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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闻良把秋雨浓送到了星海小区,秋雨浓在门口下的车,并没有进小区。
“我送你进去吧。”闻良记得文一恩的嘱托,“乔太太说要完全把你送到楼下。”
“不用了。闻先生,文一恩又不是你媳妇儿,你干嘛这么听她的。”秋雨浓和他开着玩笑,“也不怕你家乔BOSS吃醋?”
“乔总是是分非明的人。”闻良看着秋雨浓在夜色中耀眼的笑容。
“可是我还不想回家。”秋雨浓瞄了一下看到对面的一家新开不久的夜宵店依然灯光明亮,“我们要不去那里坐一下。”
闻良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夜宵店的这个时候正上生意:“秋小姐,明天早上还要上班,现在都有些晚了。你确定还要再坐一下?”
“如果你不去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可以。那88了。”秋雨浓冲他挥手,然后踩着高跟鞋往斑马线走去。
那一双笔直的大长腿,在这夜色中格外的醒目。
闻良只也跟上去,站在秋雨浓的左侧,将她护在右侧。
到了面馆他们挑了一店外的位置坐下。
“在这里坐着总要点些东西,你想来点什么?”秋雨浓看着桌上放着的一个价目牌,“感觉这里的东西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尝一碗?”
“我吃的火锅还没消化下去,吃不下了。”闻良也看了一眼价目表,“有水吗?我来点水好了。”
“光喝水?”秋雨浓挑眉,“你确定?小心老板把你给轰出去。”
“老板有你说的这么可怕吗?”闻良看着身边站着的服务生,服务生只是微笑。因为她已经被秋雨的微笑给收买了。
“你可以试试。”秋雨浓就忽悠着闻良,然后看着服务员走来,手里拿着一本小本子,把秋雨浓点的菜,“来盘炒龙虾,还有一碟煮花生——”
“够了,点多了吃不完的。”闻良把价目单拿走,“吃完了再点,这样才不浪费。”
“你说的也算有点道理。先点这些吧。”秋雨浓赞同,“记得来四瓶啤酒。”
“还要喝酒?”闻良被惊吓到了,秋雨浓的酒量到底是有多好?
“吃龙虾不喝点啤酒怎么行。”秋雨浓现在只想一醉方休,可是却非常的清醒。
等他们点的菜上桌后,秋雨浓把其中两瓶放到了闻良的面前:“你以为我要喝四瓶吗?这两瓶是你的。”
“……”他可没有说过要喝酒。
秋雨浓把酒水倒上,举起杯子面向闻良:“闻先生,谢谢你刚才在火锅帮我,这一杯是我感谢你的。干了。”
秋雨浓把杯中的酒下咽,闻良想要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只是一件小事而已,秋小姐不必如此记挂在心上,况且就算要感谢也不一定要喝酒啊。”
闻良见秋雨浓一个女生都豪爽的干了酒,他还有什么理由怂呢。也只好喝了那一杯。
“我今天心情不好,不喝酒心里难受。也有好多话说不出来。”秋雨浓放下杯子,夹了一只龙虾放到闻良面前的盘子里,“你吃这龙虾,我来吃过,挺好吃的。你别客气,我不会让你付帐的。今天你帮了我,又陪我回家,我请你。”
秋雨浓的话让闻良是哭笑不得,他是那么抠门的男人吗?会和一个女生计较请客的事情。
“闻先生,我有一个故事想讲给你听,你听吗?”秋雨浓只顾着倒酒,心中苦闷不已。
“你愿意讲我就听。”闻良觉得秋雨浓的情绪有些不对。
“该从哪里说起呢?”秋雨浓眨了几下眼睛,羽睫扇动,“有一对生活事业都美满的夫妻在他们结婚的第三年迎来了他们的女儿。这个女孩子从一出生就被父母宠在掌心。两年后母亲生了一个妹妹,与她是同一天生日。直到女孩子订婚前晚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她根本就不是他母亲的亲生女儿……”
说到这里秋雨浓的声音哽咽了,情绪明显有些激动,有些无法克制的红了眶。
