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太凶猛894

温煦依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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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他们来说,广播还来的更实在些。

    两位老人在家里也是没事做,白迟迟不肯让他们摸着黑做饭,怕烫着,怕伤着的。

    他们就只听广播,两个人聊聊天。

    实在是闷了,也拿着竹棍出去走两圈。

    白迟迟和司徒清进门的时候,他们正竖着耳朵盼着女儿回来。

    “静儿,你回来了?”为了让女儿忘掉过去,连他们都跟着改了口,一律叫她静儿,对这点白迟迟还是很过意不去的。

    “爸妈,我回来了。”

    司徒清走到两位老人面前,刚要开腔,白迟迟摇了摇头。

    他发现两位老人鬓角的白发更多了,真是苍老了不少。他的一个悔婚,恐怕伤害的不只是白迟迟一个人,还有她的父母。他们一家本来就够可怜的了,他实在是太混蛋了。

    “还有一个人,两个人的脚步声啊。不是雨泽吧?他说他坐晚上的火车走啊。”老白歪了歪头,奇怪地问。

    “不是,爸,妈,我这次去洛城不是去找捐资的吗?那个公司的老板今天跟我和雨泽来了,可是旅店全部都住满了,我实在没办法就把老板给带家里来了。”

    “啊,是这么回事。”老白忙站起身,轻声问:“这位要怎么称呼啊?多谢你肯为镇医院捐资,你真是个好人。”

    司徒清又要开口说话,白迟迟又摇摇头,对父母说道:“他不太方便说话,他是一个……”她贴近父亲耳边很小声很小声地说:“他是个哑巴。”

    司徒清眉头直抽搐,这丫头,亏她想的出来。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为什么白迟迟就是不肯让他说话的原因了。

    “啊?那他能听见我们说话吗?”白父小声问她。

    “能。”

    “您请坐,请坐,我们家里小,不好意思。”白父和白母殷勤地招待他。

    他们的热情让司徒清更惭愧,他向他们承诺过要一生一世照顾好他们的女儿,结果他们的女儿却在小镇上这么艰苦的生活了六年。

    对白父白母来说,招待一个“哑巴”的确是很有难度。

    他们又看不见,他又不说话,几乎完全是零交流。

    司徒清宁愿他们雷霆万钧地骂他一顿,狠狠地揍他一顿,也不想这样欺骗他们。可惜他现在是真的不敢得罪那小白痴,只能这么忍着,当哑巴。

    只要她高兴,别说是当哑巴,让他干什么他都愿意。

    “静儿,你去给客人泡茶吧。”

    “你喝茶吗?禽总裁?”白迟迟问他。

    白父不明所以地问:“这位老板是姓秦啊?”

    “是,姓秦,就是禽獸的禽——那个发音。”

    这孩子说话怎么还大喘气呢。

    司徒清眉头都要抽筋了,死丫头你倒真会整人啊。

    我怎么禽獸了,昨晚把你压身底下了都没禽獸,你这不是惹我的火吗?

    “这位老板是男老板还是女老板?”他只站在那儿,又不说话,他们又看不见人,走路的声音也不重,根本就判断不出性别。

    白迟迟扫视了一眼司徒清,怕爸妈不放心,顺口说了句:“女的。”

    他们也觉得女儿不大可能带个陌生的男人来家里,这六年除了游雨泽,她从没带过异性出现了。

    “女的要方便些,晚上就跟你睡一个房间吧。”白母说道。

    白迟迟再次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她说他是女的时候,好像就没想到要睡觉的事。

    这下子轮到司徒清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心想,小样的,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白迟迟狠狠剜了他一眼,心说,你别得意的太早,你以为跟我睡一间房就能发生什么事?你敢!

    “我去做饭,爸妈,你们听你们的广播吧,禽老板累了,我带他到我房间先去休息一会儿。”

    “好!秦老板,你去休息吧。”老白说。

    要去白迟迟的香闺了,司徒清还是很充满期待的,谁知道一进门就被他看见里面竟然挂着男人的衣服。

    不光男人的衣服,房间里有两张单人床,好在不是双人大床。不过往地上看,有一双大号的男性拖鞋,难不成她真的跟那小子同居了?

