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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1章 折中惩罚
“我根本不用去塑造什么形象……我不敢说，在每个人的面前是个好人，但我最起码是一个好父亲！这一点毋庸置疑……就算我真的在商战当中打败你姜家，我也并不觉得这是十恶不赦，毕竟商战当中这样的事情太正常了！你姜家不是第一个，也肯定不是最后一个……我不承认，就是真的没做过，只是你不相信而已……”陈百万轻轻摇了摇头，他从来都不是那种敢做不敢承认的人，尤其是在这种控制局面之后，更没必要说谎话。
“呵呵……反正我爸已经不在，怎么说都是你的！你可以杀了我，成王败寇，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但你的手上沾着姜家人的血，这辈子你永远洗不清！”姜彦光还是选择不相信，毕竟陈百万是他的仇人，是这么多年一直坚持认定的事情，想改变一时根本做不到。
“如果你连生意场上的事情都不懂的话，那我说再多也没用……当初你的父亲要有机会在生意上能打败我，我想他也会毫不犹豫！只可惜，打败他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他自己……若他不是那么快就放弃的话，或许一切都还来得及……有件事情本来我不想说，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无所谓了！你父亲欠下那些巨额高利贷，都是我还清的，其实我没必要做这些……”
陈百万当初财政也并不富裕，高利贷的利息可相当吓人，不过他还是毅然决然还清那一笔钱。他知道，若不还清的话，姜家仅存活的人肯定还会被高利贷追杀，尽管当时他并不知道姜彦光还活着。姜家如果还有人存活的话，就只有姜彦光……若不是再见到姜彦光的话，高利贷的事情，他不会向任何人提起，做这样的事情不求回报，但求无愧于心。
严格意义上来说，当初他已经做了他能够做到的全部，没有什么人可以做到……姜家的事情，他不该有任何愧疚，本就跟他关系不大，不过或许就是因为没有找到姜彦光这个幸存者，这么多年，心里才会觉得不太舒服。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你会有那么好心，帮姜家还清那么多钱！”
姜彦光摇了摇头，表示不相信。当时他逃离的时候，确实担心被高利贷追债，尽管年纪不大，但对于高利贷的手段还是很清楚……他东躲西藏很长时间，直到确定没有人抓他才敢离开港都。毕竟他离开港都肯定不是用正常的方式，而非正常的方式，跟高利贷那些人又有很大的关系……他曾经以为是因为年纪小，没有被人认出来的原因，从没有想过有人还了高利贷。
要说别人帮姜家还了钱，他或许还会相信，但要说陈百万，他真的不相信……陈百万要真的那么好心的话，何苦要将姜家害到那样的程度？于情于理，都完全说不通。
“你父亲借的本金是两百六十万……加上利息三百零七万……那收据我还保存着，你要看，我可以拿给你……这种事情上撒谎，实在没有什么意义！”陈百万缓缓开口说道。
本金加上利息已经有五百多万！要是放到现在，五百多万根本就是小数目，陈家的资产已经用亿为单位在衡量，千万级别以下就是小生意而已。可当年五百万，却不是一个小数目，或许几年都赚不到那么多钱……要拿出来还债，跟直接扔了没什么区别，需要莫大的勇气……
他当初确实也想了很久，最终还是觉得，拿出这笔钱！哪怕致使生意上资金链断掉也在所不惜……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做这样的事情有没有会记得，甚至有没有会知道。
“就算如此……你也不过是……心中有愧而已！你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可不觉得，你这个港都首富是做慈善的……”姜彦光见对方将数目记得很清楚，他想要核实并不难，还有些迟疑，不过马上就找到合理的理由。
“我当然不是做慈善……我跟你父亲尽管从未有过私下会面，但我们两人神交很久……尽管在外人看来，或许我们是死对头，但我很清楚，我们之间的竞争并非恶性……我们可能都想在生意上打败对方，但绝对不是将对方逼到死路！我是这样，我想他也是这样……其实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告诉你，我跟你父亲之间并不存在仇恨……”陈百万轻轻叹了口气，他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这事情要解释起来并非那容易。
