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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工作牌吊在胸前。
我睨视一眼,她倏地收起。
“红姐,我今天会来医院,也是打电话那个人跟你们说的吧?”我垂眸看她,略带着笑。
“呵呵,白律师,您看,您也是聪明人,这问题问的……”红姐陪着笑,缩着脖子,在她下巴下缩出一圈圈肥肉。
“聪明人?不见得吧?聪明人还能被人当枪使?我这人啊,就是太过实在,太过信任人啊,所以啊……”我话为说完,后音拉的老长。
红姐举着话筒看我,她身后举着照相机的人,渐渐将相机放了下来。
这步棋是谁设的局,我再了解不过。
除了季霖还有谁?
先是打电话叫我来。
等确定我会来后,又通知给娱乐杂志的记者,告诉他们时间、地点、行踪。
这步棋,走的何其精明。
只是季霖居然能叫的动这么多记者,让我对他的好奇心,又加重了几分。
我推开拥挤的人群,迈开步子走开。
站在我身后的记者,面面相顾,却没一个敢上来阻拦。
“红姐怎么办?”
“能怎么办,给老大打电话呗,哎……”
身后是红姐跟手下的对话,我嗤笑一声,不作逗留。
人嘛,玩游戏就得有玩游戏的境界。
想一起玩,但是总先把战友推出去,这样,似乎有些不地道!
我走到季霖办公室门口时。
季霖已经等在门外。
见我过来,几步向前,把我拥入怀中:“亲爱的,你怎么才来?”
来来往往的小护士抿着嘴笑,以为我跟季霖已经发展成情侣。
我回抱季霖,手却捏在他的腰间,掐的他直向后退。
拥抱过后,我松开季霖,跟他对视,眼神灼灼。
“那个,那个,咱进去谈?”季霖察觉到我的温怒,挠挠头,扯着嘴笑。
“好啊,季医生!”我说话阴阳怪气,都不用多想,就能听得出战火连天。
季霖的办公室我来过为数不多。
但是基本的陈设我还是记得清楚的。
走进他办公室,我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双手环胸,略抬下颚,等待着他给我一个解释。
“一一,最近在家里面休息的怎样?”季霖走到饮水机旁给我接了杯水,带着笑。
我接过水,未喝,置于桌上。
“吃橘子吗?前两天有人给我送了上好的橘子,据说是黄岩带过来的。”季霖伸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橘子。
鲜黄的橘皮,单单从卖相上就比普通的橘子要好很多。
黄岩是出了名的‘蜜橘之乡’,它的味道,可想而知。
我接过橘子,依旧未吃,在手里掂量了几下,扬手砸在季霖身上。
季霖见我是真的动了怒。
连忙走到我身边双手搭在我肩膀上,把我按回椅子上。
“别生气,别生气,你听我解释!”季霖讪笑。
“你最后能给我一个好的解释,怎么这一眨眼就把我卖了,这以后,咱两还能不能合作共赢?我看,这以后,我就是个跳板啊!”我提着唇,讥讽。
季霖笑呵呵的看我,走到办公室门口,将门反锁。
“一一,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原本没想利用你!”季霖回身,看着我语重心长的说。
“可是最终结果是你利用了!!”我打断他的话,插了一句话后,倚在座椅里不温不怒开口:“说,你继续说……”
我倒想听听,他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季霖搬了把椅子倒放在我身边,趴在椅子靠背上,叉开腿坐着。
“其实是这么回事,今天不是温婉出院吗?刚好我一个在杂志社的朋友给我打电话,问我能不能透露一点关于温婉的消息,说是给点小钱,
我一想啊,反正温婉现在的名声也烂掉了,不在乎再火上浇点油,而且还有钱拿,所以……”季霖说话的表情有些浮夸,但是偏偏浮夸到看不出真假。
我放下环着胸的手,伸手扯出他白大褂里面的领带,抬眼看他,“季霖,我这辈子,最忌讳的就是当炮灰,那种感觉,委实不好受!”
季霖被我扯的脖子前倾,跟我对视,笑的尴尬。
他将领带从我手里一点点抽出,而后,背对着我走到窗台边。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竟觉得此刻的季霖背影看起来有些荒凉。
我起身,随他走到窗边,扫视着下面堵在医院门口熙熙攘攘的记者。
“我让他们来,最主要的是给曲逸尘难堪,你,只是让他难堪时不可缺少的一味引子。”季霖叹了口气,说了实话。
我淡着脸,早就已经猜测到。
“刚才的橘子还有吗?”我扭头看他,换了话题。
季霖顿了下,脸上散开笑意:“有,有,多了去了!”
季霖返身从柜子里又给我取了两个橘子,拿到窗台边,剥开给我递到手里。
我轻轻咬了一口,汁液确实甘甜,而且甜而不腻。
吃了几瓣橘子,我将剩下的半瓣扔回季霖手里。
伸手在他白大褂上擦了擦手,调笑着开口:“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我给咱下去打个头阵去吧,话说,那温婉什么时候办理出院手续?”
“她已经办理好手续,现在好像是在等曲逸尘来接,她扬言,如果曲逸尘不来,她就不出院。”季霖见我答应他的计划,有些激动。
“那你瞧着,等曲逸尘车一到,我就坐医用电梯下去。”我眨巴着眼,拿起他刚才为我倒的那杯水,一饮而尽。
交涉完之后。
季霖站在窗前观察情况,我坐在椅子上,晃着二郎腿玩手机。
差不多过了有二十分钟左右,季霖忽然转身,看着我,眸子沉沉:“曲逸尘,来了!”
我将手机揣兜,伸了个懒腰,整了整衣领向门外走。
“一一!”季霖在身后唤我。
我回首,偏着头:“嗯?”
“对不起!”季霖蓦地开口。
我倏然一笑,朝他摆摆手:“没事,早习惯了!”
回身打开房门走出门外,心下一阵酸楚。
我说的不假,这种利用,我早习惯了。
只是虽已习惯,却还是忍不住涕然。
季霖是个聪明人,在我从他办公室出来的那刻,就对下面的那些记者做好了布局。
曲逸尘开车载着温婉行驶至大门出时。
我正被一群记者推攘。
红姐带头,把其他的路线堵得水泄不通。
“白律师,麻烦您说一下那天的事情发展经过吧?”一名小记者推我,我朝后踉跄,差点倒地。
站直身子的我,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没什么好说的,那天的事情,我记不清了。”
“怎么会记不清那?您是记不清了还是不敢说?或者说,您是为了包庇曲律师?据说您跟曲律师是青梅竹马,这件事是真的吗?”另一个那记者拿着话筒对准我,咄咄逼人。
我向后退了几步,垂着身侧的手不由得攥紧,冰冷开口:“纯属无中生有!”
我话落,转身回头,恰好对上曲逸尘伤怀的眸子。
他在悲什么?又在怜什么?
我看着他发痴,未有所准备,就被身后的一名记者拉扯倒地。
膝盖磕大理石铺垫的路上,上面还落有一些个碎石。
我双手扶地,忍疼、咬牙起身。
红姐在一边看我,一时拿捏不准该怎么做。
我将手下的一块石子,似是无意的扔到她脚下。
她会意,推攘了下身边的几个小记者。
他们一拥而上,将快要站起身子的我,再一次磕在地上。
在倒下的瞬间,我清楚的看到坐在车上的曲逸尘,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
我就是要他心疼,要他难过!
如果他不愤然,怎么能为我冲冠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