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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他头发擦的半干, 懒懒抬眼扫过她:“你困了就先睡,我先去哄梁浅。”
“哎。”江糖叫住他,“我去哄吧, 你都累一天了。”
林随州眼神透着怀疑:“你?”
她被看的心虚, 面上依旧淡然:“你说的对,作为母亲, 我是有很多不足,所以我想做出改变。”
林随州哼笑声, 似是对她的嘲讽。
他丢下毛巾,抬手拿起化妆台上的男士保湿露,仔仔细细涂抹上全脸, “好, 你去吧。”
江糖稍松口气,起身便向外走,到门口时, 她脚步顿住:“林先生,你要是困了就先睡, 不用等我。”
啪嗒。
门合上。
林随州:“……”
*
孩子们的房间在三楼,她一眼就看到中间突兀的粉红色卧室门,上面挂着精致的王冠形状牌匾,上面写有梁浅宝贝。江糖推门而入。
小姑娘的房间充满梦幻, 四处摆放着布偶玩具, 正中的公主床上, 穿着白纱睡衣的梁浅闻声探出头, 她眼底的喜色和期盼在看到江糖的瞬间,逐渐化为失落和悲伤。
“怎么不是爸爸?”小姑娘眼巴巴看着她,模样委屈的很。
江糖一脸冷漠,脱了鞋进去,拉开椅子坐在她面前,“爸爸不会来了,以后每天晚上都会是妈妈给讲睡前故事。”
梁浅仰起头,不死心的问:“那晚安抱抱呢?”
江糖:“也是妈妈。”
梁浅还是不死心:“那晚安吻呢?”
江糖:“还是妈妈。”
“……”
嘤。
梁浅终于没忍住,仰头大哭出声。
“我不要妈妈,我要爸爸!”
“我要爸爸——!!”
“你是坏女人,我要爸爸!”小孩的哭腔尖锐,江糖被吵的耳膜发麻,眼前的梁浅一边哭一边踹着江糖,嘴里不住的骂她坏女人。
她往后退了退,双手环胸静静看着梁浅,反正这不是她生的,随便她怎么嚎,她动一下算她输。
终于。
梁浅凄厉的哭声引起了两边兄弟的注意,林梁深先是鬼鬼祟祟拉开门看了眼,盯着江糖背影,他不禁缩了下脖子,白天被支配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
林梁深小心把门合上,张牙舞爪向楼下跑去。
“爸!我妈虐待儿童!”
“她在打浅浅!!”
正做眼部按摩的林随州手一哆嗦,指尖戳进了眼球。
他使劲眨了下眼,“不要乱说。”
“浅浅哭的可惨呢,你听。”
林随州支起耳朵:“隔音好,听不见。”
林梁深急的只跺脚:“那个毒妇真的在打浅浅!”
林随州皱眉,眼神瞬间严厉:“梁深,不准这样叫你妈妈。”
呜……
林梁深委屈极了,大哥说虎毒不食子,可是今儿个,他差点被亲妈吃了,这不是毒妇是什么?
他双手背后,抬起眼委屈看着林随州:“爸,你有二婚的想法吗?”
“……”
“…………”
“都说梅开二度,我觉得有个年轻后妈挺不错的,哎,我幼儿园的刘老师就不错。”
“……”
“…………”
“滚。”
林梁深滚了。
路过梁浅房间,她还在哭,林梁深对着里面叹了口气,无奈摇头,都怪他现在太弱小,无法保护自己的妹妹。此时,他默默在心里发誓,有朝一日长成十尺男儿,一定把恶毒母亲扫地出门!
三岁孩童的体力有限,哭了大约半小时后,她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梁浅泪眼朦胧的看着面前翻看故事书的江糖,抽抽搭搭擦着眼泪:“你、你都不心疼吗?”
江糖微抬起头:“嗯?”
“我、我这样哭,你都……都不心疼吗?”
