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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叫你俩下璧落岛,也不仅是让你俩去玩,最好在玩乐的过程中,跟着那个娘们,寻找线索。”
……
刘豹道“我就知道,大哥你怎么舍得叫我俩出去玩。”
刘龙得意一笑,结果刘麟插话道“不用跟着她了,前一天她跟端木磊误闯穷奇法阵,被火萤虫阵伤得厉害,现在在骎蛊殿里修养着呢!”
刘龙一把扯起他的领子道“怎么如此重要的消息,你不跟我汇报?!“
刘麟有些委屈道“我只当她已经是个废物,没有利用价值了,谁知道你竟又说雏鴌砍刀在她手里。“
刘龙佯装揍他,粗大的拳头也只砸在对方的胸口上,尤其扼腕痛惜道“若是她没伤,今天肯定要出去凑热闹,她那男人不在身边,随时随地都可以下手。“
“如今她躺在骎蛊殿里,谁不知道罗麻子的地盘九阵十八蛊,谁敢进去?“
真是太狗屎运了!!
刘豹反过来安慰二人勿恼,反正事已如此,还不如把实情告诉那个幕后的人,等他回来再出计策,总好比过他们三个兄弟无计可施。
刘龙断然拒绝道“不行,前几日的火信我一直存着未发,如今这样重要的实情不及时禀告,恐怕他回来可就要大发雷霆,为难咱们三兄弟。“
“不如,我去璧落岛外发颗火信,你俩就不要出去闲玩,好自在骎蛊殿守着,那个娘们出来的话,给我说一声。”
恐怕也只能如此。
三人话别,刘龙唤出金叶子,跟着其余的弟子,往璧落岛外飞去。
另外两个人则转了方向,朝骎蛊殿外走去。
才走几步,正路过一座假山处,两人纷纷忽然觉得脖子血脉处钻心一疼,某种类似米粒一般细碎的异物,极速从身旁略过,蹦在假山山石间乒乓作响。
有人!!要杀他俩?!
两人怔若木鸡,左右抬起手指往脖子上一抹,抬手看,居然是血淋淋一片。
两人再摸,流血处都是米粒大小的创口,林林总总有十几个窟窿,伤口深入血肉,已钻筋管。
这是被什么所伤?两人警觉一瞧四周,空空荡荡皆无人物,不觉大呼倒霉!
刘豹虽是老三,却聪明非常,赶紧扯住刘麟不断叫骂挥舞的胳膊,使个眼色道“走,咱们正好看病去!!”
刘麟大呼福从天降。
两人来到骎蛊殿外,看见潋裳在外面徘徊不停,似是心事重重,又似是等了许久心焦气躁,也不敢惹她,偷偷摸摸从偏处的玉阶朝上跑去。
潋裳晒了整整一个下午,心情特别不好,耳朵灵敏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回头一瞧,两个紫衣修子,也不打招呼,错开自己的地盘朝殿里偷跑。
气得她登时火冒三丈,几个莲步飞跨,已经飘若惊鸿,站在两个家伙背后。
阴阳怪气道“老老实实叫二师尊把门打开,我就不拿你俩祭奠我的头!!”
两人赶紧叫救命,说要死了。
罗麻子被吵得厉害,只好叫三人一起进殿,再看刘豹刘麟血泊了似得,先不责难潋裳,祭出黑子给两个兄弟止血包扎。
潋裳借口说自己知错了,想看看虫儿的伤势好了没,假意关心着要往内堂走。
罗麻子隐隐中觉得刘豹刘麟脉搏轻震,显露出片刻不太正常的脉迹,对着二人的心思已经心知肚明。
遂编瞎话道“我规劝裳儿你,最好不要表现出过度的关怀,第一给人的感觉太假,第二叫人误以为你心怀叵测。”
潋裳硬逼着自己舔着脸,愧笑道不敢不敢。
罗麻子劝他们三人规矩呆着,虫儿在里面正是关键时期,如果被无意间打扰,恐怕会连小命也丢了。
此处有罗麻子竭尽全力给虫儿掩护,虫儿故意打伤刘麟刘豹之后,那边已经快速跟着刘龙的脚步。
他原先是混在璧落岛的修子里,一起返回自己的栖殿,所有人为了防止暴露自己的身份,全部换成便装。
刘龙特意换了身潇洒的靛蓝色修身缀蝠纹轻装,取了火信种子与龙嘴管,大步流星往璧落岛外飞去。
刚开始,他或与沿途中相熟的人打招呼,待所有人不注意时,又折了方向朝弓尔山腰的野地里飞去。
虫儿一路紧追,绝对不肯放过对方的任何蛛丝马迹,终而,找出个最安静隐晦的地方,他才取出一颗最猩红的火信种子,将种子塞入龙嘴管,紧闭双眸,在脑海中想着要汇报的事情,酝力于掌,借由内力发出。
就在他的火信即将成熟之际,刘龙忽然觉得脖颈后的脊椎被某种冰冷而坚硬的东西紧紧顶着。
虫儿端起连发弩机,冷幽幽道“这不是刀,却能打断你的脖子,叫你不会顷刻毙命,还能回头看到姑奶奶的脸。”
“谁?!”感觉手肘被人一弹,涩麻失觉,准备发掷的龙嘴管顷刻掉在草地上。“是你!”
