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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警车停在了公安局门口,袁秀丽被两个警察押下车,袁秀丽始终低着头,录了口供,警察盘问袁秀丽为什么要盗窃,袁秀丽搬出早已准备好的那套说辞,“一时贪小便宜想要省钱就偷窃了。”
因为案情不大,是可以做保释的,警察问了袁秀丽家里人的电话,袁秀丽一听保释金额要这么多钱,忙说,“别告诉我家里人,我不做保释了,你们关我几天吧!”
警察只要拍了照做了存档后把袁秀丽关进了拘留所。
路过张晓红所在的房间,袁秀丽多看了一眼,然后就被警察推了进去。
等警察都走了,袁秀丽看了眼房间上的摄像头,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还贴着人皮面具,等到时机成熟揭下来就可以了。
被关进来的时候是中午,转眼三四个小时,下午五六点钟,警局晚饭时间,警察陆陆续续下班了,留在拘留所的警察打开牢房门,押送犯人出来,逐一进入囚犯食堂吃饭。
这个拘留所的犯人还真不少,袁秀丽好不容易才从好几百号人当中,找到了脸色暗淡,仿佛老了十岁的张晓红。
端着饭盘,袁秀丽低垂着脑袋,快步朝着张晓红的位置走去,坐在了张晓红对面。
张晓红嫌弃监狱里的犯人,坐着的位置很偏僻,这一桌子包括他们总共就只有三个人,另外一个犯人七老八十了,想来耳背也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张晓红没注意到袁秀丽坐在了自己面前,拿着筷子,挑剔的拨弄着食盘里的饭菜。
这是给人吃的吗?米饭都没煮熟,还有石子!还有这个菜,烂菜叶都不挑出来一起炒,炒过头了想烂泥一样软软的,油都没有几滴,还有肉菜,几乎都是骨头,估计汤汁里面的苍蝇都比肉菜里面的肉多。
喂猪估计猪都不吃!
张晓红可算明白当初她的儿子在监狱里过得有多苦了,一想到自己要在这个不见天日的监狱呆到死,张晓红就绝望的红了眼睛。
正打算起身把饭菜倒了,对面忽然传过来一个声音,“张晓红?”
张晓红一顿,抬头,“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袁秀丽抬眸,瞟了眼四周,确定警察没有逛过来,才压低了声音说,“我是boss派过来救您的。”
“你boss是谁?”张晓红警惕的问。
当袁秀丽说出“锦哥”二字,张晓红一身的防备卸下,“他派你过来救我了?”激动的拔高了声调,“太好了,我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嘘!”袁秀丽抬起食指放在唇前,张晓红意识到自己忘形了,急忙捂住嘴巴,重新坐下来,用两人听得见的声音:“你打算怎么做?”
袁秀丽略一沉吟,凑近了张晓红的耳朵,和张晓红耳语了几句,说完,看到警察走过来,袁秀丽立刻坐直身体扒饭,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警察,我吃饱了,我想上厕所,请问洗手间在哪里?”张晓红倒了剩饭剩菜,来到警察面前。
“往那个方向走,快去快回。”警察给张晓红指了个方向。
张晓红去洗手间没多久,袁秀丽也起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两人在厕所碰了头,张晓红一边解开囚服的扣子,一边不解的问,“我们就算换了衣服有能怎样?我们的脸都不一样,肯定很容一辈人认出来。”
才说着,抬眸就看到袁秀丽抬起手,摸上自己的脸,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将脸上的面皮撕了下来,张晓红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看到面皮后不是血肉,而是皮肤,稍稍松了口气,这口气还没送完,就看到袁秀丽人皮面具下面的脸,居然和她一模一样!
张晓红再也克制不住惊呼了一声,捂着胸口,瞪大眼睛,看着袁秀丽如同看着怪物,“你,你……”
“不必惊讶,boss锦哥几个月前安排我去日本整容,我原先并不是长这个样子,我们换了衣服,你戴上这个人皮面具,你就是袁秀丽,我就是张晓红,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都不会发现。”
“这……”张晓红缓了几口气才反应过来,拍拍胸口,没想到重锦居然这么厉害,竟然在几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今天派上了用场。
“请抓紧时间。”袁秀丽将人皮面具塞进了张晓红手里,然后动手开始脱衣服。
张晓红愣愣的看了袁秀丽一会,解开纽扣的时候想,等到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夸一下重锦,要不是他想出了这个办法,她还真是没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为了荣蓉那个小贱人,害得她吃了这么多苦……
因为囚服上写着犯人的编号,所以囚服必须要换,两人身形非常相似,只不过张晓红比袁秀丽瘦一些,不过穿着宽松的囚服也看不出什么来。
“戴上这个吧。”袁秀丽亲手帮张晓红戴好面具,然后说,“出去以后,会有人来保释你,他们是锦哥派来的假扮我父母的。”
“知道了。”张晓红迫不及待的拉开门走了出去,太好了!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等所有犯人都吃完了饭,回到拘留所房间,张晓红进了袁秀丽的房间,焦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等了一个多小时的样子,一个警察来到门口跟她说,“袁秀丽?”