他一直都认为，对手未必一定是敌人，有些对手是可以成为朋友的……这样的对手，可以促使自己不断进步。他觉得跟姜彦光的父亲就是这样……两人的生意在相同的领域倒是不少，确实也在竞争，但两人都没有用过任何卑劣的手段！两个人之间的胜负，也都对半开……
如果姜家没有发生资金链问题，他相信两人一定有机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或许一直都因为时机未到，两人并没有私下会面……他甚至认为到一定的时候，两人甚至有可能联手。在姜彦光的父亲之后，他再也没有在生意场上遇到过这样的对手，确实是挺遗憾的事情。
“你说的好听……我父亲在生意场上最大的对手就是你，除了你，不可能有人会做那样的事情，也不会有人有如此的实力……你再怎么狡辩也没用，我都不可能相信！”姜彦光无法理解，陈百万所说的东西，当然就无从相信了……
在他的认知当中，对手就是敌人，只要想尽一切办法干掉对手，前路上就不会有任何阻碍……他完全不排斥用一些卑劣的手段，只要有用就行，至于高级与否一点也不重要。
而且当初他的年纪并不大，也不记得父亲对于陈百万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但他觉得陈百万所说两人神交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爸，你别再说了……这种人就是偏执狂，你说再多也没用，他是不可能听得进去……他也不用脑子想一下，生意场上怎么可能只有一个敌人，从来都是很多敌人……既然他父亲去借高利贷，就说明姜家的财政早就出现问题了！难道都是你做的……说不定是那些身边最亲近的人下手，不然的话就算姜家破产，也不至于家破人亡吧……这当中问题多了去了，他根本就视而不见……”陈菲儿忍不住插嘴道，她觉得父亲现在再怎么解释也是多余。
“我知道，我说的话你未必会相信……但当年我确实也调查过，姜家的财政，可能就是跟姜家有合作关系的几家公司联手而作……不过我没有证据！当初投入到姜家的钱，也像是陷阱，幸好我抽身比较快，损失并不大……”陈百万确实不想说下去了，当初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想要搞清楚基本上不太可能……
“你确实不用说了……赶紧给我痛快！”姜彦光脑子有点乱，陈百万一下子说了很多信息，要说都是假的，或许也不太可能……而且陈百万确实没必要如此解释，毕竟他现在已经是阶下囚，随时都可能被直接干掉……
“我不会杀你……你变成这样，我也有一些责任，要是我找到你，或许你就不会如此……但我也不能放你离开，否则你对陈家还是会造成威胁……”陈百万摇了摇头，他最终还是决定不杀姜彦光，因为杀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
既然他真的把姜彦光的父亲当成是神交的朋友，那姜彦光就是朋友的儿子，或许其真的犯了错，但陈家并无重大损失，杀掉未免太重的责罚。
“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我有机会逃走，我一定还会做同样的事情，绝不会改变……”姜彦光冷笑一声，忽然间觉得陈百万有点小家子气，连杀人都如此不痛快。
“所以，我会将你关起来……只要陈家还在，你可以衣食无忧，但行动力会受到限制……不管你愿意或者不愿意，这就是最终我要给予你的惩罚……”陈百万长长叹了口气，或许这样的结果对于所有人都好。
“你确定你真的能关得住我？”姜彦光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没想到陈百万会如此做。要是自由受限的话，那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一种折磨……
“一定能……我陈百万想关住的人，他绝对跑不了，你不相信可以试试……”陈百万自信满满，他也看出来姜彦光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想关住这样的人太简单了……
这一次姜彦光损失惨重，相信身边也没有什么随从，不用担心有外面人搭救……想要凭借他自己离开陈家严密看守，根本不可能……
“你就不怕，我会自杀？”姜彦光脸色有些难看，他现在孤家寡人，根本不可能冲破看守。
“你这样的人，不会自杀……但凡有一点可能，你都想活着！因为你想要反局……当然你要真的寻死，我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