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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然,我命不久矣,唯一希望的,就是凡宇那个臭小子,能够重新振作起来,好好地生活下去,倘若有一天,他能够将李家扶起来,那我在天之灵,也会备感安慰,凡宇他始终也是我李家的独子,我对他的期望……咳咳咳……”李国梁悲伤地说着,情绪激动,一阵咳嗽过后,晕了过去。
“他没有大碍了,不过他现在的身体实在是经受不住什么刺激了,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你们这些家人要好好照顾他,不要让他的情绪再受到什么大的波动。”医生慎重地叮嘱道。
林心然点头:“医生,他的手术安排在什么时候,手术费是多少?”
“你不是他的家人?”
林心然说道:“我是他的家人没错。”
“手术安排在三天之后,费用大约在一百万左右,你们要尽快把钱筹够了。”
一百万……
她从哪里筹来这一百万呢?
没有钱,真的做什么都不行,这段时间,林心然终于深刻地感受到了金钱的作用。
林心然难过地一个人走在街上,车来又车往,她一片彷徨,不知所措。
最讨厌的是,这种无能为力。
看着一个人的生命,慢慢地在自己的面前流逝,然而,你能无可奈何。
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
君临集团总裁办公室。
韩战一整天板着一张脸,心不在焉。
文件堆在办公室的桌子上,一直没有动。
秘书李素第三次拿着一叠文件再敲门而进的时候,发现今天的文件他一个都还没有签。
终于忍不住开口小心翼翼地问:“总裁,您是不是遇上什么烦心的事情了?”
韩战挑起俊眉,深沉的目光仿佛有刀子,让人不寒而粟。
“我的样子像有心事?”
李素怯怯地摇了摇头:“不像,是我多问了,总裁,这些文件都是急件,还请您尽快把它们签一下,我先出去了。”
转身要走。
“等一下!”韩战在背后喊,李素背脊一僵。
总裁该不会是生气了吧?她不该多嘴问他私事的。
“你愣什么?转身过来,看着我!”
看出自己秘书的畏惧,韩战有些不爽地命令。
李素乖乖地转身过来,害怕得皮笑肉不笑:“总裁,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韩战轻嗤一声,睨着她:“我就那么可怕?你们都对我避之不及?”
其实他在意的,只不过是林心然。
林心然那女人,他一开口说让她滚,她就真的可以连夜打包行李就离开,连天亮都等不及了。
这种恨不得快点离开他,远离他的行为,让他十分的憋屈和难受。
他就那么的不招人喜欢?
李素笑得一脸的僵硬,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随时都要向这个满身气势的上司求饶,她努力镇定下来,冷静地思考一下,说道:“总裁,您不是可怕,您是个很有威严和气场的领导,我们对您是敬佩,甚至敬仰。”
这倒不是在拍韩战的马屁,韩战年纪轻轻便是君临集团的总裁,不单如此,还是特种部队的队长,精英中的精英,他的成就和地位是很多人这辈子都没有办法企及的。
韩战轻笑一声,不以为然:“说假话的人我不喜欢。”
李素差点没有竖起手指发誓:“我说的都是心里路!”
“你谈过恋爱没有?”韩战微微地眯起一双狭长的眼睛,问李素。
李素一愣,脸立马红了。
低头,垂眸:“总裁……,您为什么这样问。”
“我问你什么回答什么,哪来的废话?”
李素羞涩地点了点头:“谈过一次,在大学的时候。”
大学的时候谈恋爱?林心然好像也是在大学的时候开始与李凡宇谈恋爱吧。
韩战这样一想,再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哄你开心?”
李素又是一愣,这一次,她妆容精致的脸蛋上的表情更加微妙了。
“总裁……哪有你这样问人家的。”她低着头,一脸的羞涩。
韩战嗤之以鼻地笑了一下:“李素,你做什么白日梦?我问你,我要哄一个女人开心,该怎么哄?”
李素用了三秒钟才发应过来,原来总裁要哄的是别的女人。
窘迫得要命,还好她心理素质好,很快便把失态都收藏住了。
恢复原本的聪明干练,笑咪咪地问韩战:“总裁,您是把您喜欢的人惹生气了吗?还是您想给她制造一点惊喜?”
韩战蹙了蹙英气的眉:“有区别吗?”他问。
“当然有,不同的情况,有不同的办法。”李素认真地回答。
韩战想了想,神情有点不自然:“我惹她生气了吧……”
昨天在饭桌上,他与韩静说那句“厌倦了就分手”的话,大概是伤到林心然了。
当时,他也只是敷衍一下他的姐姐而已,谁知道林心然会当真的?
后来吵了一架,她直接搬出去了。
李素心底是震惊的,是哪个女人那么大的面子,还能让韩战煞费苦心地想着该怎么哄她?
表面却不动声色,她认真地回答道:“总裁,其实怎么哄她开心,这点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您要让她感受得到您的诚意。”
“诚意?要怎么个有诚意?”韩战问。
李素想了想,跟他慢慢地说了一番。
……
而另一边厢,林心然回到林家。
立在林家的门口,她本不想再踏进这个家了。
可是,现在是迫不得已。
救人要急。
林心然按响了林家的门铃。
开门的人是李婶。
“大小姐……”看见林心然,李婶很是意外。
林心然对她微微颌首,然后径直走进去。
林家没有人。
林心然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几年前就存放在这里的存折。
这是她当年留下来的一笔钱,临终前说要交到她的手上,留待她以后出嫁时买嫁妆。
她一直都舍不得用,存放着。
五十万。
她将这存放着五十万的银行存折,放到了包包里。
打开房门想要离开,发现林心怡正抱着胸,立在房门前。
“姐,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通知一声?我们姐妹俩好好聊聊不好吗?”林心怡通身都是名牌,上至发夹,下至高跟鞋,现在的她,似乎春风得意。
目光里,多了几分阴戾的感觉,让人不自觉地心里发毛。
林心然不想跟她纠缠,也没有这个时间跟她纠缠,她还要去筹另外的五十万。
“麻烦请让开,我有事要走。”
林心然绕过她,手腕却被人一把抓住,拉起来,捏得死紧。
她疼得皱了眉。
“林心然,你把我害成这样,你还板着一块要死人的脸蛋做什么?我是你妹妹,你怎么能那么狠毒,让韩战那样对待我?你害我失去了我的身体,更让我失去了凡宇哥哥!”