江糖笑了下:“心疼啊,你继续哭,我继续心疼。”
说完,继续低头翻小人书。
梁浅瘪瘪嘴,拉开被子钻了进去,声音闷闷:“哼,宝宝不哭了,你是……是故意想哭死我,然后霸占我爸爸,我才、才不上当呢,哼!”
“……”
她合上书,看着床上隆起的小山丘,眼底带着笑意,“可是你爸爸本来就是我的,不然你以为你是从哪里出来的?”
“你胡说!爸爸不是你的!”她又带了丝哭腔,半钻出个小脑袋,湿漉漉的眼睛哀怨看着江糖,“爸爸说浅浅是仙女姐姐送给他的。”
“……”
仙女姐姐。
真没看出林随州还有一颗少女心。
江糖可没少女心,她只有冷血无情钢铁心,当下面无表情拆穿了林随州幼稚的仙女谎言:“你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你要在我子宫待上十个月,才能顺利出生。所以你不是什么仙女姐姐送来的,当然,如果你再不听话好好睡觉,我现在就把你重新塞回我肚子里,明白吗?”
“……呜……”
“不准哭。”
“呜……咕噜。”梁浅把眼泪咽了回去。
她满意的收回视线,不顾梁浅排斥的目光,强行拉开被子钻了进去,“现在我要开始给你讲故事。”
梁浅拉着小被几,可怜弱小无助,“浅浅不要听故事……”
“……好吧。”江糖摸摸下巴,“既然你不要听故事,那就背古诗吧,背完才能睡觉。”
梁浅听后,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用稚嫩的声音质问她:“你是魔鬼吗!”
江糖佯装惊讶:“啊呀,你竟然拆穿我的真面目了,怎么办呢,现在我只能吃掉你了,嗷呜!”
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成功吓到了梁浅,小家伙手忙脚乱就要往出跑,结果没两步就被江糖抓了回来。
江糖强行箍着梁浅:“背不背古诗?”
“呜呜呜呜,我背我背,魔鬼妈妈你别吃我。”
小可怜一个。
江糖不同情,不心疼,甚至有些美滋滋。
“来,和我背。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梁浅乖乖的:“世上只有……”她顿下,眼神天真,“可是这个不是诗……”
江糖态度强硬:“我说诗就是诗!”
“……哦。”
“你把这句背五十遍才能睡。”
“……哦。”
她一边背世上只有妈妈好,一边掰着指头数,江糖打了个哈欠,眼皮颤颤,最后垂下眼睑,沉沉睡了过去。
没多久,梁浅声音低下,逐渐消失。
室内灯光温暖,只听轻轻响动,男人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侧身睡过去的江糖,收敛视线,弯腰把被子给梁浅盖好,低头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转身便要离开。
“爸爸……”梁浅突然拉住他的衣角。
林随州回过头,女儿睡眼朦胧,模样可怜:“我想和爸爸睡。”
林随州张张嘴,本想着拒绝,可对上她那软萌的眼神时,立马不忍,到嘴边的话也收了回去。
“只能今天……”
小姑娘立马笑逐颜开。
林随州弯腰把她抱起,走前不忘关闭室内暖光。
梁浅紧紧环着他的脖子,嘴里小声嘟囔着:“爸爸我和你嗦,妈妈是魔鬼变得……”
林随州忍俊不止:“谁告诉你,妈妈是魔鬼变得。”
“妈妈自己说的。”她埋在他颈窝里,闷着声抱怨,“妈妈就是魔鬼,你不要告诉她是我说的哦。”
“嗯好,我不会说的。”大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林随州淡定抱着女儿回屋。
梁浅早就困了,在床上翻了两圈后,直接滚到林随州怀里,四仰八叉将他紧紧缠住。
林随州向来溺爱女儿小心将她裹严实,又亲了亲她的额头后,柔声道:“浅浅要睡觉了,明天爸爸带你去游乐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