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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长情的手按到卫风与叶柏舟的左脸颊上,顿时只听卫风暴叫一声,叶柏舟叶也被刺激得骤然睁开眼。
然,毕竟是在疼痛的刺激中惊醒,叶柏舟身子如被锋利的刺蜇到一般猛地一抖,带着他搭在卫风脸上的手猛地抬起,然后猛地朝下打了一掌,接着,又是卫风的嚎叫声。
只见卫风疼得猛地坐起了身,那因疼得嗷叫的嘴……合起的时候竟是咬到了云有心搭在他身上的脚!
卫风先是一怔,而后猛地将云有心的脚扔开,一边用力抹着嘴一边吼道:“小心心!你的臭脚!放进我嘴里了!”
“嗷嗷嗷——”卫风才吼完,发现自己的脸疼得不行,使得他赶紧抬手来捂。
他不捂还好,这一抬手碰上,他整个人便惊得从床榻上跳了起来,一时也顾不得把他弄醒的长情,跳下床榻后就去找铜镜,当他看到铜镜里他那高高肿起的左边脸颊还有破裂的嘴角时,他完全不能冷静了,直嚎道:“我的脸——!”
“死馍馍,是不是你趁我睡着了把我揍成这样的!?”卫风一转眼便又回到了床榻边来,伸出手便揪住坐在床沿上的长情的衣襟,大声吼道,吼完又嗷嗷地抬手捧住疼得不行的脸,“哎唷,疼死我了!”
“我有我的萤儿,没空等你睡着了来揍你。”长情面无表情地拿开卫风揪着他衣襟的手,“我才来,要是说我把你弄醒了的话,我还是承认的。”
“不是你这个没良心的臭馍馍死兔子这么整我,还有谁会把我的脸整成这样!?”卫风双手捧着自己的左边脸颊,脸歪了,嘴也歪了。
但,就算歪了,还是没能让他少说两句。
只见长情翘起拇指,朝正手撑着床榻慢慢坐起身的叶柏舟努了努。
卫风立刻扭头看向叶柏舟。
但见叶柏舟的左脸颊也是高肿得厉害,不仅红,而且还发紫,甚至肿得还似带了油光,比卫风的严重多了。
卫风眼角抖抖,盯着叶柏舟,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我说小舟舟,你揍我了?”
卫风说完,抬手指了指自己破相的脸。
叶柏舟只是看着卫风,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似乎不知卫风在说些什么,他只觉自己的脸颊疼得厉害,不由抬手来碰碰,碰到一片又红又疼的高肿。
叶柏舟一脸的莫名其妙,似是不知自己的脸怎么会受了伤,便问正盯着他看的卫风道:“阿风,你是不是昨夜喝多了把我当长情揍了?”
“我还想问你是不是你把我揍了呢!”卫风嚷嚷完,又嗷嗷喊疼得继续捂住自己生疼的脸颊。
“我没印象我把你揍了。”叶柏舟觉得很奇怪,他只觉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他丝毫都不记得了,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话,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阿风你记得?”
喝断片了的人,向来如此。
卫风哼哼声,“我要是记得,我还会问你?再说了,我怎么可能打你,一定是这个死馍馍!”
卫风说完,又揪住了长情的衣襟。
长情面无表情,随他怎么拎都行,只是看向还正睡得死沉的云有心,伸手推了推他,道:“阿七,别睡了,起来看小丑了。”
“死兔子你说谁是小丑呢!?”卫风抓着长情的衣襟猛晃他。
就在这时,叶柏舟一把将他推开,身子朝床榻外一歪,“呕——”的一声吐了起来,将昨夜的一肚子酒水都吐了出来。
“小舟舟你脏死了!”卫风一脸嫌弃,却是抬起手轻轻抚上叶柏舟的背,仍是嫌弃道,“你自己什么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吐得这么厉害,昨夜是往死里喝了?”