林心怡对林心然的恨意似乎快要从胸膛里溢出,倾泻而出。
眼如刀,想要将她凌迟。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林心怡,你有把我当过你的姐姐吗?当初你设局害我,在李凡宇面前中伤我,让我和他这几年一直都在痛苦中度过,这笔账又怎么算?我和你俩清了,以后各过各的,不要再纠缠了,你好自为之吧。”
她甩开林心怡的心,想走。
林心怡一把扯过她的包包,抓在手里。
林心然手里一空,才意识到包包被她抢过去了。
她一下子紧张起来,里面可是救命钱。
严冷地盯住林心怡:“把包包还我。”
林心怡看出她很紧张,眯着眼露出阴诈的冷笑:“我就知道,林心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你是不会回来的,怎么,回来偷东西来的?里面到底装了什么?那么紧张在乎?”
林心然冲过去要夺。
林心怡后退了几步,成功避开。
笑得更阴险了。
“林心然,这里面肯定有鬼!”
“林心怡,我警告你不要再惹我。”林心然浑身笼罩上寒意,以前她一次又一次地欺负她,骑在她这个姐姐的头上,她都一一忍耐下来了,从来没有向父亲林敬深投诉过什么,而且她知道,哪怕她投诉,也只是徒劳。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那天她亲眼看见林心怡就躺在李凡宇的身下,跟他做着那种可耻的事情,被她撞见了,还扭捏做作得让她恶心,更让她心冷的是,对方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半点悔意。
这样的家人,根本就称不上家人,比起陌生人都不如。
林心怡冷呵一声:“林心然,我就是要惹你又怎么样?你要让韩战再将我抓去一次吗?”
想到那次的经历,林心怡就恨不得将林心然这个剐千刀的整个人撕碎。
林心然盯住她,咬牙,杏眸里透析出冷沉和绝然。
“你不是刚搭上一个富二代吗?跟他好好过不好么?如果你再纠缠我,我说不定会将你被那帮人轮过的旧事,都告诉他,到时候,你那位富二代男朋友要是知道了你这段不堪的过往,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嫌你脏不要你?”林心然勾起嘴角,带着嘲讥地说道。
林心怡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林心然竟然也学会了“卑鄙”的套路。
“贱人,你竟然敢威胁我!?”
林心然冷哼:“这些都是在你们的身上学回来的,环境所迫,没办法。”
林心怡咬牙切齿,几乎想要将林心然的脖子拧断,气得发抖:“好,你去说呀,你是什么东西?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你就是个烂货,抛弃了李凡宇搭上韩战,你才是最肮脏的那一个,你觉得我男朋友会相信你的话吗?”
“相信,当然相信,我有那天晚上的照片。”林心然笃定地说道。
林心怡整个身子都软了,气得说不出话来:“林心然,你卑鄙无耻!那天晚上,根本就是你让韩战对付我的,对不对?你好狠的心啊!你毁了我!毁了我的幸福!”
林心然笑中有泪,心里又酸又涩。
毁了她幸福的人,现在口口声声说自己毁了她的幸福,真的很可笑,很可笑!
她咬牙,忍住翻腾的情绪,将所以的悲伤都压下。
她不要再为过去而难过,更不会在敌人的面前流泪。
紧紧地握住拳头,她冷静地反讽:“究竟是谁卑鄙无耻,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是不是我让韩战对付你,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自己活该,这些都是你该承受的,是你欠我的,林心怡,天道有轮回,你以后少做点坏事,少些算计吧。”
她趁此机会,一把夺回自己的包包,转身,愣住。
她们的父亲林敬深立在楼梯口处,深沉冷漠地盯住她。
林心然动作一僵,顿住了脚步。
只是半晌,林心然客气地唤了一声:“爸。”便想抬脚离开。
林敬深伸手,拦住她:“心然,到我的书房,我有话要对你说。”
林心然没有看他,看着前面的路:“我没有时间。”她冷淡地道。
林敬深轻轻一哼:“心然,我知道你翅膀硬了,现在谁都不放在眼内了,不过,我知道你这次回来是想做什么,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林心然微讶地看着他。
眼里透出怀疑。
林敬深斜睨着她:“你是我女儿,我很了解你,心然,别倔了,现在你需要人帮忙。”
书房里。
林心然立在父亲的办公桌前,与他面对着面。
“坐吧,你要我这个当爸爸的一直仰望着你?是不是现在你跟韩战好上了,就开始目中无人了?”
林心然笑了笑,心中悲凉:“您有当过我是您的女儿吗?阿姨来了之后,您就把我和哥哥给疏远了,从那以后,我和哥哥才是一家人,至于您……”
那只不过是对他们有养育之恩的人罢了。
“无论你怎么说,我还是你的父亲。”
“所以我才一忍再忍。”林心然还击。
林敬深深深地看着她:“心然,你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林心然可笑地道:“对呀,我不一样,因为现在难过的时候没有人安慰,哭的时候没有人替我抹眼泪,痛苦的时候也没有人给我分担,我凭什么还那样软弱下去?我凭什么还要任所有人想欺负就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