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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了她的下落。”
听到这句话之后,纪妍曦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她当然明白韩世景嘴里说的“她”就是陈曦。
她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险来见韩世景,就是因为她在赌,赌的就是韩世景不光知道知道陈曦的事,还可能是知道了陈曦的下落。
只是,她赌对了,只是此刻,她的心里却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只剩无限的寂寥。
韩世景见丝毫没有关注纪妍曦,只是继续说着:“虽然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你也并没觉得我可信,可刚才,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又过了很久,纪妍曦才淡淡的道:“我信你。”
她当然信,因为韩世景如果骗了她,并没有好处不说,还会惹得一身麻烦。
“纪小姐是聪明人,而且不喜欢听废话,所以......”他故意顿了一会,才说:“纪小姐是想从哪里听起呢?”
“重点。”十分简洁的两个字。
只是这话听在韩世景的耳朵里,却令他的思绪一滞。
他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像极了易简言,不管是做事还是说话方式,不给自己也不给他人留后路。
不过,坐在他面前的不是易简言,而且他才是所有这一切的策划者,一切只能按照他的想法进行。
“重点?那看来我需要从最开始讲起了。”
纪妍曦也没说什么,她本来也没想韩世景能直接把陈曦的下落告诉她。
“纪小姐,其实见到你的第一刻,我跟林季辰一样,以为是陈曦回来了,你们两个人长得不是一般的像,尤其......”韩世景深深地看了纪妍曦一眼,“是你化了妆之后。”
纪妍曦低敛着眼睑,她跟陈曦长得像的这种话,她已经听了无数遍了,至于化妆,她又不傻,当然一开始就明白易简言要她这么做的意思。
化过妆之后的她,显然更像陈曦。
“继续说。”一句不包含任何感情的话。
韩世景一笑,“我想,既然你是陈曦的替身,一些事情应该也知道了大半,至少陈曦跟林季辰的事,你也应该知道。”
纪妍曦没有任何反应,显然是默认,要听他继续讲下去。
“陈曦自始至终爱的,都只有林季辰一个人,她对易简言,只是对哥哥一样的感情。”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陈曦出国的事,是我帮的她,七年前,哦不,现在应该是八年前了,也还就是八年前的那个时候,陈曦跑来求我,要我告诉她林季辰的下落,送她到他的身边。”好像是在自责,韩世景顿了好一会,才又继续说:“只可惜,我刚把陈曦送到英国,第二天,她就彻底失踪了。”
他是林季辰的好兄弟,本想着好心帮一把,可是却发生了突发事件,他派去保护陈曦的人,不知道被谁全部干掉,陈曦的下落也彻底不明。
话毕,纪妍曦的眼眸终于抬起,只是没有丝毫的灵光,满溢着沉沉的死气。
所以不光是易简言和林季辰,连他,也找了陈曦八年。
直到现在,终于要找到了。
只是这陈曦何其幸运,如果是失踪的是她,估计会有很多人拍手称快吧,想要她消失的人可不少。
“我不否认,易简言自从美国回来后,对陈曦是真的很好,可是他却不该用林季辰的性命逼着陈曦嫁给他,如果不是他的逼迫,陈曦根本就不会去英国,也不会失踪,纪小姐,你说,这一切,都是谁的错?”
错?谁的错?
纪妍曦苦涩一笑。
她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理由去评论那些往事。
用别人的命,逼着陈曦嫁给他,倒是真的像他的风格。
不过她却认为易简言没有错,为得到,本就该不择手段,因为她也是这样的一个人。
就像现在,她的内心深处,依旧不想放开易简言,仿佛易简言三个字,已经成了她的一种执念,就算他只是在利用她又怎么样,那她就能如此轻易的放手吗?
她知道自己不能,但是不得不放。
“韩总。”纪妍曦终于再次开了口,“你是个生意人。”
这句话回答的,显然是驴唇不对马嘴,不过这话的意思韩世景懂。
随着纪妍曦这句话说完,天空的闷雷声越来越大,雨滴也一个接一个落到地面,老天就像是为了什么在哭泣,悲痛沉拗,伤心欲绝。
“我想,林季辰应该已经去找她了吧。”她望着窗外昏暗的天空,慢慢起身,走到窗前,低头俯视着楼下。
看来时间不多了。
“我当然相信你知道陈曦的下落,你也会告诉我,恩......”世纪娱乐的大楼下,满是黑色的车,这些车她当然认识,“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安排人监视的我,但是,照你现在所说的来看,应该是很早了吧。”
说这句话,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的心很痛,就像是被人用小刀凌迟着,痛的令她喘不动气,却得不到解脱,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刚才的一个雷声,彻底让她想明白了,为什么韩世景要把她约来,为什么这段时间的易简言这么反常,对她那么关心,甚至都让她觉得他心里是在乎自己的。
其实还是跟以前一样,又是一场戏,以前是演给林季辰看,这次是演给韩世景看,都是为了得到陈曦的下落。
傻的只有她,心甘情愿的被利用。
不过,不是什么人,都能利用她!
“只是......”纪妍曦突然回过头,三步化作两步走到韩世景面前,离着他只剩咫尺近,“你想要的,你觉得你能从我这里得到?”
一件事,渐渐在她的心里变得坚决起来,就像给她打了一针强心剂。
韩世景看着她的眼神,死气不在,满是幽森寒冷,像是被人突然抓住脖颈,兀的滞住了呼吸。
这女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就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一样。
“纪小姐,你最好别挑衅我的底线,我如果想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还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呵呵,捏死我?”纪妍曦笑得很讽刺,“你叫我来,抛出那样一个诱人的诱饵,不过就是你心里笃定了一件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