卫风说着,伸出脚踢踢正醒来的云有心,拧眉道,“小心心你昨夜怎么不劝着点小舟舟?”
云有心揉着自己的颞颥,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却还是回答了卫风的话,“昨夜?昨夜除了喝喝喝,不就是喝喝喝?”
长情这时站起了身,走到桌边,提起桌上摆放着的一只大茶壶,再拿起摞在一旁的其中一只瓷碗,重新走回床榻边时,倒了一碗里边的醒酒汤,递给了云有心,道:“喝下去,醒酒醒神。”
云有心微微点点头,接过长情手里的瓷碗,一饮而尽,将碗递还给长情。
长情又倒了一碗,递给卫风,卫风哼哼声,“我才不喝这种玩意儿。”
长情一个字不多说,直接将碗递给了正缓过气来的叶柏舟。
只见云有心“看向”长情,道:“长情怎的过来了,今日不是应当陪着沈姑娘的么?”
“来看看你们喝死了没有。”长情看着卫风与叶柏舟,“我看不仅是喝死了,还打上了。”
“打上了?”云有心不解,“何意?”
“阿七看来也是喝得多了,昨夜的事情,都不记得了。”长情道。
云有心微微笑笑,“好像是的,昨夜的事情,我的确是想不起来了,不过我倒是记得,喝得足够尽兴,就是差了长情你而已。”
云有心说完,用拳头在长情肩上轻轻捶了两捶。
“哼,什么打不打上,我可什么都不记得,我觉得,肯定就是你这个死馍馍趁我们喝醉了来揍我和小舟舟的。”卫风执意将帽子往长情脑袋上扣。
长情压根不搭理他,反是他自己说完话后伸手扳上了长情的肩,挑眉问道:“倒是你啊小馍馍,昨晚洞房花烛啦?什么滋味啊?跟咱兄弟三人说说呗?”
云有心笑道:“阿风你这样,活该被揍。”
“你想知道?”长情看向卫风笑眯眯的眼睛,“你到醉吟楼里随便找个女人来滚上几圈,切身体会,便知道了。”
“那可不一样,庸脂俗粉,爷可看不上,勾不起爷的*。”卫风又哼哼声。
长情又道:“那你可回你的清郡王府找你的那个小王妃。”
“小馍馍,你存心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是?”卫风瞪着长情,“有你这么给人当师兄的么!?”
“那你找到了萤儿要你去找的人没有。”长情面不改色,“柏舟的命如今可是在你手上。”
“别跟我提那个黄毛丫头!”一提到晏姝,卫风就没来由的恼,“她好得很呢,和一个她自认为温柔得不得了的小白脸大哥一块儿呢,开心着呢,没跟我回来。”
“哦?”长情微微眨了一眨眼,“如何我听着你这话感觉不大对味,阿七你觉得是也不是?”
“我也觉得阿风这话听着很是不对味。”云有心笑着朝前挪了挪身,坐到了卫风身旁,“阿风似乎不高兴?”
“谁说的!?”卫风不服,“谁说我不高兴,我高兴得很!”
云有心没有戳破卫风的心思,他自己还没看清楚的心思。
阿风可是将他的小王妃放到心上了,他自己没未意识到而已。
可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喂,小馍馍,那黄毛丫头没跟我回来,你那小媳妇儿不会不买你的面子不给柏舟解毒吧?”卫风倏地拧起了眉,伸出另一只手,扳上了叶柏舟的肩。
“萤儿已经帮柏舟解了一半的毒了。”长情毫不犹豫地告诉卫风事实。
卫风怔住,云有心笑着,叶柏舟依旧醉得昏昏沉沉。
下一瞬,便是卫风暴跳如雷的嗷叫声,“小馍馍你这只死兔子!你和你媳妇儿合起伙来玩我呢!?我要打死你!”
“小馍馍你不要脸,你居然拍我受伤的脸!”
“柏舟,这么吵,你还睡得着?”