“如果难受就不要说了。”闻良拿起一张纸由递给了秋雨浓。
“你以为我会哭吗?”秋雨浓把纸巾接过来,却是笑得恣意,“我的泪水还没那么廉价。”
她又一次地把酒水喝尽,才能给自己倾诉的勇气:“来吧,继续。”
秋雨的回忆起年少的贺景与她对彼此心存思慕,但他们都没有主动去捅破那张纸。后来在她二十三生日时父亲把她许配给了贺景,成全了两个有情人。
那天天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父母的疼爱,还收获了许多的祝福,也和贺景跳了第一支舞,像一个幸福的小公主。
她激动到一整晚都没有睡着过,在兴奋中度过了那个难受的夜晚。
直到一个月后的订婚前晚,一家人开心的吃了一顿饭,父亲多喝了两杯,但醉得不醒人事便在母亲的照顾下早早地睡下了。
她洗澡正要上床睡觉,母亲敲开了她的房间。
“妈,您怎么还没睡?”秋雨浓像往常一样笑着想去挽自己母亲的手臂,秋母却退后了两步躲开,“你站住。”
“妈,你怎么了?”秋雨浓不解。
“不要叫我妈。”秋母脸上有表情都是冷淡的,眼眸中还夹着厌恶,“你不配。”
“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您怎么这样了?我是您女儿,我是您的小雨啊。”秋雨浓解释着,心中痛意浮起,这样的母亲怎么如此陌生?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你根本不是我的女儿。”秋母把一份文件扔向了秋雨浓,砸在她的身上后掉在了她的脚边上。
秋雨浓不敢相信母亲说的话,睁大了眼眸看着母亲。
然后又看了看脚下的文件,蹲下去捡了起来,她看到文件中间几个粗黑的宋体字清楚的写着亲子鉴定报告。
她不解地再看了一眼秋母,然后急急地翻到了最后一页,看着上面写着的鉴定结果说明这两个人不是母女关系。
秋雨浓当真的是完全懵了,她当时只觉得自己心脏被要用大锤狠狠击打了一下,震得她五脏六腑都碎了。
她拿着报告的手指一直在颤抖,眼眶里聚积起了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却怎么也不掉下来。
“妈,这不可能的。我是您的女儿,这个鉴定结果不是不哪里弄错了?绝对不是这样的!”秋雨浓从压抑到怒吼,眼眶刺红,勉强的笑空支离破碎,“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妈,你是在和我开玩笑是吗?”
“还记得我和你一起去献血吗?”秋母痛惜而又痛苦,“我不过就是想取得你的血液去做鉴定,这样的结果更为准确。这都是我亲手去办的,又怎么可能出错。我倒也希望是错了,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忍!我疼了二十三年的女儿竟然不是我亲生的!我自己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可你终究不是我的女儿!”
秋雨浓完全崩溃地跌坐在了地上。她抱着自己的头,痛苦的不能自抑。
泪水大颗大颗的滴落在了地板上,她感觉到了自己仿佛泡在了南极的冰水里,整个世界都进了西伯利亚的冬天,一切幸福和快乐都被冻结了。
在她幸福到巅峰的时刻老天爷给她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她竟然不是母亲的女儿。
“那爸呢?我是爸的女儿吗?”秋雨浓抬头,眼底迸发着一丝的希冀。
“如果你不问,我倒不会告诉你,既然你问起了我能告诉你。”秋母亲把手中另一份报告给她,“你根本不是秋家的女儿,如今看来唯一的解释是当年护士抱错了你。”
秋雨浓再一次受到了暴击,现在看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从而来,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换句话说她到底是谁?
