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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对九皇子有兴趣?”轻歌开门见山的问。
彩翎风勾起唇笑,“明月郡主,帝君曾说过,传承到朱雀之灵的人兴许能嫁给九皇子帝云归,我是朱雀世家培养出来的人,旁的也就罢了,对于朱雀之灵那绝对是有信心的。”
原来不只是警告。
轻歌冷笑。
彩翎风慌了,才会登门叫板。
“既是如此,最好不过,神女嫁给了九皇子,按理来说也得叫我一声皇姑姑,我也算是个长辈了。”轻歌高深莫测的笑。
神女神情忽的僵住。
轻歌年龄不大,眉眼间的所有稚嫩尚未全部褪去,成为她堂堂神女的长辈,一时之间,彩翎风是无法接受的。
“郡主,我也是来给你提个醒,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年纪也小,在这皇城之中若不小心谨慎些,怕是死都不知如何死的。”彩翎风引言怪气的说。
彩翎风穿着一身殷红霓裳而来,浓妆艳抹,盛装打扮,可见来郡主府前是用心修饰了一番。
反观轻歌,素脸一张,没抹任何的胭脂,然五官精致,眉目如画,不施粉黛站在彩翎风面前依旧是国色天香。
彩翎风咬了咬牙。
夜轻歌左右不过十七八岁,为何这般老沉。
“那我就在此谢过神女了。”轻歌微微一笑。
彩翎风忽的感觉没力,她的任何话在轻歌面前,都像是猛地一拳砸在棉花上,记不起夜轻歌任何的心情波澜。
轻歌顺手端起桌上茶壶,斟茶入杯,为彩翎风倒了一杯酒。
“神女,请。”轻歌仪态优雅,红衣如火,发如雪。
彩翎风看着轻歌的脸,恨得牙痒痒。
在夜轻歌面前,她一身的华丽嫣然成了个笑话。
“你和九雀郡主已结下深仇大恨,九雀郡主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彩翎风故作优雅喝了杯茶,看似漫不经心的说。
“皇室之事,神女还是不要言谈为好。”轻歌浅笑。
彩翎风蓦地放下茶杯,“夜轻歌,你真是不识好人心,我是特地来提醒你的。”
“神女的好意我心领了,他日必然登门拜谢。”轻歌颔首。
彩翎风甚是不悦,瞪了眼轻歌快步离开郡主府。
彩翎风来郡主府,更多的是想试探夜轻歌城府。
至少,言语之间,彩翎风绝非夜轻歌的对手。正因为如此,彩翎风才怒了。
彩翎风拖着她的霓裳快步离去。
柳烟儿缓步而来,“这神女真是朵奇葩。”
“跳梁小丑,不足为惧。”轻歌轻呷了一口茶水,甘甜入口,心旷神怡。
柳烟儿错愕的看着轻歌,就连她都很好奇,在夜轻歌这个年纪,为何心思会如此沉稳。
更何况,轻歌此前在天启海头脑发热冲动之下做过的事还不少。
尤儿走进屋子,双手捧着一沓资料。
尤儿眨眨眼,说:“方才那神女的脸真是臭,笑死我了。”
尤儿把资料递给轻歌,“这是夏风大人给的,好像是失踪案又有了新进展。”
轻歌接过资料,尤儿欲言又止,神情恍惚,眼神还有些许暗沉。
轻歌狐疑看了尤儿几眼,“还想说什么?”“许流元和我父亲联合请示帝君,说你是凤羽勋章得主,外来修炼者当中的佼佼者,继续留在都城会埋没掉人才,暗影阁三个名额中,你和柳烟儿占了其二,可距离天地院择生的日子还有大半年,怎么就这
么突然呢……”尤儿咬了咬唇。
师父在,这空大荒芜的城还有些温暖,师父不在,何处都是流浪。
尤儿非常的不舍。
她低下头,泪水倔强地在眼眶里打转儿,仍是不让眼泪流出。
“师父,你若去了天地院,我该怎么办。”尤儿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可去天地院是好事……”
轻歌摸了摸下巴,这还真是个世纪难题。
尤儿扑进轻歌怀里,眼泪鼻涕糊轻歌一身,“师父,我好舍不得你。”
轻歌揉了揉尤儿脑袋,有帝长如和阁主在,前狼后虎,她实在不放心把尤儿留在都城。
“你与我一起去天地院。”轻歌说。
尤儿抬起头来,睁大一双水汪汪的眼,“可以吗?”
“我与帝君说一声,带个小侍从去,不就行了。”轻歌安慰道。
一刹那,尤儿兴高采烈。
尤儿踮起脚尖,在轻歌脸颊落下一吻,“师父,你真好。”
尤儿面颊羞红,身影似一溜烟迅速逃离此处。
轻歌无奈的摇摇头。
“真丫头真是率真。”柳烟儿看着尤儿的背影,说。
轻歌点头,垂下眸,满脸的严肃。
“你在想天地院的事?”柳烟儿问。
“嗯。”如尤儿所说,天地院还有大半年才择生,他们就这么想把她送到天地院,为何呢?
许流元和暗影阁阁主争锋相对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在同一件事上达到十足的默契呢。
这件事,是他们的意思吗?还是九雀郡主的意思呢?
轻歌揉了揉眉心。
把她送到天地院,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天高皇帝远,谁也救不了她。
轻歌冷笑,都打得一手好算盘。
轻歌随意翻看夏风送来的资料。
在轻歌翻阅的时候,虚无之境里的蛇王也瞪大眼睛一同观看。“有一种蛊毒,需要十六岁以下的少女的血来解蛊,说是解蛊,其实也算是养蛊,只不过缓解了蛊毒发作痛苦的概率,但蛊毒会随着时间愈发的严重,多则二十年,若不找到真正治本的解蛊之法,蛊毒发作
之日,便是中蛊者死亡之时。”蛇王如是说。
“中蛊者只需要十六岁以下的少女就行了吗?还有没有其他必须的条件?”轻歌问。
“少女必须是处子之身,而且血能养蛊。”蛇王说。
“血能养蛊……”轻歌自言自语的轻声喃喃。
蓦地,轻歌起身快速走出去。
尤儿坐在石椅上傻呵呵的笑着,看见轻歌,尤儿笑的更加欢了,“师父。”
轻歌一脸的严肃,尤儿歪着头眨眨眼。
轻歌一把攥住尤儿左手,掀起衣袖,手臂如莲藕般雪白。
轻歌攥起尤儿的另一只手,掀翻袖子。
轻歌瞳眸紧缩,在尤儿的手肘下方看到一道很长的刀伤,像是匕首划过的痕。
以轻歌的眼力,这道刀伤,起码五年以上。“这疤怎么回事?”轻歌冷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