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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沈流萤扑在身前的长情忽然消失不见!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白兔子“噗哒”掉在了驾辕上,掉在了他的衣裳堆里,这就使得本是将整个人都扑在他背上的沈流萤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支撑,以致她此时身子往前栽下,眼见就要从驾辕上摔下马车!
如此突然的情况,莫说正在驾车的秋容,便是沈流萤自己都反应不过来!
她怔怔看着与自己的脸马上就要撞上的地面,惊诧得根本就忘了自己应该怎么做!
变成了白糖糕的长情见状,赶紧伸出手想要抱住沈流萤,可,当他伸出手时,才发现此刻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抱住他想要拥抱的人,哪怕是拉她一把,他都做不到!
他此刻那双毛茸茸的短短爪子,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便是想要喊一声“萤儿当心”,他都无能为力。
可,哪怕如此,白糖糕也还是朝沈流萤扑去,心中期望着他会在这一瞬间忽然变回人的模样。
但,期望也仅仅是期望而已。
眼见沈流萤整个人马上就要摔到马车下时,驾车的秋容才惊过神来,慌忙地伸出手要将沈流萤拦住,一边惊呼道:“夫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行在前边的卫风刹那一个转身,如隼一边掠到马车前边来,双手抓上沈流萤的肩,带着她轻轻一个旋身,便将她稳稳地带到了地面上来,而白糖糕则是用两只短短的毛茸爪子抓着她的衣袖挂在她的衣袖上。
秋容赶紧勒马,慌张地跳下马车,惊出了一身冷汗,紧紧张张地问道:“夫人您有没有事儿!?”
卫子衿此时也来到了马车旁,就站在秋容身旁,面无表情地吓他道:“今回你反应慢了,就等着莫爷罚你吧。”
秋容狠狠咽一口唾沫,不安地看向正往沈流萤怀里跳的白糖糕,不安地问道:“爷,能不能罚得别那么重?”
秋容可不敢求饶,因为方才若非卫风出手得及时而让沈流萤真的从马车上摔下的话,只怕长情不仅是要罚他,而是想扒了他的皮的心都有。
长情这会儿哪有心思理会秋容,只见它攀在沈流萤的肩上,用它那双毛茸茸的短小爪子轻轻捧着沈流萤的脸,一双黑豆子一般的眼睛睁得老大,显然是在看沈流萤有没有事有没有被吓到。
白糖糕这副模样让卫风一脸嫌弃,道:“我说你这个死馍馍,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做这样的举动很别扭吗?”
白糖糕并不搭理他,而是将自己的脑袋朝沈流萤脸颊上蹭蹭,心疼的模样。
“呿!懒得理你!”卫风嫌弃地摆摆手,然后对沈流萤道,“我说小馍馍媳妇儿,你而今既然怀了我的侄儿侄女的就安分点,别有事没事乱扑扑,别把那个死馍馍给吓傻了。”
“得得得,虚惊一场,回车上坐去吧。”卫风又摆摆手,说完转身便朝前边他的马的方向走。
就在这时,白糖糕突然由沈流萤的肩头朝卫风身上扑,正正好扑到他的肩头上,使得卫风不得不赶紧抬起手来抱住它,以免它从他肩上掉下去。
只见卫风低头看向自己抱在手里的白糖糕,怔怔地眨眨眼,然后将白糖糕用力揉在手里,笑眯眯道:“哎呀哎呀!死馍馍!你终于肯让我抱抱这个模样的你啦?不行,回去了我得告诉臭老头儿,告诉他我抱到了毛茸茸的小馍馍,让他对我羡慕嫉妒恨!”
卫风说完,将白糖糕抬至自己脸颊边作势就要将脸颊往它小脑袋上蹭,就像沈流萤抱着它来蹭脸时一般的动作,谁知卫风的脸还没蹭到白糖糕脑袋上,便先遭来白糖糕小爪子毫不犹豫地狠狠一挠,就正正好挠在他那还肿着的脸颊上,挠出了三道浅浅的趾甲印,挠得卫风嗷嗷直叫:“死馍馍!里想让我毁容啊里!?”
