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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自家兄弟瞧上了崔真真他自然是要出手阻拦的,
别的女子倒也罢了,这个女子定是不行的!
赵庭闻言哭笑不得,‘
“哥哥,胡说什么,我……我那里是瞧上她了!”
我心中早已有人,无奈不能相守,如今又娶妻不久,怎会做出这种事儿来!
赵旭仔细瞧他,见他神态自然并无半点勉强,知他说的是实话便放下心来,当下清咳了一声道,
“即是这样,这事儿你瞧着应如何处置啊?”
赵庭心下却是有些不悦的,
蒂娘这般做事实在有失大家风范,慢说自家对崔真真并无心思,就是有了心思也不至使这样的手段,逼着一个年轻姑娘家带着病重的老母流落街头,实在有些过了!
当下便道,
“这事儿崔姑娘即是冤枉的,便应在绣坊中照旧做事!”
说罢顿了顿道,
“其余予事人等,尽皆要罚!”
这厢将那收银子办事的两人重重打了二十大板,那三个知情不报的也打了五板子。
赵旭瞧着他这般处置倒也公平,且这事儿牵扯到董氏也不好再深究下去,赵庭夫妻二人的事儿,让他自家回去处置。
只是这崔真真如今是不能在庭弟眼皮子下头晃了,谁知会惹出什么事儿来!
赵旭盯着崔真真,脸上似笑非笑,
“以我看这崔真真却不能在这处了!”
崔真真一惊,立时抬眼求助的望向赵庭,赵庭也是一愣道,
“哥哥,要送她到何处去,她还有一个重病的母亲……”
赵旭道,
“自是有她的去处!”
那崔真真闻言却是扑嗵一声跪到了赵旭面前,伸手抓了他衣襟道,
“大爷!大爷!二爷宅心仁厚瞧着小女子可怜这才相助,小女子与二爷并无半分瓜葛,还求大爷明察!”
赵旭低头瞧了瞧她抓着下摆的青葱玉手,微微一笑心中却在暗暗道,
这女子一应作派倒是像极了娲女派,举手投足之间无所不用其极的行勾引男人之事,不过她却做的浑然天成,没有半分破绽。
虽是没有破绽却总让他瞧见她,便后脖颈上的汗毛倒竖,这女子很是有些蹊跷!
赵庭见赵旭笑的诡异,他知哥哥性情有时笑得越善,那心里便越是发狠,他生怕赵旭以为是崔真真对自家有意勾引,要将她私下处置了,忙道,
“哥哥,我对她并无半点儿心思,且她身世可怜,还是让她在这处做工养活老母吧!”
赵旭摇头仍是笑道,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只是想着这偷窃之事与她有些牵连,更何弟妹那处……”
顿了顿道,
“倒不如去我那处做事,左右不会亏待她便是!”
崔真真闻言却是哭着连连摇头只是拿那泪眼儿瞧着赵庭,眼中尽是乞求之意,赵庭心下不忍,还想开口却被赵旭一挥手道,
“就这么定了!”
那崔真真见了咬牙道,
“大爷,小女子虽是贫贱出身但也知礼仪廉耻,我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也不能任人毁了名誉,随随便便就跟着人走了!大爷即是不信我清白……”
说罢转身四顾却是瞧见了那进门处的两根柱子,
“小女子愿以死明志!”
说罢竟低头飞快向那柱子奔去,赵庭吓得失声惊叫,
“快拦住她!”
赵旭却是神色怪异的远远瞧着她
那处本就有人站着,见她那架势,二爷又是那么一叫,自然便将崔真真拦了下来,
“放开我!”
崔真真作势挣扎,赵旭哈哈笑着几步过去,却是伸了一个指头挑起她的下巴左右瞧瞧,
“啧!啧!好好一个美人儿何必要自寻短见,你且放心,爷亏待不了你的!”
当下吩咐一声左右将崔真真架走,那头又有人去扶了那崔娘子,两人房里的东西也有人去收拾,这厢连人带东西统统送上了马车,在赵庭焦急的目光之中,赵旭翻身上马冲着兄弟哈哈一笑道,
“庭弟且放心,哥哥心里有数儿,只是弟妹那处你回去还要与她仔细分说一二,我赵家做事虽说霸道但却是光明正大,跋扈在明处,少使那后宅妇人的阴私手段没得让人齿冷!”
一番话说的赵庭涨红了脸低头道,
“哥哥说的话,弟弟记下了!”
赵旭打马离开,赵庭也是翻身上了马回府去。
兄弟俩一走,这八卦便不迳而走,在那绣坊外头做生意的小摊小贩们,早知那门口哭求的崔真真与二爷的事儿,如今又被大爷弄上了马车带走。
这两兄弟争一女的香艳故事立时出笼,要不了多久便被传遍沧州城!
