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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杏园小区的时候,王颖的父母也在,王颖在厨房做菜,我跟她的父母聊了几句,结果她母亲突然说:“小林呀,我听说你们都不在报社干了,你们好的工作,说不要就不要了,你现在开什么体育用品商店,又要把我闺女弄到昨天我们吃饭的那个大酒店,那是什么地方啊?我听说那里的夜总会不是什么好地方!”
王颖的母亲蔡淑芬说话不太友好了,她父亲王国庆赶紧打断道:“我看挺好的啊,五星级大酒店,咱姑娘又不是去夜总会上班,小林不是说了吗,董事会秘书!”
蔡淑芬瞪眼睛道:“你懂什么?夜总会、董事会,都不是什么好地方,还董秘,不就是给董事长那个当小秘吗,还不是看中咱家闺女长得好看了,不行,我不同意!”
“你看你都说些什么呀!”王国庆也不高兴了。
蔡淑芬拍了王国庆一巴掌道:“你别打岔,我话还没说完!”
我赶紧去倒水,蔡淑芬说:“小林你别走,我跟你讲啊,我们这次来,是要接女儿回去的,我们不在林海了,你看看这住的是什么房子,我们家在江城,住的教师楼,三室一厅,装修的很好的,我要让女儿在家复习一年,报考明年的公务员,不再跟你过这种没有保障的日子了!”
正说着,王颖端着一大盘小鸡儿炖蘑菇进来了,笑着说:“你们在说什么,快点过来坐下开饭了!”
我连忙起身说:“我去帮你盛饭。”
蔡淑芬抬高声音道:“小林你给我坐下,我还有话要跟你说,你是怎么打算的,什么时候跟我女儿结婚,你有能力买房子吗?你家里父母什么意见啊?我听说你家是依原县向下的呀?”
王颖说:“妈,你说啥呢呀,赶紧过来吃饭!爸你喝啤酒还是白酒?”
我说:“对了不说我都忘了,我下面车里有茅台,我下午拿。”
我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跑下楼去。
看来王颖的母亲对我不太满意啊,可是怎么才能说服他们呐?用钱砸?用实力说话?那样会不会适得其反?他们这样的本分人家反倒会害怕?
我一时间也没了主意,顺其自然吧。
楼下两辆牧马人停着,每辆车留一个人值班,其他四个人去吃饭了。我打开后备箱,车里预备有一箱茅台酒和一箱中华烟,我拿了两瓶茅台两条中华烟,又跑上楼去。
我一进去就看到王颖在跟她母亲吵架,王颖说:“妈,我不跟你回去,我刚在林海站住脚,林卫东他也很努力,开了这家商店,楼上的健身房也会是他开的,还要怎么样你们才能满意?”
我把烟酒放下,说:“好了,我会努力让王颖过上你们希望的好日子,来,伯父伯母,我们吃饭吧。”
蔡淑芬一看到茅台酒,就问道:“这就是你买的?多少钱一瓶,你们消费得起吗?”
我笑了说:“一千块一瓶,这个我还消费得起,还有这烟,都是公司的招待烟,送给伯父,来,伯父伯母,我给你们倒酒。”
王国庆问道:“孩子呀,你公司一个月有多少纯收入啊?”
我想想说:“王颖是我的财务总监,她清楚,帐都是她在管着,王颖,你给伯父伯母说说,上个月我们商店这一块纯利润多少?”
王颖说:“四月份我们销量很好,外县都来拉了不少货,纯利润有三十五万多。”
蔡淑芬闻言,瞪眼睛道:“什么,就你们那个小商店,一个月赚了三十五万?那一年岂不是要四百万了?”
“妈,也不是这样算的,有的时候也许赚不了这么多。”王颖实事求是地说道。
蔡淑芬看着我问道:“那你一个月给我女儿开多少钱?”
我说:“王颖的工资是一个月两万,全公司最高的了。”
“什么,她给你赚了三十五万,你才给她两万,你太黑心了!”蔡淑芬瞪眼睛道。
我笑了道:“伯母,如果你们乐意,三十五万我都给你们也行,反正这是纯利润,就当我一分钱没赚。”
蔡淑芬撇嘴道:“那怎么好,好像我们就图你的钱一样,来吧,吃饭,看我闺女的手艺,给你做老婆,真是白瞎了!”