从天堂到地狱的只需要一秒!秋雨浓现在深深的体会到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秋母看着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秋雨浓,目光都是涣散的。她的眼里早已经没有了往日对秋雨浓的宠爱和疼惜,有有只是高高在上的冷酷。
“小雨,如今你已经不是秋家的女儿,所以和贺家的联姻我想你退出。”秋母在此刻提出这样的条件无疑是在秋雨浓的伤口上撒盐,“明天的订婚你就不要出席了。这是秋贺两家的儿女的订婚,要的是秋家的女儿,而小雪比你更合适。至少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是秋家唯一的血脉了。”
“妈,我喜欢贺景,他也喜欢我。”秋雨浓低垂着眉眼,泪珠沾在羽睫上,晶莹而剔透,却莫名地透着悲伤。
“他喜欢你有什么用?如果他父母反对你要怎么办?你要他怎么做?他是贺家唯一的继承人,贺家父母怎么可能让贺景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做他们家的儿媳妇?如果你坚持,那么就是让贺景为难。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不应该让他为难!”秋母向她讲着道理。
“小雨,人不能这么自私,只你自己考虑!虽然你不是秋家的女儿,可是秋家养了你二十三年,尽了责任。现在是你回报秋家的时候,而小雪也喜欢贺景,因为你她不敢开口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看着你们欢声笑语,你可知道她的心里有多痛。如果你还有良心,就不知道占着秋家长女的位置,你更不应该夺走属于小雪可以幸福的资格。就应该离开贺景,离开秋家!”
“而今天的事情我也会一个字都不会对你父亲说,让你体面的离开秋家。在你父亲的心里你依然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只是你要明白这是我给你的尊严,你也给我和小雪尊严。也算是我做母亲的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小雨,好你好好想想,明天我要看你的表现。”
秋母不再停留半分,转身离开。
秋雨浓索性倒在了地板上,睁眼盯着天花板,璀璨明亮的吊灯把她的眼睛都晃花刺痛了。
泪水默默地从她的眼角流淌而出,滑入鬓角中。
她一夜未眠,流泪到天亮,双眼红肿,像是核桃一样。面容憔悴,失去了她往日的神采飞扬。
早上五点过,她便收拾好了一切,她也没有什么可以带走的,因为她不属于秋家,而这里的一切也没有属于她的。
她写了一封信放在了桌上。
【爸,妈,谢谢你们这二十三年的养育之恩。
现在我要走了,不会去参加和贺家的订婚宴了。
请你们原谅我的任性,也不要来找我。就当你们没有我这个女儿,以后就让小雪照顾你们。
还有替我告诉贺景,我根本就不喜欢他,我也不想嫁给他。
我不是秋家唯一的女儿,他还有更好的选择,小雪比我更适合做他的妻子。
我在这里祝福他们。】
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话,却已经耗尽了秋雨浓一身的力气,她每写一个字都觉得心如刀割。可是她没有办法,就像秋母说的那样,她已经没有资格站再赖在秋家了。
体面的离开是她唯一保有尊严的办法。
她一个人趁着夜色,自秋家后院的小门离开。
她孤单地走地没人行人的路上,不知来自何处,将要去自何处。
听着秋雨浓讲完这个故事,闻良的内心震动很深。
这个看着火辣而开朗的女子竟然也有这样一段非常痛苦而又隐秘的过去。
他不知道秋雨浓是如何从失去一切从新开始的,换成一个男人受到这么大的打击,也不一定会有秋雨浓当时与今日的坚强。
“我想你已经猜到故事里那个倒霉的女孩子就是我了吧?”秋雨浓笑得没有心肺的,又端起啤酒解愁,用手撩了撩垂落下来的头发,“你知道吗?当时我知道我不是秋家的女儿时,我觉得我的整个人世界都塌下来,那二十三年的人生都是假的。”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这些事情我连恩恩都没有说,我不是怕她知道我不是秋家的女儿而是怕她用同情的眼神看我。我这个人受不了这些。所以你不要告诉她。”
其实她并不知道是因为她遇到了贺景,就勾起了过去,把她尘封的那些回忆也痛苦勾了出来,急需要一下
