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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暮沉浑身都湿透了,西装紧贴在他身上,他整个人毫无形象可言,但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在脚步继续挪动着,目光一点点变得绝望慌乱。
被压在石堆下的时间越长,这也说明,获救的可能性越小。
他在寻找的过程中,还会时不时地俯下身去,挖开某个区域,希望自己的运气能好一点,能找到许沫然。
可是他的手都挖破了,一双修长白皙的手,现在满是伤痕,流出来的鲜血又被雨水冲走。
“许沫然!你在哪儿啊!你绝对不能出事,知道吗!不然,我也会恨死自己!”恨他自己没有坚决一点,不让她去山区。
眼眶因为着急,一点点变得猩红起来。
就在他近乎绝望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道身影上。
她的身上的衣物已经完全湿透,娇小的身体蹲在石堆上,两只手正在不停的挖着什么。
是许沫然!
司暮沉的瞳孔猛地睁大,马上提脚朝着许沫然所在的位置疾步走了过去:“许沫然!”
他的声音近乎是咆哮,这个女人,怎么能让他这样担心!
在寻找她的这几个小时里面,他的一颗心都在受着可怕的折磨。
没想到,短短的一个多月的相处,就已经让他习惯了她的存在,他现在已经没出息到无法想象没有她的生活会是怎样的。
许沫然转过脸来,脸上脏兮兮的,各种灰尘各种土渍,眼眶微微泛着红。
“司暮沉……”她的声音有几分的颤抖。司暮沉马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拥入怀中,他暴怒却又透着担忧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响起:“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你走的时候是怎么答应我的?
你不是说会让自己好好的!而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的!”
许沫然闭上眼睛,整个人从她遭遇滑坡开始,就特别害怕,直到现在,司暮沉抱着她,给她带来了一定的安全感,她才觉得有点踏实,不那么害怕了……
司机的车子开到这个路段的时候,突然发生了山体滑坡,石头沿着山体不停的砸落。
司机的车辆骤然停下,从上面摔下来的大石块直接砸在了车上,将车砸到变形。在一阵的滑坡之后,许沫然跟司机的这辆车完全被石块压住了,但她要比司机幸运,她所在的这个位置,虽然被石块砸到了,但是车体没有发现凹陷,也因此她没有受什
么伤。
司机的那个位置,正好被一块很大的石头压住,石头压迫下来,导致司机的脑袋直接被砸出了血,死了。
滑坡结束了之后,许沫然后怕地睁开眼睛,四周是一片漆黑的,她拼命地跟司机说话:“大叔,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大叔……你还能说话吗?大叔,你怎么了!”
后来她才知道,司机大叔已经死了。
她更加恐惧,可是她的手机已经从口袋中掉落并且被石头压住,她连求救电话也打不出去!
她唯一能做的,似乎也就是等着救援了。
她的运气还算好,等到了救援。
施救人员也说:“小姐,你的运气还算不错,我们抬出来的多数都是尸体……因为这次的滑坡真的太严重了,生还的概率很低。”
她木讷地站在原地,还没有从这一场的惊险之中回过神来。然后她看着司机大叔被人从车内救了出来,浑身已经是血肉模糊,鲜血淋漓了,尤其是脑部的位置,被砸伤了,鲜血都已经凝固了,整张脸呈现出来的是一种独属于死人
的铁青。
她虽然获救了,可是她的大提琴还被压在车内,施救人员都在忙着救人,没有人会去理会一把大提琴。
她也没有去麻烦施救人员,毕竟救人还是比较要紧的。
于是她就自己挖,自己找。
可是石堆真的太深了,她都挖了很久,也没有触碰到大提琴。
她的双手变得血肉模糊,看着触目惊心的。
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那一幕幕,许沫然的身子还在颤抖着:“对不起……我的手机被砸坏了,没接到你的电话……”
司暮沉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他微微抬起头看向了天空的位置:“还好你没事,不然我这辈子都得在自责当中度过!”
“对了,怎么把自己的双手弄成这样?你在做什么?”司暮沉松开了她,马上注意到了她手上的伤口,有的位置看起来都已经溃烂了。
“你送给我的大提琴还在底下,我想把它找出来……那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我不能丢了。”许沫然对那把大提琴已经有了感情,况且这是他送的。
司暮沉责备地瞪了她一眼:“一把大提琴,至于让你这么拼命?我再送你一把就是了!”
“这不一样,司暮沉,这把大提琴对于我来说的意义很不一样。是你,也是它让我再度找回了演奏的信心。而且,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我想要一直保存……”
许沫然的话还没说完,司暮沉的目光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他马上抱住了她,并且与她调换了一个位置。
等到许沫然被司暮沉死死地护在怀中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是发生二次滑坡了……
那些石头不停的滚落,根本就无处可躲无处可藏,四周都是暴雨的声音还有石头砸落的声音。
司暮沉将她整个脑袋按进她的怀里,以他的方式来保护她,然而他自己的后背却被石头重重地砸了一下!
“司暮沉……”许沫然担心的看向他。
司暮沉却再度将她的脑袋按入怀中:“别看!”
“你怎么样?”许沫然的声音因为害怕,微微颤抖着,她刚才可是听到了肋骨碎裂的声音!
“死不了。”司暮沉回答道,身子却是因为后背传来的痛意而紧紧绷着。
二次滑坡过去之后,司暮沉才松开了许沫然,但是他的后背由于痛意,已经直不起来了。
许沫然马上扶住了他的胳膊:“会不会很疼?还能走吗?”“不能走,你背我?”司暮沉开玩笑道,然后尽力直起身子,将许沫然护在比较安全的一侧,朝着帐篷所在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