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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梧桐见沈流萤发怔不说话,她便轻轻推推她,催她道:“你说话啊,你别告诉我你不舍得告诉我啊。”
“那倒不是。”沈流萤道。
方梧桐立刻激动道:“那你快说快说!”
“你得先让我想想。”那个呆货是怎么喜欢她的?话说这种问题……她怎么知道!
所以沈流萤想了想后如实道:“要是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不信?”
“当然不信!”
“但我真的不知道。”沈流萤一脸无奈,“感情这种东西吧,怎么说得准呢?有时候可能是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那种喜欢之情就来了。”
方梧桐拧巴着脸认真地想了想,然后一脸懵道:“不懂。”
沈流萤又道:“据我相公自己说的是他对我是一见钟情,然后——”
一听到一见钟情,方梧桐便兴奋,于是她没等沈流萤把话说完便把她打断道:“原来真的有一见钟情!?那你呢那你呢!?你对你男人是不是也是一见钟情!?”
“不是。”想到这个事情,沈流萤不由得笑了起来,“我起初可讨厌他,像块顽固的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走。”
“那就是日久生情了?”方梧桐眨眨眼,脸上写满的兴奋和激动,就好像是她在说她的情史一样,足以见得她对沈流萤与长情的感情事多感兴趣。
“我对他的确是这样。”要不是那个呆货不要脸地死缠烂打,她也不会知道他的好,如今就像是捡到了一个宝一样,而且还给她送了三个宝贝。
想到三个宝贝,沈流萤不由将手贴到自己小腹上,轻轻摩挲着。
“那你是怎么就喜欢他的了啊?”方梧桐又问,好奇极了,“是你嫁给他之后相处了才喜欢他的?”
“不是。”沈流萤微微摇头,“他追求我,我喜欢他之后,才答应嫁给他的。”
那个不要脸的呆货,可是从一开始就说要娶她为妻,当时她还将他当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神经病。
“追求你?”方梧桐不解,“可不是都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他怎么就能追求你?你们家里都不管吗?”
“我家是小门小户,没有太多的讲究,而且我家里人很疼我,没强求过我什么,终身大事上自然是尊重我,我相公的爹更是个好爹,他钟情我,他爹便二话不说让他把我娶过门了。”要不是那个呆货有个那么那么好的爹,她这会儿只怕还没有和那个呆货成婚呢。
“你们家可真好啊……”方梧桐感慨,一脸羡慕,然后又紧着问沈流萤道,“那你是怎么让你男人这么疼你的啊?我看他对你那疼着护着的样儿,就像是怕他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你摔着疼着了似的。”
“一个男人若是在乎你,自然就想着对你好,若是他心里没有你不在乎你,瞧都不会多瞧你一眼,这个倒不是我有什么法子,只是他喜欢我,就总想着对我好了。”方梧桐问什么,沈流萤便回答她什么,总归又不是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还有就是你也知道我怀了身孕不是?他自然就比原来更想着要疼着我了。”
也因为如此,那个呆货在对于她的任何事情上都小心翼翼的,当真就是担心一不小心就会把她给碰坏了似的。
“原来女人怀了身孕之后男人就会这么紧张啊?”方梧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就在想着沈流萤方才说的话,暂时没有再问什么。
这会儿倒是沈流萤有兴致问她道:“梧桐抓我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些寻常的问题?”
“才不是寻常的问题。”方梧桐撇撇嘴,“你是不知道我那一整个师门里上到我师父,下到我师侄,全都是男人!全都是臭男人!平日里不找我划拳就是找我喝酒,不是找我练武就是找我打架,根本就没有一个女人跟我说话跟我玩儿!就只有我师弟会听我说心里话,可惜我师弟常年都搁京城里呆着,根本就不回师门陪我,我师父师兄又将我看得特别严实,从小到大我就只离开过师门两次!这回我可是好不容易趁着师父和师兄不注意才有机会偷偷跟着师弟溜出来的!这些问题在师门都没有人能给我回答的,我当然要好好问清楚了。”
方梧桐说到这儿,用一种艳羡且嫉妒的眼神看沈流萤,“哼,你以为像你,有那么疼你的男人,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
“那外边那么多的女人,你为何就偏偏选了我来问?要说你和外边的女人不相识,你和我也不相识啊。”沈流萤又问。
“当然是你和你男人感情好,你男人对你死心塌地的啊。”方梧桐又一脸嫌弃沈流萤笨的表情,“要不是这样,我才不找你,你男人那样儿看着就不好惹,你以为我愿意绑你?”
