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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航,你不是人,对小孩子也能下手!有本事你把这些人驱散,跟我结结实实打一场啊!”毛双成还不服气,精壮的胸膛一起一伏,显然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巴不得能把陆子航揍得满地找牙。
陆子航轻笑:“能驱使这么多人,不也是一种能力吗?况且,毛蛋先生,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威严,眉间浮起一丝阴狠:“那个叫小风的孩子,是替你受过。你为了掩护心爱的女人不肯出来,所以我只好拿他开刀,逼你出来。是你,让他丢了一根小拇指。”
毛双成攥紧了拳头,上半身微微前倾,似乎随时都可能冲上去找他拼命的样子:“陆子航,你不得好死。”
他浑不在意:“我死不死,你说了可不算,赶紧把白小姐请出来吧,我还在计时呢,五分钟一到,可就不会再留情面了。”
“不用谁请,我自己出来。”清亮的女声像是潺潺流淌的溪水,江尔蓝往发出声音的地方望过去,白书静翩翩然走出来,月光下,一袭白色纱裙看上去分外清丽。
几日不见,她似乎瘦了些,纤细的身材更清减了几分,下巴也更尖了,衬得一双明亮的眸子在黑夜里熠熠生辉。
她的视线从陆子航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江尔蓝身上,冷笑了一声,揶揄说:“真没想到,我和书轩最后竟然栽在你手里,既然如此,当初你何必帮助我呢?”
江尔蓝刚张了张唇,还没来得及回答,她便自言自语地继续说了下去:“噢,难道是在怪我没告诉你栾洲的秘密吗?并不是我食言,而是陆子航逼我离开,事态紧急,我不敢继续滞留,只好走了。江尔蓝,如果我现在把栾洲的秘密告诉你,是否可以放我一马?”
江尔蓝刚想告诉她,栾洲的秘密已经被引爆了,她不必再说,却被陆子航拉住了,他轻挑浓眉:“白小姐,你不妨说说看。”
像是长久漂浮在无边大海里落水者看见了岸上明明灭灭的灯塔,白书静的心底陡然升腾起一丝希望,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和盘托出:“我有一个关系较好的高中同学,是栾洲的校友,她还有另一层身份,就是栾洲的前女友。去年初,我从英国回来,和她聚会的时候发现他们居然分手了,因为一向关系很好,她便把分手的原因告诉了我。”
“对外,她只说性格不合,其实是因为她查到了栾洲的一些破事。栾洲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居然对同村的女生下手,诱使那个女生怀上了他的孩子,他又不肯认账,逼着她打掉了孩子。查出的真相,令她如鲠在喉,再加上栾洲除了点花言巧语,也没别的本事,她索性就分了手。”
原来白书静所知道的,也不是事实的全部真相,但如果她一早知道的,还能给沈江月做点心理建设,也不至于发生刘菲绑走她的申请了。
江尔蓝暗自叹息的时候,就听陆子航开口了,慢条斯理地讲:“白小姐,看来的情报太落伍了,这些传言,我们都知道了。”
“你们都知道了?”白书静有一刹那的惊讶,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也对,我的朋友能查出来,沈江月有沈家和江小姐护航,自然也能查出来。不过,这可不是传言,是事实!我朋友说了,她曾经亲耳听见栾洲睡着了说梦话,提起一个女生的名字,叫什么菲,说对不起她。”
陆子航平静地娓娓道来:“那个女生叫刘菲,栾洲的确对不起她,但他没和刘菲发生关系,刘菲孩子父亲另有其人。”
“啊?”
面对白书静质疑的目光,江尔蓝颔首确认:“栾洲只是利用她,为某个公司高层代孕,并把女生的孩子带给了那位高层。”
真相远比传言更震撼,白书静惊得脱口而出:“卧槽,骂栾洲是个畜生,畜生也感觉冤枉啊!”
她顿了顿,小心翼翼观察着两人的脸色:“既然不是因为栾洲的秘密,那你们这么大张旗鼓地找我,是为了什么?”
陆子航言简意赅:“带你回白家。”tqR1
“不!”白书静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哀戚地看向江尔蓝,“江小姐,之前是你帮我带着弟弟逃出来的,现在为何要抓我回去?难不成,你背靠了陆子航这棵大树还不够,还要向白瀚义献殷勤?”