那头赵庭肚子里存了气,回到府里直奔后院厅堂,董氏迎了出来笑道,
“二爷这是打那处回来?”
赵庭见了她却是哼道,
“打那处回来,自然是从我家的绣坊回来,怎得你吩咐人唱的好戏自家不知么?”
一想起今儿若不是哥哥跟着他去了,那崔真真多半便被当成偷窃之人,即便不送官也在赵家绣坊呆不成了,以后她们母女又如何生活?
这董氏堂堂的赵家二夫人对一个孤女出手,没得丢了身份,实在是过了!
董氏一愣心知自家做的事儿败露了,此时节咬紧了牙关也不能承认,当下装傻道,
“二爷说的什么?绣坊之中还要唱戏么?”
赵庭是个老实人,本以为质问她,她若能认个错这事儿便算过去了,没想到董氏却是装傻充愣不愿承认,当下更是气愤道,
“人证物证俱在你又何必抵赖!”
董氏仍是道,
“二爷说的什么,妾身真是不懂!”
赵庭气道,
“你也不用在这处与我装傻,你让陪房的妈妈花了五十两银子,买通了那绣坊的绣娘诬陷崔真真,令得管事的将她们母女赶了出门去,今儿也就是哥哥正巧随我去了,若是不然便让你冤枉好人了!”
“什么?”
董氏诧异的瞪大了眼,
“二爷说的可是属实,那崔真真是个什么人?为何我要如此对她?”
赵庭见她装的实在太像,心下狐疑起来,声调儿立时软了两分,嚷道,
“你疑那崔真真与我有了勾连,便让陪房的妈妈想法子赶了她!我只是瞧着她可怜伸手助了一把,与她并无任何私情,你又何必这样赶尽杀绝!”
董氏见他态度变软,立时便取了帕子哭起来,
“二爷真是冤枉我了,我连那崔真真的面也没有见过,那里会做什么赶尽杀绝之事!”
说罢便嚷着叫那陪房的妈妈来问话,赵庭闻言却是有些犹豫了,自他私心讲本觉着这是一件小事儿,夫妻两人因为这事儿吵架还叫了下人们来围观,这刚新婚不久,却让他觉着抹不开面子了,当下只是恨恨道,
“你也不必在这处装模作样,哥哥说了我们赵家做事光明正大,便是霸道跋扈也是在明处,少使这些阴私手段没得让人瞧不起!”
说罢,一拂袖子转身往那书房去了。
董氏这厢放下了手里的帕子,脸上却是一阵青一阵白,
瞧不起!凭什么瞧不起,我一个后宅妇人,不使那阴私手段,难道你让我动刀动枪去砍那崔真真么!
还道与那崔真真没有勾连,为何竟为了一个流民女子回来与我争吵!
想到赵庭平时温文儒雅的样儿,何时有这般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更是认定他是对那女子动了心思,要不然为何如此维护?
想到这处倒真捂着帕子哭了起来,自家在那处哭了半晌,外头廊下丫头婆子垂头静立连大气也不敢出!
董氏哭累了坐在那处才叫人,
“来人啊!把祝妈妈给我叫来!”
那祝妈妈在外头听着夫妻二人抖嘴,进来便给董氏跪下,
“二夫人,是老奴办事不力,倒让夫人跟着受了二爷的气!”
董氏摇头道,
“这事儿不怪你,怪只怪魏王横插了一杠!”
现下气也过了,哭也哭了,心思清明后便奇怪起来,
魏王为何会与赵庭在一处?
当下便吩咐祝妈妈,
“去与我查一查,今儿这事到底是什么情形?”
祝妈妈领命去了,到了晚上回来将打听到的事儿一讲,
“二夫人,有人瞧见那女子已是被魏王送到了城外的庄子里头!人人都说是魏王瞧上了那姑娘,还与二爷争执了起来!”
当下将街面上小摊小贩添油加醋的版本与那董氏一讲,董氏听了骂道,
“好一个狐媚子,倒是能勾搭了两兄弟……”
接着又是冷笑连连,
“堂堂魏王也不过如此,也是个贪花好色的……”
想起赵旭便想起林玉润来,心里不由的有些幸灾乐祸,
枉你再是倾国倾城,这男人终也有腻烦的一天,现下便置了一个外室,我瞧你使不使那阴私的手段!
我倒要看看你赵旭不是口口声声瞧不上我使手段么,你那夫人若是使起手段来,你又有何话说?
这城中的流言赵旭却是不知晓的,他这阵子实在太忙,回到府里时林玉润早已睡熟,他走时林玉润还未曾醒。便是半梦半醒之间夫妻二人只一心亲热缠绵,那里会想起旁人琐事。
这厢却是没有想起同林玉润提了一提那崔真真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