张晓红还愣了一下,袁秀丽是谁?才想到自己现在是袁秀丽,立马应,“是!”
“你父母来给你做保释了,出去以后不要偷东西了,听到没?”
“知道了警察同志,我以后再也不敢偷东西了!”张晓红大声回答,警察一开门,忙不迭走出去,生怕慢半拍就会被关回来。
来的人是一对老夫妇,六七十岁的样子,老泪纵横,“孩子啊,你偷什么东西啊,你是我们的孩子,我们花多少钱都要保释你出来啊,不然在这里关上三个多月,我和你爸要心疼死的啊!”
“爸妈,我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张晓红挤出眼泪,陪他们一起演戏。
警察给了出狱回执,“行了行了,快走吧。”
三人道了谢,张晓红挽着他们的手,离开警局。
走了几百米,经过一个岔路口,张晓红扭头看了眼,确认没有警察跟出来,松开了手。
这时,路边一辆加长林肯徐徐开过来,停在张晓红身边,黑色的车窗要下来,车窗后是助理戴着黑色墨镜的脸,“我是锦哥的助理,请上车吧。”
张晓红坐上车,关上车门的瞬间,嫌弃的脱掉了外面的囚服扔出车窗。监狱里的囚服都是穿一个月才洗一次,衣服臭死了,真恶心。
助理掏出钱夹,拿出一沓现金给那对老夫妇,“这是你们的封口费,拿了钱就走吧。”
递给他们后,摇上了车窗,开车载着张晓红去附近时装店,先换身衣服带她去见boss。
……
公寓。
吃过晚饭,顾余生走出阳台,点了根烟,晚风徐徐,烟雾缭绕,吐出一口烟,顾余生似是想起了什么,手指一僵,一阵风吹过来,烟灰掉在了手背上,还有些烫。
屈北拉开玻璃门,嗅到烟草味,刚想劝顾余生不要抽烟太多,顾余生立刻摁灭了烟蒂,面无表情的进了屋内,屈北愣在原地,先生会读心术?怎么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秋天了,晚上还是有点凉,屈北关上半个玻璃门,拉上纱窗防止飞冲入室,还没转身,就听到顾余生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义平,张晓红在监狱里呆多久了?”
“不久吧,也就一个星期?”
张晓红这么不安份的女人在监狱里呆上一个星期,那个锦哥肯定会做什么措施,看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怎么了?”邵义平看顾余生面色有异,停止了切菜的动作。
“不如这样,明天你给我开个后门,我想亲自去看看张晓红。”顾余生默了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行。”这对于在警界很有声望的邵义平不是难事,别说让余生看张晓红一眼,哪怕是两眼都没问题。
邵义平把一个胡萝卜块扔进嘴巴里,咀嚼了两下,问,“你要用这张脸去?”
……
次日。屈北将迈巴赫停在警局门口,看了眼后视镜,“先生。”
才说了两个字,顾余生戴上了张康的人皮面具,推门,“走吧。”
屈北和邵义平跟在顾余生身后下车,三人进了警局,警察一看是邵义平警官,二话不说就答,“请您稍等。”
邵义平去和局长聊会天,顾余生带着屈北进了拘留所,在一个警察的带引下,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口,透过铁门,看到了背对着门,缩在角落的张晓红。
“张晓红,有人来看你了!起来起来!”警察用电棍敲打着铁门,发出哐当的巨响。
‘张晓红’吓了一大跳,第一反应就是扭头看了一眼。
看到‘张晓红’的那一瞬间,顾余生目光一瞬,眉宇微动,这是怎么回事?是他的错觉吗?
为什么从前目中无人的张晓红,眼神居然变得这么……温柔?
“不见!我谁都不见!”张晓红看到外面的两人,一惊,立刻转回去,打死不看他们。
“先生?”屈北察觉到了顾余生的异样。
“这个人似乎不是张晓红。”顾余生眯了眯眼睛,喃喃了句。
“先生,您说什么?”屈北惊讶的看了看里面的女人,“怎么会不是呢?”
“说不上来,总觉得哪里很奇怪,哪里不一样了……”是他的错觉吗?
“先生,那就是张晓红的脸,不可能是别人的。”屈北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但愿吧。”顾余生摁了下太阳穴,睁开眼睛,问一旁的警察,“她认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