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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兹拉岛,也被称作艺术家之岛。
温凉虽然已经在这个岛上住了好几天了,可是这却是她第一天来到小岛的繁华地段。
小岛上的金银首饰,玻璃瓷器都极具艺术性,温凉看得眼花缭乱,走在异国的街头上,心里却没有半分该有的激动。
克莱斯特是个急性子,并且十分护主,司喏的失踪和温凉有脱不掉的干系,所以他实在是很难和温凉和平共处,相比之下,菲利普斯性格要好的多,一路上跟着温凉一起在寻找司喏的下落。
大家对这个小岛都是人生地不熟的,所以菲利普斯身边带了一个随行的当地导游。
温凉回头问那个导游:“能给我们说说这个岛上比较安静的地方吗?”
导游赫拉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子,金棕色的长发,长长的睫毛衬得那双大眼睛格外有神,她笑着说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海岸上有许多深入岛内的河口、海湾。这些僻静的河口是那些喜欢独处的游人游泳的好去处。”
一听到独处两个字,温凉就突然想起了上次在洗手间里看着司喏手里拿着刀子自杀的画面,也是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先是面无表情,而后又笑容诡异的样子……
“游人最少的海湾在哪儿?”温凉抓着赫拉的手,急切的问。
赫拉看着温凉着急的模样,赶紧指着一个方向,然后领着温凉和菲利普斯朝着那个最幽静的海湾走去。
走了好一阵,这一路上连走带跑的,温凉和菲利普斯总算来到了赫拉口中的港湾。
岛边的浅蓝与远海的湛蓝相映成趣,宁静的海湾在红顶白墙的建筑物下,衬托得别具一格。果不其然,司喏就站在海湾边上,两只脚踩进了水里。
蓝天下的白云,边缘如此清晰,司喏身上的一身白衣裳,就像是剪下了一块洁白的云朵披在身上似的。
他站在海湾,美得像是一幅画。只是从背影看过去,却忧郁得让人不由得想知道他此时此刻究竟在想什么。
她不过是愣了一两秒,认出司喏的菲利普斯,已经拿出可百米赛跑的速度,飞快的朝着司喏飞奔过去。
温凉赶紧将自己的思绪收回来,跟在菲利普斯身后跑过去。
菲利普斯一把将水中的司喏拉回来。
温凉的腿没菲利普斯那么长,隔着一段距离,温凉实在听不到菲利普斯和司喏之间说了什么,只看到被菲利普斯拉回来的司喏,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回过头来和菲利普斯对视。
温凉倒是没忘了自己的协议内容,上去就一把抓住司喏的手臂:“沈星楼,你别激动,跳海自杀绝对是最愚蠢的行动!!没有之一!!”
被唤做沈星楼的男子,很淡然的瞥了温凉一眼,然后又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属于温凉的纤纤玉指,他嘴角微微的弯了一下,也不知那表情究竟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温凉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反应不过来,总觉得写眼神不太像是沈星楼。
就在温凉这么思考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指,平静地说:“我是司喏。”
温凉:“……”
她一下像是摸到了烫手山芋一样,赶紧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回来,然后瞪了他一眼:“你是司喏?今天早上也是?”
菲利普斯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司喏。
司喏消化了几秒钟,然后才说:“今天早上我有事出来了。”
“那你不能随便跟谁交代一声吗?你知不知道我们所有人都跟疯了似的到处找你?万一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要我怎么和你的人交代?况且鬼知道沈星楼到底什么时候出来?我说你又不是小孩子,你就不能……”
温凉话还没有说完,司喏突然伸出手,一把将温凉拉进了怀里,他单手从背后把着她的肩,很绅士的动作,没有任何逾越。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将温凉吓的僵硬在原地,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竟然忘了推开他。
男人磁性又低沉的声音,还带着一点点沙哑,在她的耳边忽然轻轻的响起:“第二,不要在我面前表现出担心我或者关心我的表情或举动。”
温凉回过神来,刚要推开他的时候,他却突然松手,放了她。
温凉感觉自己就像被他控制的洋娃娃似的,莫名其妙的问他:“什么第二?第一是什么?”
为了防止他再有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这次温凉学聪明了,趁着司喏还没开口的时候,赶紧后退了两步,将彼此之间拉开距离。
司喏配合的回她:“第一,不要对着我露出毫无防备的笑。”
“……”找到司喏之后,温凉终于松了一口气,平静的瞪了他一眼:“就你毛病多!”