“以前的一切都过去了。现在和将来才是最重要的。”闻良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而他也知道像秋雨浓性格这么要强的女孩子是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他不会同情她,反而很欣赏她,“你能和我说这些心底的事情,说明你很信任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负括乔太太。”
“对,将来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要好好的开心的活下去。”秋雨浓端起酒杯,“干杯。”
闻良也端起酒杯,陪着她喝,陪着她吃。
他把盘子里的龙虾剥下肉来放到了秋雨浓的小碗里。
他能做的也许就是陪着她,看她静静地吃着这些她喜欢的东西。
秋雨浓终于不胜酒力倒在了桌上。
俗话说借酒浇愁更愁,所以更容易醉。
闻良啊来了老板娘结了帐,然后将秋雨浓背在身上,将她送回了星海小区。
他在车上有听秋雨浓说过她住址,只是不熟悉环境,所以找了许久才找到她的家。
在门口,闻良将她轻轻放下,一手扶住她,一手从她的包包里找着房门的钥匙。
打开了门后,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借着走廊上的灯光看到是贺景。
他从步梯门走出来,不料对上闻良的视线。
他什么都没有说,越过他走向了电梯,按皱键,门开,步入,离开。
他仿佛像是走错了地方的人一样,非常的淡定。
闻良的视线落在了步梯门外的一堆烟头上,看来贺景在这里等待多时了。
但他也没有多想,把秋雨浓扶进屋里,将她放到了床上。
他这个人也不太会照顾人,只是替秋雨擦了脸和手,替她盖上了被子。
他盯着秋雨浓的睡颜几秒,关了灯,便离开了秋雨浓的家。
闻良乘电梯下去,没想到会在单元门外的停车坪看到贺景。
他长身靠在车身边上,手上夹着一只香烟,烟雾缭绕,任添几分邪魅。
他身上是简单的白衬衣和深色的西装,英俊眉眼在灯光的雕刻下越发的深邃迷人,只是薄唇边的弧度既妖娆又惑人。他的深瞳里藏着一抹阴鹜之色。
闻良走过去,站定:“贺总是在等我吗?”
“闻助理,你真是雨浓的男朋友?”贺景把烟头扔地在上,抬脚撵灭,并没有等到闻良的答案便道,“闻助理最好离她远点。”
“为什么?”闻良追问。
“因为她是我要找的人。”贺景便拉开了车门,上了车,把车驶离开星海小区。
闻良只是轻轻一笑,然后慢慢步出小区。
看来明天得找乔太太和乔BOSS要辛苦费。
而他却不知道现在乔太太和乔BOSS正打得火热。
当乔冷幽说出那句暧昧的之后,时间仿佛像是静止了一般,文一恩什么都看不见,可是眼中却只有乔冷幽,她的耳朵也听不见,但他的那句“恩恩,我想你许久了。”却一直在她的耳边回荡。
她害怕,紧张,不安,煎熬……无数的情绪都在她的心中糅杂着。
乔冷幽能等到现在,已经说明他的控制已经很好了。
她知道自己还没有准备好,但又不想让他失望。
女人,更多是因为爱而性,所以她觉得自己也是可以试试的。
在这段时间里她已经不再像曾经那样抗拒和他的婚姻,他给了她很多的信心,抚去她的不安,所以这一次他也能做到,而她只要跟着自己的心走便好。
乔冷幽见文一恩没有说话,便有些无赖道:“恩恩,你没有说话就代表你默认接受我了。”
文一恩也没有开口,只是唇角的弧度加深了一丝。
乔冷幽再一次以吻相邀,用他的真情去打动她,去抚平她的不惶恐。
他珍惜她的第一次接触,这一次尤其重要。
一贯沉稳淡定惯的他这一次都无法完全完全平静,连他自己都有些按不住的期待和雀跃。
在文一恩第一次“勾引”他时,他就感觉到自己对她的反应是那样的强烈和渴望。
他的确是能激起他男人欲念的女人。
有些男人很花心,对任何女人都会来之不拒,希望过遍万丛花,尝尽世间味。
而有些男人的命中注定只有那一个女人都打开心门。也只为一个女人裸露身与心。
乔冷幽是后者,只需一个便可刻骨铭心。
乔冷幽缠绵的吻来到了文一恩的细腻的脖颈间,像是轻柔的羽毛扫过,又像是滚烫的岩浆般灼烫着肌肤,痒痒的,麻麻的,仿佛有细小的电流涌向身体的神经末稍。
那种感觉渴望而又而耐。
想要迎合而又羞涩。
乔冷幽克制着自己的冲动,用柔情与蜜意软化着文一恩,仿佛是温柔的潮水一波一波包围着她的身体,让她放松着自己……
当乔冷幽的手指剥落着文一恩的衣服,把热吻烙在她精致的锁骨处于她还是退怯了,这是她这一生从来有过的体验,这样的亲生经历足以让她无法承受更多。她现在无法全身心的完全的投入,做到没有一丝的杂念。
而乔冷幽也明显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与害怕。