“……”对于这个绑票理由,沈流萤心里一千个服,使得她险些忍不住就给方梧桐竖起大拇指表扬她。
对于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姑娘,只怕他们整个师门的男人没少受罪吧。
“让我想想梧桐你为何对这些问题如此有兴致以致非抓着我来问到答案不可啊。”虽然方梧桐是绑了沈流萤,但她却不反感这个脑沟和她二嫂有些相似的姑娘,所以她有兴致和她聊,“我猜……你是喜欢上了某个人,所以才想知道这些的吧?”
沈流萤盯着方梧桐,她直觉她自己没有猜错。
果然,方梧桐微微红了脸,然后还抿了抿唇,不说话。
猜对了,沈流萤心想。
而后她又由着方梧桐方才说的话想,方才她说了他们师门除了她之外全都是男人,而且她从小到大只离开过师门两次,那她喜欢的人很大可能就是他们师门里的人,但她却说他们师门里的男人全都是讨厌的臭男人,除了她师弟之外……
等等,她师弟,不正是白兄?
而且她还是偷着和白兄溜出来的。
这般想着,沈流萤便试探性地问方梧桐道:“要是我没有猜错,梧桐你喜欢的是你师弟?白华师弟?”
方梧桐将唇抿得有些紧,并没有否认,而是道:“可是师弟他喜欢的是你。”
沈流萤猛然怔住,显然不能相信方梧桐的话。
白兄……喜欢她!?
方梧桐抬眸,盯着沈流萤震惊的眼眸,又一次道:“师弟他喜欢的是你。”
她虽然不了解男女感情之事,可她能从师弟看这个沈家小姐的眼神感觉得出来,他喜欢她,因为师弟看这个沈家小姐的眼神,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不同看其他人那般的浅浅温柔。
她了解师弟,她看得出他眼神里所含的意味。
不过——
就在这时,只听方梧桐又道:“不过,你不喜欢我师弟,你不喜欢他。”
她盯着这个沈家小姐和莫家少主两日,她看得见也感觉得出来,这沈家小姐眼里心里,只有她的相公,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方梧桐说完,依旧定定看着沈流萤。
少顷,只见沈流萤微微点了点头,坦然道:“是,我不喜欢白兄,虽然相识甚或是朋友,但我对他只有朋友间的情谊,而没有男女之间的情感,我的心里,只有我相公。”
她喜欢的人,只有那个呆萌傻面瘫,只有那个名叫莫长情的男人。
方梧桐并不怀疑沈流萤的话,就像她并不讨厌她一样,就算知道白华喜欢沈流萤,她也不觉讨厌她,相反,她倒是有些喜欢这个女人。
只听方梧桐毫不吝啬地赞扬沈流萤道:“你很聪明,虽然我与你素不相识,但是你给人的感觉很是舒心,我想,我要是个男人,应该也会喜欢你。”
沈流萤并不羞于方梧桐的赞美,她只是微微笑着,道:“不过我已经嫁人了。”
“喂,你认真看看我。”方梧桐忽然将自己整个人都转过来面对着沈流萤,主动让她好好打量她。
“嗯?”沈流萤不知这姑娘又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觉得我不丑吧?不胖不瘦吧?长得还像人不会吓死人吧?”方梧桐紧着问沈流萤道。
“我觉得梧桐你长得娇巧俏丽,身段得宜,怎会吓死人?”沈流萤道。
“真的!?”方梧桐很高兴,又问,“那你觉得我和我师弟般配不般配?”
沈流萤微微一怔。
方梧桐催着她道:“哎呀你快说啊,虽然师兄他们都说我和师弟很般配,但他们都是男人,男人的眼光不可信,我要看看女人的眼光。”
“般配。”沈流萤笑着点了点头。
白兄温静儒雅,梧桐活泼俏丽,一静一动,正好般配。
只不过,不知君心是否似其心。
“当真!?”方梧桐有些不能相信,又问一遍。
沈流萤肯定道:“当真。”
“哈!”方梧桐高兴得忽地站起了身,一脸斗志昂扬道,“那我决定了!我要追求我师弟!”
方梧桐斗志昂扬地说完,赶紧转过头来询问沈流萤的意见,“我追求我师弟没什么问题吧?虽然我是女子,理不应当主动追求男子,不过咱江湖儿女不讲究这些,但我必须问问你这个御夫有方的女人的意见,你快点头!”
于是,沈流萤笑着点了点头。
只听方梧桐又道:“我要打败你在我师弟心中的地位!”
