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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这些年非轩都为你做了多少!”沈佳人有些动容,她侧过头对着她,几乎清晰的可以看到她此刻眼瞳里闪着晶晶亮亮的东西。
慕十月无措的愣在那里,这段过往,她听韩非轩亲口说过,但他却忽略了胡老的那段对话,忽略了他当年对她的那份赤诚之心。
难怪那时他回国后,在学校门口,看到她和韩非宇走在一起时,会从此再也没有找过她,难怪当初他们在鼓浪屿相见时,他的眼神会如此的冷漠,好像见了陌生人一样,只是冰冰冷冷的一句,“你是非宇的女朋友吧,有空让他带你来家里玩。”
声音肃杀,冰冷。
带着前所未有的疏离和漠然,原来有过这么多的前尘往事,原来他也曾将一片真心付出在她身上,只是很遗憾,没有开出花,却阴差阳错的结出了查理这棵果实。
查理的出生,算是上天怜悯,给了他们这段有着太多交错的痴男怨女,一个天赐的礼物。
愣神的慕十月,似乎忘了面前还坐着一个沈佳人,她此刻的蕴怒,绝对是不言而喻的,尤其是看着慕十月那不冷不淡的表情后,更加生气。
她暴怒道,“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承认,当初我这个婆婆确实很偏心,非轩一次次的在外面惹出各种绯闻,还要你这个妻子给善后,我却不闻不问,而你和温如初的新闻爆出来时,明明没发生什么,但我却小题大做的逼着你离婚,甚至恶语相向,但是慕十月啊,非轩是我儿子,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你现在也当了母亲,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没有母亲不了解儿子的,你们结婚四年,他折磨了你四年,但你们是当局者迷,可我这个旁观者可看的清清楚楚,每一次他故意在外面招惹是非,然后看着你给善后时,那种关切的目光,那种发自肺腑的爱,通过眼神就能看的出来,你仔细想想,四年来,你说过多少次离婚,但他说过一次吗?”
慕十月呆滞的眼神看着远处,有些难以抑制的在沈佳人面前红了眼眶。
不得不承认,当初的四年婚姻里,韩非轩从未说过一句‘我们离婚吧’也从未正面回应过她的离婚要求,一直到后来,签署离婚协议时,他还在问她,“你确定不会后悔吗?”
直到慕十月笃定的点头,说不后悔时,他才忍痛的大笔一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但也十分大方的将一切能给她的,都留给了她。
只是慕十月没有要,甚至房产地产都没有办过户手续。
所以韩非轩就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在她去国外的四年里,不停的照顾着慕氏生意,帮着慕怎挽打理公司……
这么看来,这些年,好像都是她误会了他,而他一直默默的在她身边守着她,爱着她。
“就这一次,你帮帮韩氏,帮帮非轩吧!只要你能说服繁朵和非轩和好,等这次合作成功了,韩氏在欧美市场站稳了脚跟,无论你们是复婚还是怎样,我和名人保证都不干涉,怎样?”沈佳人拉低了姿态,开始和她协商。
当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当明白了他这些年的付出和牺牲以后,再次抬头面对沈佳人,她似乎早已失去了摇头说不的权利,慕十月无力的苦笑,掐着大腿努力的不让自己在人前哭泣落泪,她强颜欢笑的使劲点头,道了句,“好,好,我答应,一定说服他们和好……”
还会帮助韩非轩取得梅德先生的认可,让韩氏成功的跻身欧美的珠宝市场,让他韩非轩的名字,成为世界商业领域里的神话。
似乎这些年下来,也到了她该帮帮他的时候了。
沈佳人走了以后,慕十月看着自己手边放着的图稿,犹豫了很久,有几个地方又动笔改了下,然后让安卡以最快的速度送去加工出一套样品。
然后,她以最快的速度打车去机场。
路上她打电话拜托张伯照顾好查理,然后又和安卡交代了工作,才搭乘最快的航班飞往伦敦。
距离大西洋集团珠宝会展开始前的两个小时,慕十月终于抵达了盖特维克机场,在这个充满了各种传奇色彩和浓郁文化商贸一体的雾都,她乘着计程车来到了阿尔纳会馆。
进入会馆后,她刚报了名字,还没说明来意,对方就依然明了,说,“慕小姐,聂小姐在里面早已等候多时了,您这边请。”
慕十月心里一惊,但却请不由衷的冷然一笑,聂繁朵啊聂繁朵,看来她早就猜准了她会来了……
里侧的化妆间,两个化妆师正围着聂繁朵做发型和化妆,还有助理在一旁拿着几件礼服任凭她挑选。
隔着宽大的镜子,聂繁朵视线余光扫到了门口出现的慕十月,不禁轻蔑的勾了下唇,便挥手示意让那些人出去。
所有的人都走了,只剩下慕十月和聂繁朵两个人,此时的她可能是化了妆的缘故,虽然穿着休闲装,却显得面色红润,又气质出众,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有精神。
她看着镜子里的慕十月,站在她的身后,两人通过镜子四目相对,视线攒动的瞬间,气氛也变得很是尴尬,聂繁朵慢条斯理的率先开了口,“看来慕总是真的很爱他啊,都不远万里的跑过来寻夫来了!”
“难道你不是吗?”简单的两句话,布满了针锋相对的意味。
聂繁朵失声冷笑,“对啊,差点都忘了,我也是啊!”
“既然你也爱他,那就好好说服你姑父,好好帮帮他吧!”慕十月看着聂繁朵镜子里那张精致的鹅蛋脸,仿佛这些年苦心经营的自尊和自信,都在这一刻碾碎成渣。
聂繁朵挑眉,“你在求我?”
慕十月一下子怔住了,求?她故意用了求这个字眼,恍若几年前,她以韩太太的身份,处处用自己那高傲的姿态,打压着聂繁朵的傲气一般。
仿佛在这一刻,他们的位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四年的时间里,她成功的从一个小三,变成了实至名归的正牌女友,又成功的从一个女秘书,抢了慕十月首席设计师的地位,男人和事业,她已经成功的都抢走了,可偏偏还不知满足,非要在最后关头,连慕十月苦苦支撑又脆弱的自信都要掠走。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强盗,还没有一点同情心。
但又能怎办?此时此刻韩氏和韩非轩未来的命运都掌握在了她的手上,聂繁朵不在是那个蓄意破坏的第三者,反而成了占据一切的主动方。
慕十月无力的叹了口气,沉默的点点头,“嗯,我在求你……”
“哦,求我啊!”聂繁朵轻声重复,又微微的蹙眉,转动转椅回过身,一双好看的杏眼闪着黯洁的讥笑,慢声慢语道,“可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是在求我呢?求人不是应该有个求人的态度吗?还是说慕总架子太大,放不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