“乔冷幽,对不起……”文一恩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之上,用尽全力,歉意深重。
乔冷幽轻咽了一下自己的喉结,克制的声音里还有压制完全的情动:“虽然我们是夫妻,但这种事情本就是你情我愿,你不需要向我说抱歉。”
文一恩有些急,怕他误会自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不情愿,也不是矫情,而是我真的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冷幽,请给我再多一点时间。只要多一点点。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拒绝你了。”
她的明眸透着真切,她在心里对自己暗自发誓着,也在向他保证着。
“这不是你错,是我太过心急,没有考虑到你感受。是我不好,的确是应该给你更多的时间,等待时机成熟。而不是这样勉强你。”乔冷幽修长的手指替她拉好睡衣,把她身前的春光遮蔽。
乔冷幽把所有的错都规在了自己身上,不想她的心理压力。
可能是今天他喝了些酒,所以自控能力就差了一些。可是在文一恩的面前,他的自控能力一向都不怎么样。
明明是她的错,却被乔冷幽这样化解。这让文一恩更加的自责,心里产生罪恶感。
“冷幽,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文一恩纤长的羽睫下的明眸楚楚可人,水雾晃动,“冷幽,你这样会让我不知如何是好?你是生我的气了吗?”
她想不到任何的理由,只能想到乔冷幽生气了,因为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愿意被拒绝被打断,而且他们还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都有这个义务。
“傻瓜,我为什么要生气?”乔冷幽伸手抚过她的额头,把一缕发丝别到她的莹白的耳朵,“我是那么小气的男人吗?第一次自然是无比紧张,我能理解你,所以你也不必因此而对自己深深自责。我不希望因为我而不快乐,因为我想要给你的唯有快乐。让你不快乐,便是让我不快乐,所以只要你快乐了,我也会感到幸福。”乔冷幽说得话快绕晕了文一恩,而她却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满满的感动让她的鼻头发酸。
文一恩伸手搂住乔冷幽的颈子,眼眸上有一层水雾在晃动:“冷幽,我很开心,谢谢你。”
“傻瓜,说谢就太过于生疏了。我们之间不必言谢。”乔冷幽揉着她的黑发,虽然这一次并不顺利,但他觉得他们之间能坦诚沟通,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夫妻之间不管什么事都要坦诚相待,不管是好的,不好的,都该如此。
“说实话,虽然我心里还是会有失落,但来日方长,我愿意待到你愿意向我迈近的那一天,而我也相信你会做到。”乔冷幽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别多想了,累了就睡吧。”
乔冷幽把文一恩轻放到了枕头上,拉上被子给她盖上,然后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无限的宠溺。
然后他起身,系好睡衣上的腰带。
文一恩坐起身来,长发柔顺的垂落在她的身前,别有一分慵懒。
她抓住他的手:“你去哪儿?”
她的心里还存在着阴影,怕他生气。
“我去洗个冷水脸。”乔冷幽笑道,还始逗着她,缓解着气氛,“怎么,你是怕我跑了不要你了?”
“我是怕你跑了。”文一恩怕他丢下自己在这个偌大的别墅里。
“我就算要跑也要上你,放心吧。只是洗个脸。”乔冷幽轻拍着她的手背,“赶紧睡吧。”
文一恩这才松了手,看着乔冷幽往浴室而去。
她坐了一会儿,才缓缓躺下,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非常混乱。
她突然不知道刚才是怎么过来的。
安静之中她听到从浴室的方向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乔冷幽在洗澡,不是刚才才洗过吗?他的洁癖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
不过平时和他接触中他是有轻微的洁癖,但也没有严重到病态的地步。
所以……
文一恩的瞳也微微放大,她想不会是在洗冷水澡吧?