沈流萤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我说的可都是认真的!”方梧桐瞪沈流萤,她现下颇为激动,以致把心底话都说了出来,“我这回偷偷跟着师弟出来最主要的可就是为了看看能让师弟动心的你是谁长什么模样,竟然是个有夫之妇,我师弟铁定是没胜算了的。”
沈流萤听着方梧桐的话,心有沉思。
果然是为了她和那个呆货而来。
原因呢?
就在这时,方梧桐将沈流萤的手又绑了起来,将她绑到床架子上,一边道:“先把你绑起来,我去找些酒来喝,然后再接着问你。”
方梧桐说完,也正好将沈流萤绑好,跑了。
沈流萤动动手看看是否能挣开,谁知方梧桐看起来大大咧咧实则心颇细,她将她的手腕绑得很结实,根本就挣不开。
不过,就在方梧桐才跑出去一会儿,便听着一阵轻轻敲门声,伴随着轻轻的脚步声踏进了屋里来。
沈流萤转头看向屋门处,有些微诧异,道:“白兄?”
的确是白华。
只见白华仍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面上是书生气的浅笑,他将他身上习武之人才会有的气劲隐藏得极好,根本就让人看不出也感觉不到他是个习武之人而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公子。
白华走到沈流萤身旁,微微躬下身将方梧桐绑着沈流萤双手的布条解开,而后抱歉道:“我师姐鲁莽,让流萤受惊了。”
对于方梧桐抓着沈流萤出现在东郊石桥上一事,并不在计划之内,所以根本就不在白华的意料之内,因此当他在东郊石桥上看到方梧桐抓着沈流萤时,他与长情一样,是震惊的。
他不知方梧桐为何要抓沈流萤,可不知为何,他在看到方梧桐抓着沈流萤时,他的心,竟是有些高兴,尽管这让他们的计划有些乱套。
因为他觉得,他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未见过她了,他不愿意承认,但的确是想念。
那种感觉,的确是想念,虽然不强烈,却也真真是想念。
待白华将绑着沈流萤双手的布条解开的时候,只听她微微浅笑道:“白兄,好久不见,你可还好?”
沈流萤温和亲切的问候声让白华有些微的失神。
也正因这微微的失神,让沈流萤寻到机会钻了空。
只见她朝白华口鼻轻轻吐了一口气,白华便觉浑身僵住,动弹不得,便是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震惊地看着沈流萤。
这回轮到沈流萤有些惭愧道:“多谢白兄为我解绑,白兄身上的毒两刻钟后自会解,毒解之后不会对白兄有任何影响,告辞。”
沈流萤说完,飞快地跑到了窗边。
自从她暂失诡医之力后,她对自己便多做了一些准备,譬如身上揣着的往卫风身上下的毒,都是为了应对突发情况。
她虽对制毒淬毒不感兴趣,可为了自己为了不给身边人添不必要的麻烦,自保之力必须要有,学武功是不可能的了,那就只能从她最拿手的方面来入手,墨裳教过她如何制毒,她便把自己制出来的毒能揣的都能备的都备在了身上。
她方才朝白兄口鼻轻吐的那一口气,准确来说,不是气,而是细如薄雾的毒粉,她这些日子白日里都会往自己嘴里最后一颗牙齿的位置贴放上一粒小小的药囊,这个小药囊里储着的是让人闻着当即便会动弹不得的毒,若到需要时,只要将其咬破并朝对方口鼻轻吹一口气,便能让对方无法动弹。
往日里长情陪在她身旁睡觉时她都会将这个小药囊拿出,但今夜她是在文辞书肆睡着的,长情将她抱回客栈时她也还是在睡着,所以未有拿出,倒不想竟是派上了用场。
至于她为何没有迟迟没有朝方梧桐吹这一口气而是将这口气吹向了白华,仅仅是因为她这颗小药囊只有一颗,而她并不知道方梧桐的实力,更不知她对她是否留着防备之心,药囊只有一颗,她不能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但对白华,沈流萤是有把握的。
因为她知道他对她定不会有防备之心,尤其是在方梧桐对她肯定的说了白华喜欢她之后。
对喜欢之人,一般都会卸下防备。
所以,她才会关切地问他“可还好”。
当白华出现在这屋里的时候,沈流萤便知道这是她逃走的好机会,绝不能错过。
她不管方梧桐是为了什么理由抓她,她也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而白兄本又是想要和她说什么,她要做的,只有离开。
哪怕方梧桐并无害她之心,也和那个呆货说定了明日就把她还给呆货,可他们来此既是对她与呆货有目的,难保不会出尔反尔,再说了,她怎能让那个呆货为她担心。
不回到他身边,她也不能安心。
只不过,这是二楼,不知道她有没有本事跳下去。
沈流萤已经冲到了窗户边并且打开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