“阿七,把你的脚再伸进他嘴里来。”
……
守在屋外的秋容,正无奈扶额。
这一大早上的,四个大男人就这么闹腾,真的好吗。
此时此刻,城西沈家,来了一名客人。
奇怪的客人。
*
沈流萤这补睡的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在她睁开眼看到窗户那儿很是刺眼的光线时,她先是一怔,而后猛地坐起了身!
什么时辰了!?
那个呆货没有叫她起床!?
还有,那个呆货呢!?
“绿草,绿草!”沈流萤一边抓起放在枕头边上的亵衣亵裤来穿上,一边大声地唤绿草。
“来了!小姐!”绿草在屋外应了声,赶紧推门进屋来,沈流萤一见着她便着急地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快午时了。”
“什么!?”沈流萤惊得跳了起来,“快午时了!?你怎么不来叫我起床!?”
“姑爷交代过,不让叫小姐起床的,说是小姐睡到什么时辰便是什么时辰。”绿草小声道,虽然她觉得这十分不妥,但姑爷已经这样交代,她不敢不从。
“他那个呆货的话你也能听!?你都要和他一样傻了!”沈流萤很嫌弃绿草,“快快,帮我把洗漱的水打来,都这个时辰了,那呆货的爹不得后悔死了招我这样的儿媳妇!?”
就在绿草帮沈流萤梳头时,欲言又止,终还是道:“小姐啊,我听说莫家主已经在前厅等了一个早上了。”
“……什么!?”沈流萤眼角直抽抽,这要是让大哥知道了,那还得了!
“快快,绿草,赶紧地帮我把头发盘好,不对不对,我自己来盘,你赶紧去把那个呆货找来。”
“绿草这就去。”绿草说完,转身急急朝屋外跑去,就在这时,只听她朝着门外方向惊喜道,“姑爷!”
沈流萤此时只顾着对着铜镜给自己盘发,新手上路的她这会儿根本分不开神转头去看长情,只对着铜镜里的自己着急地对绿草道:“绿草你可以回来了,快来帮我把头发盘好!”
绿草应了声,可走到沈流萤身后来的人却不是绿草,而是长情,只见他轻轻握住沈流萤的手,然后将她的手从她好不容易绾上正用手按着的头发移开,她乌黑的长发便又垂散在了背上。
“莫长情!”沈流萤看着铜镜里自己身后不帮忙反添乱的长情,牙痒痒,恼得直点他大名道,“你没叫我起床就算了,你别来给我添乱!”
“萤儿梳姑娘家的头发就好看。”对于沈流萤的愠恼,长情压根当听不到,握住她的手不放,“萤儿昨夜太累,要让萤儿多睡些。”
“……”沈流萤用力将自己的手从长情的手里拿出来,更恼,“起晚就算了,还不盘头,你是想要别人都看我笑话呢!”
“不会的,不会有人敢笑话萤儿的。”长情又将沈流萤抽出的手握住,“有我在,谁也不敢。”
“……”沈流萤深深觉得,她在对、牛、弹、琴!
“爹也不会怪萤儿的。”长情补充道,“萤儿晚起,爹只会觉得高兴。”
“……”这是什么爹?喜欢自己刚过门的儿媳妇犯懒?沈流萤不解,遂问道,“为什么?”
长情想也不想便道:“证明我体力好。”
“……你滚开!”沈流萤忍无可忍了。
可她的那点小力气连长情一指头都比不了,她想将长情推开,可谁知非但推不开,反是她自己被长情带进了怀里。
只见长情对着她的樱唇亲了上去,还轻轻舔了一舔,然后满足道:“萤儿是我的娘子了,这样是可以的了。”
“你,你——”沈流萤被长情的直白与无声的霸道弄得耳根发红,都怪这货长得太妖孽了!
当沈流萤满心尴尬地与长情给莫凛敬茶时,清幽正从城西朝莫府赶来,神色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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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甚我觉得小馍馍这只流氓兔子属性这么贱?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