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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如风要是知道他打自己主意的同时还要想出这么多理由,一定非恶心死不可。
“修儿怎么有时间过来陪母后用膳,最近不忙吗?”太后好奇地看着端木修。
以往都是早上下了早朝过来给她请安,剩下的时间,不是在处理政务,就是在批阅奏折。
特意过来陪她吃饭倒是少数。
“呵呵,皇儿就是想着好久没陪母后吃饭了,这就过来了。”
“嗯,不错,算你有孝心。”太后点头,对他的举止很是满意。
“风儿快吃,这段时间照顾母后,你都瘦了。”太后亲自为慕如风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她碗里,慈爱地说道。
端木修在一旁看着,越发满意。
母后真不是一般的喜欢这丫头。
被端木修那色眯眯的目光盯着,慕如风一个激灵,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饭,看来是没法吃了。
要不今天晚上就离开?
“母后,其实儿臣这次过来,也是为了同您商量一件事。”端木修斟酌再三,说道。
有事?
太后微讶,能有什么事同她商量?
莫不是政务上出了什么问题?
“母后既然如此喜欢风儿,儿臣想,要不找个时间纳她为妃,正式对外公布她的身份。”端木修道。
噗……
慕如风刚喝到嘴边的一口水,一下子喷了出来。
太后脸色更是猛地一沉,刚刚还温馨和谐的氛围,一时间冷凝了起来。
太后娘娘眼神极其不满,眼里透着锐利。
“这件事想都不要想。”太后娘娘直接回绝,打断端木修的心思。
呵,纳妃,娶风儿?
痴心妄想。
“你的年龄,都能当风儿的爹了,想娶她,也不害臊。”一句不够,再补一刀。
端木修傻眼,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母后。
还有后面那句话,母后是嫌弃他么?
那种被自己母后当面戳刀,毫不留情的打击,那种郁闷受伤,谁也不及他端木修。
明明母后很喜欢这丫头,在她面前,一口一声母后自居,现在他想要纳这个女人为妃,结果被拒绝了。
竟然被拒绝了。
为何?
“风儿是渊儿喜欢的人,这辈子都只能是渊儿的,你的那些心思,趁早断了吧。”太后凉薄的声音响起,看向端木修的目光,竟不带半点温度。
漠然无情,好似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儿子,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和端木临渊一比,他什么也不是。
一旁看着的慕如风微惊,有些意外太后对待端木修的态度。
看来在她心里,什么也不及端木临渊重要。
直到此时,她才真正明白为何她对自己的态度转变如此大。
说到底,也是因为端木临渊。
端木修座位上的身躯微微一晃,眼底划过受伤与不甘。
那双俯视群臣的虎目,竟有淡淡的湿气浮出。
端木修袖中大掌紧握,指甲陷进肉中,痛且痛,远不及胸口之痛。
原来如此。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端木临渊,原来从头至尾,他在母后心中的分量,都不如一个死人。
哈。
何其可笑。
他以为端木临渊死了,母后最多也就是伤心一段时间,愈合之后,会将全部的心思落在他身上。
给他的那份母爱,更浓厚更持久。
此时看来,他端木修,不过是个笑话。
从头至尾,彻彻底底,一个天大的笑话。
像个傻子一样祈求着母后的关心。
端木临渊死了,她宁愿关心一个外人,将那份母爱给一个外人,也不愿落在他身上。
难怪她一口一个母后自居,难怪她待慕如风这么好。
难怪……
端木修大受打击,身体怔在原地,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
心里的痛,面上的悲,脑海中太多太多不甘的回忆与过往。
原来在母后眼里,他什么也不是,连端木临渊一根毫发都比不上……
“渊儿既然将地位让给你,你便要替他好好守着这大好江山,莫要成天胡思乱想,多把时间和心思花在政务上。”
皇太后好似丝毫不知道之前的话对端木修打击有多大。tqR1
也好似根本看不到他此时心里有多难受和悲伤。
看着端木修,警告道。
渊儿留下的江山,他既然接手,就该好好打理。
而不是将心思放在风儿身上,惦记渊儿喜欢的女人。
除非渊儿拱手让出,否则,谁也别想惦记他喜欢的一切,包括人。
皇太后眼底神色锐利,仪表威严,浑身上下的霸气释放,贵不可言。
端木修身体再度一晃,又一次饱受打击。
那张冷硬的脸扯出僵硬苦涩的笑,眼神越发悲哀凄迷,目光大恸。
哈,渊儿的渊儿的渊儿的……
他差点忘了,就连江山都是端木临渊不要留给他的。
然而在母后眼里,他的存在,只是帮端木临渊守护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他的存在,仅此而已!
那么他算什么?
他也是母后的儿子,也是父皇的儿子啊。
从小到大,父皇母后,可有把他当儿子宠爱,疼他可有疼端木临渊的十分之一?
慕如风内心唏嘘,见端木修面上的凄惶不甘,不由感慨。
看来这个端木修也是个可怜虫,从小到大缺乏母爱,难怪他现在如此暴躁,性格令人厌恶。
不过这个皇太后,对端木临渊的心偏得可不是一心半点。
不,应该说整颗心都扑在了端木临渊身上。
难怪听到端木临渊消息,她会刺激之下直接病倒。
“母后,你的心里,可曾有过儿臣?可曾想过,儿臣也是您的孩子?”终于,端木修开口,艰难地道出心中一直想说的话。
可曾有过他,可曾发自内心关心过他?
或者,如若他病倒了,是否像担心端木临渊一样,担心他,为他焦急?
他所求的不多,一直都不多,可为何,母后连半点关怀都不曾真正给予过他。
如今回想,从头到尾,母亲给他的关爱关怀,都不过是对端木临渊的寄托罢了。
而他,从头到尾,只是一个等待施舍的可怜虫,一个傻傻的沉醉其中,不愿醒来,害怕失去的可怜虫。