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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子闵倒好,看不出有一点心灵创伤的样子,反而在她身边煽风点火道:“诶,你看,他们像不像是抱在一起?”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好像师宛如不是他妻子一般。
变态,这人不正常吧?叶莺没空揣摩上官子闵的心思,她盯着望风阁,拳头握紧,心在往下沉,而她已然无法确定他们是不是拥抱。
哪料这上官子闵还嫌不够乱,见她脸色开始变了,就继续在她旁边添油加醋道:“孤可是看得很清楚,是二弟先走过来。”
叶莺终是有些沉不住气了,气冲冲地要往凉亭下走,势要找上官子宸问个明白。刚要转身,就听到上官子闵在身后喊道:“弟妹,你可别撇下孤啊,要出了什么事,你可负责不起啊。”
又来了!要出什么事请自便啊,可别连累了姑奶奶。叶莺心里就是这么咬牙切齿骂骂咧咧的,可是嘴上却不得不妥协道:“太子殿下,妾身这就去喊人过来推您下去。”
上官子闵和叶莺返回到主堂之时,恰好碰到上官子宸也返回主堂,倒是不见师宛如的身影,想必是为了避嫌,与上官子宸分开走。令人费解的是,刚才跟叶莺煽风点火的上官子闵见到上官子宸时也只是笑笑,并未多说一句话就入主堂去了。这是一个不正常的举动,换做平日叶莺肯定会细想,可此时她看到上官子宸已经气结,哪有空考虑太子的心思,奇怪的感觉一晃而过但也不曾多想。
上官子宸见到他们两人一起从外面回来,心中有些不快,刚上前想问叶莺怎么回事,就被她劈头盖脸地扇了一个耳光。她眼里闪动着泪光,可下手并不重,这可是他平生第一次被叶莺打,可见她心里已经隐忍到极度但还顾及面子。上官子宸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本能地伸手过去想捉住她的手,她及时地往后退了一步,定定地瞪着他看。
“莺儿……”上官子宸刚要开口问她,突然就传来了一声 “圣旨到”的洪亮喊声,把他要跟叶莺说的话生生给打断了。
二人往声音发出的方向一瞧,东宫管家陆放带着皇上身边的传旨太监赵历匆匆赶往了主堂门口,上官子宸主动把叶莺挡在自己身后,把路让开给他们。叶莺躲在上官子宸的身后,用手指悄悄擦干了眼角,不想让外人看到他们俩在闹矛盾。
没想赵历见到上官子宸却把匆忙的脚步停下了,拱手行礼道:“玥王殿下,您也在啊,正好,皇上有口谕。”
上官子宸有些讶异:“皇上口谕?给本王的?”这里不是东宫吗?皇上给他传口谕传到这里来了?
赵历微微一笑,回道:“咱家是奉皇上之命来给各位王爷传口谕的,既然您在东宫,咱家就省得跑腿了,也罢,一并传了就是。是这样的,今日上元节,皇上、皇后并后宫诸妃共坐画舫同游御河,请各王爷携家眷一同出游。”
上官子宸听罢低头作揖道:“儿臣接命。”
赵历补充道:“玥王殿下,皇上的画舫就停在御河口,玥王和侧妃既然都在,那就先乘马车到御河口等候。”传完口谕后,他又随陆放一同进主堂去给上官子闵传口谕了。
听完旨上官子宸又转回身去拉叶莺,叶莺心烦意乱地躲开他的手自己沿着回廊朝大门口走去。上官子宸只好跟在她的身后,一路上人来人往,他只能一边走一边低声不断问她道:“莺儿,你到底生气什么?”
这家伙有没点自知之明?还问我到底生气什么?叶莺气打不过一处来,又怕控制不住情绪会跟他在这里吵起来,便也就不回答了,任他在身后喋喋不休也不说话,自走自路。
过了拱桥快到大门口的时候,一想到外头都是宫里的人,出去之后就没机会说了,而且见到皇上还不知有什么变数,这恐怕得让她多误会自己几个时辰。见低声下气也没能让她消气,上官子宸终于没忍住,一把捉着她胳膊往园子的角落里拉,也不管她挣扎反抗,先声夺人地数落道:“你说你吧,我不想来你非要我来,你要我做什么我不是配合你了吗?现在怎么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你还恶人先告状呢,”叶莺胳膊一用力挣脱他的手冲他恼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你不知道?”
上官子宸这回倒是站直了腰,郑重地问道:“好,咱们是夫妻,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你能不能直截了当说出来?”
“你还知道咱们是夫妻?”好好好,倒成了我的不是了?他理直气壮的样子让叶莺气都不顺了,本来她都想一股脑骂出来了,但此时又有几个下人在旁边经过,不管怎样她还是要顾忌场合,不能把他和太子妃的事在东宫里说出来,便压低声音说道,“你不用抵赖,刚才你们做的好事我可都看见了。”
她说“你们”,想必是误会了他和师宛如的事。上官子宸刚欲开口解释,只见赵历从拱桥上经过,从高处就望见他们夫妻还逗留在东宫说悄悄话,心里焦急皇上布置的任务,于是不忘到跟前催促道:“玥王殿下,侧妃,别磨蹭了,你们该出发了,不然皇上可等急了。”
“赵公公,本王这就走。”上官子宸只能望着怨念的叶莺无可奈何地回道。
两人话都没说上两句就被赶上了马车,一路上都有宫里的人跟随,隔墙有耳,坐在车厢里连句正经话也说不上,上官子宸靠着车厢壁小憩,叶莺只能趴在窗边看看路上的风景,不一会马车就快驶到御河口,她怏怏地直起腰,正准备等马车停下来,刚一欠身就被一只手拉坐下了,她刚一转身想说话嘴就被堵住了。
又是这招,他除了强吻就没点别的?叶莺狠狠地要捶开他,见他还不放手而且搂得更紧,她一急之下用牙齿咬了他的嘴唇,只见他“啊”的一声,血从唇上流了出来。马车外的御林军听到了他的喊声,便跟在马车外问道:“玥王殿下,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