虫儿笑“不想死的人,往往都很聪明,那废话少说,你这枚火信,是要发到哪家去?”
“你,你不是受伤了吗?难道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龙打算负隅顽抗,虫儿已经点指弹劾,把他另一条胳膊也点中麻经,不能反抗。
虫儿故意道“我本可以封住你的穴道,可是那样毫无趣味得杀死你,就没有意思了,你说,是吧?”
“我早知道火信这玩意儿,如果你不知道对方确切的位置,是不可能将火信成功发出的,所以,你有一个拯救自己的机会哦。”
刘龙听见连发弩机内筋弦拉紧的声响,万念俱空道“当初就是担心你会根据我们每个人的法器,依图索骥,很容易就找到我们三兄弟的踪迹。”
“奈何,我们终究只是他随时可以抛弃的诱饵,纵使明知道哪一天会先死去,但是依旧要替他保守秘密。”
“我什么也不会说的,他的头脑聪明至极,不是你这个弱女子能对抗的,况且,你根本无法想象,在这群人里,处置叛徒的死法才最叫人惊恐。”
“欠债命偿,我的债背得越来越重,始终不想再背负下去,太累。”
虫儿觉得而对方似乎想自戕保帅,冷冷笑道“你先等等待会儿再死,其实我已经猜出来你们背后的老大是谁,至于为什么先来找你,只因为我想再证实一下自己的推测。”最近失误有点多,实在不想再伤及无辜。
虫儿道“那个人,他的名字有三个字,对吧?”
刘龙明显一僵。
虫儿又道“那个人正在姬府内住着,是吗?”
如果能看见对方背对着自己的表情,一定属于惊恐万状的。
果然不错。
虫儿道“你先在可以毫无遗憾的去死了。”随手抽走顶架着对方后脑勺的连发弩机。
刘龙早是冷汗涔涔,他心下想,怎么能叫她真的去姬府里找人,忍住两臂的酸麻,朝后使劲劈出一腿,意在将身后的人一脚踹翻。
可他太小看女人的反应,尤其这对手又是虫儿。
他的腿抬高后,重重落空,背后野风呼啸,凄草衰衰,哪里还有叫他翻身的筹码。
刘龙望着空寂的旷野,顿时绝望无垠。
万花节至,整座弓尔山上已经被无数无尽的曼珠沙华所覆盖,这些花朵虽然不是根深鲜活的,而是从千里迢迢,保鲜运送至此,但是依旧将最热切的滴血殷色,如星陨前最后的璀璨,如日落前最后的霄靉,撑满了整个世界。
就像爱情……
就像恨……
姬家正举办着一场盛大的赏花宴,虫儿再来时,已经完完全全认不出富贵宅邸的原样。
仿佛被曼珠沙华衬托,又吞没,连最热闹的喧哗声,也是红色的,沉醉又激昂得藏浮在花丛蕊间,嘀嘀流,声声啭。
姬老爷冷哼一叹,背着宾客的脸面道“也不知咱家的帝王女婿究竟想干些什么,每年都要动用举国之力,来祭奠那个死掉的女子。”
“想咱家的女儿此时怕是该赔笑,暗下掉眼泪呢吧!”
姬夫人看无人关注,才暗拧着姬晋远的大腿细肉,皮笑肉不笑道“怕是老爷你酒醉,开始口无遮拦说昏话了。”
“既然担着女儿,为什么偏娶十个姨娘回来,叫夫人我过一模一样的辛酸日子?”
啥?那些美人娶回来都是当花瓶的,好不好?
姬老爷干咳一声,主动去找姬幽冥的麻烦,才一瞅见那个不孝子,宁可盯着一朵花在发呆,也不想跟身旁的未婚妻多说一句话。
话说,这阮小玉突然跟转了性子似的,忽然知书达理,娴熟静雅起来,与原先的魔障表现大相径庭,真是叫人恐惧。
此刻,阮小玉虽然被冷落,心里很是低沉至极,但是依旧和颜悦色,主动找着话题跟姬幽冥搭讪。
姬幽冥俨然心不在焉,口里连连称是,但是双眼涣散无神,满心只想赶紧结束这场无聊鼓噪的宴会。
可是,如果跟虫儿一起欣赏,会不会格外与众不同。
姬幽冥觉得那花心里,虫儿正对自己招手,连忙呵呵笑道“来了,来了。”
他正要伸手去揪那朵花,虫儿的绝世笑颜,正在靡靡芬芳中招摇。
脸上,啪一声被人拍醒。
谁?!
姬幽冥正极度生气地死盯着毫不知情的阮小玉。
冥冥中有一只香软小手捏住他的耳朵,接着,是软腻如玫瑰脂的唇瓣。
那唇瓣里吐着如澜似梦的醉人话语道
“赶紧给姑奶奶滚出来,现在!!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