。”
刚才在发布会里上发生的事情,很快被宣传到了晚上,海外和国内都看到了,远在M国的予静松了口气,在予冉出事的那段时间,其实她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理性。
予冉没有因为这件事迁怒在她的头上,但午夜梦回,潜意识里还是不放过自己,她始终觉得陆仁甲是因为自己才会遭遇到空难的。
现在,人回来了就好。
周泰看到这一则新闻的时候,则是抓住了桌面上伸手可捞的笔筒,发出一声凌乱的闷响。
仁仁……
仁仁……
他红着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到的,甚至咬破自己的舌头,就只是为了用疼痛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
激动之后,予冉和陆仁甲亲密的视频内容也让他愤怒,他一把将桌面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
秘书听到声响,敲了2下门都没有回应,她害怕周泰是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经过允许,急忙忙地冲了进来。
她被周泰的神情吓得小声叫了一下,他就像是一只猛兽,前爪搭在桌上,眼睛充红,好像随时要扑上来咬人似得。
“周,周总。”
周泰仿佛从这场狂暴中稍微清醒了过来,他拿走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秘书在这一刻才感觉到腿软,扶着墙壁慢慢地滑了下来。
陆仁甲刚拿到手机,还没跟微博的客服申请号码更更换,更换需要有3名认证好友确定,他拉上予冉和李墨华也才两个人。
“这还不简单?上次你不是添加了那个祁大卫吗?就让他帮你呗。要不宋娆奉老师也可以。”李墨华摆了摆手,同时觉得陆仁甲混娱乐圈混成这个样子真的是挺惨的,微博好友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人。
陆仁甲对这两个名字都很陌生,但“他们是谁”“他是谁”“这个人是谁”的话说多了,他也不好意思在问了,但也没有接话,车里出现谜一样尴尬的沉默。
予冉的倒是舒服,躺在他的大腿上休息,听到这话,也纾尊降贵地撩起眼皮,“这两个人都不可以。”
陆仁甲垂下头,“为什么?”
“你猜?”予冉才不会主动把方陆可这个名字告诉陆仁甲,至于祁大卫,就更加没有必要了。
“祁大卫予冉你就不用再遮遮掩掩了,你跟他签了小甲的合同,他早就在小甲回来后第一次上热搜的那天就联系过我了。近期他们要拍冬装了。”
想到这里予冉就觉得牙疼,自己在祁大卫面前居然栽了跟头,他的级别还没到自己的等级,居然把他阴到沟里去了。
“那就违约。”
李墨华想都没想就泼他冷水,“违约你就别想了,你签的那份压根就是霸王条款,如果你违约的话,就算整个工作室加上欢一清算破产,也不够付违约金。”
予冉忍了好久才冒出一声“王八蛋”!他气得从陆仁甲身上起来,规规矩矩地正襟危坐,两手放在膝盖上,眼睛微眯,“别让我找到他的把柄。”
祁大卫这个人还真的不好当面跟陆仁甲提到,虽然他不再怀疑予冉对陆仁甲的心意,但是祁大卫毕竟也是在予冉落魄的时候伸出援手过,而且2人还持续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同居生活。
之所以说它不为人知,是因为他也不清楚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现在还真的挺庆幸陆仁甲失忆的,这样自己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也忘得一干二净,否则要是弄黄了他们俩的关系。
予冉肯定天涯海角都会拿道追杀他的。
“合约签了多久?”
“这一点祁大卫还算听老实的,合约只签约了2季,只有冬季和春季。”
“去-他-妈-的老实,别人不清楚,你怎么也说这种混蛋话,他就是觉得签太久有风险,又是‘我们’这些明星,整容挨刀已经是常态了,会影响他作品的灵性。”
李墨华聪明的不接话,这人完全是被祁大卫给气糊涂,这些理由完全是可以在合约上只制约的,又不是没有办法。
人家当时可不是这么跟他说的,人家说了,“我要是签下一整年,估计他能把我整个生产流水线都拆了,也就是说,祁大卫是怕了他的野蛮性子。”
不知道那丫头在家里怎么样了,说来也奇怪,再次发生关系就像是一场仪式,就好像是结婚一样,只有当婚礼结束后,你才肯认命说已经自行组建了一个家庭。
否则扯证那都谁闲谈,小红本只是赋予你政治意义,而真正意义上的过一辈子,还是要经过一道传统仪式,尽管在大多数人面前它看起来没有什么用。
李墨华现在也是如此,只要他大脑闲下来没事了,唐霜霜那丫头就会见缝插针得闯入到他脑海里。
挥之不去。
“前面路口就到了,我就不跟你们回去了,那丫头还在家里等我。”
予冉翻了翻白眼,前阵子还是一副全副身心都在拒绝的样子,现在就一如不见如隔三秋了,这变脸也变得太快。
“知道了,情圣。”
李墨华揉了揉头发,“有件事其实一直没说。”
就在两人准备下车的时候,李墨华突然冒出了这一句,予冉打开车门的动作一顿,转头看他,“什么?”
“霜霜她怀孕了。”
予冉:“……”如果是因为这个李墨华就对她前后态度不一样,那就值得深思了。
“李墨华。”
李墨华打断了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请你相信我,我是一个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一件什么样的决定。在决定之前,我都会衡量这当中的利与弊,没有履行责任的决心,我昨晚就不会把她留下来。”
李墨华轻轻地说着,好像是说给予冉听,又好像是说给摇摆不定的自己听
这时候,一道刺眼的光,从挡风玻璃上打了下来,好像是谁迫不及待要里面的人下车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