因为脸疼,卫风又连字都说不清了。
白糖糕黑豆子一般的眼睛呆呆愣愣地看着卫风,就像长情面无表情看人的模样,任他怎么嗷嗷叫都没理会他。
卫风嗷嗷喊叫了一会儿后撒气地将白糖糕塞给沈流萤,气鼓鼓道:“小馍馍媳妇儿!自己拿着里相公!我不要他了!”
沈流萤看着卫风那张凄惨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伸手接过白糖糕一边道:“我说卫风,你还是赶紧让子衿给你上药的好,否则你的脸就真的要破相了。”
谁知本是一个劲儿往沈流萤怀里窝的白糖糕这会儿竟紧紧抓着卫风的衣袖,一副说什么都不放手的模样,沈流萤不解,卫风恼道:“你个死馍馍,你抓着我的衣袖不放是什么意思!?撒手,我才不要你!”
白糖糕松开一只爪子,指指马车。
卫风眨眨眼,然后道:“你个死馍馍的意思是……让我坐马车上去?”
白糖糕当即点点头。
卫风看一眼面前的沈流萤,微微眯起眼,又问道:“和你媳妇儿一块儿坐?”
白糖糕又点点头。
卫风有一瞬间的沉默,然后抓起白糖糕使劲揉,咬牙切齿道:“你个死馍馍!你就是让我替你守着你的媳妇儿是吧!?”
白糖糕再一次点点头。
“你拿我当下人使呢你!?你个该死的臭馍馍!前边是谁把我踢下马车的!?现在居然好意思叫我帮你守着你媳妇儿!见色忘义!”卫风气煞煞的,一副想要将白糖糕给扒了皮的模样,白糖糕无动于衷,任他揉搓自己,反正他知道卫风不管对他说什么狠话都仅仅是说说而已。
下一瞬,只见卫风瞪向从方才开始便一直笑看着白糖糕和他的沈流萤,一脸不善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到马车上坐去!?我可不是这个死馍馍,我可不会把你抱上马车!哼!”
这是长情对卫风的拜托,卫风不可能不答应,因为他很清楚此时的长情最不放心的便是他的小媳妇儿,可眼下他的模样什么都做不了,便是如方才护住沈流萤不让她摔下马车那般轻而易举的事情他都无法做到,而他做不到的事情,他既拜托了他这个兄弟,他就自然要替他完成。
当然,卫风还要趁此机会使劲地蹂躏变成兔子的长情,不仅是报他被打被挠之仇,还是因为从小到大,他极少极少能碰到兔子模样的长情,哪怕他非常想要抱它一抱,长情都不给。
现在难得的机会,必须不能错过。
不过,若非为了沈流萤,卫风只怕这辈子都再碰不到兔子模样的长情。
仅仅是这般,卫风足以能明白沈流萤对长情的重要。
重要到可以为了她放下所有。
重新登上马车并且坐好之后,沈流萤才客气地对卫风道:“方才多谢四爷出手相救。”
沈流萤说这话时还有些后怕地用手轻覆上自己的小腹,方才她若是真的摔下马车的话……
“哼,谢我的时候才好声好气地称我一声‘四爷’,这一路上你可是点名道姓地叫我的。”卫风一脸傲娇,一边揪着白糖糕的耳朵。
白糖糕这时毫不犹豫地在卫风的肚腹上踹了一脚,然后趁他吃痛松手时蹿到沈流萤怀里,沈流萤当即开心地将它抱进怀里来。
只听卫风怒道:“你个死馍馍,过河拆桥啊你!我答应你坐上马车替你守着你媳妇儿了,你就这么来对我!?”
白糖糕抬起后腿挠挠耳朵,一副“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无所谓”的模样。
卫风咬牙切齿。
沈流萤此时笑着回答卫风方才的话道:“四爷方才救了我,我自当好声好气地感谢四爷,这是最基本的道理,当然,四爷这么风流潇洒风度翩翩,自然不会和我此等女流之辈如此斤斤计较,四爷你说是吧?”