听说男人的欲望在得不到释放的情况是会用洗冷水澡来得到缓解,可是洗冷水澡对于身体是非常不好的。
文一恩拧紧了眉,她又害了乔冷幽。
他对她那么好,替她向范盛宇讨委屈,不惜弄伤自己,默默守护;他帮助姑姑解危,替文氏助资,增加合作,还对她只字不提;今天为了照顾她的感受而把错往他自己的身上揽……
乔冷幽对她的好,让她无以为报。
她的眼眶都湿润了,自己是不是太没有良心了?
可是有些事情,特别是男女之间的肌肤之亲看似简单,但要真正的做起来还是会有一些阻碍。
文一恩的心态不够好,她知道,所以她需要好好调整。
毕竟真正的亲密到这般的男人她的生命中也只有乔冷幽。
她相信自己可以慢慢放下戒备,放下心中的犹豫,做一个好妻子。
浴室的门锁响动,文一恩翻了身背对着乔冷幽,假装自己睡下了。
她不想他看到她眼角的泪花,还要来安慰她。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让乔冷幽再担心自己,有些小事自己可以解决的。
乔冷幽出来看到文一恩已经睡了。
然后他便轻脚出了卧室,从楼梯下去,到了厨房喝了热水,然后再从楼梯上来,又下去喝热水,反复了三次。
他才觉得自己刚才淋了冷水的冰冷肌肤开始回暖。
他怕自己刚洗过冷水,如果抱着文一恩会把肌肤冰冷的温度传给文一恩给让她受寒,所以才小小运动一下让身体回暖。
乔冷幽重新来到房间的时间,文一恩依旧保持着她刚才的睡姿。
他关了所有的大灯,只余一盏床头的台灯亮着,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上床。
他自文一恩的身后将她轻拥在怀里,坚实的胸膛紧贴着文一恩纤细的背脊。
文一恩在他的怀里也乖乖不动,任他这么抱着自己,他的怀抱便是她可以安心栖息的港湾。
半夜的时候,文一恩听到一个响声,然后从模模糊糊的醒来,黑暗中,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乔冷幽的怀抱了。
她隐约听到传来一阵压抑的呻吟声,很低,但很沉。
文一恩把床头台灯按亮,轻柔而昏黄的光芒洒落在室内,她看到乔冷幽跌倒在了地上。可能是在黑暗里看不清楚所以绊到了什么东西。
文一恩的瞌睡全飞走了,瞬间清醒,她立即人床上起来。
来到乔冷幽这边将乔冷幽扶起来坐到床上,这才看到他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水,而他的浓眉紧紧蹙在一起,模样有些痛苦。
她看到乔冷幽一手还按在他的腹部,依位置判断文一恩断定那是胃的地方。
她蹲在乔冷幽的身边,伸手轻按在他手放的位置,然后询问着他:“乔冷幽,是这里不舒服吗?是疼还是什么……冷幽……”
“帮……我拿胃药。”乔冷幽有些无力地靠在床上。
“药在哪里?”文一恩四处看了一下。
“在前面的五斗柜里最下面一个抽屉里。”乔冷幽抬手指了一下前方。
文一恩赶紧绕过沙发,走到五斗柜边,蹲下拉开了抽屉,从里面取出了胃药。药瓶上全是英文。
这药不是国内产的,而是国外进口的。
她拿过来放在床头:“你等一下,我去楼下倒热水。”
文一恩不敢耽误,光着脚又下了楼,从厨房里倒了热水,然后又回到屋里,和着茶几上水壶里凉水,温度正好适合吃药。
她取了药放到乔冷幽的手心里:“冷幽,吃药。”
乔冷幽闭着眼睛,把手心里的药送进嘴里,然后接过文一恩送上的温水,饮了一大口,把药吃了下去。
文一恩的掌心在乔冷幽的心口轻轻替他抚着,希望借此缓解他的痛苦般,虽然这样的作用几乎没有。
“冷幽,你躺下,我替你揉揉。”文一恩扶住乔冷幽的后颈,将他缓缓放倒在床上平躺着。
文一恩坐在床边上,然后将自己的双手摩擦起热,让掌心热起来,然后把乔冷幽睡衣的腰带解开,掀开衣服,乔冷幽那完美的身材就一览无余。
精硕的肌肉,分明的肌肤,光滑的肌肤,健康的肤色,还有那迷人的八块腹肌和诱人的鱼人线,这副骨架完全是衣架子,所以他无论穿什么都非常好看。
所以那些迷恋他的女人都恨不能扑上去扒了乔冷幽的衣服将他床咚。
