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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绸感觉一颗心要蹦了出来。
乳娘德贵家的知道德贵和卢姨娘勾搭上了吗?
绿绸觉得,这事儿必须得给扶风报一报了,可是这到底是见不得人的事,绿绸觉得面对着扶风有些开不了口,想了想,先去寻了秋桐说上一说。
卢风院子里,迎春吹了半晌冷风,这才进了屋。踟蹰半晌,才去敲卢风卧房的门。
“进来。”
卢风声音里带着绮丽,有与人欢好后的靡靡。
迎春默然。
迎春先拍了拍脸,这才推门进去。
屏风上凌乱挂着两件衣裳,地上一双横七竖八的绣鞋,空气里一股奇怪的气味。卢风半躺在塌上看书,没穿衣裳,屋里有火龙,不冷。
迎春看到锦被底下脖子上隐约可见印迹。迎春有些放不下眼睛,刚才那声音喊得自己脸红耳烫,再看这一屋狼藉,更能想象这屋里方才发生的事情有多激烈。
卢风披散着头发,一双媚眼迷离,风情万种的看向迎春,道:“何事?”
迎春心里打了个冷战,都说自己得卢姨娘宠信,可不是,连这偷人的事儿都不避着,可这是要命的事体,迎春巴不得卢风好好儿藏着别让她知道。
眼下卢风见迎春讷讷不说话,皱了一对好看的眉头,道:“哑了?”
迎春一个愣怔,忙道:“姨娘,这后院到底人多眼杂……”
卢风冷笑一声,扔了手里的书,从床上下了来,伸着手让卢风穿衣。
卢风看着眼前完美妖娆的女体,心里慌了又慌,忙不迭取了衣裳来给卢风穿上。
卢风眯着眼睛,道:“怎的?叫我检点些?”
迎春手一哆嗦,带子差点打了死结,忙回:“奴婢不敢。”
卢风道:“你是不知道这种滋味,如若你经了男人,你就知道守活寡的苦。”迎春不敢再说德贵的事,卢姨娘如今竟是不计较德贵身份低贱,似乎真也有了一丝真情,前几日迎春竟然看到卢风给德贵做了条亵裤,把迎春吓得差点叫出声。卢风至悦
姐儿出生,只做了一件小衣裳,就连严谦,连个荷包都没得过。卢风确实是喜欢这个汉子,有劲,健壮,床上又能耐,经了人事的女子,但凡遇到这样的男人,莫不是享受的。这德贵又愿意顾着卢风,把她当心肝儿看待,如今竟然隔
三岔五就要欢好一回。
迎春胆战心惊,这是要命的事体,卢风竟然越来肆无忌惮。每一次德贵来,迎春一颗心就提了老高,唯恐被人瞧见,直到德贵出门,才又落了心。可眼下迎春却有一事儿却不得不说,迎春鼻尖闻着的是那种特殊的羞耻味道,一边装着若无其事的去收拾那凌乱不堪的床榻,一边道:“姨娘,您小日子是初一,今日都初
七了……”
卢风原本对着镜子的脸僵了僵,却不发一语。
迎春听着卢风没有动静,也就闭了嘴。
到了中午,卢风要去陪严谦说话,迎春给卢风梳好头发,卢风竟然还涂了口脂。
严谦这段时间脾气已经好多了,似乎是接受了事实,偶尔还让下人背着到院子里透气。
卢风一如即往的对待严谦,竟然仿若不觉严谦瘫痪一般。
严谦瘫痪早期,脾气暴躁的时候,卢风是躲着的,如今严谦脾气好了,卢风偶尔抱了悦姐儿去逗严谦,两岁的悦姐儿稚气可爱,倒还真惹了严谦喜欢。
卢风到的时候,严箴真和一个小丫头说着话,卢风笑盈盈的问:“老爷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严谦看到卢风,有些兴奋,道:“你来了,刚才这丫头不小心拿背锤砸了我的脚,竟然觉得有点痛,你来捏我试试?”
卢风很是惊喜,道:“真的?恭喜老爷,这是要恢复了?”
严谦道:“你快捏我试试?”
卢风上前两步,揪了严谦的已经开始消瘦的小腿轻轻捏了一下。
严谦皱了眉头,道:“你使些劲儿。”
卢风又加了些力气,可惜严谦面无表情,并没有感觉。
严谦有些不甘,道:“你下力气呀,没吃饭?”
卢风咬了咬牙,使了力气用力一捏,严谦仍没有感觉。
严谦很是失望,道:“明明刚才觉得疼的。”
卢风谴了小丫头退下去,自己挨着严谦坐了,道:“老爷不要灰心,既然觉着痛,定是要好了的。”
严谦也很是憧憬,此时的卢风妩媚温柔,让严谦回忆起往日的时光。严谦很是感慨,道:“如今走不了了,才想去到处走走,果真是没有什么想要什么。”
卢风一只手放在严谦腿上,可惜,没有摸到什么。卢风有些不甘心,见严谦只是抬眼看了看门口……
卢风大喜过望,道:“老爷,您?”
严谦很是挫败,看着卢风的表情,应该是有些用的,只可惜自己并没有感觉。
卢风一脸春意,道:“老爷,不若妾身试试,或许您就有感觉了,也许还能帮助恢复呢!”