沈流萤笑吟吟地用好话堵死了卫风。
“你——”卫风本是要反驳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反驳,而是哼哼声道,“算了,看在你夸我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沈流萤轻抚着怀里白糖糕的脑袋,接着道:“但是,要是到了西原县我看见小燕日子过得不好的话,我还是会跟你拼了。”
沈流萤说得一脸认真。
卫风眼角抽抽,“和我拼了?别这么严重吧?你要是和我拼了,不就代表小馍馍要和你一起跟我拼了?你们夫妻俩打我一个,以多欺少,这太不公平了啊。”
“谁跟你管什么公平不公平。”沈流萤死死盯着卫风,“答应了将小燕带回去还给我的人是你,做不到的人也是你,失信的人是你,你还有脸喊冤?”
沈流萤真是一想到晏姝在卫风那儿受到的委屈再看看卫风那总是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欠抽模样就忍不住来气。
“我说小馍馍媳妇儿,你说翻脸就翻脸啊?前一会儿你才好声好气地和我道谢,这一会儿你就一副想扒了我的皮的样儿,没必要变得这么快吧?”
“难道你没听说过女人一向翻脸比翻书还快么?”沈流萤反问。
“我还知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卫风道。
“看来你对女人挺了解嘛?”沈流萤又问。
卫风下巴微抬,一脸得意:“过奖过奖,至少比你相公了解得多那么好几十倍吧!”
“那……”沈流萤忽然一掌拍到身旁的小几上,“你为什么不把小燕带回去给我!?”
“我不是说过了!她不愿跟我走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这和了解女人有什么关系!?你还讲不讲道理了你!?”说到晏姝,卫风就没来由地想到许辞,便忍不住来气。
“她不愿跟你走那你不知道想办法啊!?你把人逼走你就有办法,把人带回来你就没办法了!?”
“我把她逼走!?是她先打我好不好!”
沈流萤直接撂狠话,“反正我是帮你们救了人了,至于小燕哪儿……要是小燕日子过得好好的,那我就什么都不说了,要是小燕过的是受苦的日子,那你就自己看着办!”
“……”卫风这会儿没办法接话了,只能气煞煞地瞪白糖糕。
谁知白糖糕非但不理他,反是在沈流萤手臂上站起身,将前爪搭在她的肩上,先用脑袋蹭蹭她的脸颊,然后朝她的脸颊亲了一口。
“当着我的面这么卿卿我我,要不要脸了!”卫风一脸嫌弃。
却见前一瞬还对他一副敌对模样的沈流萤这会儿扬起嘴角笑了起来,问卫风道:“喂,卫风,我问你啊,为什么每次提到小燕你都这么生气,就算小燕打了你一巴掌,但她也没有好好在我家里呆,甘愿跑出来受苦来了,说实在话也算是你俩扯平了,而且都已经过了大半年了,你当时就算再怎么生气,也早该消气了吧?”
沈流萤的问题让卫风怔住了。
是啊,为何每次一提到或是一想到那个黄毛丫头他就没来由地来气?
还不待卫风回答,便听得沈流萤接着道:“莫非……你喜欢上小燕了?不然你到这西原县来做什么?”
因为喜欢,所以才会有这么别扭的反应。
卫风再次怔住,然后赶紧道:“放屁!鬼才喜欢那么个黄毛丫头!我来这西原县不过是和小馍馍顺路来玩玩散心的,跟那个黄毛丫头没关系!小馍馍媳妇儿,你可别乱说话啊你!”
沈流萤只笑不语,低头揉她的白糖糕玩儿。
卫风也没有再说话,因为这会儿,他的心……
竟是跳得有些快!
该死!为何听到小馍馍媳妇儿的话后心跳会突然变快了,为何会想到那个黄毛丫头在他身下时那副让人心疼的模样?
该不会真的像小馍馍媳妇儿说的那般,喜欢上那个黄毛丫头了!?
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是……他这些日子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黄毛丫头又是怎么回事?