    他死盯住白迟迟的小脸儿,渴望她给他一个解释,她却觉得压根没有解释的必要。

    他误会才好,如果有可能她倒希望他能认为他们已经结婚了。

    “我去做饭,禽总您自便。”

    白迟迟面无表情的说完,直接出门,还把门给他关上了。

    司徒清在她电脑桌的椅子上坐下来,眼睛还像个侦探似的在探究房间的细节。

    综合结论:她的的确确是跟一个男人住在这儿,很可能是游雨泽,唯一解释不通的,只是为什么要分成两张床。

    白迟迟准备好了晚饭,扭开门,还看到他在怔怔地看着游雨泽的那张床。

    “禽老板,吃饭吧,没有什么好菜,您将就着吃一点儿。”她极客气地说完,不给他发问的机会,转身就走。

    司徒清只得跟上她的脚步,这套房子没有客厅和饭厅,吃饭的地点在白迟迟父母的房间里。

    桌上的饭菜做的色香俱全,司徒清是吃过白迟迟做的菜的,味道也肯定好。

    不过他实在没什么食欲,昨晚在她门外坐了一夜,现在又亲眼看到她房间有男人的衣物鞋子,他哪儿还有吃饭的心情。

    “秦老板,您坐,不要客气。”老白殷勤地招待他。

    司徒清知道白迟迟不想让她爸妈知道他是个男人,所以行动很轻。

    四个人分别坐在小桌子的四角,白迟迟只象征性地叫司徒清吃菜,就低头自顾自地吃饭了。

    她也没什么胃口,就是不想他看出来她还受他的影响。

    老白一边儿摸索着吃饭,一边小心翼翼地问白迟迟:“你这次去洛城,有没有碰到不该碰到的人?”

    还没等白迟迟答话,白母就抢着说了一句:“你干什么不直接问?我们就是想问你有没有碰到姓司徒的混蛋。”

    姓司徒的混蛋听到两老点他的名字,顿时停止了咀嚼。

    “爸妈,禽老板在这儿,不要说我的私事吧?”

    “哎呀,那怕什么啊,秦老板也是个女人,让她听听也好评评理。你看你这么多年你都不跟任何人提这个事,你不提,你就忘不了。爸妈等着你早点儿结婚呢,你不结婚,我们是死都不上眼睛。”白母越说越伤心,白迟迟只好放下筷子,起身去安抚母亲。

    “妈,我这次去,没有碰到那混蛋。我不提不是忘不了他,我是觉得都过去了,没必要提。”

    白迟迟的话让司徒清的心再次一沉,看向她的时候,她根本就没回视他。

    “真过去了吗?你这孩子就是不说实话,要是真过去,你这几年怎么一个男朋友都不交?你还等着他?那个混蛋太无情无义了,当年是他要跟你结婚的。结果他为了别的女人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你要是有一点儿自尊心,你就不该对他有一丁点儿的想法。反正我们是死都不会同意你们两个人在一起,死都不会!”老白一提起司徒清就气的没办法平静,忍不住拿筷子往桌子上敲。

    司徒清凝视着白迟迟的小脸儿,满心的愧疚和懊悔。

    他心疼地看着她,真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的安慰一番。

    他用眼神询问她的意思,让我承认吧,让他们打我一顿出出气,行吗?算我求你了。

    白迟迟回答他的依然是摇头,她太明白父母对司徒清的成见了。

    打他一顿倒没什么,他们不可能下死手,她只是怕他的忽然出现让他们过于生气,气坏了身体。

    司徒清也明白她的顾虑,所以不敢贸然承认他就是司徒清。

    “爸,我没说要跟他在一起,我也没等他。您消消气吃饭吧,我这里还有客人,别让人家禽老板见笑了。”白迟迟柔声劝慰他,老白强压住火气,对司徒清说道:“真不好意思,我一想起那男的当时对我们静儿始乱终弃,我都恨不得能把他杀了。你说我们家静儿这么死心眼儿的孩子,人家都不要她了,她还……哎,你要是有孩子你就能明白我们的心情了。不说了不说了,说了她也不会听。”

    “爸,妈,我听你们的,你们别伤心了。我没有想着他,真的,我这几年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了,你看我什么时候提过他啊?我早就忘了。”

    司徒清的心是沉痛的,此时此刻他忽然希望她真的能忘了他,假如那样不让她伤心的话。

    “静儿,趁今天雨泽不在家,我们想问问你,你和他……你们两个在一起住了六年,到底有没有过……就是那方面的事,有没有过?”白母问起那样的事难免会吞吞吐吐,一句话问的白迟迟是又羞又囧。

    她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司徒清,他也正在看她,她知道,他同样想听这个答案。

    你们可是我的亲爹亲娘啊,怎么在这个时候问我这个?你们让我怎么说?

    白迟迟纠结死了,要是单独跟司徒清说起这个,她死活都会咬定他们早就有了那种关系。

    现在是父母发问,她如果说跟他有过,不用说,他们非要逼她嫁给游雨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