严谦本是好色之人,如今不能人道,本就非常郁闷,听的卢风主动提议,自然是愿意一试的,当即微微点了头。
卢风笑了,站起来就锁了门,走到床边时……
不到一刻钟……严谦有些尴尬,卢风却很是激动的样子,还带着几分娇羞,道:“老爷,出了。”
到底是瘫痪的人,这种事情哪里好意思传出去……
严谦有些尴尬,过后便不再怎么说话,卢风顺势提出回去看看悦姐儿午觉醒了没有,离了严谦处。
严谦在卢风出门后,伸手掏了一把到鼻尖一闻,是那个味道没错。
严谦手有些颤抖,这是要好了,自己能成事了。
卢风出门关门时,嘴角一挑,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而那边一心立功的绿绸,寻着屋里的秋桐,神神秘秘的道:“秋桐姐姐,今儿我遇到一个管事进了内院,没有丫头婆子带着。”
秋桐看着一脸神秘的绿绸,笑道:“你成日就爱琢磨这些个事,说,发现什么了?”
绿绸确没有笑,道:“那管事的是凡姐儿乳娘的男人德贵,进了内院没有先到主院来,而是去了芙蓉院。”
秋桐脸色一变,道:“你说什么?”
绿绸点点头,道:“迎春在院子里守着,我送了衣裳回来的时候,都还没有出来,我又等了一刻多钟,德贵出来的时候,腰带的系带长短和进去的时候不一样了。”
秋桐有些发呆,半晌才道:“你怎么知道是德贵?”
绿绸道:“他出来后来找了范嬷嬷和凡姐儿乳娘,奴婢听了他们说话,猜出来的。”
秋桐思索了片刻,道:“这个事儿你别给别人说。”
绿绸点点头,见秋桐态度严肃,又忙开口应,“我知道了,我谁都没有告诉。”
秋桐把这事儿咀嚼几遍,觉得有些不妥,在扶风回来的第一时间就与扶风说了。
扶风很无语,这卢风,也是饥不择食了,这后院门禁森严,竟然都能勾搭上,也算卢风的本事。
扶风想了想,听秋桐的办法,这德贵熟门熟路的直接进了芙蓉院,说明这事儿肯定有很长的时间了,竟然直到今日才被人发现。
而这个人的身份,却如此的敏感,凡姐儿的乳娘的男人。
扶风嘴里念叨:“德贵,乳娘,卢姨娘,悦姐儿,凡姐儿……”
扶风突然立了起来,道:“秋桐!你去查一下那个罗小麦媳妇,再出去街坊问问马道婆,拿上一百两银子,把这个事儿给我查得清清楚楚。”
秋桐一凛,躬身应了,当即就出了门。
扶风让红绮唤了乳娘来,乳娘翠云进来的时候,脚步有些虚浮。
扶风仔细观察了一下,翠云虽说头发梳理得很是光滑,衣着也整齐,可看着却非常疲惫的样子,扶风很是奇怪,就问道:“德贵家的,昨儿个晚上没有睡好吗?”
说起来昨儿个凡姐儿是严箴扶风二人自己带的,孩子已经断了夜奶,晚上并不吃奶,并不让乳娘照顾,怎的会如此没有精神。翠云有些惊慌,这个差事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不仅月例高,还经常得到赏赐,比起之前的好的不知道多少倍,如若自己身体有了问题,哪里还能保
住差事。
翠云忙稳住了,回道:“奴婢昨儿白日睡多了,晚上有些走觉,没有睡好。”
扶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原来是这样。”
翠云有些疑惑,今日夫人寻自己是有何事,姐儿又不在这儿。
翠云正在猜测扶风的意思,就听见扶风又开了口,“你这两日可回去了,孩子可好?难为你为了凡姐儿,冷落了自己的孩子,说起来是我对不住你了。”
翠云很是惶恐的样子,道:“夫人言重了,能奶姐儿,是奴婢的福分,奴婢那崽子很乖,奴婢嫂子奶水又足,俩孩子都吃不完,如今又吃了饭食米糊,是不愁的。”
扶风微笑着听翠云说话。
翠云觉得也许是夫人这两日带孩子太累,觉得自己孩子丢了家,寻自己来随便问问,也就松了口气,又道:“前几天奴婢倒是回了一趟,没耽搁什么,吃了饭就回来了。”
翠云担心扶风嫌弃她回家,忙不迭解释,“奴婢喂了姐儿才回去的。”
扶风笑道:“你别慌,我没说什么,你很尽责,我回头叮嘱范嬷嬷下月给你涨三两月例。”
翠云大喜,忙磕头谢了又谢,扶风便让其回去了。
翠云走后,扶风叫来了木棉。
木棉进屋子就问:“夫人,姐儿在老夫人那,可是叫奴婢去接了她来?”
扶风摆摆手,道:“木棉,我要你帮我查个东西。”
木棉道:“夫人要奴婢查什么?”
扶风捏了手里的茶杯,捏得紧了又紧,道:“你去和乳娘说说话,看看她这几日吃的什么饭食,可有什么特殊的吃食。”
木棉有些疑惑,到底一向听扶风的话,想了想,道:“奴婢问夫人要点玫瑰露。”
扶风笑了,道:“又馋了?”
木棉撇撇嘴,道:“夫人当奴婢一天光会吃,奴婢这是拿这东西去和乳娘搭话呢。”
扶风笑得越发厉害,道:“那你拿那匣子茉莉蜜糕去啊!”
木棉道:“那东西光香不甜奴婢不爱。”
扶风有些直不起腰,道:“关你什么事,你不是要拿起送人情吗?”
木棉怄气了,道:“那就茉莉蜜糕。”扶风哈哈大笑,到底让木棉拿了一罐玫瑰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