尽管蔡淑芬嘴巴还是不饶人,可是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看来,三十五万就把他们镇住了,也许这就是正常百姓人家应有的反应吧。
苦哈哈上一辈子班,一个月两三千块钱,一年不吃不喝也就两三万,十年三十万,听说我一个月就赚了三十五万,他们的心里是不会平衡的,同时对我的感觉马上就会不一样,他们会重新考虑女儿的去留,毕竟一个月两万的工资,就算考上公务员,要想拿到一个月两万,要熬到退休也无法实现。
王国庆结果我递给他的茅台酒,喝了一小口,回味着说:“这真是好酒啊,我还是在去年的校庆上喝到过校长给我倒的一小杯茅台酒。”
我说:“伯父喜欢喝茅台酒,我下面车里还有几瓶,等下都给您拿上。”
“车?你有车啊?”蔡淑芬这次才听清我说车。
我又给王国庆满上酒,说:“公司业务需要,我有车。”
“啊,有车,有事业,那就差房子了,你赚这么多钱,买房子应该没问题吧?”蔡淑芬追问道。
我点头道:“应该可以吧,下个月,我就买房。”
蔡淑芬来了兴趣,说:“那要买就买大点的,我们老了就这一个闺女,将来我们退休要过来投奔闺女的。”
我去,现在她不说要把女儿接回去的话了。
小市民的势利我是能够理解的,这都是让生活给逼迫的,他们没有选择,只能默默地在最底层生活一辈子。
我表态道:“这好办,我买两个房子好了,我们住一个,两位老人住一个,都在一个小区,相互照应方便些。”
“那太好了呀!”蔡淑芬立刻就笑逐颜开,主动给我夹菜,到现在,她才体现出来丈母娘看姑爷越看越喜欢的姿态来。
这顿饭吃得先抑后扬,王国庆半瓶茅台下去,就喝高了,蔡淑芬也喝了点酒,兴奋地话多,我赶紧大吃特吃,完事我推说喝多了,回公司宿舍去休息。
蔡淑芬说什么也不让我走,说:“你喝多酒了不能开车的呀,就在这里睡好了,这里有两个房间,我跟她爸一个房间,你睡这里沙发,能住得下,干嘛要走啊。”
我不好硬走,只好住下,我坐在沙发给王国庆点了根中华烟,王国庆摇摇晃晃晕晕乎乎,蔡淑芬拉着他进去躺下,我拿出手机,打给楼下的吕斌,跟他说今晚我不下去了,就住在上面,吕斌他就知道应该怎么安排了。
一般是这样,我只要住在哪里,因为我的住址狡兔三窟,是不固定的,所以保镖的工作就是一定要在我住处附近最近的旅店或者酒店住宿,留一个人不睡觉在车里值夜班,看着我住的的地方的出入口,是否有可疑人等,或者有事情第一时间向附近的同伴通报,第二天轮班休息。
如果觉得不安全,就会放两个人值夜班,总之吕斌是安保专家,他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还好,肖冰冰家的沙发够大,我给吕斌通完电话就佯装醉酒,简单洗漱后,抱了王颖给我的一床被子,脱了外套,穿着一件汗衫一条大裤衩躺在沙发上睡觉。
我听见王颖的老爸再洗手间哇哇地吐,蔡淑芬在唠叨抱怨,说王国庆没出息,一辈子窝囊废。
哎,老夫老妻了,快五十的认了还要相互抱怨,当初为什么要结婚?海誓山盟,白头偕老,钟爱一生!这一切在无情的生活现实面前,显得那么的滑稽可笑!
我翻转着睡不着,这才几点,八点半,就睡觉了?
可是我却不能动,努力让自己睡着,有王颖的父母在,明天免不了要早起。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我没办法,运气调理才慢慢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果然被王颖的娘吵醒,蔡淑芬嚷嚷着叫我起来吃早点,她一大早就出去买回来豆腐脑和抓饼,炒了一大盘子鸡蛋。
我起来洗漱,王颖走进洗手间,小声说:“对不起啊,我妈太过分了。”
“没事,很正常,等下我开车,拉着你父母出去玩玩,去哪里好呐?林海市又没有什么好玩的地场。”我犯愁道。
“你拉我爸去江边钓鱼吧,我爸我妈爱吃鱼,完了找个好点的鱼馆,中午吃鱼。”王颖帮我出主意道。
我点头,说:“就这么办,你跟赵明利打个招呼,今天陪父母,不去上班了。”
王颖答应,走出去打电话了。我想想,就在洗手间给吕斌打个电话,交代他今天的安排,让他们在后面跟着,别让王颖父母看出来,把我存在农垦大厦的那辆鼎盛的白色路虎开过来放在楼下,在后备箱放一箱茅台酒和一箱中华烟。
把这些安排好,我走出洗手间,坐下来跟王颖父母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