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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清楚,为什么要走……”
凌晨三点,陆子航挣扎着从梦里醒来。
又是这个梦,五年来,他还时常梦到江尔蓝离去的场景,少女的笑容有多么美好,走远的背影就有多么决绝!
陆子航坐起来,看了看窗外沉沉的夜色,不由苦笑,事实上,五年前江尔蓝连个告别都没留给他。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薄汗,裸着精壮的上身下了床,赤足踩在地板上,屋子里开着暖气,尽管已经进入十二月份了,仍不觉得寒冷。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他索性走向书房,打开了电脑。
韩毅被派到美国做事,算算时间,正是白天,给他拨过去一个视频通话。
“总裁,国内这时候是凌晨吧,您又做梦了?”总裁的老毛病,韩毅一清二楚。
望着屏幕中的陆子航,发梢缓缓落下一颗水珠,沿着挺拔的肌肉滑下去,饶是韩毅这样的男人,也不由呼吸一滞。
心道,若是被那群脑残粉女人看见了,还不得一窝蜂扑进总裁的怀里啊!
“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韩毅面容一凛,有点没底气,低声作答:“暂时,还没找到江小姐的下落。”
五年来,这个回答陆子航已经听过无数次,江尔蓝就像人间蒸发似的,从肯尼迪机场消失了。
这五年来,他几乎命人翻遍了整个美国,却没有她的一丝音讯。唐家和宋家也不曾善罢甘休,然而连陆子航都找不到人,更别提他们了。
他不是没怀疑过,沈江月也参与了其中,可是监控了她五年,也没发现和江尔蓝联系的迹象。
“那唐家和宋家呢?”
“暂时没什么动静。”韩毅欲言又止,“若你那么讨厌宋家和唐家,为何不索性把他们打垮?以华天集团的能力来说,伸根小指头就能灭了他们。”
陆子航挑眸一笑,邪气十足:“就这么打垮了它们,多没意思啊。你见过猫抓老鼠吗?吃掉之前,一定要先玩一玩。”
他垂眸,唇边噙着一抹冷笑:“况且,宋家和唐家只要屹立不倒,江尔蓝就咽不下这口气,终会回来报仇雪恨的。我正等着那一天,等得已经快没有耐性了……”
攥紧的拳头里,握着两枚小小的白金袖扣,造型简朴,正是江尔蓝当初送给他的那一对。
“江尔蓝,你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呢,我已经有点等不及了。五年前的我是傻子,掏出一颗心给你,多想让你看看五年后的我,已经没有心了。”
漆黑的冬夜里,陆子航独坐在桌前,等着天亮。
而他的心,只有当那个女人出现,才会重新亮起来,被升腾的报复之火照亮。
天刚蒙蒙亮,c市的机场空空荡荡,江尔蓝刚走出来,就看见了沈氏两兄妹。
“蓝蓝!”
五年不见,沈江月似乎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爽朗,迎面送上一个热烈的拥抱,几乎憋得江尔蓝喘不过气来。
当初她们俩商量好,江尔蓝降落在肯尼迪机场后,直接上了早已等在那里的沈家私人飞机,由沈江城一路护送,去了泰国。
任陆子航想破了头,也不会猜到,她放弃了条件优渥的美国,居然辗转去了东南亚。
五年里,她怕连累沈江月,都不敢和她联系,只有沈江城路过泰国,才会去看一看她。
而现在,一千八百多个日夜之后,她回来了。
那些陈年旧月的恩怨,那些本该拿回的东西,也该一一清算。
“这位是谁啊?要把我妈妈闷死吗?”
旁边忽然冒出一个清脆的童声,小男孩冷着一张小脸,皱着眉头打量沈江月。
“江一诺,不准乱讲话,这是妈妈的好朋友,叫沈阿姨。”
江尔蓝一个爆栗敲在儿子头上,柳眉微挑,美目一瞪,岁月仿佛没有在她的容颜留下痕迹,只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江一诺的一双眸子很亮,闪过一丝狡黠,往沈江城怀里一扑,小猫儿似的呜呜:“沈叔叔,快救我,我妈又要揍我了!”
五年里,沈江城总会找着各种理由去泰国,顺路总要瞧一瞧江尔蓝,也没少给小家伙买东西,江一诺很是喜欢这个沈叔叔。tqR1
能陪他吃吃吃,买买买,能一起踢足球,玩游戏,一大一小的关系,向来融洽。
拦腰把小小的人儿抱在怀里,沈江城温柔地向他作介绍:“还记得上次那个超大的变形金刚吗?就是沈阿姨托我送给你的。”
一听玩具,江一诺的眼眸就放光了,稚嫩的声音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沈阿姨好。”
喜得沈江月喜笑颜开,连连许诺:“真乖,下次沈阿姨再给你买很多很多变形金刚,好不好?”
“好!”
江一诺答得干脆,小小年纪却处事落落大方,从小不知忸怩为何物,血液里充满了好动好斗的因子。
这一点,与江尔蓝很不一样,大概是遗传了另一个人的性子。
走出机场时,江尔蓝瞥见大厅报栏的显眼位置,放了一本《世界经济博览》杂志,封面就是陆子航。
五年的时光过去,他依然是风轻云淡的模样,只是面容更加冷峻,眼神也更加犀利。
“妈妈,你快来。”
江一诺在催了,江尔蓝应了一声,急匆匆地走出机场大厅。
与沈家兄妹忙活了一天,江尔蓝总算安顿了下来,回国之前,她就租好了城北的一间小公寓,一室一厅的格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拎包即可入住。
夜已深了,江尔蓝把儿子抱上床,哄他睡觉。
“妈妈,为什么我们不能继续待在泰国呢?我比较喜欢泰国的天气和人。”江一诺抱住她的腰,在被窝里扭来扭去。
“以前有人欺负了妈妈,拿走了妈妈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我们要拿回来。”江尔蓝抚了抚儿子的小脑袋,头发黑亮而坚硬,兼具了自己和那个人的优点。
“妈妈,我会帮你的。”儿子“吧唧”一声,亲了她一口,心里暖暖的。
等儿子睡着了,江尔蓝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阳台。窗外是万家灯火,蒙了一层薄雾的玻璃窗上,映出她的脸,比五年前,更多了一分淡定和从容。
她拿出手机,纤长的手指点了点,拨通了程然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