卫风愈想愈心烦,愈想就愈将眉心拧紧,完全没注意到沈流萤和白糖糕正盯着他看。
其实,沈流萤方才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但现下看着卫风的反应,她不由得思忖一遍,难道卫风真的喜欢上了小姝!?
马车轻晃,白糖糕和沈流萤都没有注意到,因长情变成白糖糕而落下的衣裳堆里,那本是戴在长情左手腕上的那枚芍药晶玉手珠透出淡淡的蓝光,忽闪忽闪,片刻后又归于正常。
*
上古时期的西南之谷是而今的西原县极其附近几个县镇一带,之所以沈流萤等人这一路的目的地选择西原县而不是选择西原县附近的某个县镇,不是因为她和长情有了封印之地的确切感应,仅仅是因为她想要先见到晏姝后再去寻封印之地。
马车到达西苑县的时候,又是正值夕阳西沉的时刻。
而从早上沈流萤闻着卫风吃的红烧肘子那股油腻腻的味道干呕开始,她这一路便总觉不舒服,很是难受,便是路上停下来歇息时秋容给她递上准备的干粮她都吃不下,只是喝了些水便到马车里的小软榻上躺下。
卫风不便再坐在马车里,但因为受了长情的拜托,他便坐在驾辕上坐在秋容旁边,没有离开马车,就这么替长情守着沈流萤。
依旧是白糖糕模样的长情则是一直偎在沈流萤怀里,时而亲亲她的脸,时而舔舔她的手,心疼极了。
且长情这一次变成白糖糕的时间颇长,直到马车将要到达西原县的时候他才变回人的模样,这才能将他心疼的小女人拥进怀里来,而沈流萤被长情圈到他温暖的怀里后也觉舒服不少,使得一路都未能真真睡着的她窝在长情温暖的怀里后这才渐渐睡了过去。
而不需要长情说什么,卫风也能知晓他此刻最想做的事情便是让他的小媳妇儿能躺在床榻上好好地歇息,歇息好了再好好地吃一顿饭,是以还未进西原县,卫风便先让卫子衿先去找客栈,好让马车进了西原县后无需再四处找客栈。
马车还未停稳,长情便抱着沈流萤要从马车里冲出来,然就在长情的才将头探出马车时,卫风伸过手来按住他的肩,一脸嫌弃又无奈地低声道:“我说小馍馍,就算你心疼你媳妇儿,但好赖你先把衣裳穿上行不行!?你想被当成流氓抓起来啊!?”
长情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因为从他变回人的模样后全部心思都系在了沈流萤身上,根本就没有丁点心思是想到自己的,经由卫风这么一提醒,他才小心翼翼地将熟睡了的沈流萤放下,匆匆穿了衣裳后才重新将沈流萤抱起,下了马车。
他之所以只能等待自己变回人的模样,是因为沈流萤这段时日内没有办法为他稳定他体内的帝王血印,至于卫风,则是不能再让他任性,毕竟将他强行变回人的模样会影响无念真人在他身上结下以给他人类模样的封印,长情也知晓卫风定不会答应他,是以这一路来,尽管他已不知第几次被帝王血印突然打成兔子形态,他都没有让卫风出手给他变回人的模样。
长情抱着沈流萤匆匆进了客栈,卫风则是一点都不着急,只见他站在客栈门外,看着街上已经渐渐变得稀松的行人,眼神沉沉。
封印的感觉很强烈,难道西南之谷的封印便在这西原县内?
师父曾言,西南之谷的封印,除了亲手封印妖帝四肢之一的昕帝知晓这具体的封印之地外,只有每一代体内帝王血觉醒的昕帝转世才会感应得到这封印之地,哪怕是望云观及天枢宫,都不知晓这西南之谷的封印之地具体究竟位于何处,天枢宫历来加固及守护封印也只能是将西南之谷这整个大地方一次次结守护之阵,倘若真的有人找得到封印之地并对封印加以破坏的话,这西南之谷的守护之印便会启动并且让布阵之人知晓这封印之地的具体方位。
但自妖帝被封印七千年来,不管是天枢宫还是望云观,仍无人知晓这西南之谷的封印之地位于何处,不只是因为从无人破坏得了这西南之谷的守护之阵,也因为七千年来,昕帝的每一世轮回中,仅仅有两世轮回的体内帝王血曾觉醒过。
可昕帝这两世体内帝王血觉醒的轮回,却都消失在了这西南之谷!再不曾出现过!