她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不哭不笑那成什么样子了?
“我没有关心你的死活,我是关心我自己的死活,你要是不见了,克莱斯特有一万种方法弄死我。”她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来的路上跑得急,生怕司喏出意外,这会儿停下来才发现,头顶上的太阳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现在能回去了吗?”她无奈的询问着他的意见,看到她额头上渗出的一层薄汗,司喏转身对着菲利普斯交代了几句。
“跟我来。”司喏对温凉招手。
菲利普斯转身带着导游走了,温凉戒备的看着司喏,满脸防备的姿态。
司喏指着不远处港口上的白色轮船,问她:“想不想四处转转?”
事实上温凉已经来这个地方好多天了,却一次也没出过海,于其在房间里和他面面相觑,看他处理公务,倒不如出来看看大好河山。
他在前面缓慢地走向轮船,似乎刻意放慢步调在等她。她在后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近不远的跟着。
明明是同行的两个人,却像陌生人一样。
本来以为依照司喏的性格,一定会带很多人出行,再包个轮船出海看风景。
可没想到他竟走到前面去排队买票了。当她看到他从兜里拿出钱包的时候,明明是一个普通的动作,她却觉得稀奇得很。
买完票的司喏回头,却发现原本站在原处等他的温凉不见了踪影。
他捏紧手里的票,四处张望了一下,才看到码头不远处一抹白色的倩影。
温凉穿着一袭单肩的白色长裙,雪白飘逸的长裙,以及一头乌黑及腰的长发,让她在红顶蓝砖的建筑物下显得格外耀眼,一眼就能看到她的位置。
她正站在一个小摊前,小摊前的姑娘是个看起来模样十七八岁的女子,看起来有些丰腴,笑容却很纯净。
那女子拿起一个漂亮的手绘玻璃瓶递给温凉,她指着玻璃瓶上的手绘,又看了看温凉的脸,最终嘴角挂起的笑容,越发明媚。
而温凉听不懂女子在说什么,只是有些茫然的接过那漂亮的手绘玻璃瓶。
司喏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她看着那手绘瓶,看得正入神,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身后有人。
司喏看到那瓶子上画着一个漂亮的女子,一袭漂亮的白色长裙,裙摆堆积在脚边,一头乌黑亮丽的及腰长发,散落在身前,头上有着好似鹿角的装饰物,旁边是一只可爱的麋鹿。她手里拿着纯白色的弓箭,目光清冷。像是站在森林里……
“真漂亮。”温凉下意识的感叹一句,抬头看着女子笑得有些迷茫,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
于是指了指那漂亮的手绘瓶,她对着姑娘竖起大拇指。
她有些抱歉的看着小姑娘,用英文说道:“I'msorry,Ihavenomoney.”
她的手机钱包身份证护照,所有一切有用的东西,都被司喏没收了,所以她如今是一个身无分文的人,即便很喜欢这玻璃瓶,也买不起。
小姑娘会说几句英文,但也谈不上流利。她指着那个玻璃瓶告诉温凉,说她很漂亮,像玻璃瓶上的女子一样漂亮。
温凉笑着准备将玻璃瓶放回原处,身后却一个阴影笼罩下来。
司喏从她头顶,直接拿走了那个艺术品,问过价格后,直接付了钱,拉着温凉一边走一边说:“你想错过登船时间吗?”
“你要是那点钱让我放在身上,我就不会错过登船时间了。”温凉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手里强行抽回来,学着他之前和自己说话的语气:“第一,不要随便对我动手动脚!”
司喏愣了一下,将玻璃瓶塞进她怀里。
温凉抱着玻璃瓶上了船,跑到甲板上,寻了个靠边上的位置,问他:“这里可以坐吗?”
他点点头,在她对面坐下,突然开口说了一句:“阿斯忒瑞亚。”
“什么?”
司喏瞥了一眼温凉怀里的玻璃瓶,说:“那上面画着的,是古希腊神话人物——星夜女神阿斯忒瑞亚。”
“星夜女神?”温凉低头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怀里的手绘人物,然后饶有兴致的问他:“然后呢?这是个有故事的女神吗?”
“嗯。”他应了一声。
温凉来了兴致,一双眸子晶亮的盯着他问:“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