而自己却幸辜负了乔冷幽的柔情。
文一恩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她现在在想什么。赶紧替乔冷幽解决胃痛才是正事。
文一恩又搓了一下自己的掌心,然后平贴轻放在乔冷幽的胃部位置,得用手掌心的热度来回揉一揉,这样也是不错的办法。
文一恩又让乔冷幽多喝热水暖胃。
然后又这样反复的搓揉,可以减轻疼痛,让人可以慢慢安然入睡。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文一恩的额头都出汗了,顺着眉眼,至下颔滴下。
她的手也揉到酸麻而僵硬,但看到乔冷幽眉心渐渐松开平整,传来均匀轻薄的呼吸声时她觉得自己的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她抬起手来,用手腕轻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脸上盈着无比灿烂的笑容。
她坐下来,双手放松,借此得到休息。
渐渐的,一下天边已经开始泛起了鱼肚白。
文一恩看了一下时间,快六点了。
胃不好的人应该多喝粥,也是养胃的。
可是文一恩却做不来饭,但她希望乔冷幽一会儿醒来能喝到热粥。
“不管了,网上查一下,然后照着做。”文一恩这会也没有了睡意,便去换了一件衣服,然后下楼。
难得进厨房的文一恩打开冰箱,因为乔冷幽也难得做饭,所以冰箱里的菜没有多少,幸好还有点食材,那就做一个蔬菜粥吧,清香可口。
文一恩按着网上查到的最简单的做法开始,在气炉上烧热水,然后把青笋削皮,因太笨,所以她还不小心把自己的右手食指也削到了。不过还好,伤口不是太深,流点血也吓不到文一恩,毕竟是做医生这一行的。
她算是很年轻的医生了,上学上得小,加上跳过级,所以24岁就做了医生,在老师和同学的的眼里她还是有前途的孩子。
她取了一张创可贴把伤口包好,又继续奋战。
把青笋削好,然后又切好,又取了米淘干净,接着又把米淘干净。
锅里的水开了后就把米往锅里倒上,用勺子搅动,以免大米粘在锅底。
文一恩没有做饭的经验,所以火大了,粥里的汤因沸腾而漫了出来,把火给弄熄了,要不就是流了厨台到处都是。真是让文一恩很失败,可是一想到乔冷幽醒来可以吃到自己亲手做的粥,她的心里就无比的喜悦,喜悦就化成了动力让她马上就满血复活。
在大米煮软得差不多了,把切细的青笋叶倒进去和着一起煮,然后变有一阵叶子的清新飘出来。
文一恩觉得自己还是不错的,虽然把手给削到了。
她又把青笋头按网上查的做了切丝,不过那切工真的是不敢恭维。
用芝麻油清拌,清淡点适合乔冷幽。
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文一恩终于做好了自己人生中最棒的早餐。自己看着都觉得很有食欲,想必应该不是不错的。
她自己都给自己满分。
她盛了两碗粥晾着,等乔冷幽醒来的话应该能刚好能吃。
文一恩正在收拾着一片希狼籍的厨房,就听到有脚步传来,她以为是乔冷幽醒了。
“冷幽,你昨天晚上胃痛,现在好些了吗?要不你再睡会吧……”文一恩抬头看清来人时,眼睛瞪大,立即改口道,“妈……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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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听了秋小姐的故事后有没有觉得很心酸。至于为什么秋小姐不是秋家的孩子,大家肯定是还有疑问的,这些疑问会在后面解答,并不是叶子写忘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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