江尔蓝蹙眉:“白书静,你说话过过脑子,别嘴上没门儿乱说,我跟白瀚义没一毛钱关系。之所以这次过来,我也是逼不得已,白瀚义发现了端倪,知道是我帮助你逃跑,所以问我要人。而且还撂下了狠话,如果今晚十二点前,我不能带人去见他,就会对我儿子不利。”
白书静不解:“你有陆子航护着啊,怕什么呢?”
江尔蓝长叹一声:“你没有孩子,不懂一个母亲的心。就算陆子航有三头六臂,他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能保证儿子的安全,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危险,我身为母亲,也不敢用儿子的安全去赌一把。”
“所以就只好对我说抱歉了?”
面对白书静的质问,江尔蓝坦然地点了点头,她有自己的苦衷,事关儿子的安危,绝不做白莲花的圣母!
白书静死死咬唇,许久才抬起头来,眼眸泛出一片粼粼波光,含着眼泪问:“没有一丁点可以商量的余地?”
江尔蓝郑重其事地摇头:“白书静,很抱歉。”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圈已经红了一片,却仍然忍住了眼泪,没有流出来,低低地讲:“好,我跟你们回去,但是请你们放过这间孤儿院。”
她的话音未落,毛双成已经蹦了起来:“白书静,不准答应!”
他死死拽住白书静的衣袖,龇牙裂目,凶狠地瞪住陆子航:“你看看,小风已经被他们砍了一根小拇指,你跟了他们回去,岂不是让孤儿院的人白白遭罪?”
小孩子的嘹亮哭声恰在其时地响起,令白书静纠结地收回了脚步。
陆子航把这一切尽收眼底,挥手示意,立刻就有全身黑衣的大汉冲进了人群,毛双成一见,立刻冲了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陆子航的人已经把小风拎了出来。
“陆子航,小风已经没了小拇指,你还想怎么伤害他?”毛双成怒目而视,双眸仿佛燃烧了雄雄的火焰。
陆子航巍然不动,轻飘飘地瞄了一眼:“喏,你睁开眼看看,小拇指可好着呢。”
他的人已经把小风尾指的绷带解开了,露出一根完好的手指,众人俱都惊愕不已。就连小风也呆愣住了,他望着这根失而复得的尾指,弯了弯,动作灵活,似乎从来没有失去过一样。
小风看了片刻,兴奋地挣脱了黑衣人的怀抱,回到了人群里,欣喜地举起那根尾指:“院长奶奶,你看,我的小拇指又回来了!”
这下子,在场众人都明白了,陆子航不过是演了一场戏,故意引出毛双成!
陆子航清淡一笑:“白小姐,现在可以跟我们走了吧?”
白书静的一只手还被毛双成拽住,她用力挣脱出来,低声“嗯”了一句,贴近毛双成耳语了两句,就往孤儿院的门口走去,却在中途被陆子航拦了下来:“白小姐,你的弟弟呢?”
“陆子航,你什么意思?我跟你走还不够,还要带走我弟弟?”
江尔蓝低声解释:“白瀚义要的,是你们姐弟俩,不单你一个。”
白书静死死地咬住下唇,脸色发白:“他……这是要把我逼上绝路!”
瞥见她绝望的神色,江尔蓝暗自思忖,难道她和白瀚义之间也有过节?可偶尔的一两次接触,反而感觉白瀚义对这个表妹很不错啊……罢了,都是别人家的事,把白书静姐弟俩交给白瀚义,白家就和她毫无瓜葛了!
陆子航没打算和她纠缠,趁着方才一番对话的功夫,已经让人去白书静窝藏的密室里,把白书轩带了出来。
他躺在一家简易的担架上,依然平静地沉睡着,不知是夜晚的灯光太迷离,还是江尔蓝的心理作用,她总觉得白书轩似乎比在医院里的面色更红润了一点。
担架后面跟着一胖一瘦两个男人,正是毛双成的两个小弟,接触到白书静质询的目光,都愧疚地低垂了头。
白书静扑到弟弟的担架上,用整个身子挡住他,低声哀求:“江小姐,我求你了,就告诉我表哥,只找到我,没找到我弟弟,行吗?”
“不行。”陆子航断然拒绝,“我已经通知了白瀚义,他很快就过来了,你们的家事自己处理吧,别把蓝蓝再搀和进去了。”
白书静吸了吸鼻子,忽然跌倒在地,眼含热泪朝江尔蓝招手:“江小姐,我崴了脚,你过来扶我一把,行吗?”
这样的小要求,江尔蓝欣然应允,她走近担架旁边,弯腰抬手去扶白书静,躺在担架的男人忽然动了,翻身起来,掐住了江尔蓝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