他们守护且加固这西南之谷封印为天下百姓守住安平的同时,加进去的亦是他们自己的性命。
也因此,西南之谷的具体封印之地,至今仍无人知晓。
昕帝转世定然出现在皇家,而体内帝王血觉醒的昕帝转世必然为帝,而这消失不见的两世帝王,天下各国所有的史书上均无记载,是以这本当是惊动天下的事情根本不为后人所知。
莫说后人,便是当时的天下人,都无人知晓,因为望云观既有拥立一国之君的本事,便也有消抹一切不该为天下人所知的事实的能力。
毕竟,封印之事,绝不能被天下人所知。
而卫风,是第三个来到这西南之谷的昕帝转世。
他也极有可能是第三个永远消失在这西南之谷封印之地的一国之君。
除了他,谁人都找不到不知晓具体的封印之地在何处。
卫风用视线将周遭慢慢地逡巡一遍。
封印之地,会在何处?
他来到这西原县,是有机会从这儿离开然后和小馍馍小心心他们再痛饮一番,和臭老头儿再打一次架,还是他所有的一切都将终结在这个地方?
若非如此,臭老头儿不会三更半夜站在他床榻前看他逗他,不会在离开时那般用力地抱他,也不会让他把这个事情拖了大半年之久。
没有人喜欢送死,可他是昕帝转世,是召南帝王,是守护封印之人,是维系天下安平之人。
他虽身为皇子,却是师父一手养大,师父不是父亲,却远胜父亲,师父有命,他不能不从,他不能让师父失望,更不能让师父因为他成为众矢之的。
这件事情,他谁人都没有告诉,若是让小馍馍或是小心心还有小衿衿知道的话,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儿呢。
卫风望着远方,心中有事,出了神。
直到卫子衿唤他。
“爷,爷?”卫子衿唤了卫风两声,卫风才转过头来看他,笑吟吟道,“小衿衿,叫我哪?”
卫子衿面有担忧之色,关切道:“爷出神了,爷可是心中有事?”
“事情当然是有咯,谁心中没个事儿?”卫风依旧笑吟吟的,“就不准我想事情想得出神啊?”
“不是,属下只是担忧爷想到了什么不好的或是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与莫爷或是与属下说说。”卫子衿很真切,他如长情他们一般,打心眼里在意着关心着卫风。
“小衿衿哪,你瞎操心什么,爷我好得很呢,去去去,给爷找些好吃的去,爷饿了。”卫风将手往背后一背,慢悠悠地朝客栈里走去。
“是,爷。”卫子衿,“属下将包袱拿到客房去放,便去为爷寻好吃的。”
却见卫风伸过手来将卫子衿手里的包袱拿了过来,嫌弃道:“得得得,我来拿就行,就这么点小事儿,叫我拿不就行了?”
“那就有劳爷了。”
卫风没有再搭理卫子衿,走进了客栈里。
卫风甩着包袱走进客房后,随手便将拎在手上的包袱往桌子上一抛,包袱稳稳地落在了桌子上,但因他方才一直甩晃着包袱,致使上边的结给松散了开来,让裹在里边的一样物事从包袱里歪斜了出来。
从松散开的包袱里歪斜出来的物事,是那只小黑猫布偶。
卫风盯着小黑猫布偶那用绳结做成的眼珠子,默了默后将它抓到了手里来,然后如他每一次拿到这只小黑猫布偶时那般用手指猛地戳它,一边哼声道:“让你瞪着爷,看爷不戳死你!戳死你!”
卫风戳着戳着,忽然停下了手,一瞬不瞬地盯着这只被他虐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小黑猫布偶,片刻后将小黑猫布偶放到桌上,转身出了屋,出了客栈。
那个小白脸的破烂书肆叫什么来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